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不對!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澹臺彥旭看著她錯開了自己的目光,淡淡的說著。「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哦!我就是問問。」
「休息吧!銘瑄和喬喬明天也在家休息,明天一早起來的時候就能看到他們了。」
「嗯!好!」
澹臺彥旭端著手中的托盤走到了卧室的門口,回身看了眼司徒若凝,關掉了卧室里的燈轉身離開。
澹臺彥旭離開了司徒若凝平躺下來,蓋好了被子,閉上了眼睛休息。
身旁安靜極了,強壓下來的情緒就在這麼一瞬間的時候全部襲向了她。
司徒若凝腦海里不斷的想著溫夫人說過的話,間或她的話也時不時的出現,攪得不得安生。
溫夫人說話似的表情、動作、眼神清楚的出現在了司徒若凝的眼前,她臨近死亡時的模樣也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不對!不對!不對!
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司徒若凝一遍遍的回憶著她臨死前跟她說過的每一句話,語氣分明就是瀕臨死亡的人說出來的遺言。
難道?她知道自己那天會死?
司徒若凝猛地睜開了眼睛,腦海里不斷的比對著溫夫人和她說的話。
司徒若凝漸漸的坐起了身來。
溫夫人之前說的與她說的出入不大,溫夫人沒有說謊,可到了芬蘭的那一段就不一樣了。
司徒若凝記得,當初她是這樣說的。
那時的她一氣之下跑去了芬蘭,到了芬蘭發現了自己懷孕的事情。欣喜之下,跟溫先生寫了信,可是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回信和消息,她又等了一個月,心裡越來焦急。
準備了東西回A市的時候,幾天後就被人挾持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毀了容,啞壞了嗓子。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這才發現她什麼都沒有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回到溫先生的身邊,可是她自己那副樣子她又怕她已經配不上她了。
「對!因該是這樣的。是這樣的沒錯!」
「如果真的是在那個時候被毀了容,這就能說的通為什麼自己跟她毫無相似的地方了,也就能跟溫夫人所說的對上了。」
她後來又說了些什麼,說了什麼?
司徒若凝車這頭不停的吹打著自己的頭部,強行逼迫自己趕快想起來。
「她說了什麼?說了什麼?」
「快想起來啊!快想起來啊!」
「到底說了什麼?說了什麼?」
忽而,司徒若凝太起了頭,想起了她說的話。
「那時的她沒有護照、沒有錢,一個人還懷著孩子,她什麼都做不了。好心人的收留,讓她暫時在芬蘭安頓了下來。」
她每天都不出門,自己一個人待在一個黑黑的屋子裡,直到孩子出生。
沒想到孩子一出生就死了,失望之下的她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勇氣。
躲開了跟著她的人,獨自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想起了小的時候住過的地方,想著最後再看一眼。就是那一次,她看到了溫先生和溫夫人懷裡抱著孩子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她以為自己是被騙了,覺得溫夫人懷裡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
她一路跑回了好心人的家,一次次的質問之下,這才讓他們說出了實情,她的孩子並沒有死,被人搶走了。
心灰意冷之下,覺得是溫先生騙了她,從一開始的時候就騙了她。
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要奪回自己的孩子,她也順利的做到了。
想要帶司徒若凝離開,獨自撫養司徒若凝長大,結果還是被人發現了。
逃離的過程中遇到了義父,義父一次又一次的幫助司徒若凝的母親,最後一次在芬蘭的雪天里,她將司徒若凝託付給了義父,被龍老的人帶回去了。此後就是非人一般的囚禁。
司徒若凝坐在床上目光看向前方,眼睛微微的眯起。
好心人的收留?一個被毀了容貌的人、什麼都沒有的人,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收留她?
黑屋子?關?
難道是溫服人所說的那間黑屋子?難道是那些人錯將她當成了溫夫人?
不會!若真的是將她當成了溫夫人,早在見面的那一刻就會將她當成了溫夫人,為什麼還會說是收留?
孩子生下來,為什麼不讓她看一眼,就直接告訴她說是孩子已經死了?
為什麼溫夫人要選擇在芬蘭待產!那兒不是她曾經千方百計要逃離的地方嗎?
難道?
她是對的!她說的都是對的?是溫夫人交換了孩子?
我沒有認錯,就是她,她就是媽媽。
沒錯的,沒有認錯的。
囚禁她的人到底是誰?
卧室的門口傳來了一聲聲響,澹臺彥旭推開了房門。
司徒若凝緊張的情緒放鬆了下來,身子靠在了身後的靠枕之上。
澹臺彥旭快步走到了她的身旁,坐在了床邊,將床頭燈的亮度調的亮了一些看著她。
指尖撫上了她的眼角,眉頭微蹙、心疼的說。
「你哭了?」
司徒若凝慌張的手伸向眼角的位置,觸及到了淚水。
她真的哭了,什麼時候哭的已經不知道了。
「不是說了讓你好好休息的嗎?胡思亂想什麼呢?」
司徒若凝看著他,這五年的時間他變化的不大,當年額頭處會放下來的頭髮這些年來在造型師的建議之下全部梳了上去,眼神比當年更加的時候沉穩、睿智。
就是這雙眼睛,是不是在當初最先遇見的時候就已經認出她來了?
是不是就在那個時候就知道了她跟溫夫人的相似,所以才將她關在這莊園里。可是,為什麼溫莞爾也不說呢?難道溫莞爾就沒有發現嗎?
還是在五年前她險些流產的那次他們之間說了什麼?
阿彥!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司徒若凝想要問他的事情很多,眸子再次對上他眼中關切的眼神,所有的疑問就像被噎在了喉間,什麼都說不出來。
澹臺彥旭將她耳邊的碎發別在了耳後,順著她的髮絲。
「怎麼了?」
司徒若凝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頭靠向了澹臺彥旭的臂彎,抱住了他的腰身。
「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都陪著我好不好。要是你不在我身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