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在宇智波斑看不見的地方（二）

無限月讀應該是老師？

她對這張臉確實沒什麼印象,不過仔細一看卻有幾分熟悉，斑子想了想也許是在哪裡碰到過。

「呃....我..那個...」搭訕一時爽，事後火葬場，完全沒想過後續對話的千手柱間,忘詞了。

鳴人從斑子懷裡鑽出來,扯過老師的手，興奮對斑子說：「媽媽，這是我們的老師的說！」

短髮的忍者尷尬揉揉頭：「我是森手柏間，初次見面。」

「內輪斑子，請多多指教。」

「內輪小姐？」

大家往日都是直呼名字,稱呼姓氏實在太正式，斑子失笑道，「叫我斑子吧,呃...大家都這麼叫的,內輪的話不太習慣。」

千手柱間比斑子高出一個頭,輕易就可以看見女子的發旋，她淺揚起唇角連眉眼間也染上了笑意。

耳邊聽到了女子輕輕哼笑聲，救命,這太犯規了！年輕的初代大人粉色蒸上臉頰,但是也似乎有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從心頭被輕輕吹走了。

「柏間老師,鳴人沒有調皮吧。」斑子捏著鳴人軟趴趴的小肉墊，心情無比舒暢。

「鳴人啊。」四代火影遺孤,當代九尾人柱力,沒想到是這個小鬼,柱間調戲道，「可調皮了。」

小鳴人手忙腳亂地從斑子魔爪下掙扎出，大叫道：「我哪有！森手老師說謊！」

比如...「故意絆同學。」

「....他也沒摔倒...」老師不是在看小黃書嗎，怎麼知道的。

「叫別人大笨蛋。」

「他先說我白痴的！」

「拽女孩子頭髮。」

鳴人紅著臉愣了下，然後意識過來，「佐助不是女孩子！」

斑子嘴角一抽，這是鳴人又欺負美琴家二柱子了，「下次給二....佐助好好道歉。」

哼！

佐助就是用他那張臉迷惑斑子媽媽的！

鳴人氣鼓鼓扔下兩個大人跑回家。

「他們感情真是好啊。」柱間開懷笑出了聲，「明明這麼在意卻又不承認，我以前的一位好友也是這樣，明明喜歡的東西，偏偏彆扭不承認，口是心非得要命。」

斑子點點頭很是認同：「也就這個德行了，嘴上逞威風。」

交朋友就要彼此託付真心，他們這樣關心要死卻傲嬌的不說，真是一點也不像她。

兩人索性沿著綠道漫步。

晚風拂過，吹起女子側邊的碎發，那隻隱藏的眼睛微闔，紛亂髮絲纏入頸間，被布帶鬆鬆系住。

柱間獃獃盯著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囁嚅道：「我覺得其實也挺好的。」

「啊？」

「沒什麼，我是說斑子小姐的朋友是什麼樣的？」

朋友啊...斑子腦海間情不自禁浮現出認識多年摯友的那張蠢臉，明明都已經是一族之長了，結果還是時不時消沉癖發作，偷懶怕麻煩，簡直跟小時候沒兩樣，自己當年是怎麼被千手柱間那些漂亮話蠱惑心智的，這就和她現在都沒宰了千手扉間一樣不可思議。

斑子冷笑道：「倒是有一個笨蛋勉強算是朋友。」

「？！」熟悉的口氣，柱間下意識小腿一軟。

「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好聽的話一套又一套，結果到頭來根本就是把事情丟給別人做。」

怨念頗深，這真的是朋友嗎，看起來就像下一秒掐上去的節奏。

柱間擦擦冷汗，慶幸還好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那個傢伙也給了我一些希望。」斑子頓了頓低下腦袋，一片樹葉順風飄落到腳間。

在她看不清家族前路的時候，告訴他也有這樣一個夢想。

「他也就是這樣了。」斑子輕鬆道。

他？？？？？

千手柱間呼吸一滯，這個詞十分不妙啊，他斟酌著語氣：「他...么？」

「恩，小時候...呃...隔壁家的人。」

千手柱間眼神變了。

這是，青梅竹馬VS天降系！

他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斑子小姐對他有好感嗎？」

「啊？」斑子滿臉不解。

「喜歡，不是朋友的喜歡之類。」

斑子一臉你好像在逗我笑，「怎麼可能？就那個笨蛋，從小看到大，什麼德行沒見過，根本沒可能，況且我拿他只是當...」

兄弟？

身份不合適。

姐妹？

...好噁心

「朋友。」斑子斬釘截鐵。

千手柱間暗暗握緊拳頭，淚流滿面，這實在是，太好了！

兩人邊閑聊一路走向茗茶街，斑子選了家不錯的壽司店，性價比和價格都很實惠。

森手柏間先前在土之國附近的醫療點駐紮，最近才回歸木葉，來的時候比較匆忙，開學前幾天的課程也錯過。

柱間嚼著鯛魚手卷，補充道：「現在連上忍宿舍都沒批下來....」

「那豈不是只能住旅館了？」

「恩。」男人啪嘰一下貼在桌上，「明明以前旅館沒有那麼貴的，再拖幾天我八成要睡街頭了。」

斑子有些猶豫，自己店鋪後面倒是有幾間客卧。

「要不...我可以。」

柱間扭頭轉向斑子，表情要多純良有多純良：「斑子小姐你說什麼？」

三代目火影深夜召集自己的心腹。

奈良鹿久是最晚一個到的，他慢吞吞走進會議室打著哈欠，隨意拉開一張椅子趴在桌子上補眠。

到場的五個人，三個帶著面具。

猿飛日斬遞給每人一份情報，「這是青鳥帶回的部分文件。」

狸貓看完，發出聲嗤笑：「能在根部的宇智波，這假名用不用有意義嗎？」

「他是我們隱藏的力量。」三代意味深長道，「你知道就行了。」

「我還要以為你打算裝糊塗裝到死。」狸貓隨意翻了翻文件，「這是打算和那位開戰了嗎？」

「別用這麼沖的詞。」三代捋了把鬍子。

無面男合上情報，「木遁，寫輪眼，初代細胞，真是...會作。」

「太想念初代目了唄，結果把本人招來了。」狸貓聳聳肩幸災樂禍，「這不是火急火燎收拾尾巴嗎。」

奈良鹿久瞟了眼狸貓，幽幽道：「大型物品進出，結界組會有感應。」

「哦，那就是還在木葉沒搬走了。」

三代：「那就交給你了，狸貓你知道你的暗部里有根部哪些人，下個月底處理好。」

狸貓點點頭，根部高層肯定都知道了千手柱間的事情，可又怎麼樣呢，初代目就住在木葉，「不知道他們敢不敢動。」

奈良鹿久涼涼道：「反正我不感動。」他的部下也不感動。

「無面，你唯一的任務就是監護漩渦鳴人的安全，以及監視內輪斑子。」

「是。」

「初代目的消息還沒傳出去，要下手就利落，能抓出幾條算幾條。」三代說了一半停了下來，「烏鴉，宇智波還可以等多久。」

烏鴉沉聲說：「最遲半年。」

「差不多了。」

「木葉啊...」三代嘆了口氣，「做好迎戰的準備吧。」

斑嘆了口氣，柱間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天真，直接在這裡想都不想就把腦子裡的計劃說出來，如果被有心人傳到外面，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黑瞳染上血色，瑰麗花紋驟然轉動捲起屋內殺氣震震，一瞬間萬花筒發動，清除掉了剛剛聽到這個計劃外人的記憶，被幻術襲擊的幾位隨侍倒落地面。

宇智波斑以迅雷之勢處理完后，扉間才合上了微張的嘴巴，一把扯過自家哥哥的領子吼道：「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不是啊扉間，我就不是從那裡回來了嘛，最近幾天一直在想，剛好斑以前說過有一個地方，那裡好像就是把所有能力高強的人集合起來弄了個協會。」柱間笑眯眯道，「我覺得這個方法很不錯呀，內部如果再設置晉陞體系，將忍者等級和任務傭金掛鉤，還能改善生活呢。」

這還是他的鍋？

斑狐疑思索起，他什麼時候說過了，沒這印象。

「就是那個，很早之前你給我推薦的一本小說呀。」柱間鼓起臉，「然後你借給我書後一直忘記拿回去了。」

咔——

漩渦水戶面色不顯，抓著桌板的手越收越緊，內心融雜了抓狂震驚和說不清的微妙感情，恨不得找一個人吐槽，宇智波斑特么還看小說？

他人設難道不是那種高傲冷酷不食人間煙火，只對戰鬥和忍術感興趣的嗎！這已經跟當年她知道翅膀的「膀」和膀胱的「膀」是同一個字一樣不可思議，而且聽柱間的話還尼瑪看了好幾年。

「不記得了。」斑皺眉。

「那篇呀，那個作者據說去打麻將然後坑了的小說，你之前還說過，等以後空下來就去追殺作者呢。」

這是宅吧，這是個死宅吧！

水戶額頭泌出細密汗水，雙眼泛紅死死盯住桌子，將宇智波斑的形象和宅這個與他天差地別的詞結合在一起，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太反差萌了！

想了想，斑確實在記憶力記起這本書，當時看的時候年紀太小，諸多細節不甚清晰，唯有作者的「麻將遁」至今銘刻在心。故事世界中的人類擁有另一種能力，與忍者的查克拉不謀而合，而柱間提起的聯盟也只是小說中的一個背景設定，整個大陸的能力者前往協會註冊職業等級，協會給予能力者生活和能力晉陞上的資源，小說中的國家或許能夠雇傭小團體性質的能力者，但在有協會的監控下，戰爭威脅一再降低，甚至想要挑起超大規模戰爭的國家，還會被協會警告約束。

斑緩緩低頭思索，如今回想起小說中的一些細節，世界觀，時代背景和忍者大陸相似處頗多，難道是那時候的筆者已經意識到戰爭本質，想用小說暗喻自己的想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