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完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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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犀神情淡淡的沒什麼表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周犁卻笑得曖昧,眼珠子粘在舒望北身上來迴轉悠,轉悠了一會兒,就聽見啪的一聲撂筷子的聲音,他轉頭一看,他哥臉色都黑了,正一臉冰冷的瞪著他呢,周犁趕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乖乖拿筷子吃飯。
舒望北正悶頭夾菜吃,就被這撩筷子的聲音嚇了一跳,他還以為自己夾菜的姿勢不對惹到了周老師,筷子里的肉一下子就又掉回到盤子里。他小時候習慣反手夾菜,後來被爸媽說了無數次,到現在偶爾還會犯這個毛病。
他小心翼翼抬頭看向周老師,就見周犀緊抿著嘴唇,從盤子里把他剛才掉的那塊肉夾了起來,送到他飯碗里。
舒望北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尊敬的周老師給他夾菜了,頓時開心得嘴丫子往耳朵邊上咧,高高興興的吃下去了。
這年頭不管誰家都是不常吃肉的,這一桌四個菜里都有肉,可真算是「窮奢極欲」的一頓飯了。
周犁一筷子就奔著大塊羊肉去了,咬了一口就眼睛放光,沖舒望北豎了個大拇指。
眼見著周犀的表情也很滿意,舒望北驕傲的挺了挺胸膛,他別的方面可能相當湊合,但是做菜他是自認相當厲害的。
等這頓飯吃完,周犀撂了筷子去喝茶了,周犁才敢過來和舒望北說話,「我說,哥夫,想不到你做飯手藝不錯啊。」
舒望北一臉的牛叉閃閃,「別看我才二十,這廚子的手藝也學了十多年了,不好吃才怪呢。」
舒望北笑得見牙不見眼,心態有點兒飄,拍了拍周犁肩膀說,「什麼哥夫不哥夫的,聽了彆扭,咱們都是一家人,坐到一桌上吃飯了,就都是兄弟,以後就叫我望北哥!」
周犁笑得特甜,「我比你還大一歲呢,叫什麼哥啊,就叫望北得了。」
舒望北心情好,周犁說什麼他都同意。
拍了人家肩膀一會兒發現手感很好,「哎,你這肩膀肌肉很結實啊,怎麼練的?哪天有空教教我。」說著還用手上下來回捏周犁的肩膀頭和胸口。
周犁笑眯眯的正要開口,眼角不經意的一瞥,臉上頓時變了顏色,舒望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周老師冷著一張臉自己轉著輪椅過來了,手裡還拿了個雞毛撣子。
周犁反應特別快,嗖的一下火箭一樣開門往外竄,「哥,我突然好睏啊,我回去睡覺去了......。」
啪,咚!
雞毛撣子嗖的一下飛過去,狠狠拍在往外跑的周犁屁股上,又掉到了地上。
周犁嗷的一聲竄得更快了,很快就消失在了院門外。
舒望北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一臉懵逼的回頭看周犀。
周老師臉上的表情只有四個字:很不愉快。
「小犁年紀不小了,以後相處注意分寸。」周犀語氣冰冷的快凍出冰渣子了。
說完,他就進了書房,留舒望北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品味,這句話到底啥意思啊,聽著像是在說周犁,但是那小子都跑沒影了,說了他又聽不見。
他把雞毛撣子撿起來恭恭敬敬插回花瓶里,如果說周犀是太白金星,那這雞毛撣子就是周犀的拂塵,如果說周犀是欽差大臣,那這把雞毛撣子就是尚方寶劍,反正這把神撣沾了周老師的仙氣,跟著周老師混的身價水漲船高。
收拾完廚房,舒望北把第二天早餐的材料備好,才洗好手,被叫去書房了。
周犀手裡拿了張紙遞給他看,舒望北看了一眼就發現是個結婚協議。「你的年齡還不夠法定結婚年齡,暫時還不能領結婚證,為了給你個保障,我們簽一份結婚協議,等過兩年你到年齡了我們再去補辦登記。」
舒望北看了一遍,先是注意到周犀漂亮的字體,一筆一劃一提一捺都勁秀挺拔,像他的人一樣,頓時對自己那篇讀後感污了對方的眼睛感到了幾分愧疚。
結婚協議寫的非常詳細,開頭是兩人自願結婚,約定86年舒望北到年齡時補辦登記云云,下面列明了兩人財產,約定如果兩人不論任何原因協議分手或離婚,亦或是周犀出現什麼意外,兩人所住這套房子及其他財產包括婚後財產都歸舒望北所有。
舒望北抬頭看了周犀一眼,周犀明白他的意思,解釋道,「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給你個保障,我希望你能安心。」
此刻,舒望北內心非常不平靜,因為他在想,「我把協議簽了,然後立刻跟他協議離婚,豈不是一下子就變富翁了。」
當然,他只是這樣想想,帥哥他還沒睡到,他怎麼甘心離婚。
舒望北拿起筆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簽完了,他又看了遍協議,尤其著重看了那個1986,內心酸澀,那年他就22歲了,到了國家法定結婚年齡了,但是,周犀那個時候恐怕也快離世了,他們這個登記到底辦得成辦不成還不好說。
這份協議給舒望北的震動不是一般的大,他剛看到的時候還能跟自己開開玩笑,可看第二遍的時候,他已經腦袋一片空了,他只想著,「再也沒有人會對我這麼好了。」
其實,從婚禮那天起,舒望北就已經在想,「我不想他這麼早就沒了,我不想只能和他在一起兩年。」
舒望北放下協議,蹲到周犀面前,仰頭看他,眼圈通紅,「跟我說說好嗎,你現在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周犀似乎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冰冷的臉上出現了絲裂縫,難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手臂抬起來好幾次又放下了,好一會兒,他終於用手指肚抹了下舒望北的眼圈。
「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以後只要按醫囑每天做復健就行。你別哭,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給你這份協議不是在立遺囑......。」
「什麼?你要立遺囑?」舒望北腦袋正懵著呢,就注意後幾個字了,真是正好戳中他心窩子,眼淚頓時就流出來了,一下子撲到周犀腿上,抱住他的腰就開始嗚嗚哭,哭的昏天黑地的,不知道怎麼的,上一世周犀的短命和他自己的孤寂困苦就都糾纏到了一起,形成了個巨大的包袱狠狠壓在他的胸口,他只覺得萬分的委屈和無助。
這麼多年來他從沒這麼痛快的哭過,周犀開始還試圖讓他起身勸說他,後來只是一下下拍著他的後背慢慢安撫。
過了好半晌,舒望北終於哭夠了,他哽咽著抬頭看周犀。
周犀掏出手絹給他擦臉擦鼻涕,一點兒也不嫌臟,擦好了他低頭仔細看舒望北。
「怕我死嗎?」他問。
舒望北點頭。
周犀嘆了口氣,拍了拍他頭頂,「放心吧,沒那麼容易。」
他抬頭看向牆上掛的「師道」那副字,「我還有理想沒有實現。」
「何況,」周犀低頭看舒望北,「現在,還有你需要我照顧。」
舒望北被感動的一塌糊塗的,能跟周犀的理想相提並論,他覺得自己身價還是挺高的。
不過這種感動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因為周犀馬上就把他從自己膝蓋上拎起來,讓他貼著牆根站好,熟悉的神撣又出現在他手裡。
周老師把雞毛撣子在桌面上磕了一下,發出咚的一聲,舒望北的心臟也跟著顫動了一下。
「你今天都做錯什麼了?彙報一下吧。」周老師冷冰冰道。
舒望北張口結舌,不明白剛才還溫情脈脈的呢,怎麼就突然發展到這一步了。
他凝神想了想,嘴唇動了幾下,猜測道,「我今天的讀後感寫的不好?」
周犀點頭,「這是第一條。」
那就是說還有第二條第三條甚至第N條,舒望北苦著臉又想了想,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實話實話道,「我不該想偷看你換衣服。」
周犀臉色僵了一下,「繼續。」
舒望北真的想不出啥了,他覺得他今天表現還不錯啊,想了半天他恍然大悟,別彆扭扭道,「我今天不該想趁你換衣服時假裝摔倒撲到你懷裡偷摸你,可是我就在心裡想想,這你也看出來了?」
周犀臉色更僵了,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到底是給壓下去了。
他冷著臉道,「還有。」
舒望北這回快想破頭了也實在想不起來了,他應付道,「那是我菜做咸了?」
周犀看他實在想不起來的樣子,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那樣子像是氣極了又勉強隱忍下來。
舒望北以為自己不經意間闖了什麼滔天大禍,被周老師冰冷的眼神盯得都快尿褲子了,周犀終於開口了。
「長嫂如母,你雖然年紀比小犁小,但是輩分在這擺著呢,以後說話做事注意分寸,不要瞎胡鬧,給小犁做個好榜樣。」
又是分寸?舒望北這才明白吃完飯那會兒周犀是在批評他呢,頓時一口老血湧上喉頭,「周犁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難不成他將來長歪了還能怨到我頭上去了?」
再說他怎麼就瞎胡鬧了,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周犀為啥生氣呢。
周犀不說話,只用嚴肅冰冷的眼神盯著他看。
舒望北頓時慫了,不甘願道,「行,我知道了,這個家您最大。」
說完嘭的一聲就開門從書房出去了,走起路來哐哐響。
周犀面色陰沉的看著他出了門,沒過幾秒鐘,那扇門呼的一下又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舒望北滿臉紅彤彤的伸進來個腦袋,扒眼皮吐舌頭,一通亂喊,「沈大炮,你就會亂噴人,今天小爺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再有下次我就偷你輪椅,鎖上門關你小黑屋,拿九節小皮鞭抽你屁股!」
眼看著雞毛撣子飛過來了,舒望北關門轉身就跑,身後哐的一聲,他不痛不癢,立刻仰頭哈哈大笑,立刻怨氣全無。
周犀綳著臉在書房裡呆坐了好半晌,最後自己忍不住露出個無奈似的笑容來,嘆息道,「到底是年紀還小。」
舒望北等了一會兒,發現周犀只是眼神深邃的注視著自己,並沒有行動的意思,頓時心慌了。
「你不會反悔了吧?我跟你說,別看我剛才動作快,但我有很認真的刷牙,不信你看......。」說著他就微微張大嘴巴變換著角度讓周犀看他的口腔。
突然,一直靜默著的周犀伸手捏住了他下巴,舒望北的動作一下子就僵住了,嘴巴不自覺慢慢閉合。
「你可真是......。」後面的話周犀沒說出口,因為在舒望北的嘴唇完全閉合之前,他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好半晌,周犀抬起頭,用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舒望北的嘴角,聲音有些沙啞道,「時間不早了,去吃飯吧。」
舒望北喘的厲害,臉紅到了脖子,如果他現在脫了上衣,周犀就會發現他連胸口都是紅的。
剛才,周犀把舌頭伸到自己嘴裡了,弄得自己的舌尖也酥酥的麻麻的,過電了一樣,原來親嘴還可以這樣,舒望北頭一次知道。
周犀本來打算去餐廳了,發現舒望北還是嘴唇微張獃獃愣愣的看著自己,他嘴角微彎,自言自語似的喃喃道,「嚇到了嗎?年紀還是太小了。」
舒望北一下子清醒過來,趕緊搖頭,「不小不小,年紀正好。」想了想,又厚著臉皮來了一句,「夠大了,幹什麼都行。」
說著,眼神還往兩人下三路來回瞄。
周犀見狀笑了,半是責備半是戲謔的評價了一句,「小色|狼!」
舒望北立刻涎著臉笑,「色|狼怎麼了,我不色別人就色你!」
周犀搖頭笑著嘆了口氣,拍了拍他頭頂,「別亂想了,我餓了,吃飯去。」
舒望北捂著臉屁顛顛跟在後面,心裡樂滋滋的,原來夫妻間的調|情是這麼有意思的,簡直讓人慾罷不能啊。
他甜滋滋的從身後低頭看周犀,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見周老師耳朵尖紅通通的,舒望北愣了一下,之後嘴丫子咧得大大的,還以為只有自己覺得難為情,原來周老師表面淡定,其實也在不好意思啊。
想當年沈大炮趴他們教室後門玻璃的時候,舒望北怎麼會想到,他們兩之間還會有這麼一天呢。
這一天舒望北都過得有點兒飄,中午做飯時腦袋裡還在瞎尋思呢,結果不小心給菜里加了好幾遍鹽,自己嘗了一口鹹得都有些發苦了,想了想乾脆倒了半鍋水進去把炒菜改成湯,喝一口還是咸,只好把其他菜交給周犁帶走,自己就著兩饅頭把這鍋鹹湯喝完了。
晚上周犀回來時,舒望北立刻眼前一亮,黏黏糊糊的就湊過去了,又是幫忙推輪椅,又是遞毛巾倒水拿家居服的,處處貼心。
吃過晚飯,舒望北主動提出要給周犀按摩,上次去療養院醫生跟他說過要多給周犀做按摩,他還特意跟醫生學了幾手。
周犀斜倚在床頭,手裡拿了本書在看,舒望北坐在床尾,從腳開始一點點往上按。
舒望北發誓他剛開始時的想法很單純,他真的只是想讓周犀舒服一些,不過隨著按摩的部位越來越往上,舒望北忍不住開始心猿意馬了。
他對面前這人垂涎已久,然而結婚這麼多天了,除了早上那個吻以外,他基本沒撈到什麼葷腥,讓一個整天夢想著大魚大肉的激|情男青年一直吃素,說起來真是滿腔的辛酸淚,周犀每天穿得板板整整,換衣服都避著自己,舒望北連自己丈夫的領口以下的衣服里是什麼樣都沒見過,胸口不讓看,哪怕讓他看看鎖骨也是好的嘛,幹嘛在家還把扣子系得那麼嚴實!
舒望北非常哀怨,然後他忍不住第N次開始回味早上那個吻,想來想去臉就開始紅,手忍不住又往上移了移。
他抬眼偷偷看周犀,發現他低垂著漂亮的眼睫毛看書看得很專註,沒發現自己的小動作。
於是,舒望北的膽子更大了,右手像只靈巧的小魚一樣,順著大腿快速溜上去,他呼吸微微急促,在右手馬上要到達目的地的一瞬間,他甚至都屏住呼吸了,腦袋裡嗡嗡的,血管里的血液都快爆出來了。
然後,他的手就被抓住了,他驚的心跳快了幾拍,抬頭看過去,就見周犀已經把手裡的書放下了,正一臉嚴肅的盯著他看。
「哈......哈哈,」舒望北尬笑,「我沒想怎麼的,就想稍微摸一下,真的,摸一下就行。」
舒望北往回抽自己的手,卻發現被周犀抓的死死的,動都不能動。
周犀就用銳利的眼神看他,一句話都不說,舒望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習慣性的開始心慌,慌完了又想,這麼下去總不是個事兒,乾脆挑明了,於是凶神惡煞般咬牙吼道,「你是我丈夫,我怎麼不能摸了,你放開我手,我現在就要摸,而且我不要隔著褲子摸,我就要你光著摸。」
周犀還是沒說話,空氣安靜得嚇人。
舒望北吼完了勇氣用的差不多了,開始心虛,偷摸的用眼角瞄周犀,瞄了好幾眼以後,在床上跪坐好,緩和了臉色,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晃了晃自己被拉住的手,軟聲軟語道,「求你了,讓我摸一下吧,就一下,隔著褲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