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用我的吻告訴你我的選擇

差不多一周沒有見到楊風，自從那次吵架之後，似乎他們見面的機會也少了許多。更多的是因為大家都要準備考試吧。周四政治學習之後，柳葉給楊風打了電話，約他出來。

「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楊風的語氣讓柳葉覺得有些詫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之間變的如此陌生了呢？

「怎麼了？打電話給你錯了嗎？約你出來錯了嗎？如果你不想出來，那你可以回去！」柳葉真的生氣了，她不知道楊風到底是什麼意思，而他們的感情又是因為什麼出現了這樣的危機，難道真的只因為白林的再次出現嗎？

「沒有，我只是感到幸福呀，你約出來至少證明你想我了，只是我問的方式有些不對，你不要生氣。」楊風的語氣有些緩和，臉上重新露出了微笑。「柳葉，我真的很愛你，你不要生氣，真的不要生氣。笑一笑好不好？」楊風握著柳葉的手，柳葉能感受到楊風手心的潮濕，或許他真的是太在乎自己才會這麼緊張吧。想到這裡，柳葉微笑了一下，抓緊楊風的手，說：「傻瓜，傻的要命，走吧，去吃飯。」說著便拉楊風向前走去。

和往常沒什麼區別，也許是剛才楊風的緊張讓柳葉明白了什麼吧，其實在內心，柳葉同樣在乎楊風，雖然白林的存在讓他偶爾會意亂情迷，但她很明白，自己的選擇從開始就是楊風，既然當初選擇了楊風，那麼現在就不會去傷害楊風，她只盼著楊風能夠明白她的真實想法。很自然的，吃過飯後，他們還是穿過小路來到了大壩，學校附近似乎只有這個地方可以閑逛了，自然，所有開心的，傷心的，所有的笑，所有的淚，所有的故事都在這個地方成就。兩個人在路上走著。已是深秋，草坪也變的枯黃，偶有落葉飄飛，懸在空中，久久不能落定，這是一種不舍嗎？落葉飄飛，到底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那飄飛的黃葉最終還是落到了樹的根部，這是它的選擇，因樹而生，為樹而死。柳葉看著那黃葉，內心滿是感慨，是感嘆自己嗎？她無從知曉。楊風牽著柳葉的手，微笑著，或許只有牽著柳葉的時候，他才能真的相信自己擁有柳葉的愛吧。

「楊風，我要走上面，你幫我拿著外套吧！」柳葉把外套遞給楊風，牽著楊風的手，搖搖晃晃的走在那窄窄的圍牆上。「葉兒，下來吧，咱們到那邊坐一下。」楊風說著，把柳葉從那段矮牆上抱了下來。然後馬上鬆開了，或許是因為那一次的爭吵，讓楊風再也沒有勇氣對柳葉做什麼了，或許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了，更或許他不想再一次招來柳葉的拒絕吧。剛剛坐下，柳葉便站起身來，又到矮牆上搖搖晃晃的走著。楊風看著柳葉可愛的表情，不禁的露出了微笑，重新疊一下柳葉的外套，發現兜里硬硬的，好像書一樣。便抬頭問柳葉：「葉兒，衣服里裝的什麼呀，好厚呀，是書嗎？」柳葉應了一聲：「哦，那是我前段時間寫的稿子，今天剛要拿到社裡讓他們審一下，看能不能登。」

「哦，這樣啊，那我能看嗎？」楊風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他的表情幾乎是肯定的答案。柳葉知道這篇散文寫的是什麼，但為了不讓楊風有什麼懷疑，她只有很平淡的說：「當然能看了，我的文章任何人都能看，多一個讀者當然好了。」說完她低下了頭，強裝無事的繼續搖晃著走著。「胸腔內狂跳的心，是我對你思念的聲音！你也太過分了吧！」楊風很生氣的說。那聲音雖然氣憤卻又是那麼無奈。柳葉下來走到楊風跟前，坐下，拖起他的臉。他看到了滿眼淚花的眼。一種心痛湧上心頭。「怎麼了？就一篇文章，就是一篇散文，你知道寫作的人只講求文章的整體性，很多都是亂寫的，你又何必這麼叫真呢？再說，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柳葉解釋著，但她根本想不到自己的解釋竟是越抹越黑。

「白林回來過，你沒告訴我，這是你見過他之後寫的，對不對？」楊風的問話，讓柳葉無言以對，是的，她見過白林，而這篇文章確實是那個時候寫的，她百口難辯。

「葉兒，我說過，我很愛很愛你，如果，你真的喜歡白林，我不勉強你，只要你幸福開心就好。你去找白林，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們不合適，你再回來找我。」楊風很痛苦的說，淚水奪眶而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楊風的話真的讓柳葉震驚，而他的淚更是讓柳葉心痛，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做法竟然給他帶來了這麼大的傷害。她挪動了一下，靠楊風近了一些，拖起他的臉，輕輕的拭去那兩行淚，很認真的看著楊風說：「你在乎我，我知道，可我在乎你，你怎麼就不知道呢？為什麼你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為什麼要懷疑？」柳葉的聲音哽咽了。她環著楊風的勁，輕輕的吻上他的唇，吸吮著他的唇，感受著那兩行淚的潮濕。楊風終於張開懷抱，緊緊的抱住了柳葉，他回吻了她，同樣的熱情，同樣的溫存，同樣的滑舌纏綿，卻吻的那麼心疼。這是柳葉第一次主動去吻楊風，她的內心真的怕楊風生氣，她是那麼在乎楊風的心情，那麼在乎他們之間的感情。都說，女人的愛，重於情，次於性，男人的愛重於性而次於情。女人因愛而有性，而男人無愛同樣可以有性。柳葉只是想要以楊風認為最為恰當的愛的表達方式來告訴楊風，自己有多麼的愛他，多麼的在乎他。這一吻幾乎深入骨髓。楊風緊緊的抱著柳葉，他的手溫暖而輕柔的透過衣衫撫摸著柳葉嫩滑的肌膚。也許在他的意識，只有這一刻柳葉的心才是屬於他的。楊風像個受傷的孩子一樣，將頭深深的埋在柳葉的胸前。沒有言語，只是凝視著遠方。

「楊風，不要再懷疑我，不要再懷疑我的感情，我的心。可以嗎？」柳葉聲音低覺，滿是無奈。楊風一直在說「對不起」柳葉緊緊的抱著他，總算風平浪靜了。但願他們的感情不要再有什麼波動了。

傍晚的時候兩人才牽著手回到校園。楊風滿臉的微笑，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剛才的無奈，傷心，淚水都不曾存在過一樣。柳葉看著他的表情，也安然的笑了一下。看一眼那殘陽一抹紅，柳葉的笑是那麼蒼白。她終於知道，無論是做什麼事情，只要選擇了，就必須認真對待，而下午那深情一吻，再一次的肯定了她的選擇。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選擇會不會像這殘陽一樣，僅存著片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