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借口也實在太爛了
她發了條簡訊過去,盼望著霍均辭能回個「好」字,可收到的卻是:你可以在洗手間多呆一會,但是不能離開。
又補了一條過來:合同還沒簽完。
慕子歌緊緊盯著手機上的那行字,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被保護著一樣,讓人心裡甜絲絲的,唇角微微翹起,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嬌羞。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就好像是處在戀愛中的女人一般,收到男朋友的簡訊后,心裡暖暖的。
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怎麼可能!霍均辭已經將自己看做是那種女人,已經跟自己徹底決裂,今天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工作而已。
二十分鐘后,她才磨磨蹭蹭的準備出洗手間,心想著待會回去要怎麼說,可剛打開門準備出去,就被一個大力給重新帶了進來,門再次被關上。
「救……」她第一反應是被人劫持了,嚇得大聲喊救命,卻不料嘴巴被人捂住,隨之撲鼻而來的是一股熟悉的清新薄荷味,讓她瞬間呆愣住,睜大眼睛看著來人。
「是我。」霍均辭低聲說道,高大而強健的身軀壓在她身上,讓人動憚不得。
慕子歌滿眼的疑問,他怎麼也出來了?還跑進女洗手間?把迪克丟在那包廂裡面不管?難道他不想簽合同了?
「我看你這麼長時間沒回去,擔心你被反鎖在這裡出不去了。」霍均辭拽拽的說道,他自然看出了她眼中的疑問,只是他並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擔心她而特意出來找她的,更不想讓她看出自己內心的焦躁不安。
「哦……」慕子歌小聲應了一句,隨即低頭不語,此時此景她應該說些什麼嗎?實在是找不出什麼更恰當的語言,這男人找的借口也實在太爛了,被反鎖在洗手間里?怎麼可能嘛?
霍均辭微惱,「哦」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女人是冷血的嗎?她都不會感動?自己還從來沒有如此關心過一個人,這短短的二十分鐘里他好幾次都想出來,可沒「安頓」好迪克之前他肯定是不能隨便離開的。
倆人就這般沉默著,有一絲異樣的情愫在暗暗滋生著。
「你……」
「你……」
倆人幾乎同時開口,眼睛同時望進對方的眸子,倒映出小小的自己,鼻息間全是對方的呼吸,頓時曖昧叢生。
「你先說。」霍均辭搶先一步。
「你……能不能讓開一點。」慕子歌覺得自己有些快喘不過氣來了,一米八五的他站在自己面前太有壓力感,就好像是一堵牆似的豎在那,讓她無法呼吸。
霍均辭本以為會聽到什麼好話,不料是這番打擊人的語句,眸色瞬間沉了下去,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你像一堵牆似的堵在這,我都沒辦法呼吸了。」慕子歌連忙解釋道,這個男人的脾氣說來就來,剛才還是晴空萬里,一會兒就烏雲密布了,真是變幻無常!
這話果然比前面一句聽著稍微舒服些,霍均辭眸色略恢復自然,身子稍稍往旁邊移了點,卻還是牢牢圈著慕子歌,只不過沒剛才那麼靠近。
「你經常遇到這種情況?」霍均辭故意湊近她的耳朵,鼻息噴吐在她的耳蝸里,痒痒的,麻麻的,醉人心弦。
「沒有。」慕子歌撇過腦袋,不去看他漆黑如墨的眼神,似乎有什麼魔力似的,讓人移不開眼。
「沒有?」霍均辭不相信似的反問,右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著自己,黑眸牢牢盯著她。
「明知故問。」慕子歌有點撒嬌有點嗔怨有點小孩子氣的嘟囔了一句,這種事還需要問她嗎?他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
「呵……」霍均辭難得被她頗具孩子氣的話給逗得心情大好,嘴角微微上揚,薄潤的唇彎成一抹完美的弧線,魅惑而性感。
這還是平時那個冷血霸道、狠戾跋扈的霍均辭嗎?
原來,他也可以笑得這麼開心,笑得像個大男孩,那墨黑的鳳眸,那微揚的嘴角,那疏朗的笑容,那自信而挺俊的身姿,都是那麼的讓人移不開眼,就彷彿那君臨天下的王者,有著讓人無法睥睨的精神氣和品貌。
慕子歌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很帥,不同於希堯哥那種溫潤如水、儒雅有禮的氣質,他邪魅疏狂,渾身都散發出一種王者氣息,是那種有毒的男人,一旦沾上,就容易染上劇毒,再也無法脫身。
是的,從第一眼見到他的那天起,她就無可自拔的對他產生了好感,但她知道那樣的男人是她永遠也觸及不到的月亮,只可遠觀不可妄想。
可後來的意外以及一系列的事情讓他逐漸從心裡接受他,想著反正是要嫁進霍家的,和二公子比起來,她寧願選擇他。
滿心以為他至少是喜歡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對自己有那麼柔情的舉動,可……她錯了。
知道懷孕后,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去找他,也是從那一刻起,她的美夢徹底醒了,心,疼得不能自已,才知道,情愛是如此的傷人。
過了五年的平靜生活,甚至已經想好了要重新開始,也嘗試著去接受希堯哥,畢竟糖糖需要一個爸爸,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巴黎索菲特酒店的那晚意外相遇,讓她驚恐不已,上天是存心跟她過不去嗎?明明已經選擇了另外一種生活方式,為什麼還要讓這個惡魔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那晚,是混亂的一晚,她再次迷亂了。
也深知自己心裡還是有他的,這個認知讓她心裡萬分恐懼,就像是一個被埋藏了很久的秘密被挖出來了一般讓人心悸。
有了第一次的相遇,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她知道他的勢力,所以盡量的避免碰見他並躲開他,只想著能跟希堯哥過一輩子也不錯,畢竟自己對他不反感,而且還帶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
可每當她堅定決心的時候,他就會適當的出來搗亂一下,擾得她的心都亂了,就比如上次宴會,他的那句「她是我的女人」攪亂了一池的春水,可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相信他,自己已經有了希堯哥,不應該再對霍均辭這種嗜血男人抱有任何期盼。
她堅信自己現在心裡有他並不代表以後一直有,希堯哥是個好男人,等了自己這麼多年,為自己默默付出了那麼多,她不能在辜負他了。
而且,糖糖很喜歡他,自己也是喜歡他的,跟他在一起,自己才會幸福。
所以,那晚的誤會她並不想解釋,儘管心如刀割,儘管像被針扎似的痛入心扉,可她還是忍住了。
如果這樣可以永遠擺脫霍均辭那個惡魔男人,她再次被冤枉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也不差這一次。
本以為倆人的生活再也不會有交際圈,從此各過各的,安然無恙,可……
居然因為工作她又再次見到他了,還是在他的地盤,為他工作,這究竟是怎樣的孽緣啊?那一瞬間,她多想頭也不回的離去,可生活就是生活,她不能。
翻譯官的頭銜說出來是好聽,可其中的艱辛和無奈又有幾個人能懂呢?混得好的自然省去了一堆麻煩,混得不好的也只有咬碎牙齒往肚子里咽。
碰到這種難纏的客戶她只有盡量的推諉,以保全自己,可如若沒人管沒人問,處境會很危險,偏偏今晚就是這種情況。
霍均辭幾次暗中幫了自己,讓她從危險中解脫出來,說沒感覺那是假的,她畢竟只是個女人,面對的還是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優秀得如同神氐,這要她如何才能做到心如止水?
她真的做不到。
就比如現在,他居然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笑得這麼顛倒眾生,心,抑制不住的狂跳起來,慕子歌,你好丟臉!你怎麼可以被這麼點小恩小惠就給收買了,而忘了之前所受的委屈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霍均辭幽黑的鳳眸如晶鑽般膠視著慕子歌,看著她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以及眼裡時而歡樂時而痛苦的神色,心裡有些瞭然。
旋即柔聲問道:「怎麼呢?」
慕子歌垂眸搖了搖頭,霍均辭,你可不可以不要突然變得這麼柔情?你讓我要怎麼適應你突然的轉變?一旦貪戀上了,你讓我如何戒得掉?
「告訴我。」霍均辭似乎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追問到底,腳也跟著上前了一步,將慕子歌逼向窄小的角落裡。
慕子歌沒辦法只能後退了一步,背抵在馬桶旁邊的角落裡,微低著頭,牙齒緊咬著下嘴唇不發一言,說什麼呢?說她不想貪戀他的一時溫柔嗎?
霍均辭看著她一副受氣包的模樣,心裡的火「噌噌」的往上涌,這個女人!就是喜歡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說出來,這不是存心找罪受嗎?
本就鮮嫩的嘴唇被她咬得更加紅潤欲滴了,讓人有一種想含在嘴裡的衝動。
有想法就要付諸實際行動……
「唔……」慕子歌嚶嚀一聲被迫鬆開了紅唇,撞入了霍均辭如鋼鐵般堅硬的胸膛里,熟悉的清新薄荷味一下子鑽進她的鼻頭,密密實實的將她包裹起來,還沒來得及喊痛,就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的缺氧。
她的唇舌被他輾轉吮吸著,綿密的熾情和熱烈的需索讓她抗拒他的力氣越來越小,原本抵抗在他胸膛的手臂無力的垂落下來,隔著他黑色的襯衫,感覺著他愈發灼熱的體溫,讓她無法抗拒,渾身軟綿綿的站不穩。
漸漸的,慕子歌的神智有些混沌,腦袋空空的一片迷糊,就像是陷入了一種完全虛空的境界,思維根本就不由自己控制。
只感覺得到一條靈滑溫軟的舌在嘴裡四處點火,攪動,糾纏著她的舌與之共舞,有一種纏綿悱惻的味道,這個吻由輕柔到急緩,愈吻愈激烈。
慕子歌已經完全酥軟了,雙腿無法著力,幸好有霍均辭強健有力的手臂環著她的腰,可儘管如此,她還是有些站不穩,垂落的手臂不自覺的圈著他的脖頸,這才讓自己找到一些腳踏實地的安全感。
這是什麼感覺?酥酥的,麻麻的,有一種醉人心弦的纏綿,她嘗試著動了動舌尖,卻遭到霍均辭更加猛烈的進攻,那麼大的力氣,吸得她有些疼,不免抗議的「嗯」了兩聲。
本是抗議的語句,在纏綿的吻里,卻更像是情人之間的嬌吟,增添了些別樣的情趣。
遠遠望過去,高大挺拔的男人側著頭吻著懷裡的女人,那麼的深情那麼的纏綿那麼的火熱,一隻手穩穩的托著她的腦袋,一隻手牢牢的圈著她的腰,將她當做自己的寶貝似的珍惜。
嬌小柔媚的女人雙臂圈著男人的脖頸,微仰著腦袋承受著他火熱纏綿的吻,呼吸有些急促,喉嚨里還不是發出「嗯嗯……唔唔……」的媚聲,在男人聽來,這無疑是在鼓勵他更加賣力一點。
倆人之間幾乎貼合得無一絲縫隙,慕子歌明顯感覺到了抵在自己下面的某個龐然大物,嬌羞的扭著身子想遠離它,畢竟太過熟悉,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意思,所以……
還是選擇遠離它比較安全。
「別動!」霍均辭沙啞低沉的聲音傳來,這個該死的女人!沒事扭來扭去幹嘛?簡直是在鍛煉他的忍耐力!下面的某物已經在叫囂著要去某處了……
「唔……」慕子歌有著哭笑不得的感覺,那裡……那裡居然又變大了,她又沒幹什麼,只是想離它遠一點而已。
霍均辭喘著粗氣吻向她的脖頸,托著她腦袋的手慢慢伸向她的衣服裡面,很熟練的摸到那團柔軟,手指不輕不重的揉捏著她胸前的櫻桃,直到她逐漸挺立起來。
慕子歌覺得自己似乎要爆炸了似的,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尤其是胸前被他揉稔得酥麻酥麻的。
他的唇,更是在她的脖子和鎖骨處啃咬吸噬,啃得她的心都亂了,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是討厭嗎?是厭惡嗎?還是喜歡?是歡愉?
總之,經過了今晚之後,她的心,更亂了。
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才是對的,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貪戀這份難得的溫柔和纏綿。
霍均辭手指挑開她的內衣,嘴唇覆了上去,含住那顆挺立的小櫻桃,加重牙齒啃噬的力道,一隻手緩緩下滑,自慕子歌的裙擺處伸進去,沿著她光滑的大腿往上,再往上……
「不……」慕子歌嬌喘著伸手去阻止她,這裡可是女衛生間,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能再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他吃干抹凈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高跟鞋「蹬蹬蹬」走動的聲音,接著是外面的門被推開了,貌似有倆人說說笑笑的走進來了,其中一個還推了推慕子歌和霍均辭所在的那個門,嚇得慕子歌大氣都不敢出,黑眸惱怒的瞪著某人,好似在怪他不早點離開這兒,結果有人進來了,看樣子一時半會走不了。
「乖,你已經濕了……」霍均辭趁她發愣的時候手指滑向她的內褲,感受著那濕潤的布料,湊近她的耳朵低聲笑得猶如妖孽般邪魅蕩漾,暗啞的聲線甭提有多磁性了,完全是在考驗著慕子歌的心臟,她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著,更為自己下面濕了而害羞不已。
這個惡魔,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外面有人還故意挑逗她!存心想讓她難堪!
「唔……」慕子歌被刺激得失聲叫了出來,因為她感覺到了一根手指沒入了自己的下面,條件反射性的夾緊了腿,只覺得裡面更熱了,熱得她快受不了了。
「什麼聲音啊?」門外有個女生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難道是便秘?有時候拉不出來是這樣的。」另外一個女生回道。
慕子歌的臉「轟」的一下飛起了一片紅燒雲,便秘?噗!
霍均辭也是隱忍著笑,手指也更加往裡探,四周的嫩肉頓時四面八方的涌過來,將他包裹得緊緊的,他難耐的咽了一口唾液,只覺得下面脹痛得更加厲害了。
手指緩緩的摁稔,由淺入深,感覺得到裡面的液體越來越多,他的動作也加快起來,從一根手指變成兩根手指,攪動的頻率也加快了。
慕子歌難耐的承受著他手指帶來的歡愉,雙唇抿得緊緊的,不讓自己逸出聲來,此刻的她面頰潮紅,嘴唇因為剛才的火熱濕吻而鮮艷欲滴,說不出的嬌羞迷人。
霍均辭抬眼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好幾下,下面的某物在那躁動著躍躍欲試,他快速的解開自己的皮帶,拉開西褲拉鏈,將他釋放出來。
「混蛋!」慕子歌無聲罵道,忙閉上眼睛不敢看,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可還是有些害羞,太……太大了!而且還對著自己行注目禮,實在是……
門外。
「好了沒啊?」還是剛才那第一個女生的聲音。
「馬上就好了,你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啊?」另外一個女生問道。
門內。霍均辭很用力的按了一下抽水馬桶,立即想起嘩啦啦的水聲,趁著這檔口,他挺腰進入了慕子歌的裡面。
「嗯……」慕子歌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可嘴巴還是抿得緊緊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發出了什麼聲音。
「哪有什麼聲音,是你聽錯了啦。」門外傳來第一個女生的聲音,然後是洗手盆水聲嘩嘩響,霍均辭趁著這機會抽動了幾下,等水聲停了之後他也停了。
這種偷情的滋味還真不是一般的刺激,簡直是在挑戰人的極限。
「哎呀,你說我要不要補個妝嘍?剛才那個男生好像對我有意思嗯。」第二個女生的聲音。
「人家本來就對你有意思,要不然今天特意請我們來尊皇,你以為人家吃飽了撐著啊!」第一個女生說道。
「SHIT!」霍均辭低聲罵道,這兩個該死的小女生還不趕快走,有什麼話不能出去再說啊!
慕子歌也很難受,自己體內的某物一點都不安分,好像自己會變大似的,背脊靠在冰涼的大理石牆面上,真是冰與火的考驗啊!
眼看著門外的兩個女生一時半會也說不完,霍均辭聳動了兩下,再這樣下去他要憋出毛病來了。
「外面有人。」慕子歌用口型阻止他再動,這種姿勢太過銷魂了,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叫出聲,那樣就糗大了。
霍均辭不管不顧的再次動了動,還是第一次嘗試偷偷摸摸的做這種事,那種興奮的刺激感還真是前所未有的體驗,太興奮了!
隔著一扇門,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境界,慕子歌都快被刺激得受不了了,胸脯起伏個不停,忍得異常的辛苦。
好不容易那兩個女生終於聊完準備出去了,門關上的一瞬間,霍均辭大力抽動起來,慕子歌鬆開自己一直咬著的嘴唇,「嗯嗯……啊啊……」的吟哦了幾聲,那聲音酥媚逼人,聽得霍均辭更加興奮起來。
可惜好景不長,又有人進洗手間了。
倆人不得不再次收斂了動作和聲音,這簡直是在考驗人的耐心和毅力。
如此反反覆復的幾次,霍均辭真有種想殺人的衝動,最後,勉強完成了這項艱巨的任務,他是一點都不滿意的。
趁著外面沒人的時候,霍均辭半抱著面色潮紅的慕子歌出了洗手間,此時的她根本就雙腿發軟,站都站不穩了,只怪某人剛才的動作太猛烈了,害得她大腿都現在都有點抽筋。
想比她的渾身發軟,某男卻是精神煥發,嘗過她的甜美之後,他發現自己再也戒不掉了,更愛上了這種感覺。阿城說得沒錯,他一定是吃醋了,因為吃醋才會說出那麼傷人的話,做出那種讓自己後悔的舉動。
是時候,他該坦誠自己的心了。
包廂內,兩位美麗妖嬈的性感露骨美女一邊一個的坐在迪克胖乎乎的腿上,媚眼如絲的勾引著他,南宮塵的旁邊也坐了一個,雖然他一向覺得男人食色性沒什麼不對,可在大事面前他還是很有分量的,知道哪些該做哪些該緩緩,就譬如這女人,更不需要急於一時。
迪克一直都打著慕子歌的壞心思,可他本身就是個食色性的人,美色當前,而且長相身材絲毫不比慕子歌差,他當然低擋不住啊!
南宮塵示意那兩個美女一個勁的給迪克勸酒,勢必要把他灌醉,男人啊,一旦美色當前,總是容易丟了城池的,而今晚這兩位美女更是他的王牌軍啊!
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而且都是他以前的老相好,辦事情也方便,幾杯茅台酒下肚后,迪克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南宮塵立即趁此幾乎拿出合同,示意那兩個美女忽悠他蓋章。
美女朝他比了兩根手指頭,意思很明顯,事情我們可以辦,但事成之後你必須給我們二十萬,否則……
南宮塵忙比了個「OK」的手勢,真是群趁火打劫的人!可目前的情況他別無其他辦法,只要這事辦妥了,老闆還會在乎這區區二十萬?
得到肯定答覆之後,那兩位美女忙施展出渾身解數來討好迪克,媚眼拋得他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如狼似渴的解開褲子,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這場面還真是奔放,看得南宮塵一陣翻胃,明明是件很正常的生理需求到了迪克身上,就變得猥瑣不堪了,看來……這也是分人的啊!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不得不拍些證據,以防迪克那隻狡猾的老狐狸又反悔或者鬧出什麼意外情況。
任務果然是艱巨的,他的胃已經開始翻江倒海呢。
腦海中不自覺的開始幻想起他和總裁之間的劇場版對白:
(南宮塵淚眼婆娑的哀泣:總裁啊,你倒是出去風流快活了,徒留我在這兒活受罪,簡直是慘無人寰,驚天地泣鬼神的坑爹啊!誰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啊!我不想長針眼啊!)
(霍均辭鄙視的瞅了他一眼:你說吧,多少?)
(南宮塵的苦瓜臉馬上喜笑顏開,無限諂媚的問道:任由我開價嗎?)
(霍均辭酷酷的瞪了他一眼:廢話真多!給你三秒鐘,否則作廢!)
(南宮塵立馬狗腿的伸出一根手指頭,笑得比花兒還嬌艷。)
(霍均辭揚眉:十萬?)
(南宮塵的表情再次轉為慘淡,昏昏欲倒,十萬……人家還不及那兩個女人的一半嗎?怎一個悲催了得啊!)
(霍均辭斜睨了他一眼:不就是再加一個零嗎?瞧你這副出息樣,自己去財務部開支票。)
(南宮塵剛才還愁雲慘淡的臉一下子撥開雲霧見晴天,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聲音好似抹了蜜:喳,奴才這就去嘞。)
慕子歌被霍均辭半抱著走出了洗手間,腦袋深深的埋在他懷裡不肯露出來,外面走廊上這麼多人走來走去的,不時向他們投來曖昧的眼神,還低聲交談著什麼,真是羞死人了!
「乖,頭抬起來,你知道什麼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霍均辭暗啞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側,就像是被電流擊過一般的酥麻。
聽到某人調侃的話語,慕子歌驀然抬起腦袋,卻不料速度過快磕在他下巴上了,疼得她哧牙咧嘴的,撅著嘴巴瞪著某個笑得歡暢的男人,真是太過分了!
「你知不知道……」霍均辭墨黑的眸鎖住她紅潤的唇,一句話沒說完被她接過去了。
「知道什麼?」慕子歌愕然的問道,紅潤的唇瓣因為霍均辭剛才的吸咬已變得更加水嫩潤澤,就像是果凍一樣水靈靈的,讓人看著就想咬一口。
霍均辭喉結滾了兩下,啞著嗓子說道:「你的嘴唇很像果凍。」頓了頓,「看著就想咬一口。」
慕子歌的臉因為這一句話「轟」的一下紅透了,連忙抿起嘴唇不再說話,果凍,她的嘴唇哪裡像果凍呢。
這一刻,他低頭望著她,她亦微仰著腦袋望著他,四周的人彷彿一下子全都不復存在了,彼此的眼裡只看得見對方,就那樣互相對視著,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就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天荒地老。
倆人之間曖昧的氣息迅速升溫,電光火石間的情意綿綿,就像是回到了熱戀中的男女那樣,因為對方的一句肉麻情話而開心不已,心尖仿若被那帶著愛意的羽毛輕柔的拂過,酥酥麻麻的,滿滿的幸福和甜蜜。
突然,煞風景的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倆人之間的柔情蜜意,打斷了那即將奔赴天荒地老的決心,一切又重新回到現實。
「該死的!」霍均辭低聲咒罵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響個不停的手機,看到是南宮塵的來電,忙按下接聽鍵,臭小子!太不會挑時機了!
「總裁,合同已經搞定,我是不是可以撤了?」那端南宮塵實在是聽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他怕自己會對那種事產生抵觸心裡,那可就慘了!他的下半輩子啊!可不能就這麼毀了!
「事情都辦妥當了?」霍均辭再次確認一遍,他做事一向講究穩重和萬無一失,尤其是在大事件上,決不允許有絲毫的差錯。
「您放心,這事我能拍著胸脯保證萬無一失。」南宮塵笑得有些猥瑣,意思不言而喻。
霍均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迪克,我看你還能囂張幾天!敢動我的女人,找死!等事情辦妥之後,他會悄無聲息的送上一份大禮給迪克那老傢伙的,讓他知道敢覬覦他女人的下場!
「安排好之後你就可以撤了。」霍均辭說完便掛了電話,幸好這個老傢伙貪色,要不然還沒這麼好辦。
慕子歌聽著他倆的對話多少了解了一些,輕聲問道:「合同已經簽了?」
「嗯,這個迪克太過奸詐,簡直就是一老滑頭!」霍均辭回道,對於迪克,他會想出一個很好的辦法對付他的,只不過不是現在,也不會由他親自動手。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慕子歌心裡舒了一口氣,一想到再次面對那個色迷迷的迪克,她心裡就難受得緊。
幸好,幸好。
「當然可以,我們一起走。」霍均辭黑眸晶亮的閃過一抹光芒,當然要離開了,還得繼續剛才未盡興的事啊。
「不了,我要去樂樂家。」慕子歌斂眉拒絕道。
即使剛才她確實意亂情迷了,即使她承認自己心裡是有他的,即使她一點都不反感他的親吻和擁抱,甚至是……愛撫。
可她今晚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回去,她有她的尊嚴,也有自己的底線,這樣不明不白的跟他回去是什麼意思?也許她今晚不會後悔,可明天早上她肯定會後悔,難道說她還要重蹈五年前的覆轍?
再次回憶一遍那種不堪的噩夢?
不!她堅決不要!
「不行。」霍均辭的口氣不容拒絕,黑眸里迸射出懾人的光芒,今晚倆人之間的關係好不容易有了進展,他怎麼可以讓她再次逃離,絕對不可能!
慕子歌抬眼瞪著他,果然還是那個慣於發號施令的霍大少,剛才的溫柔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轉瞬即逝,說話根本就不給人留一點商量的餘地,活脫脫一個獨裁主義者。
「憑什麼不行?」她亦不是吃素的,很利落的回敬過去,一針見血的指重要害,也是想聽聽他會怎樣回答。
她心裡,大約也是懷著些期待的。
「女人都是這麼善變的嗎?前一秒還很享受我的寵愛,后一秒就這麼毫不留情的說要離開?」霍均辭說出的話跟他原本的意願相差太遠,以至於說出來才發覺口氣有些不對,可為時已晚。
果然,自己就不應該抱有任何期望的。慕子歌心裡苦笑道。
「善變的又何止是女人。」慕子歌唇角冷笑,她善變?難道他不善變嗎?
「你這是在職責我也跟你一樣善變?」霍均辭反問。
「難道不是嗎?」慕子歌冷哼了一聲,撇過臉去不再看某人氣得發黑的臉。
「女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霍均辭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她看著自己。
慕子歌用手撥掉他挑著自己下巴的手,反問:「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別仗著我對你的寵愛就使些小性子,事不過三。」
「寵愛?如果你說的寵愛指的就是滿足你的獸慾,那我還真是敬謝不敏,請留給其他女人享受吧,我消受不起也不想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