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常羽的離開
在乎過他嗎?桃夭笑,笑容卻很是無力,常羽的這個問題是不難的,可是她已經強迫自己太久沒有想起過那個人了,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不知道應該回他,「常羽大哥,我曾經誤把感激當做喜歡,做了很多不應該做的事情,所以在我還對另一個人心存感激的時候,季霖出現了,不懂喜歡的我,只是覺得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有些不一樣而已,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這才是喜歡,可是等我明白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常羽大哥,你問我在乎過他嗎?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在這個世上,我最在乎的人,叫季霖。」
常羽看著月光之下的桃夭,自從季霖走了以後,他就沒有再認真的看過她了,卻是忘了,曾經那個蹦蹦跳跳的桃夭,也是不見了,原來不只是自己有所改變的,是自己固執的不想去發現而已。
「桃夭,抱歉。」
桃夭搖頭,「常羽大哥,你沒什麼要和我說抱歉的,因為你說的都是事實,而且那些事情的確都是我做的,我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也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原諒,就這樣,挺好的。」既然王爺已經認出她了,那也就意味著,自己不用再帶著面具生活了,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常羽看著桃夭,無論怎麼看,她也還是一個小姑娘啊,自己不應該對她那樣的。
「雖說我的計劃並不可靠,但是就像我和你說的那樣,桃夭,我已經等不下去了,如今這府里都是芻議的人,皇上那邊若是有所動作的話,他不一定能夠做出最好的反擊來,能夠做到的人,只有王妃,我一定要把王妃給帶回來。」
桃夭一張嘴張張合合:「常羽大哥,你瘋了?你難道忘了,小姐是聖女,是站在皇上那邊的,她怎麼可能會同意來幫王爺呢?我們還是等主子回來再做決定吧。」在桃夭看來,常羽的想法簡直就是荒誕至極,就算小姐當初是在乎王爺的情況下,在知道她的身份就是聖女,就是保護現在的天子后,她又怎麼會違背自己的責任來到對方的地盤呢?
常羽笑:「如果是其他聖女的話,的確是不會有這個勇氣,可是那個人是王妃啊,只要王妃知道了一切,一定會回到王爺的身邊的,到那個時候,王爺得到那個位置就是輕輕鬆鬆的事情,王爺也不用再有任何後顧之憂。」
桃夭一愣,常羽口中對顧卿塵,竟是那樣的看法,可是誰能來告訴她,為什麼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呢?似乎只要是小姐,這世上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曾經的小姐沒有內力,可是現在的小姐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姐了,她能夠站在王爺的身邊。
見桃夭的臉上沒有任何反駁之意,常羽知道,自己已經說服了她,「桃夭,王府就交給你了。」
不過話音剛落,常羽就已經離開了原地,任由桃夭再呼喚,他已經不在了王府。
雪兒看到顧卿塵面色不對回來,她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顧小姐,你可是又看到了容親王?」
就連雪兒也不得不承認,顧卿塵和慕容君燁之間的緣分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明明就是沒有約好的,可總是能夠碰到對方。
「是,他應該已經恢復了記憶,不過他的眼睛——」顧卿塵能夠明顯記起他在聽到自己能夠說話了的欣喜,那麼自己呢,要是看到他看的見了,會是怎樣的心情?
顧卿塵沒有得到回答,因為她的心已經亂的不行了。
「誰!」顧卿塵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之中,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外面的事情,可雪兒很是機敏,幾乎是在對方到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對方的氣息。
常羽從上而下,站在顧卿塵面前:「王妃,常羽想要和你單獨談談。」
顧卿塵笑:「常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不久前你就已經想要和我談了,但是好像沒有成功啊,難道今天,你能夠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么?」
常羽被顧卿塵的話問在了原地,自己可以嗎?這的確是個問題啊,可是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王妃,常羽是真的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這些事情都是有關於王爺的——」
常羽不過剛剛說出這兩個字來,卻是倒在了地上,顧卿塵看到他這般模樣,忍住想要扶他起來的衝動:「常羽,我想你還是早點離開的好,事實證明,根本不可能,不是嗎?」無論他是因為什麼,這都已經很明顯了,他沒有辦法。
常羽捂住自己的心臟,他也知道,每當自己起了那樣的念頭的時候,就會如此,可是他不死心,還是想要努力一次看看,但是和以前一樣啊……
「王妃,常羽能夠告訴你的是,王妃所認為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像王妃所想象的那樣,常羽如此,是因為中毒,而常羽不敢說出那些事實,是因為王爺也中了毒,王妃若是想要知道的話,明日,常羽會在皇宮裡的假山那邊等王妃,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訴給王妃!」
顧卿塵聽得雲里霧裡,唯一聽懂的就是,自己想要的解釋,常羽明天都會給她,可是慕容君燁中毒又是什麼意思?她本還想追問常羽一些事情,可對方閃身不見了。
雪兒光是看著顧卿塵的表情,她就知道,少爺輸了。
顧卿塵從沒有這麼期盼第二天,常羽沒有說具體的時間,也就是說,只要過了那一個午夜,她便能夠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一切。
雪兒過來的時候,顧卿塵早就已經離開,只剩下了彷彿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宮裡一如往常,可是只有顧卿塵知道哪裡不一樣了。
「常羽……」
不過一腳踏入了假山之中,可眼前的場景,卻是讓她瞪大了眼睛。
不是說,是告訴自己事實的嗎?為什麼只是看到他的——
屍體?
顧卿塵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對方的身邊,將他手上的血書拿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