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夫妻相
將余昔安排到銀城大酒店安頓下來,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因為下午吃飯晚,這個點還沒覺得餓,秦風看著余昔問道:「晚上你有什麼安排嗎?」
「客隨主便,這次我可是來投奔你的,你安排我幹啥我就幹啥唄。」余昔聾了攏頭髮,笑笑說道。
秦風摸了摸腦袋,想了想說道:「那要不我們去公園裡散散步,晚點我們再去吃夜市,怎麼樣?」
「好呀,去金魚公園吧,那個地方咱們上學的時候就有,現在不知道變樣了沒有。」每次回到銀城,總能勾起余昔少女時代的回憶,雖然在銀城只待了一年多時間,但這個小城卻屢屢出現在她的夢想之中。
兩人從酒店出來,一路漫步到金魚公園,一邊走一邊聊著往事,倒也其樂融融。
一輛警車從兩人身邊開過,開車的人正是李紅,她從後視鏡里看到秦風,馬上放慢了車速,但很快又看到秦風身邊還有一名穿著打扮十分時髦的妙齡女郎,心裡頓時一股醋意翻湧,還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委屈和不忿,立刻靠邊停下車。
男人都是見異思遷的玩意兒,李紅惱恨地罵道,昨晚剛拒絕他,今天就約上新歡了,而且看樣子那個女人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哪個大城市來的,這小子艷福不淺啊,身邊總有漂亮女人。
「秦風,你這是去哪呀。」李紅要下車窗,探出頭沖著秦風喊道。
秦風聞聲望去,看到坐在警車裡的李紅,眼角似乎隱現殺氣,一張粉臉微寒,不懷好意的樣子。余昔也看到坐在警車裡的李紅,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察到了一股敵意,心中不由一凜,這個女警又跟秦風什麼關係?怎麼會素不相識就對她充滿敵意呢。
秦風淡淡地說道:「喲,紅警官,這麼巧啊,在執行任務啊,那個飛天大盜抓到沒有?」
「哪有那麼容易抓到,還在排查呢。」李紅雖然沖著秦風說話,但眼睛卻有意無意往余昔身上瞄來瞄去,說道:「有個事跟你說一聲,昨晚我們抓的狗剩子那些人,今天一早讓政法委副書記馮占營給放了,你小心他們報復你。」
「放了?」秦風聞之色變,厲聲問道:「為什麼放了,那個馮占營腦子是不是讓驢踢了,他想幹什麼?」
李紅冷哼一聲,同樣十分惱火,說道:「這你得去問他,我懷疑狗剩子那批人是跟著他兒子馮迎兵混的。那個惡少搞不好還會報復你,你平時注意點,別讓這些人堵上你。」
秦風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無法無天了嗎,明目張胆包庇這些涉黑的流氓,這個政法委副書記簡直是知法犯法啊。那個惡少不來找他算他聰明,真要找上門來,打斷他的狗腿。
「好,我知道了,多謝提醒。媽的,我還就不信了,他們真要敢來找我,我一定讓他們好看。」秦風握緊雙拳冷聲說道,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雙目中爆射出強烈的殺意。
李紅開著警車走了,余昔問起究竟怎麼回事,秦風一邊訴說昨晚發生的事,一邊繼續往金魚公園走去。
「那位警官就是以身做餌誘出殺人狂的李紅呀,沒想到這麼漂亮,剛才你應該給我介紹一下的,我很想認識認識她。說起來我也應該感謝人家的,當年我差點就死在那個殺人狂手裡。」兩人走進金魚公園,一邊走余昔一邊說道,發自內心對李紅有一種敬意。
秦風笑道:「剛才沒來得及,下次有機會我給你們引薦就是了。」
金魚公園人很多,都是吃完晚飯後出來遛彎消食的市民,每條通道都人來人往,廣場上不少人在鍛煉身體,還有一群大媽在跳廣場舞,一派溫馨祥和景象。
「嗯,真好。等我退休了,就來銀城定居,每天晚上也到這裡來跳廣場舞,呵呵。」望著這番景象,余昔忽然覺得這樣平淡的日子才是最令人嚮往的,不無感慨地說道。
這時候有人在背後拍了秦風的肩膀一下,一個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小子,領著媳婦散步啊,怎麼不去我這糟老頭子的家裡取坐坐?」
秦風回過頭,看到頭髮鬍子花白的歐雲飛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另外一直手心裡還玩著兩個鐵核桃,眼睛有意無意往余昔身上瞟了幾眼。
「是你呀前輩,你也來這裡遛彎。」秦風淡淡地笑道,感覺歐雲飛這次見到自己變得友善了許多,眼睛里已然沒有了那股殺氣。
一聲前輩歐雲飛不樂意了,拉下臉不悅地說道:「什麼前輩,你應該叫我大師公才對,叫前輩算什麼。我跟你爺爺雖然不對付,可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怎麼說都是師兄弟。」
秦風摸了摸腦袋,有點不情願地喊道:「呃,大師公,這位美女不是我媳婦兒,她是我同學,從江州來銀城出差的。」
「大師公好。」余昔倒也大方,很恭敬地稱呼了一聲。
歐雲飛眯著眼,上下打量余昔一眼,點點頭說道:「嗯,很標緻的閨女,大富大貴的面相。小子,你福氣不小啊,跟這位姑娘倒是有幾分夫妻相。你要是能娶了她,以後就等著享福吧。」
這是第二次有人拿兩個人說事了,兩人臉皮也厚了幾分,只是稍微有點尷尬。
余昔追問道:「大師公還會看相?」
歐雲飛撫弄著一把鬍鬚很得意地說道:「當然,麻衣神相是我祖傳的手藝,給人看相十有八九是不會看錯的。」
余昔一喜,連忙說道:「真的嗎?那您老費心,幫我看看如何?」
歐雲飛白了秦風一眼,冷哼一聲道:「老夫雖然精通麻衣神相,但輕易是不會給人看相的。天機不可泄露,說的多了是要遭天譴的。」
對求神問卦這類封建迷信的東西,秦風向來是不太感冒的,撇撇嘴不屑地說道:「什麼泄露天機,我看你是一知半解吧,我爺爺可從來不拿這玩意說事。」
一提起秦明月,歐雲飛就有點來火,人也變得像是個爭強好勝的孩子似的,急赤白臉地辯解道:「小子,你少拿這話激將我。你爺爺那個老東西根本就不懂,麻衣神相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怎麼能是裝神弄鬼呢。你們兩個人跟我來,今兒我還非要跟你較個高低。」
說完歐雲飛扭頭就背著雙手往前走去,走起路來風風火火,大步流星,一點都看不出老態。余昔朝秦風翻了個白眼,壞笑了一下,緊跟著歐雲飛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