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72米:你生氣了嗎?
「粑粑。」許燃學著童音教顧小寶喊爸爸。
萌萌的顧小寶睜著大眼睛,兩眼水汪汪的看著許燃,就是沒有張口,有點蠢蠢的感覺。
「小寶,喊粑粑,粑粑......」
許燃像是唐僧念緊箍咒說個不停。
顧意看不下去了,「他還沒有到說話的年紀呢,他才七個月多,說話要一歲多才會說的呀。」
許燃就是不罷休,執著的教顧小寶喊爸爸。
方才顧小寶無意間朝著許謹言喊的一聲「粑」,讓許燃心裡不爽了,他都沒有聽顧小寶喊過爸爸呢,怎麼能讓許謹言得了先機。
許燃的緊箍咒沒有讓呆萌的顧小寶開口喊粑粑,反倒是起了催眠的作用。顧小寶小腦袋擱在許燃的肩膀上,大眼眨巴眨巴睡了過去,小嘴巴還微張著,有種要流哈喇子的預兆。
「他睡著了。」顧意這會兒不敢去抱顧小寶,一折騰顧小寶可能就醒了,想要哄就不好哄了。
許燃哀怨的眼神飄向顧意。
顧意接收到他的目光,「他以後肯定會喊你千千萬萬遍。」
「你喊聲老公。」許燃的心情沒有得到顧小寶的安撫,只能從顧意這兒汲取一些安慰。
「老公。」
顧意喊得賊順口,聲音軟軟的,嘴唇微動,許燃看著想要咬她。
......
許燃喊了阿姨讓她抱走了熟睡了的顧小寶,轉身就將顧意撲倒在了床上,上下其手,將她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一件都不給她剩,速度之快讓她都沒有機會反抗。
顧意哼唧哼唧,腦袋埋在枕頭裡,眼淚都被逼出來了,腳趾頭都全蜷縮了起來。
「喊老公。」許燃咬著她的耳朵。
顧意嗯嗯了幾聲,喊了:「老公。」
許燃笑了,嘴角上翹,頗為滿足,細密的吻落在了她美麗的背脊上……
激情過後,許燃將癱軟了的顧意擁在懷裡,「你方才叫的很大聲,我就喜歡你叫。」
「老流氓。」
「你叫的越大聲,我越想要。」
「你還說!」顧意有氣無力,只能瞪著他。
許燃的手撫摸著她後背,嫩滑如脂,流連忘返,愛不釋手,「我不說,我用做的。」
「別鬧。」顧意嬌嗔。
「我就只鬧著你。」
「誰知道你有沒有背著我,有沒有鬧別的人。」
許燃眸光一沉。
顧意看著他,「我開玩笑的,我相信你只有我。」
「我瞞著許謹言,我告訴他小寶是我和你的孩子。」許燃開口道。
顧意說出了自己疑惑的地方,「你能瞞得住他嗎?在懷上小寶的時候,我和你沒有一點交集,我甚至都沒有和你說過幾句話,他怎麼會相信當時你就和我有了小寶。」
許燃輕撫著顧意的面頰,指腹輕輕摩挲,看著她的眼裡滿是眷念和愛意。
她與他凝視著,他不開口,她就耐心等著他說。
許燃沉眸猶豫了一會兒,才啟唇道:「沈佳琪。」
沈佳琪?
顧意的大腦轉了好一會兒,反應有點慢。
「f國,浪漫之都。」許燃又給了一個提示。
顧意眼睛微眯,唇瓣微微顫動,「陪我去f國度蜜月的那個人是你?」
許燃沒有否認。
就是承認了。
顧意目光獃滯的看著許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意有點懵,她與「許謹言」最初的接觸就是在f國浪漫之都度蜜月,他雖然有點陰晴不定,但是總體上對她還是比較體貼和照顧的,而且那次恐怖襲擊事件上他對她的緊張和呵護讓她動了心,她從未得到過那樣的在乎,所以她的心房為他開了一條縫。
她一直以為那個讓她心為之一動的男人是許謹言,真正的許謹言,所以她後面對許謹言的態度有所改變,甚至知道許謹言有情人的時候有點受傷。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陪她去度蜜月跟她日夜相處,甚至跟她躺在一張床上的男人會是許燃。
「你在角色扮演嗎?」顧意看著他。
「對不起。」
「還有什麼時候?」
顧意回想著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好似她總覺得「許謹言」反反覆復,原來是因為她接觸了兩個「許謹言」。
「溫泉會館陪你的人是我。」
「第一次陪你在許家大宅過夜的人是我。」
「......」
許燃將他冒充許謹言的時刻都托盤而出,沒有任何的保留。
顧意聽著一愣一愣,她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時刻是他陪著她。
「為什麼?」顧意開口問,「為什麼要冒充許謹言跟我接觸?」
「許謹言曾經為了姜南試圖反抗娶李木子,但是老太太太固執也太霸道,她威脅我哥,還是讓他娶了李木子。李木子的私生活太混亂,而你卻又呈現了另一個狀態的李木子,我怕許謹言著了李木子的道。」
許燃失笑,「哪想,最後是我許燃著了你顧意的道。」
顧意有點聽明白了。
許燃見她忽然起身就跑進了浴室,「顧意?」
「你讓我冷靜一下。」
顧意腦子有點亂,她站在了蓮蓬頭下面沖澡,溫熱的水流淌過她的身體,她閉著眼站著一動不動,回想著那些她為許謹言心動的場景,原來她喜歡上的人自始至終都是許燃,她壓根就從來沒有喜歡過許謹言。
「顧意,我們談談。」許燃站在浴室外面。
顧意關了水龍頭走出來,扯過掛在牆上的粉色浴巾裹住身體,然後打開了浴室的門,站在許燃的面前,渾身濕漉漉的,髮絲還在不停的滴水。
許燃的目光落在她肩膀上,平滑且性感,他不由喉結一動,對視上她的眼,「生氣了?」
「沒有。」
顧意撲入了許燃的懷中,雙手穿過他的腋下抱住了他的腰背,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處,聽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嘴角忍不住上揚。
許燃受寵若驚,一時間沒有了動作。
「真的不生氣?」
她不生氣,她甚至因為自己喜歡的人一直都是許燃而高興,她並沒有喜新厭舊,原來她喜歡的人從來都是同一個。
一下子,她對許謹言的負罪感就減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