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章 土炕上的沸騰
熱鬧的屋沒了人，頓時寂靜起來。
李青衫攥著拳頭盯著牆上的黑白照，心頭湧上一股子悲涼。
他是孤兒，爹媽跟藍寡婦的男人一起沒了，當時車上還有些人，其中就有王賴子。
死死傷傷的人沒撈著好，可王賴子啥事沒有不說，還撈了筆富貴。
「得了本姑娘的寶貝，就囂張成這個樣？」
「啊！」
這丫頭神出鬼沒，突然出聲嚇了李青衫一跳。
李青衫學了二半吊子的中醫，卻在婉兒這得了醫道秘籍，腦子裡一鍋粥的雜燴，可謂古往今來醫學心得病例。
傳說中的葯醫傳承，李青衫所得不過是這寶貝中的一層皮毛。
「傻樣。」
婉兒瞟著飛眼，縱然病的臉上慘白也顯得楚楚動人。
李青衫見過這輕薄被子里的赤果，救人心切時，沒來及好好看看，現在，他心思有些躁動。
「你得了便得了，本也是禍端，作為回報，你得保護我一段時間。」婉兒話說的輕鬆，可臉上肉痛誰都看的出來。
李青衫差點激動的跳起來，故意轉移話題道，「那個，你能穿上件衣服么？」
「不好看？」婉兒臉蛋紅撲撲，撂下被子，擺出個謎人的姿態。
李青衫咽了口吐沫，婉兒豐腴的長腿沒有遮掩，恰到好處的肉感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白雪般的小褲褲中鑽出幾根調皮的毛毛，平台的小腹上卧著高聳的雙峰，隱約能看見一絲嫣紅。
李青衫口乾舌燥，緩慢的轉身，可腦袋卻是捨不得轉過來。
「看夠沒？」
婉兒說話帶著顫音，本就是調戲一番，卻沒想到竟對這赤果的目光，生不起任何抗拒之心，櫻桃紅蔓延在臉上，更是誘人。
你都不避諱，那我還裝個屁？
李青衫索性轉過身，大大方方的盯著婉兒玉體，看見肚兜后藏著漆黑，臉色驟然認真起來，伸手戳在婉兒心窩，凝重的口吻道，「這東西別洗，能保你的命。」
婉兒好容易壓下了羞憤，被這一戳弄的更燥熱了。她臉跟染了雲霞似的紅潤，她猜出是那寶貝作祟，心裡委屈極了。
這丟了寶貝，難不成還要搭上自己？
她嗔怨的眸子盯著李青衫，故作矯情道，「記住我是瘋子，作為報答，你得養我！」
李青衫咽了口吐沫，這美事怕是無福消受，他一想柳晴兇悍的樣子，下意識的出聲婉拒道，「我窮，家還小。」
婉兒眼神有些幽怨，有些無語道，「你這……我要吃香蕉！」
這話來的突然，李青衫神情疑惑，被玉手推了下才反應過來，腦袋伸出外屋一看，柳晴躡手躡腳從院里進來，回頭瞄著，墊腳走著，跟做賊似的。
「你來……」
李青衫笑盈盈的上前，卻被一雙玉手環住了腰。
「好哇，這都抱上了！」
「我要吃香蕉！」
婉兒裝瘋賣傻有些可愛，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凝視著柳晴。
柳晴更是氣的抄起鍋台上的鏟子指著李青衫怒罵道，「怎麼滴……」
「瘋了！」
李青衫顧不上享受身後蹦跳的肉球，趕緊出言解釋道，「瘋了，跟小孩似的，要不你帶回家養著？」
柳晴氣的嘴皮哆嗦，差點應下來。
她質疑目光盯著李青衫，踱著步子繞著婉兒打轉，婉兒膽怯的藏在李青衫身後，一癟嘴哇哇的哭起來，「壞女人，好醜！」
「怎麼哭了？誰丑啊？」
柳晴氣的頭髮都豎起來，瞧李青衫無奈的表情，皺著眉頭不悅道，「瘋了也不能沒羞沒臊，趕緊穿衣服！」
「凶寶寶！哼！」
婉兒抹著淚，氣鼓鼓的甩開手，嘟嘴的樣子真像個孩子。
柳晴看在眼裡，信了三成，她大咧咧的走上炕頭，熟絡的趴在炕上，碎花裙子邊角上揚露出白皙的大腿，隱約能看見一絲神秘的黑。
「咋，又不舒坦了?」
李青衫輕車熟路，坐在柳晴身側熟練的按著柳晴的腰眼。
「可不，你嬸天天吆喝著我去相親，東奔西跑的累死了。」柳晴說著話，仔細感受著腰部的力度變化，這痛覺突來，她卻咧開嘴笑了。
「你也不爭氣，有些話總不能我個女人開口，你說是不？」
李青衫聽到這話，手跟著心愉快起來，這明擺著讓我上門提親，他像打了雞血似的立志道，「晴兒，我肯定能有錢，你，在等我一年！」
「我二十八了。」
柳晴幽怨的神色，嘆息一聲。
郎情妾意的日子誰都想，可女大當嫁，要不在村裡牆根地下碎嘴的老娘們保不齊能說出什麼幺蛾子。
李青衫心像是被狠攥了下，手跟著一緊，柳晴吃痛倒吸一口冷氣，兩人不說話，氣氛陷入尷尬。
婉兒看明白了什麼事，貪玩的心思作祟，隨手拍在柳晴的屁股上，這臀浪翻飛，李青衫愣了下，剛要呵責，卻看見婉兒豎在唇邊的嘴。
柳晴嘴角上揚，非但不氣惱，反而在偷偷笑。
李青衫哪懂女人心思，看婉兒比劃著各種手勢，有點懵，婉兒氣鼓鼓戳著李青衫額頭，伸手在柳晴腚上又捏了一把。
「死胖子，這麼些年，你可算開竅了。」
柳晴攥著壓在身下的枕頭，眉眼笑成了一彎月牙，她趴在炕上心都焐熱了，像是抹了蜜一樣甜。
李青衫聽到這話，眼眶都瞪大了一輪，這他要在不明白，那真是木頭了。
咕咚。
咽口水的聲音響在耳畔，柳晴把酒紅色的臉藏的更深，期待著一些事的發生。
李青衫的手向夢寐以求的女人伸了過去，卻有不敢似的縮了回來。
「你可真墨跡！」
柳晴等了半天，急性子讓她管不了那麼多，猛地翻身坐直，拉住李青衫的手放在胸口，聽不出羞澀的口氣對李青衫道，「先把飯作熟了，我跟家裡也有話說。」
李青衫感受著柳晴的飽滿，小腹一陣小火苗蹭蹭往上竄，這鼓囊的地方裡面沒什麼隔閡，掌間溫度迅速火熱起來。
李青衫還有點不敢相信，今兒要告別射手座，走向人生巔峰了？
倆人嘴裡不斷分泌著吐沫，卻還覺得口乾舌燥。
柳晴閉上眼，臉上難得露出一抹羞澀，嘟著嘴往前湊了湊，唇瓣交纏的剎那，彷彿電了李青衫，他將柳晴按在炕上，鼻尖縈繞著夢寐以求的芬芳。
婉兒抱著雙腿，複雜的眼神盯著交纏在一起的二人。
情到濃烈，情火讓狹小的小屋升騰起陣陣火熱，李青衫徹底瘋了，胡亂的在柳晴親吻。
「李青衫，我今日許了你身子，你可不能沒良心。」柳晴挺著酥胸，幾乎悶死了李青衫，後仰著脖子，聲音如泣如訴。
可就在這時候，哐當的聲音響起，微黃的天空閃爍著衝天火光。
「李青衫，給老子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