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賭一次如何
聞言,再不斬心中一怒,怒燒著那沒有的眉毛的眉頭,眼神隨即一張扶著手中的大刀再不斬說道:「若想知曉鬼人的能耐,我倒可以滿足一下,只是後果不知你,擔不擔的起這個後果。」
話語一落,再不斬赫然出現在來者身後,手中的大刀隨即輕輕一抹,這巨型的奇刃竟在此時給再不斬用出了繡花針的感覺,甚是怪異。
而更怪異的並非這非常衝突的畫面,而是在再不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出之必然見血的斬首大刀,首次在絕殺的狀態之下無功而過,是的,無功而過而非無功而返。
就這麼直愣愣的穿過那道身影,這並非空間忍術,至少對於再不斬這樣的傳奇,如是空間忍術的話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這正是再不斬為之神情驚變的地方。
瞬間彈射,在肉眼無法捕捉的短暫之刻,原本站在黑衣來者身後的再不斬已然手持大刀和來者面對面,不同的是來者未有異動,但再不斬的眼中已是充滿著凝重。
詭異了,既非空間,亦非分身之術,因為普通的分身是不可能動和說話的,而影分身的話,剛剛那一下已近爆掉了,一切的一切在眼前之人的身上,再不斬找不到一點可以匹配的忍術。
「刷!」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再不斬的身邊,一隻苦無握在手中,雖然臉上的面具擋住了表情,但是那露出的瞳孔之中卻是不時閃過擔憂與凝重。
「再不斬大人!」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一句巨吼,雖然知道身旁之人察覺到了自己的危險,但是再不斬說出的話語中多的卻是不耐煩。
「可是,再不斬大人,」
「白!作為一個工具,沒有主人的召喚,是誰讓你私自進來的,再說我還沒有弱到讓一個工具來保護我,給我滾出去!」
終於不耐化作現實,看著還敢違抗的白,再不斬頓時惡語相向,但更多的意思卻是讓其離開。
「嗨!」低著頭,白躬身應退,雖然有些不願,但再不斬的話白還是不敢違抗的。
看著已經退出的白,再不斬的心中卻是在此時微微一松,但就在此時,在再不斬的餘光之中,那個原本落於暗影之中的身影已然消失。
瞬間一驚,再不斬眼神更為凝重,隨即全身緊繃,全力的探索著屋內的動靜。
「你在找什麼?」看著突然如臨大敵的再不斬,來者有些好笑,這種情況蠻有意思的,就像帶土欺負那些精英上忍一樣,不過相對於帶土那一身絕對的實力,自己可不會反擊,現在的來者說到底只是幻影的一種,只要劇烈的查克拉波動就能覆滅。
「什麼時候!」
瞬間轉身跳開,再不斬看著那個坐在自己身後座椅上的黑衣來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別再管什麼時候了,我來是有事找你商量的,並非是和你戰鬥的,你要明白。」微微的攤開手,來者看著有些神經過敏的再不斬有些好笑。
「以閣下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實力,還有什麼事是閣下辦不到的。」緊繃的神經並未停下,再不斬稍微鬆了下口卻是想要探個信息。
「我需要人手!」
很直白,來者是這麼說的,但這可是難為了再不斬,畢竟需要人手這句話的解釋太多了,需要怎樣的人手,手下、工具,還是所謂的夥伴。
再不斬搖了搖頭,不論是哪樣的人手都不是他再不斬需要的。
「我拒絕!」
一句決然,再不斬手中緊握的大刀,靜靜的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只是等待中卻又一種心血澎湃的感覺,想他鬼人被逼到這個階段已經是好久遠之前的感覺。
只是再不斬的準備註定落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來者緩緩的說道:「未來有一場災難,這是一場可能毀滅忍界的災難,而災難的起始便是身為五大國之一的木葉被瞬間摧毀,、、、、」
淡淡的語氣中,來者向再不斬描繪著一場足以摧殘了世間一切的災難,人畜不存。
「喝!」看著那帶著別樣情感的藏頭之輩,再不斬唯有冷笑對之,這時好像一個自稱神明的傢伙,在向自己描繪兩年後再不斬會回到水之國當水影一般,實在可笑,更為可笑的是對方將他鬼人當三歲的小孩了。
微微壓了壓戴在頂上的斗笠,此時來者好似開玩笑一般的看著再不斬說道:「我知道你不相信,那麼賭一把如何?」
「哦?」聞言,再不斬那無毛的眉頭向上挑了挑,卻是來了些許的興趣,強者間的賭博並非忍者三禁中的賭,而是強與智的博弈,這種爽快可是尋常生活中難以得到的。
「怎麼個賭法?」
雖然很不看好來者的品質,但是再不斬姑且先承認其是一個強者好了,這種遊戲再不斬也是好久沒有玩過了。
看著已經上鉤的再不斬,來者嘴角微微一翹問道:「知道這次木葉帶隊的是誰嗎?」
「不曉得!」微微搖了搖頭,再不斬很是乾脆的承認,對於來者再不斬確實不知道,但是一個波之國任務想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上任,就算是精英上忍他再不斬也是照斬不誤。
「但有區別嗎?」微微一笑,再不斬那微微眯起的雙眼盡帶寒光,「你的賭本是他?」
「是的!一個上忍三個強力下忍,我買你輸!若是我輸了,這個特異的忍術雙手奉上。」
「是嗎!那我就買他輸好了,我要是輸了,就考慮一下你那個所謂的人手。」
相視一笑,一道自信在兩人之間瀰漫,畢竟在這新一輩傳奇橫行的時代中,他再不斬可是名列前茅的,除了水影再不斬還沒慫過誰。
「那麼,期待我們的下次再見!」手扶斗笠邊緣,來者身影就在再不斬的眼前緩緩的飄散,就像瞬間碎裂的鏡面一般,一切都是虛幻。
就在那到黑衣身影消失之後,身在門外的白緩緩踱步來到正在思考的再不斬身邊,看著望著空蕩蕩沙發出神的再不斬問道:「再不斬大人,需要我先去試探一下嗎?」
「不要多事,白,這是我的賭局,我可好久沒有享受過了。」再瞄一眼,再不斬有些愉悅的說道。
雖然讓手下工具先上這是每一個掌權者的行為標準,但既然對方干孤身前來,為了回敬對方,他再不斬可不會那麼可恥的做這些小動作。
「那,需要我和您一起嗎?」微微的低頭,白選擇了另一個看起來可行的方案。
雖然知道白是好心,但是此時的再不斬依舊否定的說道:「不用,到時你在外圍防止意外的情況就好了,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允許出手明白嗎!」
「嗨!」雖然早已習慣了,此時的白卻還是有些低落,從最初那牽在手心的溫暖,到現在再努力也靠不近心與心的距離,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只要做好大人的工具,那天終會再次到來的,白是這麼想的。
就在那所謂的主人與工具在各自考慮的同時,在波治國的外圍一葉扁舟,遙盪著緩緩的向著腹地渡近。
此時坐在船上的荒木一個冷顫從夢中醒來,舉目一望,一道冰冷卻帶著殺氣的眼神真狠狠的瞪了過來,在殺氣之後還有著淡淡的羨慕。
看著那及其別紐的眼神,荒木一呆,隨即轉頭一望卻是全明白了。原來荒木自己在不注意間竟然靠著佐助睡著了,這怪不得小櫻會露出那樣的眼神。
「真是抱歉!下次請你吃拉麵。」拍了拍強制壓抑自己的佐助,荒木豪言道。
「我想不會有下次了!」嘴角冒著千年不化的寒氣,佐助陰森森的說道。
原來對於荒木,佐助帶著三分鄙夷,六分無視,還有一份淡淡的猜疑,但現在,佐助有著十份親手颳了荒木的心情。
至從鼬之後再也沒人敢和佐助這麼親近了,就算是最特別的鳴人,佐助也只允許來段拳拳到肉的浪漫,而今天居然有人敢這個光明正大的靠在自己的肩頭,而代價居然只有一份一樂。
佐助內心淚流滿面,但是卻毫無辦法。原先的佐助可是已經暴走了,但在卡卡西以忍術修鍊為誘惑的前提下,佐助忍了,畢竟現在的佐助雖然有著遠超中忍的身體素質,但除了自己小時候學的那幾個忍術,佐助連一個多餘的忍術都沒有。
在忍界,沒有忍術資源的忍者能走的路只有一條,成為千百次苦練而成的體術型忍者,但這對於宇智波一族,這個天生就在忍術上有著極大天賦的忍族來說,體術就是恥辱,如是被那個人知道,就不是被自己殺死的了,而是笑死的。
佐助不甘,但未開寫輪眼的宇智波限制了佐助繼續攀登的可能,所以佐助對卡卡西這個上忍老師還是比較看重的,為了C級任務的進行,佐助唯有不斷的在催眠著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荒木離開佐助肩頭的前一刻,佐助居然將荒木的身影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而替代而來的居然是一模黃色的身影,突然的佐助想到了,那一天,那匆匆而過的唇上感覺,不禁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