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織田信長

43.織田信長

此為防盜章葯研藤四郎的話簡直是問出了眾多付喪神們的心聲,十來雙眼睛齊刷刷地將目光落在相葉幸美身上的場景,著實讓少女感到了一絲壓迫感。

「方法么……」

一被問及了關鍵點,少女方才還算得上是自信的氣勢一下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萎靡了下去。

「方法的話……」

她目光微移,吞吞吐吐了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來。

相葉幸美的猶疑被刀劍們曲解成了另一層的意思,為首的燭台切光忠率先發話:「相葉小姐。」

他鄭重道:「我們願意負上整個本丸作為代價來和您交換祛除暗墮的方法,只要是您提出的要求,我們都會竭盡全力地去實現。我們只希望您……」

「誒誒,我要你們本丸幹什麼。」

相葉幸美煩惱地揮揮手。

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皺皺眉頭,偷偷瞟了一眼緊張地看著她的刀劍們。

「不是什麼有用的辦法啦……」

少女略帶心虛地道:「他們、他們當初直接把聖杯解體重構了……難道你們也想讓一期一振這麼來一次?」

「什、什麼?」

相葉幸美的聲音有些輕,但所幸的是在場的聽眾都不是普通的人類,刀劍們將少女的回答聽的清清楚楚,然後在下一秒瞬間炸開了鍋。

「解體、解體……」

葯研藤四郎喃喃自語了一句:「解體就是……就是刀解的意思嗎?不,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這……」

相葉幸美也有些為難:「我是真的沒聽說過有其他的方法。」

「被污染了的靈體會被魔術師們儘快消滅,看他們的方法……應該也是不存在單純凈化的可能的吧?」

「而且……」

少女伸出一隻手指,點了點她面前的桌面。

「黑泥造成的污染是不會傳染的,所以雖說癥狀相似,但一期一振現在的病症肯定不僅僅是因為黑泥。」

「……」

「……是這樣嗎。」

「不是黑泥的話,那、那又會是什麼……」

「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相葉幸美的話讓房間內的氣氛霎時沉重了起來,不止是那幾位擠擠挨挨坐在一起的軍服小少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其他的長相更為老成的付喪神們的眉間也染上了些微憂愁的神色。

本丸內的刀劍現在就是被捆在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只要一期一振的暗墮一天不好,他們就一天無法回到時之政府的編製之下。掩蓋一整座本丸坐標的工作並不怎麼容易,他們隨時隨地都會被時政或是其他的審神者發現,一旦他們的行跡暴露了,等待著他們的就只有被毫無抵抗能力地盡數毀滅。

刀劍們並不恨一期一振,因為在練度不夠、又被迫進入高等級戰場的情況下,被帶有「暗墮因子」的溯行軍傳染這件事幾乎是百分之百會發生的事情,若當時被感染的不是一期一振,那也會是鶴丸國永、燭台切光忠,或者是其他的刀劍。

其他尚且健康的付喪神們同情一期一振,更加心疼他那些短刀弟弟們。眼看到一位抱著小老虎的短刀開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坐在他身旁的其他付喪神們都不約而同地上前輕聲地安慰起了他。

付喪神之間的愁雲慘淡被相葉幸美盡數看在眼中,她有些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垂下了眸子。

「你們也別太喪氣啊。」

少女嘟嚷著開口了:「實在不行……實在不行你們還可以去向聖杯許願啊。我說了吧,那個是萬能的許願機。」

「……聖杯?」

那位帶著老虎的短刀抹了抹眼淚,嘶啞著嗓音開口了:「聖杯……我們又要去哪裡找聖杯呢。」

「這……」

這到底要怎麼和他們一群日本神解釋西方的魔術啊?少女突然感到了一絲糾結。

聖杯不是一個實體,也不是隨便一找就能找到的,啟動聖杯還需要很多步驟,其中還包含……

相葉幸美努力地想要將自己腦內的知識給梳理清楚,但她只是稍稍遲疑了一下,對面的小少年的眼中就立時蓄滿了晶瑩的淚光。

「所以,果然、嗚嗚……」

「誒,你別哭啊!」

少女著實被對方發達的淚腺給嚇了一跳,她急忙開口道:「只要你們能找到願意帶你們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式,贏得那場比賽,你們就可以向聖杯許願了。」

「聖杯被安放在冬木市,每一次的聖杯戰爭都是在那裡開始的。你們到時候……」

有關於聖杯的知識是在太複雜,相葉幸美無法一時向那些從未接觸過魔術體系的刀劍解釋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狠狠地擼了兩把自己的頭髮,幾乎都要急到抓狂了。

「哎,你們也別理解那些從者啊、御主啊之類的事情了。你們不是刀嗎?到時候直接蹲在大聖杯底下,看到贏得比賽的魔術師來就直接殺人越貨,聖杯會判定你們贏得比賽的。」

少女的兇殘發言讓久經沙場的刀劍們都為之一愣。

「……這樣也可以嗎?」

燭台切光忠有些懷疑地問道:「勝利者還需要判定?那是不是說,參加聖杯戰爭還需要一定的資格呢?」

「這的確是要啦……」

相葉幸美有些驚詫於對方的敏感,她抬手撓撓自己的臉頰,乾咳了一聲。

「聖杯戰爭開始前的一段時間,有資格的參賽者會被賦予一個叫做『令咒』的標記。擁有令咒的人可以召喚『英靈』,至於英靈是什麼……」

少女沉思了一下,然後舉了一個對於刀劍們來說十分簡單粗暴的例子。

「你們就想象一下,全盛時期的織田信長會被召喚出來參加戰鬥就好了。聖杯戰爭為期一周,期間會有七個『織田信長』互相廝殺,然後只有最後殺死其他『織田信長』的那位才能得到向聖杯許願的機會。」

「七個,信長公么……」

「咳咳,我就舉個例子啦。」

似乎覺得自己方才的講法有些奇怪,相葉幸美略有些尷尬地蹭了蹭自己的鼻尖。

「我覺得讓你們當做媒觸的話……伊達政宗啊、沖田總司啊……之類之類的名人也是會被召喚出來的嘛。」

少女的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滾熱的油鍋中,付喪神們在聽見了她的解釋后,立馬交相討論開了。

「總司桑也可以嗎?聖杯果然是個萬能的許願機啊。我們去參加那個聖杯戰爭吧?憑我們的能力的話,那個比賽一定會獲勝的吧?」

「而且最後的獎勵還可以治好一期哥。」

「我們可是刀劍啊,區區戰爭……」

「但是——」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中,不知有誰突然說了聲「我們要怎麼得到令咒呢」。

原本總算是有些火熱的氣氛又霎時一下子跌落到了冰點之下。

刀劍們再一次將灼灼的目光對準了坐在他們對面的少女。

「爸爸忙完這點事就來陪你哦,乖乖呆在這裡,好嗎?」

「嗯。」

相葉幸美伸手抹抹鼻子,瓮聲瓮氣地應了一聲。她看著自己的父親朝自己莞爾一笑,然後起身毫無留戀地轉身離開。

所以說,明明是看不清臉的,為什麼我會知道他是在笑啊。

相葉幸美看著自己爸爸的背影消失在環境的盡頭,略微無奈地嘆了口氣。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有些絕望地發現儘管那個幻影消失了,她的身材卻一點都沒有想要變回來的趨勢。

本來就不擅長應付幻境,結果現在又變成了一個五短身材的豆丁……

相葉幸美蜷起腿,伸手抱住膝蓋,把自己在沙發上團成了一個糰子。

早在被她的傻爸爸放到沙發上的時候,相葉幸美就發現了,她現在所處的空間正式當初她與父母一同生活過的地方。在來到日本之前,相葉幸美幾乎在這間不大的房間中度過了她的所有童年時光,所以,她自然也對這裡的所有布置有著了如指掌的了解。

「這個是可以讓人看到最渴望場景的幻境嗎?」

小小的相葉幸美盯著地面上彩色遊戲板花紋,喃喃自語道:「那為什麼偏偏只有混蛋老爸,沒有親親媽咪啊……我才不想看到那個臭男人。」

幼童稚嫩的聲音在不大的空間中回蕩著,但這回,卻沒有人再委屈巴巴地對她的不公平發言作出抗議了。

相葉幸美髮愣許久,突然就長長的嘆了口氣。

「還有什麼都儘管來吧。」

幼女舒展身體,扭動著屁股往地上一跳,雙手叉腰,仰天大叫了一聲。

一秒、兩秒、三秒……

「啊啊啊,隨便來點什麼反應啊!把我媽咪的幻影放出來啊,不是想要讓在環境中迷失自我嗎,你倒是拿點能夠打動我的東西來啊!」

回應少女抓狂大吼的,是無盡的沉默。

「切。」

相葉幸美失望地啐了一口。

幼女不清楚那個害得她陷入幻境的人到底還有沒有在外監視這裡的情況,所以她就想著要用言語來刺激對方對現有的環境做出改變,而現在看來,那個幻術師或許並沒有太把她的挑釁放在心上,或者說……那人其實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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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我家衣櫃里有個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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