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占點便宜
睡了一覺起來，安歆打車去了和蘇落約定的地方。
「蘇大小姐，你是不是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安歆將包一放，撩著衣擺坐下。
蘇落身體前傾，一臉興奮，「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安歆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還有那個該死的男人，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驚嚇還差不多。」
「不會吧，我聽說昨晚有很多江城的鑽石王老五的。」
安歆懂她的意思，「得了吧，你還是自己留著。」
「別！我現在有我的小凡凡了，誰都入不了我的眼。」蘇落仰著頭，得意又明媚地笑著。
安歆看著她臉上的幸福，有些羨慕，更多的是高興，「是是是，你家小凡凡最好。」
正說著，蘇落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臉甜蜜地接聽。
「現在嗎？」
蘇落看了一眼安歆，眼底有些抱歉。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蘇落很快掛了電話。
安歆特別善解人意地問：「小凡凡召喚你了？」
蘇落伸手推了她一下，「去你的，本來今天該他值班，結果又調班，我得去陪他了，反正你現在回國了，我們隨時都能見。」
「重色輕友到你這份上，我沒和你絕交簡直是我人品太好。」
蘇落嘻嘻一笑，「改天姐肉償你。」
「去！」
看著蘇落大步離開，安歆真的有些羨慕，她想，她這輩子怕是很難像蘇落這樣去愛一個人了。
正要收回目光，突然看到外面一男一女在推攘。
啪！
女人臉上被重重扇了一耳光。
安歆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不管什麼原因，一個男人朝女人臉上揮巴掌都是非常渣的行為。
她拿起包，結賬。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嗎？」女孩兒很哀傷地看著男人。
「沒錯，你這麼丑，這麼土，我以前是眼睛瞎了。」
聽到這句話，從咖啡廳里走出來的安歆眼神頓時就寒了兩分。
「快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看到你就噁心。」
男人只顧撒氣，卻不知道這樣的話戳在女人心上，是一個個血淋淋的傷口。
安歆看到男人氣急敗壞地走了，女人卻像沒有生氣的木偶，轉身，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女孩兒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她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她只是略一遲疑就跟了上去。
她沒想到女孩兒會去天台，下意識地就喊出聲：「別過去，很危險！」
女孩兒回頭，這才發現有人跟著她，竟然露出一絲笑容，「我不過去，我就在這裡吹吹風。」
安歆稍稍鬆了口氣，「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可很多事情，時間會治癒的，到時候你會覺得人生很美妙，那個你以為佔了你全部世界的男人其實根本微不足道。」
女孩兒盯著她，半天沒說話，良久后，她突然笑了，「謝謝你，我相信你說的。」
安歆也笑了，這個女孩兒比曾經的她要豁達。
「你想不想看他變成豬頭的樣子？」安歆眨了眨眼，壞壞地一笑。
女孩兒被她的笑晃花了眼，半晌才狠狠點頭，「想！他打了我好多次，我打不贏他。」
安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沒關係，我幫你報仇，把他的電話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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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頓酒店內，一個躬著背，頭髮雪白，帶著銀色框架眼鏡的老太太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定位，不確定地在兩扇門外來回走了幾步，最後停在了1703的房間外。
一絲邪氣的笑浮現在她蒼老年邁的臉上，然後伸手敲響了房門。
「來了來了。」
聲音才落，房門就打開，露出早上那個渣男的身影。
頭髮一絲不苟的，穿得也人模狗樣的，才打開了門，滿臉堆著笑容，只是在看到門口老太太的剎那，瞬間垮了下去，「你是誰啊？敲錯門了。」
說著就要關門，卻被老太太伸手阻止。
老太太看起來年邁，身體卻十分靈活，一下就從他身邊進入了房間，同時還帶上了房門。
「誒！我說你這個老太婆……」
才說了一句，渣男臉上就被一隻拳頭擊中。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鼻端瞬間滴落兩串紅線。
安歆沒有手軟，打得渣男不斷哀嚎，那聲音就像美妙的樂曲，安歆越聽越興奮。
渣男吃了大虧，抓起桌上的花瓶就朝安歆砸過去，「打死你，你個死老太婆！」
安歆靈活地轉身，接上一個迴旋踢，直接將男人踹了出去。
男人慘叫一聲，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安歆打舒爽了，拍拍手，踩著渣男的背說道：「以後要再讓我知道你欺負女人，不管你在什麼地方，我都會來揍你，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記住了！」
「是是是，姑奶奶，我以後一定不會欺負女人。」
如果說才開始他還存著僥倖心打回去，現在他已經被收拾得心服口服。
安歆照了一張渣男的豬頭照給錢真真發過去，這才悄悄離開了房間。
打了渣男一頓，連昨天的壞心情都徹底被治癒了。
電梯門打開，安歆心情頗好地往裡走，然後……
為什麼又是他？
安歆臉一沉，覺得出門的時候該燒一柱高香的，揍個渣，竟然又遇到了他，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一點？
她下意識地縮著脖子往裡走，結果凌廷軒根本沒看她一眼。
稍稍鬆了口氣，轉頭，她就看到了玻璃上自己年邁的模樣。
愣了一下，她怎麼就忘了自己是偽裝過的，她的偽裝能以假亂真，普通人根本識不破。
想到這裡，她咧了咧嘴，有些詭異地笑了一下。
「哎喲！」
她突然叫了一聲。
她曾經也學過口技，所以模仿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很容易。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凌廷軒的助理，他出聲問道：「婆婆，你身體不舒服嗎？」
安歆故意皺著臉，露出非常難受的表情，側身就朝凌廷軒倒去，伸手利落抓住了他的手臂。
凌廷軒感覺到老人的靠近，眉頭皺了皺，但並沒有將她推開。
「您怎麼了？」凌廷軒問道。
安歆倒是有些詫異，這個男人對待老人還算不錯。
「我心口有點悶，沒事，一會兒就好了。」說著，安歆故意做出難受的樣子，狠狠吸了幾口氣。
電梯很快到了一層，凌廷軒問，「需要我讓人送您去醫院嗎？」
安歆連忙擺手，開什麼玩笑，去醫院就穿幫了。
「不用了，小伙兒，你和我孫子一樣乖，真是個乖孫子！」
安歆笑眯眯地，佔了口頭便宜，伸手拍了拍凌廷軒的肩膀，這才收了手顫顫巍巍往外走。
凌廷軒抿了抿嘴，怎麼覺得這老太太剛剛那句話有些奇怪，抬頭朝「老太太」看去，卻見她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笑得有些賊，莫名地就讓他想到了昨天那狡猾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