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大禍臨頭
事情越鬧越大了,是能想到這個惡少色膽包天到居然敢當街搶人,這跟土匪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而且他們搶的還是余昔。
余昔的身份別人或許不太清楚,但秦風比誰都清楚,這件事一旦激怒了余副省長,衝冠一怒之下銀城得有多少幹部丟掉烏紗帽啊。
不行,這事必須馬上報告尤市長,秦風在兜里翻找著手機,找了半天卻沒找到,難道剛才打鬥的時候掉在地上了?
這時候身邊便裝的李紅分開人群走了進來,看到渾身是血的秦風,驚得目瞪口呆,急忙跑過來一把抓住秦風喊道:「秦風,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李紅之所以出現在五一街市場,是狗剩子等人被放出去之後,她心裡總是不踏實,感覺五一街肯定會出事,於是過來看看,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秦風躺在血泊里,大驚失色。
「出大事了,馮迎兵,還有狗剩子,把余昔搶走了。我要馬上向尤市長彙報,快,幫我找找手機。呃,馬上通知刑警隊全體集合,全市內抓捕馮迎兵和狗剩子。」所謂關心則亂,秦風此刻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條理不清了,一顆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李紅聽得雲里霧裡,不明所以看看秦風,又看看歐雲飛,滿面焦急地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什麼人被抓走了?刑警隊都有大案在身,實在抽不出人手來呀。」
「你知道余昔是誰嗎?」秦風怒吼道:「現在所有的案子都沒這個案子大,馮迎兵那麼王八羔子把余昔搶走了,她的處境很危險,出了事誰負責?」
李紅被秦風吃人的表情嚇了一跳,她從來沒見過秦風如此憤怒,如此失態,看樣子剛才這裡發生的事絕對小不了,否則他不會如此失態,更不會如此狼狽。
這時候一名圍觀的群眾手裡拿著一隻手機走過來,雙手遞給秦風,用崇拜的眼神望著他說道:「領導,你看看這是不是你丟的手機,好像……好像屏幕被打碎了。」
秦風伸手接過來,果然是他的手機,這時候也管不了手機屏幕壞不壞了,好在還能用,馬上找出尤天亮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
尤天亮的電話一接通,秦風就沖著話筒喊道:「尤市長,出大事了,余昔被馮迎兵搶走了,現在下落不明。」
「余昔?余昔是誰,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尤天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秦風這麼沒頭沒腦來了一句,讓他有點發矇。
秦風咽下一口唾液,艱澀地說道:「余昔就是我同學,天璽葯業的老闆,同時她還是余副省長的女兒,被政法委副書記馮占營的兒子馮迎兵帶走了,事情非常嚴重,一旦余昔出了任何問題,我們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尤天亮一下子站了起來,頭髮都快豎起來了,這簡直是個聳人聽聞的消息,居然有人膽大包天到這個程度,這可是要大地震的事情啊,馬上追問秦風事發經過。
在問明具體情況之後,尤天亮馬上說道:「秦風,你馬上調派人手全市搜查余昔的下落,我現在就給馮占營打電話。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堂堂政法委副書記的兒子居然干出這種事,他這是作死,誰都救不了他了。」
掛了電話,秦風稍微鬆了口氣,目光轉向李紅,真色說道:「馬上通知刑警大隊,治安大隊、巡警大隊、還有各派出所,以及交警大隊,全市範圍內搜查馮迎兵和狗剩子等人,一經發現立刻抓捕,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內將余昔救出來。」
「這……」李紅有些遲疑,道:「我恐怕沒這麼大權力調動這麼多部門。」
事實上,李紅對秦風如此在乎一個女人,心裡還是很彆扭的,醋意說來就來,所以也不是太過積極。
秦風怒吼起來,大聲道:「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清楚嘛,她是余副省長的女兒,在我們的地面上出了如此惡劣的搶人行為,一旦雷霆之怒降臨,別說你我,恐怕你們局長的烏紗帽也保不住了,你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
今天跟秦風在一起的美女居然是省長的閨女,別說李紅大吃一驚,就連歐雲飛也是心中一動,這小子艷福真是不淺啊,居然跟副省長的閨女這麼有緣分,以後當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紅不再廢話,馬上掏出手機,撥打局長蕭遠山的手機,將事情的嚴重性給他簡短做了彙報,要求局長馬上命令銀城所有能調動的力量,全市內抓捕馮迎兵和狗剩子等人,力求在最短時間內救出副省長閨女。
蕭遠山自然不敢怠慢,聽完這個電話冷汗淋漓,在自己的轄區居然發生這種事,手指都顫抖起來,立刻撥打所有能聯繫上的部門,所有人立刻動用一切手段追查抓捕馮迎兵和狗剩子等人。一道道命令傳達下去,整個銀城都行動起來。
很快,交警大隊利用天網追查到馮迎兵和狗剩子的下落,一伙人開著幾輛車進了一家叫大富豪的夜總會,其中還有一名女子雙手被捆綁,強行拖進了夜總會內。
接到這個消息,秦風根本坐不住了,不顧渾身的傷痛,立刻攔下一輛計程車,火速前往大富豪夜總會。李紅和歐雲飛見無法阻攔秦風,也隨後攔下一輛計程車,尾隨在秦風乘坐的計程車后前往大富豪夜總會。
一時之間,無數車輛開往大富豪夜總會,有警車,還有政府公用車,尤天亮抓著馮占營乘坐一輛車,黑著臉往目的地趕去。兩人都在心裡暗暗祈禱,老天爺,千萬別出事啊,一旦出事,兩個人不僅前程到頭,搞不好都得下課。
「老馮,你看看你把你兒子慣成什麼樣子了,居然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蠢事。」尤天亮黑頭黑臉的批評道:「我告訴你,這次我絕對饒不了你這個敗家子,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吧,坐牢絕對是免不了。」
馮占營嚇得面色煞白,不斷用紙巾擦著頭上淌下來的汗水,咬著牙齒說道:「這個兔崽子,老子見到他非得抽死他不可。這個敗家玩意,老子早晚被他害死。」
而此刻在大富豪夜總會的一間包房內,鼻青臉腫的馮迎兵正端著一杯酒,笑嘻嘻看著雙手仍然被捆綁著的余昔,淫笑道:「美女,你就別固執了,從了哥哥吧,以後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總比跟著那個窮鬼強一百倍,是吧。」
「我呸!你等著死吧。」余昔雖然被捆綁住了雙手,心裡的畏懼到了極點,可仍然保持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女神范兒,越發的令馮迎兵心癢難耐,這樣的美女如果能屈服自己,那帶出去多有面子啊。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闖下了彌天大禍,大禍臨頭了,這一次誰也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