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你不敢這麼做

玉珠瑤日日夜夜被白蛇吸血凈化，一個月的光陰過去，她的法力已經被去掉了一半。

再過十九天，她千年法力就將毀於一旦。

「皇上……皇上……救救瑤兒……」

這一日密室外有人走進來來看她了。

但不管她怎麼喊，御君臨都不為所動。

玉珠瑤心裡清楚，御君臨對她聽之任之，是因為夜夜她都會給他服用蛇毒下蠱，如今她不在他身邊，蛇毒間斷，御君臨便越來越不會聽從她的擺布。

起初，御君臨日日會來看她，然後遍過三日來看她，再然後，今天已經是七天之久了……

「皇上……瑤兒痛，放過瑤兒……」

玉珠瑤幾近可憐楚楚的求饒。

但傳來的聲音卻是：「白蛇無毒，只凈化你的心靈，不會毒害你的性命，比起你將璇璣扔進毒蛇蛇壇，任憑毒蛇將她撕裂，這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了。」

「璇璣？！」

玉珠瑤沒想到來看她的人不是御君臨，而是璇璣。

「你別得意，我說過我若是死了，御君臨一輩子都解不了蠱惑，他日蛇毒病發，七孔流血，死相慘不忍睹。」

「人犯下罪就該償還，妖孽犯下罪一樣該下地獄。」

璇璣眼中沒有對御君臨的不舍。

如果可以，她想要更瘋狂的報復，想到江煙被捆綁在鐵架上一片片被人刮刷下血肉，璇璣突然很想知道：「我若和御君臨說，先從你的身上挖走活膽，看它能不能重生出來，你說御君臨，會不會真的親手挖走你的膽臟？」

玉珠瑤渾身顫抖。

璇璣怕是瘋了。

「你是白蛇仙，你不敢這麼做，我有罪，也輪不到你對我濫用私刑。」

璇璣笑，笑得蒼涼絕美。

「那麼我們可以打個賭，看看我敢不敢這麼做？」

璇璣是真的橫了心，要讓娘親和孩兒品嘗過的痛，全數讓玉珠瑤親身體驗一遍。

「璇璣你不敢的，你絕對不敢的。」

璇璣笑著離開了密室，就像曾經玉珠瑤笑著離開地牢，她留給她一個絕望可怕的背影，任她無助又慌亂的不停嘶叫。

玉項鼎聽到玉珠瑤失常的叫喊，想要來救她。

但是璇璣從密室里走了出來，從他的身邊經過，和璇璣交過手之後，玉項鼎就是看到璇璣的眼都會懼怕。

「迷途知返，善莫大焉，真正的丞相已死，殺戮之罪已經刻在你的命錄之上，附著在死人身上禍害人間，只會徒增你的罪孽，不如讓人入土為安，下地獄領命受罰吧……」

璇璣給了玉項鼎一條生路。

但是妖孽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玉項鼎不敢與璇璣有正面衝突，當晚塞外軍隊揚著勝利軍旗凱旋而歸，玉項鼎靈魂脫殼，化作夢中幻影進入驃騎大將軍玉莫宸的夢中，告知他：他的父親與幺妹受奸人所害，危在旦夕。當晚，從不做夢的玉莫宸從噩夢中驚醒，他看到了幺妹玉珠瑤被一群白蛇撕咬，渾身是血，就要死去。

立刻穿上鎧甲，下令加速入關，立刻奔向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