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TM是廁所

「段輝，你們為什麼這麼喜歡打架鬥毆呢？」

課間，張雯趴在我的桌子上，支著下巴問道。

「大蚊子，那你為啥老喜歡跟我們家小輝嘮嗑呢？」

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張雯回頭望去，卻看見浩二和華子兩個人勾肩搭背的站在旁邊，滿臉奸笑的看著我們。

「叫誰大蚊子呢！？」張雯當時就炸毛了，站起來一隻手插著腰一隻手指著兩人，氣鼓鼓的說道。

我坐在座位上，看見倆人對著我使了個眼色，我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也站起來，把張雯的胳膊按下去，一邊往外面走，一邊說道：「我給你出個世紀難題，新華字典有多少字，你好好琢磨琢磨，我先上個廁所，回來問你。」

說完，我拉著浩二和華子就往出走，留下身後一臉呆萌的張雯……

「我大輝哥，你也太有才了，新華字典都能想到……」浩二說道。

「輝，新華字典有多少字，你咋知道的呢？」華子一臉天真的看著我，問道。

我伸出手掌拍了下額頭，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徑直往前面走去。

「不是，你唉啥呀，你就能確定你知道的字數是對的？」華子扒拉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

「兄弟，你是真的讓打傻了。」浩二皺著眉頭看著華子，說道：「新，華，字，典，你好好琢磨琢磨……」

「你才被打傻了呢！」華子輕輕地抓了抓額頭上貼的創口貼，嘟囔了一句。

我們來到廁所的時候，其實課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半，大多數學生都已經上完廁所，往教室走去了。

「來，兒砸，給爸爸點根煙。」

我走進去的時候，怪獸和桐桐正蹲在兩個相鄰的坑位上，在撇大條，看見我們進來，怪獸伸出手擺了擺，說道。

「你是真的混好了唄，我滴洋哥。」我笑罵著，從兜里掏出一個被擠得扁扁的煙盒，看了看，裡邊兒就剩下一根煙了。我把煙抽出來，塞到怪獸嘴裡，然後掏出打火機給點上，順手把空煙盒子扔到了坑裡。

「嘶——呼——」

怪獸眯著眼睛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口煙，笑了笑，把煙遞給旁邊蹲著的桐桐，就拿出紙開始擦起了屁股。

「怪獸哥不愧是怪獸哥，用物理教材的書頁擦屁股，趕腳如何？」浩二掏出煙剛叼在嘴裡，正準備點著，看見怪獸掏出幾頁教材紙擦屁股，頓時驚了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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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腳還行，不用擔心不小心捅破了扣著屎。」怪獸一邊擦著，一邊略顯粗鄙的說道。

「哈哈。」我們也樂了。

這時，浩二突然靠過來，胳膊肘杵了我一下，低聲說道：「事兒不對。」

我聞言，心裡一動，往廁所門口望去，只見不知什麼時候，門口已經簇擁了十幾個學生，他們也沒上廁所，就堵在門口，招呼著其他正在上廁所的學生趕緊滾蛋。這些學生大部分都是生面孔，有幾個看著有點印象，但一時間也沒想起來。

「跟你爺爺這兒玩兒陰的是不！？」

一個學生排眾而出，嘴裡斜叼著煙，指著我們兇狠的說道。

「這人叫吳添，是趙峰他們那伙兒的。」浩二在我耳邊低聲快速說了句，而我也猛然想起來，似乎前一天在教導處，就有他一個。

事情已經明了，對方這些人，明擺著是沖我們來的，我問道：「趙峰都已經休學了，你們這是幾個意思？」

「唾！干你的意思唄！」吳添歪著腦袋把煙屁股吐出去，瞬間前沖，抬腳就踢。

「峰哥就是被他們幾個陰的唄，干他們！」

見吳添率先動手，身後的學生頓時跟在吳添身後，蜂擁上來，十幾個人擁擠在空間狹小的廁所里，就開始打。而其他學生見狀，早就提著褲子沿著牆角跑了出去。

雖然對方几乎沒有對白就動手，但由於我們提前多加了幾分小心，所以幾乎在吳添動手的一瞬間，我們就做出了反應。

我，浩二，華子不退反進，就沖著吳添迎上去，三個人合力直接給吳添薅過來，按在了臟不拉幾的廁所地上。

「你是瘋狗嗎？逮誰咬誰！」我拍了一下吳添的腦袋，說道。

「你們暗地裡下黑手，老子今天不讓你們進醫院陪我峰哥，我吳添的名字倒過來寫！」吳添被我們按著，仍然不安分，劇烈的掙扎著，嘴裡喊著：「你們還等什麼，給我照死了打！」

「趙峰？他怎麼上醫院了？」我狐疑的問了一句，這時候吳添帶來的其他學生經過短暫的停頓，已經再度沖了上來。

「滾！」

怪獸剛剛提起褲子，就從坑位上跳下來，擋在我們前面，雙手往前面猛地一推，對方三四個學生被退的連連後退。

但是更多的人卻越過怪獸，沖著我們涌了過來。

看到自己同伴過來了，吳添也有了精神，趁我們一分神，奮力一拱，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泥水，猙獰著臉就沖我們揮出了拳頭。

我們四個，連同還在撇大條沒結束夾著屁股跳起來的桐桐，被對方十幾個人堵在廁所最裡面，靠著牆角坐在地上，每個人身上都沾了不少泥水，濃烈的尿騷氣充斥著我們的鼻腔。

「嘭！嘭！嘭！嘭！」

對方十幾個拳頭，毫不留情的往我們身上砸著，每個人似乎都爆發出了無限的怒火，下手一個比一個狠。

「滾開！」

怪獸怒吼一聲，衝破人群，把我們死死地按在下面，自己張開雙臂弓著腰，擋住了大部分攻擊。

我們的眼圈瞬間就紅了，拚命的要把怪獸推開，但是他咬著牙紅著眼，承受著雨點般落在背上的拳頭，一動不動，有如大山。

「你們老實呆著，我還受的住！」

怪獸的臉漲的通紅，憋出一句話。

「吳添！」

我們眼睛通紅的靠著牆，瘋狂的掙扎著，用腳胡亂踢著。

「幾個剛上高一的小崽子，給你們臉了！」對方圍著我們打了足足三分鐘，吳添分開人群，走到前面，斜著眼睛看著我們，說道。

我們拉著怪獸，靠著牆艱難的站起來，死死盯著吳添。

「這次只是個見面禮，接下來，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吳添指著我們說道。

「唾！呵呵，你們牛唄！一中是你們家開的唄！有種你今天把我們幾個都干趴下，不然回頭我們就得找你！」我歪過頭，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咧著嘴說道。

吳添走上來幾步，拍著我的臉，說道：「你們幹得出背地裡拍板磚的勾當，就要有被收拾的覺悟，這段時間不把你們收拾明白了，我吳添算是白混！」

「什麼背地裡拍板磚，你說清楚！」桐桐一聽吳添的話，猛地抬起頭，梗著脖子質問道。

「呵呵。」吳添看著我們冷笑了兩聲，回頭招呼他帶來的人：「走了，明天再找這幾個小孩兒聊天。」

「哈哈。」

高二的那幫人，囂張的笑了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