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勝訴與陰謀
蘇沫現在聽到這種事情就好像是家常便飯一樣,心裡完全波瀾不驚。她早就知道徐安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再整出些幺蛾子的。法院?傳票?還真虧他想得出來,離個婚也非要搞得人盡皆知,估計就是想再撈些好處吧。明明徐安和徐母是加害人,卻偏偏要裝成受害者,這大概就是惡人先告狀。
蘇沫原本想的是息事寧人,不想讓場面變得太難看,可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非要撞在槍口上。徐安越是逼她逼得緊,蘇沫就越像是個彈簧,反而抗擊能力更加強大。
陳彪也很是不爽,蘇沫隔著手機都能聽到他活動脖子發出的「咔咔」聲,「大嬸,要不要我找人干他,這麼噁心的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見,說白了就是欠揍,不給他鬆鬆筋骨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叫上我幾個兄弟去打到他求饒,我就不信他還敢上什麼法院告狀!」
蘇沫卻笑了,安慰道,「不用,暫時別衝動。既然他要走法律程序,那我就跟他對峙,我還不信他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證據。要說罪狀,我手裡倒是有不少他和他媽的罪證呢,到時候還不知道鹿死誰手!既然他不怕被曝光,我也沒什麼好怕的。辛苦你了,清至,我很快就回去。」
當陳彪聽見蘇沫喊自己的真名時,猛地一愣,心裡平靜的湖面瞬間被打破,泛起了陣陣漣漪,該有多久沒有聽到人這麼喊自己了,估計快有5、6年了吧。當初改名字一是為了復仇時不被仇人認出來,二是陳彪覺得此刻身處骯髒污穢的黑社會裡,自己不配擁有這麼一個明朗的名字。畢竟自己的名字時父母取得,他不願意讓這名字也變得黑暗骯髒。
清至,清澈到極致,這和他這個在黑社會裡面摸爬滾打、渾身煞氣的男人有哪一點相配呢?只是當蘇沫喊出自己的名字時,他竟然覺得很是感慨,心裡泛起了許久未曾擁有過的暖意。他沒想到自己的名字被蘇沫念出來,竟是那麼的悅耳動聽。
「……大嬸,你以後可以一直叫我……清至嗎?」陳彪的聲音像是懇求又像是希冀。蘇沫聽了很是傷懷,「當然可以,清至。」聽了這話,陳彪在電話那頭開心地笑了,「謝謝你,大嬸。等你回來。」
蘇沫掛斷電話,宮子儒煞有介事地看著她,明顯有些小吃醋,「清至是誰?聽起來像是男人的名字。」蘇沫倒沒想太多,只是說,「就是一個幫我忙的朋友,這段時間一直在幫我看家,免得徐安一家子過來搶房子。」
宮子儒聽了才笑了,只是朋友啊。蘇沫把情況說了一下,告訴宮子儒,徐安把她告上了法庭。宮子儒想要幫忙,說是要把自己掌握的資料都拿給蘇沫。蘇沫也不再拒絕,反正宮子儒已經踏進了自己的生活,怕是再也不能獨善其身了。
到了S市,宮子儒便帶著蘇沫回宮家,他打開了保險箱,把自己叫人跟蹤拍下的,或是各種渠道得到的一些視頻、文件等等都拿了出來給蘇沫。
蘇沫還是有些好奇的,「宮子儒,你這個保險箱里是不是都放的所有人的調查資料?」宮子儒笑著點點頭,「當然還有一些房產證之類的重要文件。」
只見她耷拉著腦袋,「那……也有我的資料嗎?你……有調查過我嗎?」宮子儒笑著摸摸她的頭,並不打算瞞她,「我以前調查過你,可是只是看看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結果發現你不僅過得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凄慘,所以我不忍心,一定要把你搶過來。不過你想看的話,隨時可以看,密碼是我的生日。」
蘇沫咬著嘴唇紅了臉,以前怎麼沒發現宮子儒這麼會說甜言蜜語。可是宮子儒卻皺起了眉,他伸手輕輕撫開蘇沫的嘴唇,這個壞習慣得讓她改掉,雖然他真的很喜歡她咬嘴唇時的嬌俏,但又怕她傷了自己,「把這個改掉,無痛症治好之前不要咬嘴唇,你心裡沒數,容易咬破。」
蘇沫縮回了可愛的小牙,翻著資料竟然看到了一份視頻資料的拷貝,「等等,這個……這個是……」之前新聞里爆出來的那個已婚公司總經理和小三在電梯里上演活春宮的監控錄像?也就是徐安和蔣怡欣在電梯里親熱地錄像,竟然會在宮子儒手裡!
「難道說……」蘇沫看向宮子儒,「那個新聞是你發出來的?」宮子儒不可置否得聳聳肩,「小狐狸受了委屈,我自然是要收點利息的。」蘇沫笑了笑,打趣他,「我是小狐狸,那你是什麼啊?」宮子儒笑得藍眸亮閃閃的,「我是專吃小狐狸的老虎,你是怎麼也逃不開我的手心的。」
蘇沫鼓了鼓嘴,不願意理他,可是宮子儒卻湊近了蘇沫,蜻蜓點水般地在她的小嘴上嘬了一下,惹得她直臉紅到耳朵根,「你,!」宮子儒好像還沒親夠似的,捧起她的小臉盡情吻了起來。
霸道的氣息撲面而來,蘇沫不由得伸出小手鉗住他的手掌,那靈巧的舌頭先是在她唇上親親掠過,痒痒的讓她下意識微微張開嘴。宮子儒趁勢進入,引導著蘇沫生澀的舌頭與他的交纏在一起共舞。彼此唇齒留香……
第二天蘇沫回到家拿了法院傳票,根據上面的傳召日期如約去了法院。開庭的時候徐安還是拿著之前蘇沫和宮子儒的合照,來說蘇沫不守婦道,可是蘇沫卻拿出了各種各樣的徐安出軌的證據,一時間整個法庭嘩然。
法官敲著桌子示意肅靜。徐安被逼得急了便拿出一份報告,說是蘇沫騙婚,明明自己不孕卻還和徐安結婚,浪費了徐安的時間並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傷害,同時要求法官把房子判給徐安。
蘇沫覺得無語,直到現在徐安竟然還敢說她不孕,真是夠了!可是她沒有做過準備,不知道徐安會拿不孕症來說事,並沒有拿來自己的體檢報告。坐在席上的宮子儒冷眼看著徐安,徐安猛覺得有一道犀利的視線看著自己,他試著去尋,卻沒有找到是誰在看他。
宮子儒對著楊馳低語了幾句,楊馳便快步跑了出去。
法官問道,「被告蘇沫,你有證據證明自己沒有騙婚嗎?」蘇沫愕然,這法官的意思是說自己如果證明不了自己能懷孕,那就屬於騙婚了啊。她沉默著,過了一會說道,「法官,我可以做婦科檢查,能證明我自己沒有得不孕症。」
此時徐安丟給徐母一個眼神,徐母立馬會意,站起來往中間沖,「法官啊,你可要為我們徐家做主,這個蘇沫心腸歹毒啊!為了我們徐家的財產,她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你千萬不能讓她去做檢查的啊!」一旁的徐山明卻並不幫腔,裝作不認識徐母的樣子,說實話他還覺得十分掉價。
蘇沫冷笑一聲,他們徐家的男人啊,一個個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一到關鍵時刻就只顧自保。法官叫人把徐母給請出去,正要再三逼問蘇沫的時候,突然上來一個人在法官耳邊說了幾句話,法官看向坐席,那裡一個渾身貴氣、有著一雙顯眼的藍眸的男人溫柔地看著被告人蘇沫,臉色立馬變得十分恭敬,於是一敲,「暫時休庭!」
徐安急得站起身來勸法官,「您不能休庭啊,蘇沫這個女人罪大惡極,要是休庭的話不知道她又會使出什麼陰招來!打鐵趁熱啊法官!」法官臉色不爽,「你對我有意見?」徐安咬著牙忙說道沒有,他看著蘇沫,滿臉的怨毒,蘇沫,我倒要看看這次你還有什麼鬼主意能逃脫掉!
宮子儒陪著蘇沫在外面透氣,結果就遇到了徐母。只見徐母氣勢洶洶地沖著蘇沫走過來,結果被宮子儒高大的身形擋住。
徐母被宮子儒的身高震懾住,不敢再靠前,便停下腳步,指著蘇沫破口大罵,「你這個賤蹄子,竟然還敢來這!告訴你,識相得趕緊給我去向法官承認錯誤,說不定我們徐安一心軟,還給你留點什麼傢具,否則別想好過。」
蘇沫很冷靜地笑了笑,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但是是靜音的。徐母看到畫面頓時臉色鐵青,連話也說不利索。蘇沫笑得很美,一個一個字地說道,「您看看這個畫面是不是很香艷?只是配上聲音會更好,要不要我把聲音打開?或者把徐安也叫出來,咱們一起觀賞觀賞,怎麼樣?」
徐母傻在原地,她原來以為蘇沫只是嚇嚇自己,沒想到自己和徐山明的激情畫面會真的被蘇沫拍下,「你,你想要做什麼?不能給徐安看,絕對不能!」蘇沫收回手機,「不給他看可以,你讓他自己撤訴啊,怎麼樣?」徐母嚇得往後退,「你別,別,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徐母就跟個瘋子似的跑開了。宮子儒誇蘇沫做的漂亮,但是蘇沫只是想讓徐母安分點,不要再來惹自己就行了,畢竟自己的生活成了那般模樣,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徐安。如果不是因為徐安無視自己,對自己呼來喝去,想怎麼使喚怎麼使喚,想怎麼欺負怎麼欺負,徐母也不敢那麼囂張地對蘇沫。
沒一會楊馳就來了,拿了個檔案袋交給宮子儒,宮子儒從裡面抽出一份資料,交給了蘇沫,「一會就拿這個對付徐安。」蘇沫好奇地結果資料,頓時笑得不能自已,徐安啊徐安,你大概永遠也不會想到有這麼一天吧!
等到再次開庭的時候,蘇沫儼然是一幅成竹在胸的樣子。徐安看了只是冷哼一聲,覺得蘇沫只是在假裝有底氣罷了。
其實蘇沫完全可以要求今日休庭,然後再去醫院做個檢查,證明自己可以懷孕,那麼徐安說出來的不孕、騙婚就會不攻自破了。但是宮子儒卻不想這事情一拖再拖啊,要讓蘇沫儘快和徐安這個渣男離婚,所以就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等到徐安聲淚俱下地說出自己悲催的處境之後,輪到蘇沫陳述了。蘇沫拿出剛得的文件,不卑不亢地說道,「法官,雖然我現在沒法拿出證據,但是我剛剛拿到另一份資料,可以證明結婚這麼久沒有生孩子不是我的問題。您請看,這個檢查報告是徐安徐先生這個月上旬在A市XX大醫院做的檢查,上面顯示,徐先生的精子數量極少,診斷結果,是他不育。」
蘇沫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將全場的氣氛引爆了。所有的人都在議論,包括評審團和法官。徐安一臉震驚,他確實是做了全身體檢。因為公司破產,他不得不去找工作,結果好多家都不願意要他,只有一家願意收他。他當然十分高興,所以那家公司提出要讓他去體檢的時候,他欣然同意了。可是沒想到,徐安本人都沒有拿到的資料竟然會在蘇沫手裡。
等等,蘇沫剛剛說了什麼?不育?她在開什麼國際玩笑?他如果不育,那蔣怡欣之前是怎麼懷上孩子的?一系列的疑問朝著徐安的腦袋進發,他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沖著蘇沫大吼,「蘇沫,你別想污衊我!我不育?你怕是還在做夢吧!」
蘇沫大方地把資料遞給了工作人員,又轉交給徐安,徐安這才看起了資料,整個人都不說話了,最後頹唐地坐在座椅上。
法官們經過討論之後,判決徐安敗訴,並要求徐安在3日之內與蘇沫簽訂離婚協議,且鑒於徐安對蘇沫惡劣的行為,沒有盡到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婚後財產將全部歸屬蘇沫。
這樣的審判結果引得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久久不平息。而蘇沫只是朝著坐席上看過去,視線與那雙叫人安定的藍眸相交,她笑了,宮子儒也笑了。兩個人心有靈犀,哪怕周圍再嘈雜,哪怕人山人海,我還是一眼就能看到你,我的眼裡也就只有你……
宮子儒心情很好,剛和蘇沫上車就迫不及待地親吻她,像是巴不得要把她融進骨血里才好。蘇沫在接吻這事情上面還是一個新手,雖然很想回應他,但是還是被宮子儒的節奏帶著跑,可是她很開心,自己終於快要跳出徐安的陰影,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了,她看著眼前的宮子儒,心裡充滿期待……
而蘇沫回到宮家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等候了很久的關琳熙和南森。聽到兩人即將訂婚的消息,蘇沫又高興又驚訝,不過看到被愛情滋潤的關琳熙,她知道,關琳熙一定會幸福的。
然而宮子儒卻有事情要擺脫關琳熙。關琳熙一聽就應下了,這對她來說不難。蘇沫有些糊塗,她沒有聽懂宮子儒的計劃,可是宮子儒只是說照做就行了。
於是接下來,關琳熙就往外放風,說自己即將訂婚,並且近期會一直去試禮服,當然一直都帶著蘇沫,也在給蘇沫挑選伴娘服。
這天蘇沫看上了一件漂亮的禮服要去試衣間試試,於是便進去了。沒過多久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女人悄悄試衣間的門,蘇沫露出半張臉,那女人卻往裡面撒了什麼,趁機進了試衣間。不多久蘇沫就穿著禮服出來了,和關琳熙有說有笑的買下了禮服出了門。
她們走後沒一會,一個長相邪魅的男人便進了那間試衣間,眼看著執著內衣褲的蘇沫,他十分激動,蘇沫終於成了他的!他給蘇沫穿上衣服,像對待瓷娃娃一樣把蘇沫小心翼翼地抱了出去。
而這一切都被多在不遠處的關琳熙和蘇沫看見了,蘇沫驚呆了,那男人竟然是龍瑾天。怎麼會有兩個蘇沫呢?事情是這樣的,陪關琳熙逛街的自然是蘇沫,拿著禮服進試衣間的也是蘇沫。然而她進去以後拿著口罩捂住自己的口鼻,等待著。
後面敲門的女人和蘇沫長得一模一樣,當然是默默。默默為保萬一衝著裡面的蘇沫撒了點迷藥,然後進去的時候蘇沫其實根本沒有暈,反而是等著默默自己脫衣服,然後趁著默默不注意的時候拿乙醚弄暈了默默。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蘇沫照常穿上禮服,神色如常地走出去,留下被脫光了衣服的默默。
不過蘇沫看到那個默默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的,簡直像是在照鏡子一般,可是她沒有時間多想,只是按照計劃行事,並且往默默的胸罩里塞了一張紙條。
本來龍瑾天是想讓默默和蘇沫進同一間試衣間,然後來個狸貓換太子,把蘇沫給換下來的,可是沒想到宮子儒的計劃先龍瑾天一步,讓蘇沫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也就是說,龍瑾天滿心歡喜抱出來的女人其實還是默默,真正的蘇沫此刻正在遠處看著他。
蘇沫也還是很聰明的,前後一聯想,加上還有個跟自己的臉一模一樣女人,立馬就猜出來個大概,難道龍瑾天真的喪心病狂到以這種方式來得到自己嗎?真是很變態!幸好宮子儒和關琳熙有周密的計劃,而宮子儒是最了解龍瑾天的人,自然之道,蘇沫天天陪著關琳熙在外面晃蕩對他來說就是極大的誘惑。
蘇沫好奇紙條里寫了什麼,關琳熙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就是教那個女人不要露出馬腳,怎麼才能矇混過關裝你裝的像。聽說龍瑾天為了讓她像你,花了不少功夫訓練她呢,不過她能裝多久,裝得有多像,那我就不知道了。」蘇沫沒有說話,以龍瑾天的洞察力,怕是要不了多久,默默就會被看出來是假的蘇沫吧。
關琳熙無所謂地聳聳肩,「沫沫,我餓了,咱們去吃東西吧!」蘇沫笑著點點頭,兩人手挽手地走了。
龍瑾天憐惜地抱著昏厥的「蘇沫」,一臉的傲氣,看吧,女人,我就說你遲早會是我的!到了龍瑾天的房子里,他把「蘇沫」放在床上,動作溫柔的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出來。他就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耐心地等著「蘇沫」醒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蘇沫」悠悠轉醒,她這是在哪,她記得自己進了試衣間后,正在脫衣服,結果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她頓時就失去了意識。她眼神迷離,看向旁邊的男人,什麼!竟然是龍瑾天?難道是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龍先生!」默默驚呼道,慌忙坐起來,正要給龍瑾天道歉的時候,卻被龍瑾天摟進懷裡狂吻。默默也是一臉茫然,這個情況叫她有些不知所措,龍瑾天怎麼會吻自己?她不安地握著拳,準備靜靜地觀察。
龍瑾天很快離開了她的唇,「你餓不餓?我讓人給你準備了燕窩,現在就端上來!」
默默從來沒有摸清過龍瑾天的性子,她哪裡敢吃燕窩,害怕到聲音都有些顫抖,「不用了。」但是意識卻慢慢地恢復了,這些天的高強度訓練已經讓默默多少養成了蘇沫三分的性子。
龍瑾天太過興奮以至於沒有覺察出什麼不同,想要去碰「蘇沫」的時候,卻被拒絕了。不過他不在意,早就習慣了蘇沫對自己的態度,「那你先休息會,我去去就來。」
默默還是沒有說話,她忽然覺得胸罩里有什麼東西硌得慌,她伸手去掏,結果發現了一張紙條……
今天是簽離婚協議的最後一天,明明可以傳真就解決的事情,徐安偏偏打電話來說要見最後一面。蘇沫是打死都不會相信徐安轉性的,可是離婚協議已經拖了三天了,她也不想再耽擱下去,只想儘快和徐安斷絕關係。
徐安約在了大學校園,曾經他們經常去的溫泉旁邊。他很早就到了,把自己拾掇得很清爽,但是還是難掩憔悴。
蘇沫穿著紫色及膝裙,緩緩地走向那裡,她不知道徐安選在這裡的用意,她也不想知道,只是儘快把這該死的破婚給離了才是正經。
徐安遠遠地看著蘇沫走來,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一如大學時期的他一樣,可是在看到蘇沫身後的兩個男人時,徐安的笑容頓時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