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解救

孤身解救

聽到小Chris的哭聲,驀然突然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昨天給綁匪回完郵件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看到女僕已經聞聲進來去照料小主人去了,驀然趕緊再次打開郵件,然而綁匪並沒有回復。

驀然焦急地等待著,不時地刷新郵箱。

快到中午的時候,管家遞給他一個信封,說道:「外面有人送來的,一定要您親啟。」

驀然接過信封,打開一看,裡邊是一個破舊的老式諾基亞手機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只寫著「500,000」,其它什麼也沒有。驀然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馬上開了一張50萬歐元的現金支票,讓管家立刻去銀行取錢。隨即把諾基亞手機放在書桌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驀然始終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等待著綁匪和自己聯繫。

一個小時后,管家提著裝滿現金的皮箱回來了。

正在這時,手機振動起來,有人打進來了!

驀然迅速抓起電話接聽。

「晚上十點帶著錢到米蘭馬爾潘薩機場。」

驀然抬起手看了一下時間:一點差一刻。他馬上查了一下航班信息,此時已經沒有波爾多直飛米蘭的機票了,最早的航班是下午兩點經里昂轉機的那趟,十點前可以到達馬爾潘薩機場。驀然一刻也不敢耽誤,帶著裝滿現金的行李箱立刻飛往米蘭。

「您還沒有吃飯……」管家這句話還沒說完,驀然已經衝出了酒庄大門,鑽進車裡,直奔機場。

一路風塵僕僕,當驀然到達馬爾潘薩機場時,大廳的鐘顯示正是十點。

驀然手裡握著的手機果然振動了。

「喂?」驀然迅速接起,聲音低沉,略帶急促地喘息。

「出門,往右走,看見一輛尾號是69DM的計程車,上去。」一個沙啞的聲音,說完這句話就掛了。

驀然完全按照指示上了那輛車。

車開了不到十分鐘,手機又響了:「下車,穿過左手邊的巷道,在花店門口上那輛灰色的車。」

驀然下了計程車后,穿過一輛又窄又短的小巷,一家花店印入眼帘。雖然店已經關了,但是外面裝飾的燈光還亮著,有一些花也沒有收進去。這燈光和花朵在暗夜裡顯得無比明媚,彷彿點燃了驀然的希望,他從擺在最臨近街邊的一束玫瑰中抽出一支最嬌艷的,插入大衣內側的口袋,又從外側口袋裡摸出一枚硬幣放在那朵玫瑰的位置,就上了花店門口唯一的那輛灰色的車。

這輛車又只開了一會兒就停下了。中途繞來繞去,驀然已經完全分不清此刻是哪個方向了。開車的司機示意讓驀然下車,自己也下了車。

「手機。」司機說。

驀然把諾基亞手機拿了出來。

「不是這個。」司機又說。

「沒有了。」驀然說。

司機的目光從壓低的帽檐射出來,心存懷疑。

他用雙手把驀然全身排查了一遍,確實沒有其它手機。之後,就徑自把車開走了。

驀然正一頭霧水,諾基亞手機又響了:「往右邊走。一直走,不要回頭。看到教堂,就在拐角處停下。」

驀然依舊照辦了。但他開始有些心急和焦躁不安了。

教堂拐角的另一邊,一個男人示意驀然跟著他又上了另一輛車。

車上包括驀然有三個人,一路無話。

最後,到了一個賭場,車停了。門口霓虹燈亮著的「Casino」,顯得格外刺眼。

三人下了車。他們示意讓驀然走前面,二人在後邊跟著。一行人,特別是驀然的箱子,過了安檢之後,賭場的服務人員在前面帶路。

到了名叫「阿姆斯特丹」的包間門口,服務生來個禮貌的「請」的手勢,說了一句「祝您玩得開心!」,就離開了。

驀然拎著箱子走進去。沙發上坐著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腳放在茶几上,嘴裡叼著一根雪茄,右手拿著一個裝著威士忌的酒杯。茶几的兩邊,站著兩個壯漢。

跟著驀然進來的兩個人,就站在門邊,把著門。

滿臉橫肉的傢伙手中捏著從顏容脖子上扯落的項鏈,對著驀然打量了一番,又打開項墜兒里的照片仔細對照,說道,「你還算準時。」然後漫不經心地抽了一口雪茄。

驀然並不畏懼,質問道:「人呢?!」

那傢伙用雪茄點點了房間靠右里側的那個角落,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小房間,此時,小房間里的燈亮了。驀然看到了被蒙著雙眼,滿臉驚恐的顏容,和粗魯地架著她的刀疤臉。

驀然眼淚奪框而出,正要上前,茶几旁邊兩個壯漢攔住了他。

沙發上的傢伙此刻居然還露出了噁心的笑容。他示意刀疤臉把蒙著顏容眼睛的布扯開,然後對驀然說:「看清楚了?」

驀然強忍住內心的悲痛和憤怒點了點頭。

「別急!錢。」那傢伙又說。

驀然把箱子放到茶几上,打開,轉過去,沖著那該死的傢伙。

那傢伙拿起一疊現鈔,驗了驗,又翻了翻其他的,滿意地點點頭,示意把里側隔間的門打開。

驀然立刻起身要抱住顏容。沒想到還是被茶几邊的壯漢攔住了。

抽雪茄的人拎過錢,把項鏈扔給驀然,說了句:「物歸原主。」炫耀著他的勝利,得意中帶著調侃地語氣,不知廉恥。

驀然緊緊地握住項鏈,憤怒地,直直地瞪著他,目光如熊熊火焰。

隨後,那傢伙不緊不慢地帶著四個人走出了房間,只有刀疤臉,架著顏容,和驀然對峙著。

等那幾人離開了一會,刀疤臉身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才一把將顏容扔到沙發上,走了。

被這麼一扔,顏容萬份驚恐地尖叫起來。由於長時間遭受虐待,顏容對驀然也是驚恐和排斥的。而且,剛才發生的一切,對於已經失憶的顏容來說,只是自己被賣出去了而已。驀然看到這樣的顏容,心如刀割,他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脫下外套,慢慢地包裹住她幾乎已不能蔽體的連衣裙,輕輕地抱起顏容的頭,兩行熱淚,喃喃地說:「容,好了,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

或許是顏容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被這樣溫柔相待,她漸漸地接受了驀然的擁抱,蜷著身子,縮在沙發上,時不時還難以控制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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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容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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