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為了兒媳有越軌機會 上

還沒看清來人的樣子，鄭爽已經似乎瘋狂地大喊起來：「別再來煩我了！」

鄭爽視線已然模糊起來，心裡對玉山村女人的厭惡，已然象正暴發的火山那般，急欲著噴發出心中的氣惱與氣餒！

「鄭醫生，你怎麼了？生病了么？」

一句溫溫柔柔的話語，飄進鄭爽的耳朵里，頓時讓鄭爽煩燥心情平復了不少。

原來，是雞公嶺上的單純少女溫婷來了！

口喘著大氣，鄭爽勉力撐起身體，尷尬地朝溫婷笑了笑，道：「原來是溫婷啊！我沒事的，你下嶺來有事嗎？」

溫婷開心地揚了揚手肘里挎著的竹籃子，道：「我剛剛採到一大籃子的新鮮紅樹菇，就送些來給鄭醫生嘗嘗鮮。鄭醫生，你還沒見過這麼大的新鮮紅樹菇吧？炒兔子肉特別好吃呢！」

單純的溫婷來到來，令鄭爽緊張的心理得以松馳下來。

按常理，蘑菇顏色越鮮艷毒性越大，這是醫書上說的。

望著一大籃子顏色鮮艷的新鮮紅樹菇，鄭爽好奇地道：「這種菇我還是第一次見過呢！顏色這麼鮮艷，不會有毒吧？」

溫婷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紅樹菇道：「紅樹菇沒毒的！」

說完，溫婷嘴裡說著家裡還有事情，人已經往門外走出去了。

鄭爽正想留溫婷吃過飯再回家，一個酸溜溜的聲音輕輕地飄了過來：「呀，跟溫婷蠻好的嘛！怪不得不理人家了，原來有小姑娘陪著呢！」

尋聲望去，原來王珍嫂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診所的屋角，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凝望著走遠去了的溫婷背影。

鄭爽如同見了麻煩鬼一般驚叫起來：「你怎麼還來啊？」

「鄭醫生，是我讓她來的。」一聲有些蒼老的聲音，從診所屋角拐里傳出來。

鄭爽詫異萬分地跑過去一看，原來是前些天來看癱瘓病的林建琛的母親，立時意識到她是王珍嫂子搬來的兵，頭皮立炸開來，搖著頭轉身徑直走回診所里去。

王珍嫂子背著她的婆婆跟著鄭爽也走進了診所門來。

將婆婆放在接診椅子上扶著，王珍帶著點得意的笑容瞅著侷促不安的鄭爽，似乎在跟鄭爽示威一般。

鄭爽賭氣般操著醫生問診的口氣，坐到視診桌后的椅子上，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問王珍嫂子的婆婆：「你哪裡不舒服？」

翻看了舊處方，鄭爽得知王珍嫂子的婆婆叫李婉，便在空白的處方箋上寫下姓名、年齡、住址后，才抬起頭來再問一遍：「你哪裡不舒服？」

似乎早就預料到鄭爽會有這樣的態度，李婉的臉色雖然很是尷尬，顯然勉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以懇求的口吻道：「鄭醫生請別這樣。如果我話說完了，你仍然不願意的話，我們娘倆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

鄭爽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冷冷地道：「既然這樣，那你就說吧。說完了請回去，以後不要再來了。」

為了兒媳能夠越軌成功懷上孩子，李婉這當婆婆的不得不拉下老臉，當著鄭爽的面，低聲下氣地道：「鄭醫生，我家王珍苦啊！你也知道了，林建琛沒那本事，這七年多來，是我們家虧欠王珍太多太多了。」

鄭爽生硬地打斷李婉的話，道：「那是你們的家事，不關醫生的事！」

受了鄭爽的搶白，李婉涎著臉訕訕地百般忍耐道：「這是當然的事情。請鄭醫生耐心聽完我的話再說吧！」

鄭爽不屑地將目光投到診所門外，望著遠處的草地，依然冷冷地道：「那繼續說吧，請簡短點，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的！」

李婉陪著小心，望著鄭爽不屑一顧的臉，微微嘆了口氣，說起一件從未對別人講過的她早年的事情來。

李婉為了替兒媳王珍嫂子得到越軌的機會，從而有機會懷上小孩，拉下老臉不要，道：「鄭醫生，其實林建琛和林建斌兄妹倆都不是我親生的。這件事情，連林建琛和林建斌兄妹倆也不知道。他們兄妹倆是我特意出去躲了一年，才去抱養回來的嬰兒。我對村裡的人謊稱林建琛和林建斌是龍鳳胎，一直瞞到現在。」

顯然王珍嫂子也不知道這個實情，聽了異常驚訝地張大嘴巴望著李婉直搖頭。

李婉抬手輕輕拍拍王珍嫂子的手背，繼續道：「這也是林建琛他爸爸不會生養的緣故，我們倆才想出來這樣瞞天過海的辦法。可誰知，林建琛這抱養的孩子，竟然跟他爹一樣沒那本事。鄭醫生，我不能讓王珍也跟我一樣，守一輩子的活VS寡啊！」

王珍嫂子忍不住飲泣了起來，很顯然李婉的話深深觸動到了她內心的脆弱之處了。

鄭爽心裡也非常感慨，一個守了一輩子活VS寡的女人，自然深深理解個中的悲苦。

也只有李婉這樣的婆婆，才會鼓勵和支持王珍這樣的兒媳越軌。

一方面，李婉不願意重蹈她守了一輩子活VS寡的老路，另一方面她也得跟當初顧全老公面子一樣，想方設法讓王珍生出來一個小孩，用來證明林建琛是個正常男人！

望著飲泣的王珍，鄭爽下意識地嘆了口氣。

林建琛兄妹倆的確很可憐呀，李婉夫婦將他們抱回來不到一個月，他們的爹就從山上摔下來，抬回家沒過幾天就死了。

他們兄妹倆是李婉一手拉扯大的，多少辛苦想想誰都會明白。

為了林建琛他爹的遺願，李婉19歲上就一個人風裡來雨里去，總算拉扯大了林建琛兄妹倆。

可當時他們家太窮了，沒有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林建琛。

李婉不得已才打起林建斌的主意，這才有林建琛、林建斌和王珍及她哥兩對兄妹四個年輕人之間的姑換嫂婚姻。

誰知，林建琛跟他爹患有一樣的病，害得王珍守了七年的活VS寡。

也算王珍這年輕的嫂子心地好，才沒有拋下李婉這癱瘓的婆婆。

鄭爽聽到這裡，心裡似乎想到了李婉夫婦當初要抱著一男一女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