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獲諾貝爾和平獎(2)
同一天晚上,盛大宴會,仍有講話。拉賓重又提及阿拉伯恐怖主義、耶路撒冷和敘利亞等。阿拉法特十分惱火,很想馬上反擊。我用阿拉伯語勸他冷靜,即興講話要著重說明挪威在以巴首輪和談中的作用,特彆強調挪威外交大臣霍爾斯特的貢獻;可惜這位大臣已經去世,而由遺孀瑪麗安娜出席。真是奇迹:他依了我,全場掌聲雷動,大家真正為亞西爾歡呼,就連大批前來奧斯陸的以色列人也是如此。晚宴一個接一個,講話也同樣。奧斯陸開始使我體重大增,儘管菜譜以熏三文魚和其他魚類為主。我喜歡吃魚,可多吃胃卻受不了。我要向你承認:奧斯陸之行以來,我一塊魚都咽不下去了。一次晚宴中,拉賓和佩雷斯得知我對以色列社會總體懷有好感甚為吃驚。我回答他們說:不要忘記童年時代,生活在以色列的佔領下,我當然深受痛苦,但是我們有機會接觸許多以色列左翼人士,他們很久以來就希望與巴勒斯坦人接近。他們定期到拉馬拉拜訪我的母親。其中有「現在就和平」運動的成員,烏里阿夫內里等一批議員,人權組織婦女成員等等。「關於您的母親,您知道,我認識她」,佩雷斯對我說。奇怪的對話,友好的口氣。然而,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有點一本正經:「當然知道您認識她,因為是您下令對她的住所加以監視的,您任國防部長時又把她關進牢房。這對她來說很艱難,對我們做兒女的也是如此。」「不,不是我。您弄錯了」,佩雷斯反駁道。那時,巴勒斯坦人認為佩雷斯在鴿派中比其他人更強硬。時間在變,人也一樣。六日戰爭和耶路撒冷,加沙陷落後攻佔西奈和戈蘭高地,以色列人和達揚本人曾斷定將把巴勒斯坦領土全部吞併。我也忘不了1967年6月6日,拉賓曾是以軍總參謀長……以色列坦克開進納布盧斯,那時我剛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