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死在手術台上

「霍涼，甄笑說得都是假的，為什麼，為什麼你從來不肯相信我一次？」

「甄笑要害死我們的孩子啊，她想要我的孩子，想要我的命。」

「霍涼，你要是害死我的孩子，你會遭報應的，你會後悔的。」

「霍涼，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什麼也沒做，我是無辜的。我都同意跟你離婚了，把一切都還給甄笑，求求你留下我的孩子好不好？」

……

被拖走的一路，甄珍喊得撕心裂肺，一句比一句大聲。

可是她依舊敵不過霍涼的冷酷殘忍，最終還是再度被押進了手術房。

這一次，她清楚地感覺到伴隨著骨髓一點點被抽取，她腹中胎兒的性命也一點點在流失。

她雙眸赤紅，發了瘋似地哀求，「醫生，救救我的孩子。」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

在掙扎無效后，她絕望地成了一具躺屍，任由這幫兇狠的劊子手在她身上行兇。

甄笑，我恨你。

霍涼，我恨你。

她的這份愛，讓她傷痕纍纍。

現在，她不想愛了，想放棄一切，為什麼沒有人肯放過她呢？

她不要，真的不要失去這個孩子。

眼淚，已經流幹了，已經流不出來了。

骨髓抽完后，甄珍的身下已經血染成河。

…..

幾個小時后。

當手術室的大門敞開，出來的醫生摘下口罩，霍涼上前問，「手術進行得怎樣了？」

「骨髓抽取很成功，」醫生頓了頓，「但是……」

霍涼右眼皮重重跳動了起來，心頭一凜，沒由來浮現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他深呼吸了下，眯起眼追問，「但是什麼？」

「但是手術進行中，甄小姐大出血，血流不止，子宮破裂，我們摘除了她的子宮，依舊沒能挽回她的性命，我們已經儘力了。」

霍涼臉色瞬間大變，額頭的青筋突起，「我只是讓你們抽取她的骨髓，你們憑什麼摘取她的子宮？」

醫生耐著性子解釋，「病人大出血，要是不及時摘除子宮，會沒命的。」

霍涼雙眸通紅，爭執不休，「現在她沒命了，你們又當如何解釋？」

「霍先生，你說一切以抽取骨髓手術為前提，其它都是次要的。」

「誰讓你們害死她的？誰讓你們害死她的？誰允許的？」

當霍涼趔趄著步入手術室，看到的便是手術室那張床上，甄珍面上毫無血色，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她整個人一絲不掛，雙腿被強行打開，其中一條被他踹骨折的小腿，以不自然的詭異姿勢歪曲著。

摘除的子宮安放在一旁冰冷的托盤上，還未來得及處理掉，血淋淋的，而她原本裝著子宮的下腹，依舊在不停地滴血。

一滴又一滴的鮮血，像是甄珍臨死之前絕望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