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我該想到是誰動手
「什麼不行了?誰?」我條件反射問了一句之後,才意識到,原來娜姐說的是---簡約,是簡約不行了!
這怎麼可能呢?
簡約除了生孩子費點勁,其他方面健康著呢,甚至比我還要健康。
我挨過槍子,被人打過頭搧過臉,身體里不定什麼地方留著後遺症呢!可,連我都沒事,簡約怎麼就不行了?
一瞬間,我嚇壞了,急得話都說不利索,連聲問,「簡約,約兒…她,你,你們在哪裡?」
「簡約被襲擊,身上大出血,我們在紫荊山路了。」
「我馬上到,馬上,你叫救護,叫啊,叫了沒有,叫~~~」
我瘋狂喊著,眼淚不受控制突然從眼眶裡噴薄而出。
她被人襲擊?被誰?
簡約好像沒有仇人吧?她雖然脾氣不好,有時候做事比我還要倔強,但簡約其實心地善良,做事從來都是為別人著想!
就比如,簡約覺得不能半中腰扔下那個女同實驗不管,雖然最後選擇退出,但還是寧可冒著被我誤會、被我指責的風險,和劉道一起去北京進行中期彙報,站好最後一班崗!
她是如此與人為善,我想不明白,這世上還有誰會和簡約過不去?
瘋了一樣跑出辦公樓,上車,啟動十幾米,車速已經提到八十邁,然後是一百邁,一百二,一百五!
我在南京的街道上開出很多高速都限制的速度,什麼紅燈綠燈的,就一個字,闖!
心疼得緊緊揪起,而比揪心更讓我難受的,是我不知道簡約現在怎麼樣了!
至少,從我還在路上的時候,和吳娜通電話,那時120還沒到。
我快瘋了,也從吳娜斷斷續續聲嘶力竭的哭喊中總算了解到簡約是怎麼受的傷,是誰要和她過不去!?
這個人我開始並未想到,但後來倒是覺得並不意外,他是,王涵!
當我從吳娜口中聽到王涵這個名字時,我恍然,怪不得呢,王涵的確有這個動機!
因為,那次吳娜和我被王涵堵在綠洲國際賓館,吳娜假意應付王涵,說他的事娜姐會出頭,並且通過家裡努力為王涵周旋。
只是吳娜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素不相識,並且身上明顯背著好幾個大案子,一身都是膿瘡病入膏肓的傢伙平事兒呢?
根本不合理,而且吳娜就算想,家裡也不會同意。
而後,我們所有精力都放在股市上整整一個星期,算上兩頭周末,差不多七八天功夫全身心撲在這方面,哪兒有心思管王涵?
這期間,王涵打過不下十次電話,打給我的一概被搪塞,而娜姐更狠,直接就是不接王涵電話,把這貨晾一邊了。
前幾天,王涵不打了,我們也顧不上多想,甚至沒有往心裡去。
但我卻忽略了一件事,一個事實!
那就是,我們能耗著,能找借口,但汪涵不行,他等不起了,他沒有時間緩衝的。
此刻想來,當周四的時候王涵開始不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已經表明王涵處在絕望狀態?
他已經清楚或者猜到我和吳娜的意思了,那就是,不踩你王涵就算好的,給你自生自滅的機會都是便宜你,想讓吳娜出面幫你脫罪,做夢吧,門兒都沒有!
只要想通透這個前提,王涵接下來會幹什麼,其實已經呼之欲出,就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他陷入絕境,跑不掉洗不清,唯一能做的,就是報復!
王涵不可能報復即將對其嚴懲的國家機器,也沒法繼續威脅那些曾經烜赫一時如今自身難保,甚至已經成為階下囚的保護傘,最後只能將滿腔怒火遷怒到我身上!
王涵會認為,他之所以陷入絕境,再也沒有機會去澳洲逍遙法外,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我江潮不願意幫他!
然而,報復我不容易。
我一大小伙,他不見得搞的定,而且我這人命大,幾次都死不了,警惕性也高,王涵可能覺得沒有把握對付我。
於是,既然收拾不了我,那就對我身邊的女人、親人下手!
雨茗現在已經不上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且和我父母終日在一起,我們所住的小區又是高檔社區,監控嚴格,沒有證件的陌生人出入都要登記。
甚至因為停車位有定數,來訪者開車進去需要和受訪住戶提前電話溝通…
如此一來,王涵想報復雨茗或者我父母也似乎比較難,比如要是天氣不好,他們好幾天都可能不下樓,王涵總沒辦法在小區連續蹲點幾天不睡覺吧。
基於種種,最後王涵將目標放到另一個女人身上,一個我曾經愛她愛得死去活來,甚至視其為生命的前女友簡約身上!
你丫江潮不是特別愛這個女人嗎?那好,老子就弄死她,讓你小子心疼一輩子,痛苦一輩子,後悔一輩子!
看來,王涵前兩天已經開始做準備了,昨晚我和簡約在一起,他們沒有機會下手,或者簡約跑出咖啡廳,離開很突然他們沒來得及吧,總之,昨晚沒動手,不代表今天、明天、後天也不動手!
終於,被王涵等到了,在我因為心裡煩悶,沒有陪著吳娜和簡約出去散心的時候,王涵恰恰選擇這個時候下手了!
這些念頭如同電光火石,從我腦海中不斷閃動。
儘管只是猜測,但我卻幾乎可以斷定:我的想法不會錯,基本就是事實!
越想越后怕,我狠狠踩著油門,將寶馬X5開得快要飛起來。
如果不是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控制自己動作,我可能早就撞了車也撞了無辜的路人。
身後警笛長鳴,開始有警車從後面追上來,大喇叭發出陣陣警告聲,讓我靠邊停車,接受檢查。
娘的,老子這時候還能顧得上接受檢查?
別說只是大喇叭,就算有人此刻用槍指著我的頭,我也根本不管不顧,唯一的念頭和選擇就是,立即趕到簡約身邊,陪著她,陪著她…
淚水模糊我的視線,終於,十五分鐘后,我出現在簡約受傷的地方。
平時需要耗掉四十分鐘的車程,我愣是只用了一刻鐘!
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救護已經趕到,簡約被醫務人員抬上擔架,正在往救護車上送。
她的身邊,吳娜哭得震天動地,就差沒背過氣了。
我的腿忽然就軟了,一路狂奔的力氣毫無徵兆從身體中消失掉,我…根本走不過去。
這幾步路,顯得如此艱難,幾米距離,如同天塹!
我不敢想象,如果簡約有個三長兩短,比如她…不,不存在這種比如的,我不同意,罵了隔壁的,老子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