第159章:就算那件事真的和我有關!
看似漫不經心,但實際上身上的氣息到底多危險也只有夙惜知道,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沒說話!
但下一刻整個身子都被騰起,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重重的丟在了大床上,雖然不重的力道,但還是瞬間讓夙惜感覺到了頭暈眼花!
「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什麼身份?」男人壓下,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
什麼身份!?
在想到身份兩個字的時候,夙惜渾身上下更是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什麼身份她自己還不知道嗎!?
縱然她是夙家的大小姐,但卻也被逼的成為這個男人手裡的玩物,並且還動彈不得任由他玩弄。
「我什麼身份,你容凜不是很清楚嗎?」
「但你似乎忘了!」男人一邊說,一邊動手扯著女人身上本就單薄的衣服!
那眼底的狂怒就好似野獸一樣。
而每次在這個時候,夙惜都不會反抗,任由容凜為所欲為,因為她知道,反抗的結果只會讓她更加苦不堪言。
「我沒忘!」
「是嗎?那還讓男人靠近你,他碰了你哪裡?這裡,還是這裡?」容凜的語氣越來越嘲弄,越來越可恨!
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樣近乎侮辱的語氣對夙惜說話,夙惜徹底的被激怒!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了力氣掙扎出雙手,想也沒想的就是一耳光扇在了男人臉上,那一刻,當真是解氣的!
「啪!」一聲,讓本就已經詭異的氣氛再次變的奇怪起來。
毋庸置疑!
本來就已經將容凜給徹底激怒了,現在這一巴掌更是讓男人徹底失去了理智!
迎接夙惜的,就是狂風暴雨!
「唔,痛!」
他的野蠻她也是見識過的,但現在面對著這樣的,她還是痛了。
而容凜就好似沒聽到一般,對待夙惜的手段也更為凌厲了不少,折磨她,這就是他接近她的初衷。
她的高興,好似就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上!
所以,夙惜在面對這樣的容凜,已經疼的渾身都麻木了。
「容凜,你就是個混蛋!」
「混蛋嗎?」
「你不得好死!」夙惜一向都很是優雅,不喜歡罵人!
可見現在容凜到底是將她逼到了什麼樣的地步,竟然都已經逼的她開始罵人!
而她這句話,讓男人的笑更是猖狂!
只聽他道:「你害死她發的時候想過沒有不得好死!」
「你若真在乎她,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報復我嗎?」犀利的語氣,更是在某種程度上將夙惜痛的麻木!
她的話,讓身上的男人都是一頓!
看向她,很是深意的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最能傷人的,其實就是感情嗎?」
「可我不愛你,你用什麼感情來傷我?」
是啊,她都不愛,用什麼感情來傷害她呢?又有什麼樣的感情能讓她受到傷害呢!?
「是嗎?」
「是!」
「那你放心,我會讓你愛上的!」男人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
那笑看上去是那樣危險。
夙惜愣了一下!
很快她就明白這個男人讓她愛上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若是一早就知道這份愛會受傷,那麼誰還敢隨意的去愛呢?
至少夙惜,不敢的!
「疼!」
「我輕點!」下意識的,容凜就溫柔不少。
只是這份溫柔,此刻在夙惜眼裡全都變了味道。
但不管如何說,只要知道這個男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折磨自己,儘可能的剋制著自己的內心,就夠了!
累,好累!
和容凜糾纏的這些年,夙惜早已經看不清自己內心深處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樣子。
只是有一點無法忽略,很疲憊,疲憊的恨不得就這樣閉上眼,然後永遠都不要去睜開,睜開了,就代表很累!
她不想……!
第二天一早!
和往常一樣,床上只剩下夙惜一個人,就好像是在迦南的時候,那個時候他身在南炎,雖然沒有要求她到他身邊!
但每次到迦南豫城的時候,他就好似一個皇帝臨幸妃子一樣的突然降臨,但她卻不是寵妃,每次都是惡魔一般的煉獄痛苦被他折騰一番,然後第二天依舊看不到人。
「哎!」嘆息一聲,語氣里有著說不出的痛。
接下來的兩天!
夙惜原本容凜會和以往一樣,在和她一夜后就會好幾天不見人。
沒想到這天晚上他還是回到了酒店。
「嘭嘭嘭!」強大的砸門聲讓夙惜整個人都是一陣心驚。
身上穿的只是一件弔帶睡衣,聽到這動靜起身,扯過一邊的睡袍就套在身上,拉開門的時候,看到男人的那一刻,更是在瞬間就心驚!
竟然是容凜!
滿身酒氣,讓夙惜不自覺的蹙眉,沒等她說話,就聽男人語氣不悅:「讓開!」
和以往一樣冷漠,夙惜錯身,沒有去撫男人的意思,在她看來,這男人是不需要扶的,至少是真的不需要她做什麼就是了!
容凜進屋后直接就去了浴室,夙惜轉身看了看他離開的方向,眉心之間始終無法舒展!
看來,今晚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了!
是的,難捱!
這是夙惜對自己和容凜之間關係的概括,雖然曾經對他也有那麼一些仰慕之情的,但那些仰慕之情最終還是消失在了這個男人的百般折磨中。
「進來!」浴室里傳來男人及其不悅的聲音。
夙惜雖然不願,但也沒有反抗。
折磨多年過去,她早就已經明白,和這個男人對抗在一起,是沒有好日子的。
走進浴室,就看到男人洗在花灑下,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扯過去,雖是熱水,但打在衣衫完整的她身上,還是苦不堪言!
「容凜,你混蛋!」即便是再隱忍的脾氣,此刻遇到這種,夙惜也忍不住要爆發。
然而她的爆發,卻是讓男人眉宇中都是得逞的笑意。
他就是喜歡看到她狼狽的樣子,越是這樣,他心裡那股發泄才能感覺終於到了實處!
「很難受,那就脫了!」
「你滾開!」夙惜脾氣上來也不是好惹的。
雖然她是真的欠了容凜,但她好歹也是迦南夙家的大小姐,更是夙家掌權人,這麼多年的那些紛擾中,她自然是由不得人在自己面前放肆!
也只有容凜,是的,這些年只有容凜膽敢一再的冒犯她,還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狼狽的出了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全程臉上都是冰霜,顯然也是被惹怒了。
容凜從裡面出來,就看到夙惜一臉崩潰的樣子,笑了笑道:「怎麼,不舒服?」
「換你被折磨的時候舒服嗎?」夙惜難得這樣的情緒面對他,容凜自然有些錯愕。
但更多的,其實是憤怒!
她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怨懟呢?
手指輕輕拂過女人的下巴,力道雖輕,但卻滿是危險之意。
「夙惜,這段時間日子是不是太好了,也敢用這樣的態度對我說話?」
「……」太好?
呵呵,和他在一起,她的生活就好像被坍塌了一樣,從來不曾好過,更是從來都沒有讓她好過。
只要每次和他在一起,她所承受的,全是痛!
偏偏這樣的日子還由不得她做主,更由不得她說結束。
「好?」
「……」
「容凜,你到底想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就算那件事真的和我有關,折磨我這麼多年,是不是也該夠了?」夙惜忍不住的道!
大概是已經被惹怒到了極致才讓她如此。
而她在提起那件事的時候,男人本就已經很是憤怒的神色,更是在頃刻間就變的危險起來,原本在她下巴上的手指也就直接捏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一刻,幾乎要將她的脖子都給擰斷。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才提起那件事!」
「是,我就是不想活了!」夙惜艱難的說道!
這段時間,她將手上所有的權利都在一點一點的交給羽毛,羽毛在慕容野赫名下的公司那麼多年,他也相信她的資歷!
而她做這一切,就是要毫無後顧的和容凜進行一場生命的搏鬥。
「你求死?你敢死我就讓你整個夙家都覆滅!」死那個字,徹底刺激了容凜。
此刻他何止是想要掐死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恨不得將她給撕碎。
看著滿臉危險的男人,夙惜不在說話,而她的沉默,讓容凜更是惱火。
以為這一夜的日子又不好過!
沒想到因為剛才的對峙男人對她徹底沒了興趣,直接起身就迅速換好了衣服,他要走……!走了,也好!
但在走之前,男人卻是停下來目光幽涼的看了她一眼,語氣凌冽:「夙惜,剛才我的話是真的,你要是敢就試試!」
說的是剛才她說求死的那句話,他痛恨生離死別。
尤其還是夙惜!
不知怎麼回事,剛才在聽到她說自己不想活了的時候,他竟然有那麼一刻的心慌,他……在心慌什麼呢!?
「你就這麼恨我嗎?」夙惜紅著眼看向他。
就如她剛才所說的,就算那件事真的和她有關,這麼多年也該過去了。
男人沒有回頭!
但頓下腳步,語氣冰冷的回應道:「那件事於你我之間,不死不休!」
好一句不死不休!
原來他恨她竟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呢!這樣,也好……!一句不死不休,讓夙惜倒是盼望自己自己早點死了的好。
容凜走了!
總統套房裡就剩下夙惜一個人的時候,女人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但想到什麼,還是將酒給倒進了綠植中。
「出來吧!」房間里明顯有陌生人!
杭少聶出來,眉宇中滿是凝重。
剛才他就來了,沒想到夙惜和容凜之間因為那件事已經糾纏到這樣的地步,這倒是真的讓人沒想到的。
「你不該在他在的時候來的!」夙惜說道!
那個男人敏銳!
而她剛才就是因為感覺到了陌生人的存在,所以才會更大程度的激怒著容凜,這樣也就讓他的意識失去判斷。
杭少聶蹙眉:「這就是你要給龍彥一顆腎的真實理由?」
容凜那句不死不休也當真是嚇到了杭少聶。
曾經因為那件事的時候,他以為自己足夠恨龍彥,但也絕對沒想過要和龍彥之間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剛才容凜的態度讓他徹底的認識到那個男人對夙惜的恨,是真的超乎了人的想象。
夙惜拿著空的紅酒杯,轉身,有些妖冶的看向杭少聶道:「怎麼,你認為我該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嗎?」
「你!」
「那你可就想錯了,我夙惜從來都不是善類,更不會將人的命看在眼裡,給她一顆腎也不過是順便的事兒罷了!」
「你在折騰自己的身體?」
「不,我是在玩一個賭局!」夙惜打斷杭少聶,很是嘲弄的說道。
那嘲弄的意思,就好似她真的什麼都不在意。
沒人知道,其實她在意的,她在意很多東西,只是和容凜糾纏在一起后,就學會了很多東西不要放在心上。
就算在意,也要裝著不在意,否則的話,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
「賭局?」
「是!」
「拿命賭?」
「是!」拿命賭!
杭少聶眉心蹙的更緊,沒想到在夙惜這裡會得到這樣的答案,要知道,這答案可真算不得怎麼好啊!
深吸一口氣,道:「那若是賭贏了呢?那個時候命都要沒了,值得嗎?」
聽到夙惜的答案,杭少聶幾乎已經明白她到底要賭什麼了。
而在說起是否值得的時候,夙惜笑了,那笑,是那般的苦澀!
「也總比現在這樣好,那樣,我至少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用命換來的答案!」這女人,當真讓人心疼。
杭少聶還是第一次對龍彥之外的女人生出這種情緒,夙惜身為夙家的大小姐,沒想到也要承受這樣的牽絆萬般痛!
到底,還是讓人有些於心不忍!
但也只是,於心不忍。
「是啊,真可悲,就連要一個答案,也要用命來換,我這輩子活的當真可悲!」這句話,夙惜說的更為痛楚。
多少年了?
算算時間,和容凜已經要十年了呢,十年的時間都不足以抵消他心裡的恨,那麼她也真的很想拿命來換自己在他心裡位置的答案。
「所以你們不要有壓力,我只是真的不想要了而已,不是我好心要救她!」
「……」不是好心嗎?
而夙惜越是這樣說,杭少聶心裡就更像是賭了一團棉花一般。
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和容凜糾纏到這樣的程度,也怪不得她想要以這樣的方式來解脫,就連當時他和龍彥那樣的糾纏,也都讓他痛苦不堪。
十年……!
若是他有這樣的十年,也是恨不得去死的。
明天,容凜就要走了!
夙惜想,他都那樣生氣了,應該不至於再來酒店吧?然而沒想想到的是,他還是來了。
「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至少在最近兩個月都不會見自己。
夙惜是這樣想的!
男人冷冽的看她一眼,道:「不想我來哦?」
「就算我不想,你就不會來?」
「……」顯然不可能!
這些年多少糾纏,多少是夙惜自願的?沒有,沒有她自願的時候,但容凜想要折磨她的時候,還是會來折磨她,就這樣簡單!
以至於兩個人的關係,一度的成為冰點!
「你最近有些奇怪!」容凜蹙眉的說道。
她在激怒自己!
這是容凜意識到的,以往她雖然對自己淡漠,但卻不會這樣伶牙俐齒的和自己對峙,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會和自己對峙!
有這個意識的時候,容凜的心都是狠狠的一抽,她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刻意的激怒自己呢?
「我想回迦南!」對於男人的問題,夙惜直接選擇了無視!
雖然這十多年的時間很是不愉快,但到底還是了解了對方是個什麼樣子,這時候越是糾纏那個話題,男人就越是會不罷休。
說的越多,也就暴露越多,何必!
「不可能!」
果然,在提起回迦南的這個話題上,男人想也沒想的就是一陣怒!
回去迦南,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夙惜輕笑一聲,「不可能?」
「是!」
「我的家在迦南,整個夙家都需要我,難道你真的恨的我,已經恨不得夙家都覆滅?」說起夙家!
那也是夙惜的痛。
那些年,她也想要像一個小女人一樣,得到男人的保護就好,放下一身的重擔,什麼都不去想,也什麼都不要去招惹!
但到底還是失敗了。
容凜雖然也對夙家出手相護過,但她因此在這上面付出的代價,卻也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你不是已經將夙家交給慕小羽了嗎?現在還有什麼事兒需要你去迦南?」
「那還是我的家!」就這一個理由,就夠了!
人啊,不管飄搖到什麼地方去,都還是喜歡在自己的家裡的。
即便是夙惜這麼多年,也難免會念家。
容凜:「……」
家!
對於這個字,他更是痛恨。
「不準!」最終,丟給夙惜的也只是這兩個字,而之前在來的路上因為覺得夙惜的不對勁,現在也煙消雲散!
這麼多年來這個女人一直都是淡漠,大概是最近想要擺脫自己了,所以才會這樣無時無刻的激怒自己吧!?
容凜在心裡這樣想著,也就將心底的那股煩悶全部給壓了下去。
這一夜!
夙惜原本認為會和以往一樣不好過,沒想到男人根本就沒有碰她的打算。
這一夜,都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
男人還在她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很溫柔!這樣的溫柔讓夙惜很是心酸,因為這是這些年來的第一次!
「乖乖等我回來,嗯?」
「……」回來!
夙惜沒有反抗,點點頭,果然就在男人眼底看到了那溫柔的笑意,那一刻,她心神都因此有些恍惚!
隨後就想到容凜的那句:『我會讓你愛上的!』瞬間就讓她清醒過來。
也是了!
這男人會讓她愛上,然後用那愛的武器,狠狠的傷她,她怎麼忘記了,這男人為了報復自己,會不擇手段的。
容凜走了!
當滿室清冷的時候,那一刻夙惜感覺,渾身冰冷。
「或許,這樣也好!」輕聲呢喃著,裡面全是落寞。
這樣也好!
既然已經和容凜走到這樣的地步,那就用這樣的方式來求結束,說不準,也是好的!
再說,現在除了這個辦法,好像也是別無他法的吧!?
容凜走後不久,杭少聶就來了……!
「走吧!」月歌山龍彥已經等不到多少時間,所以杭少聶也很著急。
就在剛才離御還打電話來,顯然是在確認他們今天到底動身不動身回去月歌山。
……
月歌山!
在離御的守護下,龍彥倒是沒過多少苦日子,畢竟離御的照顧,總是那麼的合理,也不會讓她因此受到什麼侵擾。
「離御!」
「嗯!」
「算了,不說了!」就在剛才離御說,今天杭少聶就會帶人來月歌山。
至於到底是誰龍彥不知道!
只是想到自己要活下來,卻就要有人付出的時候,她心裡到底還是很是難過。
但離御安慰她說,對人的身體不會有害,讓她自己安心就好!
怎麼會沒有害呢,那畢竟是失去一顆腎啊。
「離御!」
「嗯。」
「你說,要是她沒死的話,應該也沒有我什麼事兒了吧?」這幾天,龍彥為了解悶,總是會在離御嘴裡挖一些東西出來!
比如說她已經知道了,離御愛一個女人愛的死去活來,最終那個女人是真的死了。
說真的,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當真是讓人驚天地的,沒想到如此完美的離御竟然也有如此傷害一個女人!
而她問出的答案,離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還是點頭:「嗯!」
這是實話!
要是那個女人沒死的話,還真沒有龍彥什麼事兒。
但龍彥也忍不住的問:「那要是她現在真的沒死呢?畢竟我見過的感情也是千千萬,當年我弟弟以為顏兒死了,結果沒想到在路易的王室里找到了!」
「當時啊……!」後面的話龍彥已經說不下去!
當時路顏死的時候,龍宸到底是多傷痛他們也都是看在眼裡,一向什麼事兒都傷害不到他的人,竟然在感情上也受到了如此重的打擊!
而離御……!
在聽到龍彥這話的時候,眉心也是微微蹙起,眼底一抹哀痛閃過:「若是沒死……!」後面的話,他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他會對龍彥如此還,也就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些相似,那種星星相惜的感覺,讓人很不忍心放下!
可是,「若是她沒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想她,但卻不敢打擾她。
那些年她為他吃了不少苦,以至於就算她沒死,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但心裡卻是有一個答案,若是沒死,那就一定好好愛她,就當成一個能好好愛她的機會。
可到底,還是沒有那份機會了!
當真還是可惜的!
龍彥,「你呀!」
「若我是個男人,我不會傷害我的女人,就好似慕容野赫愛唐思那樣,將自己的女人寵上天!」
這是龍彥這些年最大的感慨!
只是可惜她不是個男人,沒有機會好好去疼愛自己的女人。
「你要是個男人,那我甘願成為一個女人,被你捧在手心裡的那個女人!」離御調侃道。
這話,讓龍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真的,她這輩子很少會羨慕一個人,但在聽了南炎君王的故事後,她還是羨慕唐思了,那個丫頭傻乎乎的,但在感情上卻是得到了不少。
「你羨慕唐思?」
「嗯,羨慕!」可不就是羨慕么?
其實她不但羨慕唐思,也羨慕星吟!
雖然星吟在和尉遲律走到一起之前也吃了不少苦,承擔了不少壓力,但最終,他們還是苦盡甘來了!
這樣的感情,讓人很是羨慕,至少,她是真的羨慕的!
「其實你要是放下一切的話,和杭少聶之間,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你幫他說話?」龍彥不敢相信的看著離御!
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幫杭少聶說話,要知道,杭少聶做的那些事兒,也真的是很可惡的!
當時在她說起杭家人那樣欺負自己的時候,離御也一度的很是憤怒,沒想到現在竟然還幫上了杭少聶。
只聽離御道:「我可沒那麼好心,我只是不忍心你一直介懷過去!」
畢竟過去,真的是太苦了!
一直記在心裡,受傷害的也只是自己罷了。
離御顯然不想龍彥一直沉迷在那份讓人傷痛的過去中。
「好吧,我就知道你是嘴巴比較硬的人,就不該問你!」
「你呀!」
離御嘆息搖頭。
這丫頭這段時間都沒和孩子們聯絡,他知道……她是認為自己可能走不下去多久,所以在這個時候,也不忍心孩子們為她的事兒傷心!
只是這樣,到底還是讓人心疼。
……
而南炎這邊!
原本以為就可以脫身的杭少聶和夙惜,卻沒想到在夙惜剛將東西收拾好的時候,這總統套房的男主人就回來了!
容凜滿是敵意的看著杭少聶道:「我倒是不知道杭少什麼時候和我的女人這般熟悉了!」
說著就狠狠的瞪了熟悉一眼,顯然是在算賬那天晚上的事兒,容凜那樣精明的男人自然也知道那天晚上出現在夙惜房間里的就是杭少聶沒錯了。
「不算熟悉,但也有些交情!」杭少聶回答!
雖然來的突然,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應對方式。
而夙惜和杭少聶都沒想到,原本應該已經上飛機的容凜會突然回來,而他們現在也都知道,現在要離開,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畢竟是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容凜在看到夙惜身邊的行李箱時,臉上的神色更為危險。
顯然,幾天要是她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他一定會讓她不好過。
夙惜杭少聶,「……」
顯然現在這問題不好解釋!
解釋,才是最糟糕的!
所以,「你認為我是要去哪裡?」夙惜漠然的反問,和以往一樣,在遇到這種時候,她總是這樣漫不經心!
而容凜,討厭死了她這種漠然!
「夙惜,你應該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這些年你一直都怒著,不是嗎?」是的,一直都怒著!
這個男人對她從來沒有笑臉,每一次相對都是劍拔弩張,當然,憤怒的始終是那個男人,而她早已從憤怒走向了漠然。
如何解釋都沒用,最終在他面前她也習慣了不去解釋。
「到底要去哪?」
「迦南!」夙惜想也沒想的回道。
如今這時候只能打死都不承認,要是讓他知道她是要去月歌山,大概龍彥這次也真的活不了了!
她到底還是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成全龍彥,杭少聶看向夙惜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看向容凜更多了幾分嘆息!
明明就很在乎,卻非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也不知道將來後悔的樣子,到底應該是如何的。
夙惜是個嘴硬心軟的女人,表面上看上去很強大,實際她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軟弱,這樣的她,也不知道是如何撐到現在的!
大概是真的累了,所以才不想撐下去,不惜用命去知道自己這些年從來沒機會知道的答案吧,這樣的她,更讓人可惜!
「……迦南!」容凜咀嚼著這兩個字,眼角更是濃濃的嘲弄。
顯然他不相信!
而夙惜也沒有繼續解釋下去的意思,她太了解容凜了,她說的話,他從來都不相信,所以現在他相信不相信她也絲毫不在意。
只是……!
容凜的目光看向了杭少聶,其中危險不言而喻,只聽他道:「杭少聶是要告訴我你要和她一起去迦南?我可不記得中州杭上將有什麼必要的公事要去迦南!」
杭少聶蹙眉!
顯然,在這之前他其實已經知道容凜大概會有這個問題讓他面對。
迎上他危險的目光自然不會有任何懼意,只聽杭少聶道:「容大少有所不知,中州有一個閣下要的人,就在迦南!」
「哦?所以你這是要去迦南抓人的?」
「是。」
「那這和夙惜有什麼關係?」容凜一向剔透!
今天要是杭少聶和夙惜兩個人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想必這男人是勢必不會罷休的。
所以,面對這樣的問題,只聽杭少聶道:「此人就在夙大小姐的企業里!」
「那你找她妹妹就好,現在夙家……!」
「和她妹妹不算熟,所以找夙大小姐,更好!」
「……」不算熟,那他還真不知道杭少聶什麼時候開始和夙惜如此熟了!
只是現在話題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容凜自然也不會繼續糾纏下去。
這兩個人誠心要隱瞞自己,就算繼續問下去,也是無濟於事。
所以,「跟我來!」
一把拽起夙惜的手腕就往外走。
只是剛走出沒兩步,杭少聶就攔在了他的面前,語氣玩味:「容少謙謙君子,這樣對一個女子,不太好吧?」
「讓開!」
「還是我要認為,這才是你本來的面目?打女人!」
「……」該死的!
顯然,這樣的杭少聶已經徹底激怒了容凜,只是一向都很深邃的他,還是很能忍。
夙惜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
只聽他道:「我不會讓她跟你走的!」
「這個,還真是要麻煩容少了,畢竟我也不想和你鬧僵!」這算是徹底的宣戰。
杭少聶知道,龍彥已經等不了多少時間,他現在甚至沒有多少時間和這個男人糾纏,必須要儘快的想辦法將夙惜給帶走。
而夙惜在杭少聶這樣說的時候,心裡就知道完了!
依照她對容凜的了解,這男人怕是……!
但她到底還是忍住,只聽她道:「你要拿的人,我會打招呼,你去就是了!」
這時候還是不要和容凜對著干,那樣只會讓事情變的更麻煩。
只是杭少聶,他現在根本無法等下去。
「哼!」容凜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笑意,顯然也是對夙惜這個時候的表現很滿意。
沒人知道!
其實他已經上飛機了,憤怒的離開后,他越覺得夙惜不對,這女人故意激怒他的意圖是那樣明顯。
所以這份離開,也讓容凜感覺不對勁,而他也終究是因為不安從即將起飛的飛機上下來,奔向了酒店!
讓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竟然看到的是夙惜和杭少聶一起準備離開的樣子,那一刻,他整個人都被憤怒擊昏了頭。
車上!
「剛才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容凜陰沉的說道。
要不是那邊的事兒不能耽誤,他一定不會讓杭少聶好過,竟然連他的女人也敢有想法。
不管他接近夙惜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在容凜看來那都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他才會如此的憤然。
對於男人的話,夙惜也只是微微看他一眼,道:「我知道!」
「你知道?」
「因為你從來就不曾相信我!」所以不管什麼時候也不管她說什麼,都知道他必然是不會相信的。
這樣安靜淡淡的反應,讓容凜心裡一陣不舒服,但到底也沒多說什麼。
只聽他道:「哼,你知道就好,那以後就盡量做到讓我相信!」
夙惜詫異的看向男人。
剛才被他帶出酒店的時候,其實她已經做好讓他狠狠羞辱一頓的準備了。
這些年,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惹怒了他那後果必定都是讓她一個人承擔,完全沒想到這次他會這樣輕易放過自己。
「怎麼,想我懲罰你!?」
只是看一眼,容凜就知道夙惜心裡到底想什麼。
真不愧是相處了這麼多年,到底還是讓容凜了解這個女人,是的……了解,即便是恨,他們也已經恨到彼此了解的程度。
夙惜看了容凜一眼,到底沒多說什麼。
「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東洲!」這個女人如此讓人不放心,那就只能帶上一起了。
只是,夙惜卻想也沒想的說道:「不行,我要回去迦南!」
「還要去和杭少聶匯合?還是你對他有什麼想法?夙惜我可告訴你,那個男人也不是個善茬,不要認為他就會善待你!」
容凜這次是真的怒了,沒想到這種地步,夙惜還想著要去找杭少聶。
對於容凜的話,夙惜微微蹙眉,顯然有些不悅,雖然這些年已經知道這男人到底什麼樣子,但如此無禮的時候,還是讓夙惜感覺到了不舒服。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都是這麼回事的!」
「你……!」又是不解釋!
到底什麼時候開始這女人有了這樣擰的脾氣,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能徹底的惹怒他。
容凜心裡不爽,很想要發作!
但到底……!「哼!」
只是輕哼一聲。
夙惜知道,越是和他糾纏,就越是難以脫身。
龍彥那邊不能等她也是知道的,而她雖然每句話都淡漠的沒有任何情緒,但對杭少聶有一句話還是認真了!
比如說,她說:「我要的東西,自然會找七爺要!」
要什麼沒人知道,但這其中有交易,是真的!她說的也對,她不是什麼善類,不會將人命放在眼裡。
只是,真的就是這樣嗎!
原本以為在機場的時候會費一些功夫才會讓容凜將自己留下來,只是沒想到,容凜到底還是放過了她。
只聽他道:「辦完事立刻來東洲和我匯合,知道了嗎?」
「你會在東洲待多久?」
「半個月!」
「……」原來是半個月!
夙惜點點頭。
而她難得的柔順,讓容凜的心裡更是一抹不安閃過,他不知道那份不安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而來,但直覺告訴他,現在就將這個女人帶走!
可他的驕傲,到底還是沒讓他這樣做。
哼哼一聲轉身走了。
看著男人的背影,即便是背對著都是如此冷漠的樣子,夙惜嘆息搖頭:「真是宿命啊!」
可不就是宿命么!
她和容凜之間,竟然走到了這樣的地步,一種完全無法回頭的地步。
容凜走了!
夙惜給杭少聶打了電話,電話那邊很快接起,沒等杭少聶說話,夙惜就先打破:「我在機場等你!」
「你擺脫他了?」那邊傳來杭少聶驚喜的聲音,顯然是沒想到夙惜會這麼容易就從容凜手裡脫身,要知道,當時那個男人,可是恨不得要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