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就這樣過了大概幾分鐘，她聽見他壓低聲音在自己耳畔講。

她抬起眼皮奇怪地看他，換來的只有他再重複一遍的「閉眼睛，聽話。」

她不知道他想搞什麼，只好閉上眼睛。

閉眼后她感覺他拿開了摟住她肩膀的手，緊接著她感覺有什麼冰涼涼的東西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她吃驚不已，不等許清易開口就自己睜開眼睛，她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一枚算不上戒指的戒指，做工很粗糙，戒指上面刻著XS兩個字母。

「對不起芷夏。」許清易十指緊扣住她的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應該送你個漂亮的，你小時候跟我說你喜歡鑽石戒指。但我現在出不去也買不起，這是用我媽留給我那手鐲，我親手做的。」

「芷夏你等我，相信我，等過幾年我一定會買最好最漂亮的鑽石戒指給你，好不好？」

「我不要........」

她再也忍不住心裏面的苦澀，看著那枚戒指放聲大哭。

她不想要什麼鑽石戒指了，她什麼都不想要了，她只想他能好好地活下去。

「怎麼了？」

許清易慌張地握住她的肩膀，這時計程車突然急剎。

她抬起頭往外面看去，幾輛警車攔住了去路。

........

他們下車后，開車的警察拿著賞單往她走來，邊走邊笑呵呵地誇獎，「小姑娘做得不錯，大義滅親！這種殺人狂魔就不值得你留戀，這是懸賞單，拿好，記得去領獎金。改明兒找個好的再嫁了去！」

她雙手發抖地接過那張賞單，僵在原地，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宋芷夏！」

「宋芷夏！」

「走！上車！」

終於，她轉過頭，看見許清易被兩名警察壓上警車，他的眼裡，全是紅血絲。

他死死的盯著她，最終冷笑轉過了頭坐進了那輛警車，再沒回過頭看她一眼。

警車開走後不久，一輛黑色的賓士停在了她的身旁。

穿著白色貂皮大衣的陳雪珊由司機扶著走下車，看著她笑，「宋芷夏，你做得很好。」

「你一定會救他的是嗎？」

「當然，我大學的時候追了許清易四年，他看都不看我，眼裡只有你宋芷夏，現在好不容易讓場面變成我想要的樣子了，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半途而廢。」

「那樣最好了。」

陳雪珊回頭看一眼身後那司機，那司機點頭，接著從口袋裡面拿出一瓶葯。

陳雪珊接過那瓶葯搖晃了幾下，擰開蓋子，抬頭看著她，「宋芷夏把這瓶葯吃了，然後永遠離開這裡，我們的交易就算是完成了。」

她看一眼那瓶葯，上面全是英文，但她認出來了是墮胎藥！

她搖頭，捂著自己的肚子後退，「不要，我只有這個孩子了........」

「不要？宋芷夏，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賤人說要還是不要了！」

陳雪珊回頭看一眼那司機，那司機會意上前，拿過陳雪珊手裡那瓶葯，走上去使勁地拽住宋芷夏，將那瓶葯往她喉嚨裡面灌。

「咳------咳--------」

最終她是被逼得把整瓶葯都吞下了。

那司機將她推倒在地面，走回去陳雪珊身邊，「小姐可以了。」

陳雪珊走到她面前，低頭像是看一條狗一樣看著她，抬起高跟鞋去狠狠地踩她的手背。

「啊！」

「記住宋芷夏，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跟清易面前，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不要！不要這樣！」

「媽媽？」

宋芷夏回頭，發現女兒宋可可正坐在病床上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

她看一眼病房裡面的掛鐘，凌晨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