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有那麼難以入目么
霍均辭斜睨了他一眼,繼續喝酒,這個花花大少,遲早有一天要栽到女人手裡!
「我說你別老悶著喝酒成不,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跟兄弟說說,沒有過不去的坎。」熊紀城一爪子拍在霍均辭的肩上,力道倒是掌握得極好,不輕不重的。
「你有愛過一個女人嗎?」霍均辭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微微側頭看向身旁的好友。
熊紀城伸手抓了抓頭髮,「愛……怎麼可能?我的詞典里從來不會出現這兩個字。」他說得很肯定,以至於當有一天他真正愛上某人時,才覺得當時的自己就是個傻冒,太過自信了。
如果問他有沒有感興趣的女生,那倒是有一個,不過已經過去五年了,那次宴會上的不打不相識后,他確實派人查過她,讓他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是裴家的人,怪不得那天裴峴那般護著她,原來倆人是堂兄妹。
後來,他還特意去學校找過她,結果落了個閉門羹,還被她出言譏諷了一番,這讓他很是不爽,倆人為此結下了很大的梁子。
直至裴崢出國留學,一去就是四年,這期間,倆人不曾見過面,也算是慢慢淡忘了彼此。
「我以前也覺得這種事是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可,事實證明我錯了,愛或者不愛,都他媽是個錯字!情之一字,最是坑人!」霍均辭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黑方,腦袋已經開始渾渾噩噩了,有些迷糊不清。
「不是吧,你這話說得怎麼有種看破紅塵的感覺啊!難道真的受刺激了?慕子歌她真能耐啊!能把你刺激成這樣?太女中豪傑了,我越來越崇拜她了。」熊紀城完全無視自家兄弟的痛苦,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你的牙齒還想不想要呢?」霍均辭挑眉瞪向一張嘴聒噪個不停的某人。
熊紀城馬上乖乖閉嘴,心裡誹腹道:這完全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好吧,你可以開始傾訴了,我保證當一個最好的傾聽者。」
「看著你的臉,我就說不出來。」霍均辭的話徹底打擊了熊紀城,他很鬱悶的摸了摸臉,我有那麼難以入目么?我長得有那麼嚇人么?
哪個女人不是愛死了他這張妖嬈嫵媚的明星臉,偏偏阿辭將他說得如此不堪,太討厭了!
「那好吧,你對著牆壁說,我當做沒聽到。」熊紀城長長的嘆了口氣。
霍均辭突然有種遇人不淑的感覺,壓根就不瞅他,拿著空酒杯讓酒保幫他加酒,結果被熊紀城給搶走了,不爽的瞪向他,「給我。」
「不給,我可不想浪費春宵一刻的好時機去照顧你這個酒鬼,搞不好還被狗仔隊偷拍,說我和你搞基。」熊紀城故意翹著蘭花指,對著霍均辭拋了個媚眼,聲音捏得柔柔的。
「咳!咳……」霍均辭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他豈止是遇人不淑,完全就是認識了只人妖!
「你有多遠給我閃多遠啊!」
「不行,憑什麼我這麼聽你的話啊!你讓我走我偏不走。」熊紀城倒挺會耍賴。
「你不走我走。」霍均辭剛起身,就感覺到一陣頭暈,幸而熊紀城眼明手快的扶住他,結果被他推開了。
噗!難道他真把阿辭給嚇壞了?熊紀城看著前方的背影沉思著,忙追了上去。路過吧台時,「記我賬上。」旋即跟了出去,雖然成功勸住了某人喝個爛醉,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啊!
在夜風的吹拂下,霍均辭的酒醒了一半,剛拉開車門就被熊紀城推到一邊去了,「讓開,讓開啊,醉酒的人哪能駕駛,可別不拿生命當回事,否則後悔莫及啊!」
「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怎麼變得比我奶奶還聒噪!」霍均辭不滿的皺眉。
熊紀城立馬閉嘴,抿得嚴嚴實實的不再說一句話,他被那句更年期給煞到了,那是四五十歲的歐巴桑才會有的好不好!他堂堂七尺男兒,不到三十的青春年華,怎麼也跟更年期扯不上關係啊!
哎……做人難,做一個稱職的好朋友更難!
最後,還是熊紀城開的車,直接到他的別墅,那一晚是他最最最後悔的一晚,因為……因為阿辭那混蛋居然……居然把他酒窖里那唯一的一瓶CharteauLafite給喝了,心疼得他哦,那個欲哭無淚啊!
那可是他輾轉託了好幾個朋友才買到的,世界上都找不出幾瓶了,珍貴如寶啊!他還想著留給自己洞房花燭夜再喝的,這下倒好,便宜阿辭那小子呢!
「好小子,好東西居然還掖著藏著。」霍均辭無視他悲痛惜哉的面容,直接拿著瓶子就幹了。
「好兄弟,你給我留點成不。」熊紀城撲過去搶那僅還剩餘小半瓶的CharteauLafite,心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霍均辭就是不給他,倆人玩起了搶奪大戰,最後,那小半瓶還是進了霍均辭的肚子里,熊紀城只搶得了個空瓶子,看著那順著瓶口流下的一滴紅色液體,他悲劇的伸出舌頭接住了,然後癱坐在地上聳拉著臉作哀泣狀,為他心愛的CharteauLafite哀悼。
某人無視他極其幼稚的舉動,倒在他床上睡著了。
睡一覺,最好什麼都忘了。
簡希堯是第二天凌晨6點趕回來的,他幾乎一個小時都沒休息,和孫亞的董事長簽訂好合同后,硬是被拉著去英皇會所消遣娛樂,即使他很不願意,爭分奪秒的想趕回去見子歌,可無奈客戶是上帝,他脫不開身。
好不容易處理完了那一堆應酬,他便趕回L市了,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澎湃難安,尤其是昨晚糖糖跟他發的簡訊:簡叔叔,媽咪今晚穿了很漂亮的裙子去參加宴會,嘿嘿……不要太過吃驚喔,一定要好好保護媽咪呢!
這讓他對子歌的愧疚更大了,明明說好要陪她一塊去的,結果臨時有事去不了,她肯定對自己失望了。
白色的蘭博基尼停在「聖地雅歌」小區內52棟別墅門口,漸隱於夜色中,簡希堯抬手看了看錶:6點一刻,此刻的天剛蒙蒙亮,子歌肯定還沒起床,隨即從車子的暗匣里拿出一包黃鶴樓1916,抽出一根,點燃。
深吸了一口,徐徐吐出一圈纏繞的煙霧,仰靠在座椅上,等待著太陽從東邊升起。
兩個小時后,那扇緊閉的房門終於在朝霞的掩映下緩緩開啟,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手牽著手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慕子歌和女兒糖糖。
簡希堯忙打開車門,走向她倆,糖糖一看到他,忙蹦蹦跳跳的跑過去,一臉的歡呼雀躍,「簡叔叔,你是特意來送糖糖去幼兒園的嗎?」
「對啊!」簡希堯一臉笑容的走了過去,很自然的抱起糖糖,看著她就覺得心裡滿滿的溫暖,這麼一個小小軟軟的身子怎能不讓人湧起無限的憐愛?
慕子歌看到簡希堯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感波動,對於昨晚的事她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即使知道不是希堯哥的錯,他也是被迫的,無可奈何的,可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突然出差,自己也不會陷入那種四面楚歌的困境,被陌生男人調戲,被那個惡魔男人侮辱,甚至是出言中傷……
她心中有一千一萬種委屈,憋得她昨晚失眠了一整夜,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霍均辭對自己產生誤會而離開應該是她夢寐以求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覺得不舒服似的,明明不是那樣的,卻……
命運總是三番四次的玩弄於她,很多時候連個辯駁的機會都不給她,直接給她判了死刑。
「子歌,昨晚……」簡希堯剛想說話,就被慕子歌冷清的眼神給駁回了,他直覺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要不然子歌也不會如此冷冰冰的對待自己。
糖糖這個小精怪在一旁瞅瞅這個瞄瞄那個,如黑寶石一般的大眼睛圓溜溜的轉來轉去,典型的好奇寶寶,對什麼事都分外感興趣似的。
當然嘍,對於她媽咪和簡叔叔的事,她是最為感興趣的,嘻嘻……
慕子歌不想在女兒面前表現得太過明顯,有些事情只存在於大人之間,跟小孩子沒關係。
「糖糖,這周末簡叔叔帶你去香港迪斯尼樂園玩,好不好?」簡希堯面帶微笑,眼神寵溺的看著懷裡的小女孩,希冀她的肯定回答。
糖糖黑亮的寶石眼裡閃過一絲興奮,可隨即黯淡,毛茸茸的小腦袋轉向她的媽咪,咬著粉嫩嫩的小嘴可憐巴巴的瞅著慕子歌,那神情任誰看著都不忍心拒絕。
慕子歌亦不例外,女兒糖糖本就是她的心肝寶貝,而且她一直覺得虧欠糖糖的童年生活太多,別的小朋友可以過得那麼精彩,而她的糖糖卻是一片空白,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呆在家裡看電視,玩積木。
「媽咪……」糖糖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瞅著她媽咪,圓潤的腮幫鼓鼓的,聲音軟糯可愛,還拖著長長的尾音,兩隻白嫩的小手緊緊絞在一塊。
簡希堯也不說話,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恩。」看著女兒那般期盼的小臉,慕子歌只能點了點頭。
「哦耶!媽咪答應了!簡叔叔,媽咪答應了!」糖糖小小的身子雀躍不已,她可羨慕班上那些小朋友炫耀跟爹地媽咪去迪斯尼樂園玩的照片呢,這回自己也可以如願以償的去玩,多好呀!
簡希堯壓抑住自己內心的那份狂喜,他期待那一天已經很久了,就像是一家人周末去逛遊樂場一樣,簡單而溫馨的場面。
糖糖小姑娘一路上可開心了,小臉上揚起了春光明媚的笑容,慕子歌看到女兒這般開心,只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臨進幼兒園大門時,一身粉色公主裙的糖糖轉過身子,煞有其事的伸出小手指要和她媽咪拉鉤鉤,「媽咪,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慕子歌無可奈何的伸出小手指,「恩,媽咪答應糖糖的事,絕對不反悔。」
「嘻嘻……簡叔叔,你可聽著了哦,媽咪親口答應的。」糖糖這個小鬼精靈對著簡希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蹦蹦跳跳的進去了。
「糖糖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簡希堯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
「她以前不這樣的,都是被你給寵壞的。」慕子歌嗔道,小女人嬌態盡顯,看得簡希堯一陣心神蕩漾,眼底暖色漸升。
接受到對面男人情意綿綿的眼神,慕子歌腦袋微偏,心裡微惱,明明是氣他的,結果被女兒一攪合,她差點就輕易原諒他了。
「子歌,我送你去公司。」簡希堯很紳士的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過去。」慕子歌淡然拒絕道。
「子歌,有什麼話上車再說好嗎?」簡希堯攬過她的腰,有一種強勢和不容拒絕。
這一刻,慕子歌才意識到,如今的希堯哥再也不是五年前那個和沐春風般的簡學長,他已經是縱橫商界大名鼎鼎的奇才簡總,有著一種王者風範和氣質。
在他們離開后,一輛黑色沃爾沃從後面開了過來,停在簡希堯剛停過的車位上,車門打開,下來祖孫倆人。
「爺爺,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進去的。」小男孩頗為懂事的和爺爺揮了揮手,背著書包跑進了幼兒園大門。
被稱之為「爺爺」的男人大約50左右,看著精神抖擻的樣子,尤其是那雙眼睛,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眼神尾隨著那輛疾馳而去的白色藍鉑金,若有所思,再看了眼幼兒園,提步走了進去。
車上,慕子歌倔強的將腦袋偏向窗外,黑眸一瞬不瞬的瞅著外面,不發一言,昨晚的事她還沒完全消化,今天一早希堯哥就堵在她家門口,能不讓她心亂嗎?
「子歌,你生氣了?」簡希堯手握著方向盤,語氣里似乎還有點開心,生氣說明了在乎,漠不關心說明了不在乎,這樣一想,他當然開心了。
慕子歌繼續望著窗外,生氣嗎?也不完全是,只是昨晚的情況太過混亂,讓她一時無法明晰思緒,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希堯哥身上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突然出差,自己也不會陷入那般無助的境地。
「子歌,我真開心,原來你是在乎我的。」簡希堯嘴角咧開,很是興奮的說道。
在乎?這個詞讓慕子歌微楞,她是因為在乎才生氣的嗎?看到希堯哥那麼開心的樣子,她能忍心開口說「不是」嗎?
然她的沉默不語卻讓簡希堯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飛揚的好心情延續了一路,對於周末的香港迪斯尼樂園之行,也萬分期盼起來,或許這對他和子歌來說,會是一種質的飛躍。
車子停在慕子歌公司門口,簡希堯拉住正準備下車的慕子歌,傾身在她額上輕吻,溫柔的說道:「明天我要去一趟歐洲,大概周五回來,周六早上我來接你們。」
「嗯。」慕子歌應了一聲便打開車門進公司了。
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視線範圍之後,簡希堯才發動車子離去。
在周五之前,他要將一切事物處理好,將周末兩天完全空出來,好好的陪子歌和糖糖,出去玩就要隔絕一切騷擾,給他一個僻靜的三人時光。
霍公館,一樓大廳內。
「阿奇啊,你說子歌有個女兒?」霍老夫人疑惑的問向站在她左側的霍管家。
「千真萬確,那天早上我看見慕小姐抱著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小女孩,開始也很疑惑,可後來進去打探之後才知道,那確實是慕小姐的女兒慕糖糖,更奇怪的是……」霍奇欲言又止。
「什麼?」這無疑勾起了霍老夫人極大的興趣。
「我還看見了簡希堯。」
「簡希堯?就是偉業地產的現任執行總裁,莫非他也認識子歌?」霍老夫人驚訝的問道。
霍奇想了想,還是得說:「依我看,他們不止是認識,而且關係匪淺。」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他們站在一塊,很像是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霍老夫人驚訝極了,在她的思維里,子歌只能是她的孫媳婦,卻不料發生了那些事……
辭兒居然誤會子歌那麼深,以至於傷害得她徹底消失了,真是作孽啊!辭兒那性子都是被這個家庭環境給逼出來的,她這個做奶奶的也有責任啊!
「如果以一個路人的眼光去看,像是父母送孩子去上學,場面很溫馨。」霍奇很理性的判斷道。
「阿奇,你趕緊派人去查查子歌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她和簡希堯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她的女兒,是親生的還是領養的?」霍老夫人冷靜的吩咐道。
她真心的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四五歲的女兒,子歌離開也就五年左右,就算她嫁給簡希堯也沒這麼快啊!難道說……
這一大膽的猜測使得霍老夫人突然就興奮了,忙著手調查五年前的一些事,希望能尋出些蛛絲馬跡以證實她心中的猜測。
但願一切還來得及。
霍均辭睜開眼睛看了眼天花板,很陌生,復又閉上眼睛,兩秒鐘後繼續睜開,還是跟剛才一模一樣的場景,只不過越看越熟悉似的,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
抱著他腰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他不記得昨晚有找女人啊?而且那些女人也該知道他霍大少是從來不留女人過夜的,怎麼還有這麼不自覺的特例!
眉峰緊蹙的瞥向那顆短髮叢生的毛茸茸頭顱,眼神由不可思議到驚愕,最後是震驚,居然……居然是個男人!
他昨晚找了個男人!?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就算他喝醉了,就算他心裡難受,就算他醉得再稀里糊塗,他也不至於找個男人發泄吧?
一想到昨晚……他不由得血氣上涌,很想將睡在他旁邊的男人給踹到床下,最好連他的臉都不要看清,免得日後見著了他有殺人的衝動!
難道說這個男人有著傾城之姿?是阿城常跟他念叨的那種極品小受,長得貌比潘安,柔弱無骨,我見猶憐,所以才被他給強拉上了床?
頓時,黑線叢生,無可言語的憤怒。
不!不會的!他霍均辭不是雙性戀,更不是同性戀,他只喜歡女人,只對女人有那方面的興趣。
「嗯……」睡著的男人努了努嘴,光裸的手臂很自然的搭在霍均辭精壯的腹部上,這一曖昧的動作惹得霍均辭徹底爆發了。
猛的坐起來,從小練習空手道的他有著比常人更敏銳的動作,一個扣手將身旁熟睡的男人掀翻在地。
結果可想而知,立馬傳來一陣沙豬似的喊叫聲:「救命啊!殺人啦!」
「你!」霍均辭黑眸凌厲的看著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男人,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阿城,居然是阿城?!
「辭,一大清早你想謀殺親夫啊!我這柔弱無骨的身子能跟你那鐵板一樣的硬塊相提並論嗎?要是摔壞了某個零件,你賠得起嗎?人家昨晚可是被你了折騰一晚上,比服侍太上皇還累,你還這樣對人家,有良心嗎?」熊紀城僅穿著四角褲衩可憐巴巴的仰倒在地上,聲音那個委屈啊!只差沒淚眼婆娑了。
噗!折騰了一晚上……
霍均辭徹底風中凌亂了,他昨晚到底幹什麼呢?
不得不承認,阿城這廝長得確實過分妖嬈了些,尤其是那張臉,太過柔美,狹長的鳳眼微挑,挺直秀氣的高鼻樑,飽滿紅潤的嘴唇,怎麼看都是男生女相。
因為他常年健身的原因,身材好得沒話說,該有的一塊不少,不該有的肉一星也不多,非常的有料啊!
天啊!他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就算昨晚醉酒後發生了這個天大的失誤,現在也該清醒了,必須面對現實不能繼續錯下去。
「有那麼嚴重嗎?」霍均辭眉頭緊皺,似乎很難接受這個現實。
「怎麼沒有那麼嚴重,下次換我喝醉酒,你照顧我試試,別站著那說話不腰疼,快過來扶我一把,屁股都快摔成兩瓣了。」熊紀城聳拉著臉哀泣,眼神哀怨的瞪著某人。
「不用!」霍均辭幾乎是立馬拒絕,再來一次?他可是敬謝不敏!對於好友的呼喚,他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要過去實在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啊!
「誒!快點過來啊!不就是個女人嗎?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執著於那顆不屬於你的西蘭花。」熊紀城碎碎念的嚷道。
霍均辭有些頭大,對於自己昨晚喝酒的原因,他還是很清楚的,那個該死的女人,他現在一點都不想提起!更何況還有個更恐怖的問題擺在眼前……
自己昨晚真的強了阿城?
那得多大的勇氣和毅力啊!
「誒!你不會是喝酒喝傻了吧?半天沒反應。」熊紀城嘆了口氣,隨即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嚷道:「靠!難道你被穿越了?不認識我了?」
「你給我把衣服穿好,滾起來!」霍均辭沒好氣的喝道,再不給點顏色他瞧瞧,還以為他是從粉紅星球來的,任他揉捏啊!
這熟悉的冷聲調重現,讓熊紀城不得不認清現實,原來電視劇里的穿越反穿越壓根就是浮雲,不可能出現的嘛?就算是偶爾的失常,那也只是一時的裝傻充愣而已!
「幹嘛要穿衣服,又不是沒見過,咱倆是從小光屁股長大的交情,再說……昨晚……」熊紀城笑得猥瑣極了,看得霍均辭心裡一陣發毛,只恨不得立即奪門而出,永遠不認得這個妖嬈的禍水男人。
「我很奇怪你為什麼如此精神抖擻?」霍均辭沒好氣的說道,照理說不應該啊,如果昨晚真的折騰了一晚上,那阿城還如此精神亢奮?不是應該萎靡困頓嗎?
熊紀城支撐著手臂坐到了床上,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我能不精神抖擻嗎?就算是睡神也禁不起你這一摔啊!」
「我看你沒有半點不適的樣子啊?難道……一點都不疼?」雖然霍均辭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可眼前這個畢竟是他認識三十餘年的死黨兼好哥們,發生了這種不倫事情,他也只能在內心裡表示抱歉。
實在是負不起責任啊!
「怎麼會不疼?全身的骨頭都快被摔斷了,尤其是屁股的那坨嫩肉,開花了你知道嗎?」熊紀城委屈的癟嘴。
「那是坨死肉,摔爛了都不疼。」霍均辭眉頭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
「你個死沒良心的!我打你一百板子試試,看你疼不疼。」熊紀城哀怨的瞅了他一眼。
「昨晚……我真的折騰了你一個晚上?」霍均辭很是無奈的撓了撓頭髮。
「當然了,你以為我忽悠你啊!一晚上不是嚷著熱,就是嚷著要喝水,一會這裡不舒服,一會那兒不舒服,還吐了我一身!存心不讓我睡好覺。」其實,你嚷得最多的是那個女人的名字,不過既然已經過去了,就徹底忘記吧。
「就這些?」霍均辭再度驚訝了,難道阿城所謂的折騰他一晚上就是這些?
「這些還不夠?你還想怎樣啊?」熊紀城大聲叫道,他可是頭一次被人吐了滿身污漬,那種味道,打死他也不想再經歷一次,這人倒好,居然面不改色的說「就這些?」
「我……」霍均辭摸了摸鼻子,心裡慶幸:還好,還好,原來只是誤會一場。
熊紀城看著他的表情,再瞅瞅自己,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嚎叫聲,「天啊!你不會……不會……以為……我們……」最後那幾個字他實在是說不出口,哆哆嗦嗦的有些顫抖。
他的性取向很正常的好不好!只是喜歡女人而已,對男人一概不感興趣!
「別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霍均辭酷酷的拋下五個字進了浴室,門「砰」的一聲關上,他心裡同時也鬆了口氣,還好只是誤會一場,要不然就大發了。
「什麼?什麼……到底是誰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熊紀城食指指著自己,很是鬱悶的對著關著門的浴室吼了一嗓子。
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啊?還要被懷疑是雙性人?
偶嗎噶的!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霍氏財團」大廈28層總裁辦公室內,南宮塵奇怪今天老闆怎麼上班得如此之晚,將近中午的時間才姍姍來遲,真是史無前例的一次啊!而且穿著也與往日大不相同,有些讓人生疑,這一夜之間換風格啦?
從來只穿黑色和酒紅色兩色系的霍大少今天居然穿了一件藍色襯衫,怎麼看怎麼怪異,甚至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從他踏入公司一樓大廳的時候,就被所有路過的員工側目。
天啊!這是一向沉穩內斂、不苟言笑如冰山男似的霍大少嗎?這一身行頭也太不符合他平日的形象了,完全是驚落了一地眼珠子!
當然了,這件花哨的襯衫不可能是霍均辭本人的,只怪他洗完澡之後才發現自己沒有可換洗的衣物,而像他這種有錢的公子哥自然是不會穿隔夜的衣服,所以……
熊紀城只能在自己的衣櫥里找到了唯一的一件霍均辭能接受的襯衫,除了這件藍色,其他的顏色更加誇張,赤橙黃綠青藍紫的本色或延伸色,應有盡有,無一不缺,卻偏偏沒有黑白灰這三個經典色。
你說氣人不氣人!
用霍均辭的話說:只要是做得出來的顏色,就沒有你熊紀城不敢穿的,典型的潮人加狂人!
冷著臉快步走進他的專屬電梯,直接按28層,回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再穿下去他怕身上要長雞皮疙瘩了,所有人都跟看怪物似的盯著他,太放肆了!
「總裁,您來了。」南宮塵狗腿的哈腰,笑得那個模稜兩可啊!
霍均辭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直奔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室,幸好他有準備幾套裝備在這,防患於未然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看著走進休息室換裝的總裁,南宮塵抹了抹額上的汗,他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一見面就被總裁用這種殺人似的眼神掃了一圈,真真是霉運當頭啊!
十分鐘后,一身黑色阿瑪尼襯衫的霍均辭走了出來,同色領帶和西褲襯托得他愈發沉穩內斂,靜謐的黑只有穿在他身上才能詮釋出完美無缺,帥氣得讓人窒息,那雙深邃迷人的黑眸就像是夜空中的星星般璀璨奪目。
「什麼事?」霍均辭瞥了一眼南宮塵,如若沒事,他肯定不會一直候在這兒。
「今晚和沙特那邊的負責人迪克先生約好在『美思』酒店吃飯,說好今晚簽定合同的,可……」南宮塵支支吾吾的說道。
要知道「美思」進駐沙烏地阿拉伯的前期籌備工作已經全部圓滿,各方面的關係已處理妥當,唯獨這個迪克先生有點難纏,到哪都只肯講阿拉伯語,美其名曰是要弘揚本國的精神文化,還真是不得不嘆一句:真人才也!
這幾日,他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來招待他這敦菩薩,這不,好不容易哄得迪克那囂張的傢伙今晚席上籤合同,可隨同的翻譯家裡卻臨時出狀況,辭職了。
「可什麼?」
「呃……一直跟進這個CASE的翻譯官因父親病重昨晚便回去了,今天早上才給我發來辭職報告,我立馬打電話過去,千留萬留也沒留住,所以……」南宮塵措辭小心翼翼,生怕老闆一個不小心就劈了他。
要知道這確實是個意外啊!誰曾想得到在這最後關頭人家家裡出事了,就連威脅加薪都不管用,惹急了乾脆辭職,你說這叫什麼事嗎?完全是沒有責任心的表現!
怪只怪人家太牛逼了,反正到哪都能找到工作,不缺這一份,哎……
這不是害他嗎?本來會阿拉伯語言的人就少之又少,偏偏時間還這麼緊急,一時半會的要去哪兒找人啊?
「找個翻譯有這麼難嗎?這事還要問我?」霍均辭不悅的抬眼,這種小事也要勞煩
南宮塵雙腿顫了兩顫,很是為難的說道:「這……還真有點不好找,我已經吩咐下面的人去聯繫這方面的人才了,可兩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絲毫進展……」
霍均辭真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今晚請迪克先生的這頓飯可以說是至關重要,雖然前面已經鋪好路,可最後一步要是沒走好,變數還是很大的,所以一定得確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