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68米:迎財神啦
顧意聽著他們兩兄弟很自然的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許謹言的聲音沉穩清冷,他明明離開公司一年了,但就像是沒有離開過一樣,對公司現在的狀況也很了解,她想許燃平日里應該沒少和許謹言通話聊工作。
「你回來接手公司一點問題都沒有。」許燃道。
「你做得挺好的。」許謹言的意思是沒有必要非得就公司交還給他。
許燃笑了笑,對面正好有一輛消防車開過來,哇嗚哇,他看了幾眼,「你明知道我志不在此。」
「你想回去當消防員?」
「是!」
許謹言知道許燃喜歡部隊,對軍人這個身份很敬愛。如果不是自己出了意外,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進入商界。
「好。」
接下來,許謹言和許燃沒有繼續聊天。
氣氛變得沉默。
顧意有點不太自在的坐在後頭,她心中的疑惑還沒有得到解開,她不知道許謹言對她的事情到底知道了多少。
車子駛入了許家大宅,緩緩停下。
「木子,我們是不是已經離婚了?」許謹言忽然開口。
顧意啞言。
他果然不知道,他以為她是李木子。
顧意的面色不是很好看,有點僵硬,「我......」
許燃開口,「她不是李木子。」
許謹言眉梢微挑,「什麼意思?」
「她是顧意。」
許燃將顧意冒充李木子的緣由敘述了一遍,許謹言聽著不由按了按太陽穴,良久沒有說話。他在美國的時候提出和李木子離婚,想要斬斷這段婚姻,只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齣戲,當初讓他心軟了的女人不是李木子而是顧意。
終於他有些明白了。
當初他就覺得李木子是傳說中的不一樣,她太純凈了,好像什麼都不懂,他以為她在裝在刷機某,原來她就是那個樣子,因為她不是李木子而是顧意。
許燃會被當時的「李木子」吸引,也就可以理解了。
讓他們兩兄弟都為之動容的女人,並不是李家大小姐,而是身後這位和李木子長得一模一樣的顧意。
「她和李木子是什麼關係?」許謹言問出了這個問題。
顧意小聲回到:「沒有關係。」
許謹言扭頭看向後座的顧意,她小巧精緻的面容真的和李木子很像,只有氣質上有差異,「你真的和她沒有血緣關係?」
「......」顧意沒說話。
許謹言看了眼許燃,「你就沒有懷疑過自己可能是李家的孩子?」
顧意頓時瞪大了眼珠子,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她沒有去驗證過。這會兒許謹言說出了她心中有過的困惑,她忽然有點無措起來,想著難道她真的應該去查查自己的身世嗎?
「如果李家丟過一個孩子,那麼他們知道顧意的存在,就會有舉措,但是他們沒有。」許燃看著顧意道。
許謹言:「如果李木子的父母不知道顧意的存在呢?」
顧意懵。
「李家要和許家結親,李木子利用顧意來換取自己的自由人生,李木子很有可能就是瞞著家裡的人。」許謹言說著問向顧意,「你至今沒有見過李木子的父母吧?」
顧意搖了搖頭,她確實沒有見過。
陳叔站在外頭,見著少爺的越野車停下很久了都沒有人下來,就過去敲了敲車門。
許燃率先下了車,隨後許謹言下車,喊了聲,「陳叔。」
陳叔老淚縱橫,側過頭偷偷抹了抹眼淚。
顧意從車裡走出來的時候,許謹言已經進了許家大宅,她低垂著頭想著事情,心口有點燥。
「別想了。」許燃走到她的跟前,「現在只會徒增煩惱,如果你真覺得自己和李家有什麼關係,我可以派人去李家旁敲側擊,問問李夫人當初是不是有兩個女兒。」
顧意握住了許燃的手,她的指尖冰冷,而他的掌心柔軟溫熱,她忍不住捏了幾下,小聲,帶著幾分撒嬌的道:「我想自己來,可以嗎?」
關於她是否是李家的人,她想自己去弄明白,她不想讓許燃出頭。關於許家和李家如今的狀況,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許家已經不用和李家捆綁在一起,李家也漸漸沒落,其中許家到底做了什麼她不清楚,但是肯定和許家有關係。
這樣的情況下,她一個人去李家問清楚不帶一點許家色彩,會更好一些。
「可以嗎?」顧意凝視著眼前的男人。
許燃點了點頭。
顧意揚起唇角,淡淡的笑了。
「你哥和你父母時隔一年相聚,你不進去嗎?」她一直站在外頭,沒有往許家大宅走,而許燃竟也陪著她不催促她進屋,她反倒是有點沉不住氣,開口問他。
「過段時間,他們也會是你的大哥你的父母。」
許燃領著她往大宅裡面走去,顧意慢慢跟著,有點慌亂,快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停住了腳步,「你哥他知道小寶的事情了嗎?」
顧意話音剛落,大宅裡面就傳來顧小寶的啼哭聲,她撒腿就往裡面走。
走過玄關處,右拐就是偌大的客廳,她目光一下子就鎖定了嚶嚶嚶哭泣的小寶,可她的腳步卻停了下來,沒有走近。她視線往上移,看著抱著小寶的許謹言,忍不住紅了眼眶。
小寶,你喜歡他嗎?
「不哭了。」許謹言生硬的哄著顧小寶,手臂輕輕晃動,讓他安靜下來。
可是,顧小寶不知怎的,就是哭。
「這孩子嗓門可大了,像你小時候。」在一旁的許母眼睛紅腫,哭過了,看著自己大兒子抱著孫子,心中感慨,不禁笑了笑。許父站在許母身旁,目光在許謹言和顧小寶身上遊走,嘴角勾了勾。
「老太太,他長得像我小時候,而不是我哥小時候。」許燃摟著顧意的肩膀,向他們走過去。
「有區別嗎?你和你哥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當然有區別,小寶是我的兒子。」許燃的聲音很淡,面上的神色辨不出情緒,可偏偏這句話讓人聽著有幾分攻擊性。
許謹言懷裡的顧小寶還在哼唧哼唧的哭,顧意於心不忍可又不敢去許謹言懷裡抱人,就只能眼巴巴看著,臉上的焦慮一眼就能看出來。許謹言眼眸晦暗不明,他看著顧意,側過身,將懷裡的顧小寶遞給了她,顧意忙伸手抱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