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犬之篇(終)
無限月讀猿飛日斬心想,他擔心個屁,還不如擔心自己的部下多久會被初代目玩壞。
三代目火急火燎跑去情報部,頂著路上一群忍者感激的目光,從一堆捲軸里拎出千手柱間,幾天沒睡,千手柱間依舊整個人精神矍鑠,感慨木遁充沛的生命力后,三代關上門,一撩袍子坐在地上告訴千手柱間關於九尾,關於根,關於隱藏在和平表皮之下木葉的一切。
雖然很多真相可以通過記錄推測出,但還比不上三代淡淡語氣中流露出那般鮮血淋漓。
二戰的英雄旗木白牙,沒有死在戰場而是死在村民和同伴的流言蜚語中,日向分家族長日向日差替宗家獻出生命,僅僅因為木葉不作為,一心為木葉四代目的遺孤,在高層默許下成為九尾之夜的替罪羊。
——我們所創建木葉,是為了保護親族追求和平,而不是為了和平犧牲他們。
千手柱間單手撐著腦袋,過去就在昨日,未來又近在眼前,千手的血脈到底是流盡了,宇智波也好不到哪兒去,族地一路北遷已經搬到了木葉邊上,其他幾家他沒什麼深刻的印象,豬鹿蝶混的不錯,比較意外的是日向也加入了木葉。
這個村子徹徹底底變成了大家的村子,卻又和他想象中截然相反。
國家,忍村,忍者三者交織纏繞,當蟻群聚集在一起,你一定可以看清它的方向。
三代嘮叨完,看千手柱間思索的模樣,接著道:「現在您的信息已經被列為S級機密,畢竟對於外人來說,你無異於是死而復生。」
死人復活這種事完全壓過了各國的底線,如果木葉掌握了這個技能,把歷代強者通通復活,其他國還打個蛋?不如聯合一起先做掉木葉,到時候瓜分技術。
柱間點點頭:「我會用變身術保密身份的。」
還有一點,忍者學校已經開學了,作為記錄在案的木葉學校教師,沒人通知千手柱間要去上課,三代壓根忘了這回事。
遞過一份課程表,三代笑眯眯問:「現在還剩這幾門課,你選下唄。」
千手柱間咬著手指頭,一排排掃過去:
俳句....沒學過誒,
歷史....戰國時期的算么,
數學...啊想扉間了,
體術理論....他憑本能亂打的,
忍術....有人要學木遁嗎.....
看了半天,斟酌反覆,最後千手柱間決定了「自由訓練」這門課,俗稱活動課。
活動課老師要做的事情是什麼呢?
千手柱間無師自通找了處背光的樹蔭,靠在樹榦上偷懶翻看起一本講農事的雜書,在這裡農工商業理論體系經過數年修理已成具體系,戰後各國大名鼓勵軍士歸鄉務農,農業重新興起,書店裡找本關於農作的書還是很容易。
小孩們對這個叫做「森手柏間」的老師很好奇,聽說是剛剛從川之國邊境線上撤回的忍者,自由活動后小動物們一股腦圍了上來。
上過戰場的忍者大人,在他們的世界里就和英雄一樣,小動物們推推嚷嚷,最後推出一個金髮小孩。
小男孩跑上前去,很自然地湊到森手老師面前,大聲說道:「老師好。」
千手柱間放下書,伸手揉著學生的腦袋,微笑問,「你們怎麼不去玩?」
「太無聊了」鳴人撓了撓腦袋,想起小夥伴的請求,「老師你能給我們講講忍者的故事嘛。」
周圍的小孩紛紛附和。
「比如怎麼樣能成為一個厲害的忍者。」小孩提議。
柱間欣慰地看著眼前這群孩子,五六歲的年齡,出入學堂。他在這個年紀卻已經踏入戰場,兩年後扉間和瓦間板間也跟隨他上陣殺敵,他們那時候想的最多的不是如何變強,只是單純的想要活下去。
跟他們相比,這邊的孩子要等六年後畢業參加下忍考試才能成為一名忍者,蠻好的,柱間想著隨後回答學生的問題,「主要還是基礎,特別是體術,等同於忍者的下限,術法再強如果沒有對應的體能支撐,也難以發揮全效。」
如果說宇智波一族在「術」的道路上走到了極致,那麼千手就是在「體」的道路上攀至頂點,寫輪眼能力強是很強,奈何消耗也大,這麼多年來,只有他們體糙肉厚的千手能與之一戰不落下風,一力破萬法,他們的生命力和與之匹配的體能,讓其成為戰國時代盤踞一方的大族。
「體術是不是最重要?」
千手柱間擺手笑著說,「忍體幻都同等,以後忍者的發展方向並非單純作戰類,比如情報、審訊之類,就不局限於此了。」
「其實...我也是猜測。」千手柱間突然想起他的人設,指指自己道,「我只是個醫忍啦,醫忍。」
「醫忍...像綱手大人一樣嗎?」蘿蔔頭的眼睛一閃一閃。
三忍在三戰中後期加入戰事,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無疑是童年偶像。
「沒有吧....就是普通的治療?治療傷口之類。」千手柱間不確定地說。
醫療忍術嚴格來說是施術者通過查克拉刺激細胞,讓細胞自身分泌出治癒性的成分,他的變種也可以達到解毒、改造、攻擊等效果,但是這和千手柱間的醫療方法是完全不同的,千手柱間的醫療忍術倒不如說是他把自身生命力輸出,通過木遁的生命力溫養受損組織。
這個話題顯然沒有引起小孩們的興趣,過了會兒興奮過去就自己玩自己的了。
自由訓練是一天中最後一節課,上完就放學了。
斑子在校門左等右等沒見鳴人出來,問了值班的忍者位置后,自己走了進去。
訓練場上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群,離飯時還有段時間,幾位家長在高處找了個地方休息等小孩玩夠,斑子打過招呼,提起裙擺走下石階。
一見鍾情是種什麼感覺,千手柱間以前完全不知道,他可謂戀愛腦萎縮到消失,長老堅持不懈炮轟了幾年,族裡小他三歲的後輩都兩年抱仨了,他還是不動如山安然做狗,可是當遇到對的人的時候一切都清楚了,千手柱間摸著急促鼓動的心臟。
剎那間忘記了自己要做的什麼,忘記了發生的事情,只記得有那一個時刻,彷彿整個世界都暈染模糊,只有她的模樣清晰可見,光明一般。
女子低頭抱著撲進她懷中的金髮小鬼,額前細碎劉海遮住小半側臉,膚色雪白睫毛纖長,此刻深黑的大眼睛半垂,似乎看到了被孩子喜悅情感傳染,卧蠶淺淺簇起。
她不是千手柱間見過最符合「愛」定義的女子,甚至千手柱間沒想過自己會有愛情這個情緒,可是他心底的那個聲音告訴他自己:是她,就是她了。
愛打直球的初代目大人熱血湧上大腦,整理衣冠走上前,僵硬地開啟處男第一次的搭訕:「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全糖吧。」捲毛客人支著下巴想了想,「能再多加點糖霜嗎?」
「......請慢用。」斑子抽搐著眼角,白皙纖細的手端著一疊已經完全看不出是羊羹的餐品放到客人面前。
斑子回到座位,啪嘰一下趴在了花石製成的桌子上,冰涼的觸感透過和服傳遞到手臂,舒服的想□□。
她是四年前搬到木葉村的,因為是普通人而且不明□□氣質的緣故,被拜託到託兒所工作,照看出任務父母家中的孩子。沒過幾年存著點積蓄,加上點自己從老家帶來的家當,在茗茶街街尾買了個前店後院的房子開了家甜食店。
木葉村並不是很大,其中有絕大多數人口由忍者組成,但在平時生活中,斑子卻並沒有感受到忍者與平民的隔閡。
她翻了個身,看著牆壁上掛的板牌,要是自己會水遁就好了,即使在室內......也還是很熱的呀!
「老闆?」黑髮捲毛的客人笑著戳了戳斑子的頭頂,「老闆付錢了。」
「哦,230円。」斑子直起身,餘光掃了眼桌上被吃的乾乾淨淨的碟子,「......」
客人掏出硬幣,放在案台上,指了指斑子身後工作台上的粉紅色麵糰:「斑子老闆是在做甜丸子嗎?」
「是啊。」
「晚上可以留一些賣給我嗎,有個後輩很喜歡。」
本來這些也不是打算賣的,斑子想了想,剛好可以多做一些送給鄰居,剩下的一些讓鳴人帶到學校吃。
「恩好啊。」女子微笑著攏了攏額前的碎發,「這麼熱的天也只有你會來了。」
「哈哈哈,我也是恰好路過這裡,老闆再見了。」
收好錢,斑子笑著道別止水。
現在正是下午兩點,鳴人放學時間是四點半,一共兩個半小時。
不如睡覺,斑子掛上暫時歇業的牌子走進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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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斑子捂著鼻子半弓在桌前,鼻子砸在桌上酸脹得幾乎逼出了淚花。
伏了好一會兒,斑子確定自己沒有流鼻血這種羞恥的狀態BUFF才直起腰,好像自己昨天在這個夢境世界,是批文件時睡死過去的.....所以醒來就敲到鼻子了嗎?
面前擺的還是昨天晚上回到自己世界前的那一份.......
艹!
斑子面無表情奮筆疾書。
為什麼做夢還會在工作,這就和小時候做夢夢到在戰場上殺人一樣,並且這個操蛋的夢已經連載了整整十年!
額......再說清楚一點,就是每天她睡著后就會在這個世界中醒來,簡直比大姨媽還準時。
斑子仰了仰頭安靜的看著天花板,長時間低頭批文件讓後頸微微發酸。
這個世界並沒有木葉村,包括砂隱村和其他比較有名的忍者村也是,五大國和一些附屬小國到都還存在著,地理版圖人文氣候等和自己的世界很相像,幾個比較有名的家族也經常能聽到他們的名號,比如斑子在這裡就是目前宇智波家族的當代族長宇智波斑。
男,有一根計數棒。
小時候接觸這個世界的時候,斑是相信著這裡的一切都是自己腦補啥的,說不定她有個走爭霸天下路線的里人格,因為氣不過自己在現實中廢柴得只能搓甜食,所以在夢裡意淫。
可在這個世界待得越久,經歷的越多,有些事情斑心裡已經有底了。
早些年他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幼弟,三個小孩都沒活過十歲,死在了戰場上。
大國之間彼此戰亂不斷,大名們通過雇傭不同派別的忍者廝殺來彼此對抗。忍者成為了這場戰爭的轉嫁品,把軍隊等同於小集團家族性質的忍者,最大限度得避免大名手裡權力的侵蝕。大名給予忍者家族物資,忍者家族為大名獻出忠誠和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