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冰塊
蘇沫驚訝地看著蔣怡欣,她竟然想要做徐安的助理。徐安也不可置信,「不行。」
蔣怡欣問道,「為什麼啊,徐安哥。你看我那個機構也不賺錢,工作下去也沒有意義。要是能像沫沫姐一樣,每個月賺那麼多錢多好啊!」
蘇沫頓時無語,蔣怡欣也太急功近利了,「怡欣,你別著急。你是輔導機構當老師的,教孩子吧,你肯定一流,可是這根徐安的公司性質完全不一樣,你去的話,首先就沒有經驗啊……」蔣怡欣急道,「沫沫姐,話也不能這麼說吧。做什麼事都不是一開始就會的,我要是做助理的話,徐安哥可以手把手教我,你也可以帶帶我啊!」
徐母聽了一副嫌棄的樣子,把粥喝完,笑著問蘇沫,「沫沫啊,你那個蘆薈什麼膠的很好用的,給我用了好不哦!」蘇沫笑著說,「當然,您去拿吧,就在房間的梳妝台上。」
徐母走的時候還對蔣怡欣說,「一會別忘了洗碗,老老實實上你的班得了!」蔣怡欣嘴上說「好」心裡卻很煩,昨天蘇沫送的那些東西肯定收買了徐母,徐母現在嫌自己沒用嫌自己不如蘇沫賺錢,說話的語氣就是把自己當保姆。
徐安一直在看手錶,越看越滿意。蘇沫第一次發覺徐安這麼虛榮,以前給他買領帶什麼的也沒見徐安這麼歡喜。
蔣怡欣還不死心,「徐安哥,你看我行嗎?」徐安皺著眉,「隔行如隔山,你確定要辭職做我的助理?」蔣怡欣想到蘇沫客戶送的包,心裏面蠢蠢欲動,憑藉她蔣怡欣的手段,一定能混的比蘇沫好千倍!蔣怡欣下定決心,點點頭。
這種情況下,蘇沫什麼也沒說。徐安當然不肯,之前關琳熙發到公司的照片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此時把蔣怡欣弄進去做助理,只會弄巧成拙,徐安的形象只會更壞。徐安果然遲疑了,「讓我想想吧。」
蘇沫並不在乎蔣怡欣做不做徐安的助理,反正和自己無關。只要拿到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蘇沫就可以瀟洒地脫離徐家。蘇沫拿上協議,準備去上班,此時樓下停著一輛邁巴赫,裡面一個男人正看著筆記本,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
舞。
龍瑾天想起昨晚宮子儒說的,在宮子儒回來之前保護好蘇沫,還把一個女人丟下,說什麼好好整治。那個女人長得一副可愛的樣子,一聽宮子儒說完就嚇得沒了魂。
這女人可不就是把蘇沫關進廁所還倒冰塊的人么?如果說宮子儒是一塊冰山,而龍瑾天看上去多了一分柔情。那女人沒有辦法,跪著去抓龍瑾天的褲腳,聲淚俱下,一直說著「龍先生,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她要是早知道蘇沫對宮子儒這麼重要,怎麼可能幫邵麗?
宮子儒一向不和女人計較,可是想到小狐狸昨晚面無生氣,現在手上還有傷,火就蹭蹭往上冒,他喝著龍瑾天珍藏的酒,眼神里都是寒冰,「你傷了我的人,死了去給她賠罪吧!」
龍瑾天突然感興趣了,什麼事能讓宮子儒這麼沉不住氣。龍瑾天一手扶起地上的女人,「別哭了,說說是什麼事?」
女人站了起來,聽了這話心裡突然有了希望,「謝謝謝謝!」龍瑾天又看向宮子儒,「你也是,這麼可愛的小女人,真狠得下心。」
宮子儒不說話,比狠心,他宮子儒只是第二罷了。那女人終於不哭了,娓娓道來事情的原委,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邵麗身上。
女人哽咽著,「邵麗逼我教訓蘇沫,說蘇沫搶了她男朋友,可是我不知道這男朋友說的是宮總啊!都是邵麗逼我的,如果不做她就要辭了我,全家都靠我吃飯,我不敢不做啊!」
宮子儒把杯子轉來轉去,「哦?是么?你的意思這都是邵麗的主意了?」那女人忙點頭,「是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真的和我無關!」龍瑾天摸著下巴,這場戲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宮子儒看了眼楊馳,楊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放在桌上。宮子儒冷冷地拿起紙,「你和邵麗的對話,她是讓你把蘇沫關在公司一夜,剩下的你自由發揮。。」
這個女人沒想到宮子儒能查到通訊內容,啞口無言。宮子儒繼續說「你把她鎖在衛生間,定了6桶冰塊還潑水下去,是想讓蘇沫死吧!」
龍瑾天若有所思,看著表面如此純良的女人,搖搖頭嘆了口氣。那女人不懂龍瑾天的意思,慌忙拉住龍瑾天的衣角,「龍先生,我……我只是一時糊塗,還……還是因為邵麗,她要我狠狠教訓蘇沫的!」
龍瑾天拍了拍那女人的肩膀,笑笑,「別緊張。子儒,那個蘇沫姿色平平,又是已婚婦女,值得你大動干戈么?」宮子儒一下就明白龍瑾天的用意,「蘇沫不值得誰值得?」
龍瑾天很無奈,聳聳肩,指著那女人,「要不然你說該怎麼處置她呢?依我看,她不是故意的,從輕發落吧。」那女人也是個會看眼色的,以為龍瑾天看上了自己,躲在龍瑾天身後,緊緊地拽著龍瑾天的衣角。
宮子儒冷哼一聲,「行啊,砍了她雙手好了。」
龍瑾天皺著眉,「子儒,太過分了。為了個已婚女人,砍別人的手,你不覺得太殘忍了么?」宮子儒心裡翻了個白眼,我和你比算殘忍么?
那女人見龍瑾天這麼維護自己,心裡得意起來,「宮總,龍先生說得對啊。」龍瑾天看著那個女人,「你真的扔了6桶冰塊?」那女人看著傳說中的龍瑾天此刻無比「溫柔」地看著自己,心裡都酥了,「龍先生,我只是覺得蘇沫那種女人是絕對配不上宮總的,想要給她一點教訓。」
龍瑾天挑了挑眉,「哦?她配不上,那你是覺得你配得上么?」那女人羞的臉通紅,「不……不不……」
宮子儒隨意地撩著頭髮,「龍瑾天,別玩了。」宮子儒本來是想把這個女人直接斷了手,扔到天橋下面自生自滅的,可是越想越覺得懲罰太輕不夠解氣,這才拖著這女人來找龍瑾天問意見。
宮子儒仍在喝酒,藍眸掃到龍瑾天身上,龍瑾天這個人非善類。以自己對他的了解,龍瑾天從來不給敵人一絲喘息的機會,就像是獵豹,盯准了獵物就不會鬆口。龍瑾天有個怪癖,每次想處置獵物的時候,總是要給他們留下錯覺,表現得很為難,讓獵物以為有機可乘。而實際上,龍瑾天只是在享受把獵物玩弄在鼓掌之間的感覺罷了。
就是了解龍瑾天,他與自己不同,龍瑾天的心只有陰暗面,所以宮子儒才會來找他,這傢伙絕對可以出更絕的主意。
那女人還抓著龍瑾天的衣角,龍瑾天卻笑笑,「別怕。」看得那女人心跳加速,以為自己有救了,可是下一秒,龍瑾天薄薄的嘴唇里吐出的字直接把她打下地獄。
龍瑾天解開衣服扣子,把衣服丟在地上,「既然這位小姐這麼喜歡冰塊,那就讓你感同身受吧。」龍瑾天對手下說,「把那件衣服扔掉吧。」接過宮子儒遞過來的酒杯,龍瑾天和宮子儒碰了碰杯,「我記得在西區有一間冰庫,很少有人去。」
宮子儒頓時懂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主意!」那女人聽了徹底傻了,剛剛還在提自己說話的龍瑾天怎麼突然這麼狠了?她求道,「別,龍先生,你不是願意幫我的嗎?」
龍瑾天喝完酒,「誰說我願意幫你了?你把那些冰倒下去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種下場。光是把你關在冰庫,是不是懲罰輕了點?我想想……嗯,可以每過3分鐘往你身上澆水,這樣宮總才能消氣啊!」
那女人想起來就渾身打顫,她知道自己已經逃脫不了了,反而生出點勇氣來,「呵呵……宮子儒,你喜歡的人不過是一個破鞋!你們殺了我,一定會受到報應的……」剛說道這兒,那女人發了瘋一樣要去打宮子儒,就有保鏢一拳打了上去,那女人哪裡受得了這一記重拳,滿嘴出血,趴倒在地,再也說不出話來。
龍瑾天擺擺手,保鏢就把那女人拖了下去。龍瑾天說道,「這下滿意了?」宮子儒自始自終都一副冷冷的表情,「還行,懲罰人這方面你一直做得比我好。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龍瑾天挑了眉,「說吧。」
宮子儒要離開一段時間,準備把蘇沫的安全交給龍瑾天,龍瑾天卻很納悶,「為什麼是我?」宮子儒並不放心凌若白,擔心他騷擾小狐狸,而南森家裡一直再給南森安排相親,蘇沫如果和南森一塊出行只怕會更麻煩。
龍瑾天笑笑,「你不怕我拐跑蘇沫嗎?」宮子儒篤定地說,「你有隱疾!」
一個小時后,有人來報,說那個女人已經凍成冰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