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樂櫻心裡裝著事,習也沒學進去,不到10點30便收拾好東西上床了。
床上另外三人還在刷手機,劉文靜時刻彙報情況。
「120好像走了,去了好幾個校領導,完了,我覺得八成是打架打起來的。」
「誰和誰打啊,幾班的?」
「咱們班啊。」
樂櫻聽得心發慌,她又給楚珏言發了幾個信息,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但都沒人回應。
眼下宿舍大門早就鎖了,也沒機會知道發生了什麼,樂櫻只好強迫自己睡覺。
她以前喜歡熬夜,黑眼圈都快熬出來了,現在她莫名覺得必須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沒什麼原因,就是想這麼做。
第二天,樂櫻和劉文靜草草吃過早飯,往班裡跑。
劉文靜是個稱職的好朋友,全班就她最八卦,她迫切地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到了班裡,班內已經到的幾個男生卻都諱莫如深的樣子,「去去去,小姑娘家家的打聽這個做什麼,這是我們大老爺們的事。」
頗有一種打了集體群架還要捍衛班級榮譽的感覺,劉文靜聽后更加好奇。
「櫻櫻,等你同桌來了,你問問他怎麼了。」
樂櫻偏頭看了看陸丞的位置,情緒莫名低了下去,她點了下頭,然後抱著英語書開始背單詞。
平時還算熟悉的abcd,今天怎麼都背不進去。
樂櫻時不時地看看前門。
往常陸丞來班裡的時間都不算早,偶爾幾乎是踩著上課點來,所以現在陸丞沒到,本來也算正常才對,但樂櫻就是放不下心。
終於等到上早自習的時間。
班裡少了□□個男生,打眼一看空空曠曠的,連汪俊宇都沒來。
這下子女生們徹底坐不住了,嘰嘰喳喳開始討論。
「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多人都沒來。」
「就是啊,咱班很少有缺席這麼多的情況吧。」
「你們發沒發現,賈浩和陸丞都沒來……」
有男生享受這種被包圍的感覺,笑嘻嘻的就是不直接說。
樂櫻看著陸丞空著的座位,焦心的感覺再一次湧來。從昨天開始她預感就不太好,現在更是有一種……預感要成真的感覺。
樂櫻有點悲哀。
每次考完試,她都覺得自己下一次肯定能考好,怎麼這預感就沒成真過呢。
「好了,你就別裝了,趕緊說到底怎麼回事!」開口的是劉文靜,她在詢問她同桌。
男生終於稍微收了收笑臉:「哎呀,真沒什麼,就是昨天晚上兩個宿舍的人打起來了。」
劉文靜驚呼:「兩個宿舍?!」
「對啊。」男生指指陸丞和賈浩的空桌,「陸丞和賈浩的宿舍啊,你沒看少了這麼多人,都被年級主任叫走了。昨天校領導在,我估計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劉文靜瞪著眼睛:「那120是怎麼回事?」
「120?」男生摸摸頭,「好像是賈浩和陸丞都受了點傷吧,他們宿舍和我不是同一個樓層,我也不太清楚。」
樂櫻心一緊。
陸丞受傷?
……不可能吧。
樂櫻見過陸丞打架,動作迅敏到像在拍特效電視劇,他會被賈浩打傷?
樂櫻擰著眉,心神不定地等到下課。
班裡男生話都說不清楚,她終於沒能忍住,下課後跑到十班,隨便攔了個女生:「你好,能幫叫下楚珏言嗎?」
女生很爽快的去叫了,樂櫻等在門口。
沒過兩秒,楚珏言出來,看見樂櫻微微驚訝。
樂櫻語氣很急:「哥,昨晚到底出什麼事了?」
楚珏言默了兩秒,才道:「你不是說在學校不能來找我?」
樂櫻微赧,但現在哪還管得了這麼多,她道:「你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是為了陸丞嗎,他昨天打架了?受傷了?」
一連串問題拋向楚珏言。
楚珏言嘆口氣:「你倒是很關心他。」
「這個,」樂櫻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他要是和賈浩打起來被處分,我會過意不去的。」
楚珏言挑了下眉:「陸丞出事才來找我,早幹嘛去了?果然女大不中留,妹妹也一樣。」
樂櫻裝無辜:「我就是關心下同學。」
「行了,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回去學你的習。放心,陸丞出不了什麼大事。」
……
十班班內,盧亮抻著脖子往外看。
「陸丞那個小女朋友又來找楚珏言了?」
「好像是,亮哥,怎麼了?」
盧亮越看越覺得有意思。上次楚珏言莫名其妙打了他一頓,他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看看,陸丞的頭頂簡直綠得能跑馬。
有什麼事能比看陸丞吃癟更有意思?
盧亮覺得自己的人生忽然充滿光亮。
*
楚珏言的話並沒能讓樂櫻安心多少,班內缺席的男生陸陸續續回來了四五個,陸丞、賈浩、楊林川依舊不在。
樂櫻原本不覺得陸丞會受什麼嚴重的傷,現在卻不敢保證了。
下了下午的第一節課,楊林川終於回來。
樂櫻立刻問:「到底怎麼回事,陸丞和賈浩打起來了?他受傷了?」
托陸丞的福,樂櫻今天說的話估計能頂她從前一年說的話。
楊林川摸摸頭,有點囧:「哎,是打起來了,不過也沒啥大事。陸哥現在還在醫院,估計晚上就能回來吧,回來最多記個處分。」
樂櫻瞪大眼,「最多記個處分?!」
記處分難道不是已經很嚴重了?高中不比初中,樂櫻是直到初中畢業才知道初中記的處分都是鬧著玩的,但高中可不一樣。
樂櫻險些被嚇傻。
楊林川笑著擺手:「沒事沒事,我陸哥家裡有人,不能真背處分。」
樂櫻這才鬆口氣,松完氣,她又開始好奇,「家裡有人?」
「對啊。」楊林川笑嘻嘻的,「我陸哥親爹特警,親媽醫生,爺爺帶紅外公在北城有話語權,厲不厲害。」
家裡從商的樂櫻驚呆了。
她家……也就只有錢而已。
「對了,」楊林川光明正大掏出手機,「你記下陸哥手機號啊,有事直接問他。」
樂櫻摸摸鼻尖,不太好意思。
楊林川大筆一揮將號碼寫到紙上,又塞給樂櫻,「來來來,別不好意思。」
樂櫻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可惜楊林川沒說准,直到晚自習結束,陸丞和賈浩都沒回來。
回到宿舍,樂櫻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然後開始糾結是不是要給陸丞打個電話。
楊林川說陸丞已經回家了,似乎傷得真有點嚴重。
糾結來糾結去也沒能糾結出結果,樂櫻盯著陸丞的手機號看了半晌,煩躁的用頭撞桌面。
宿舍其他幾人看呆了:「卧槽,這什麼新型自殺方式??」
樂櫻:「唔,減壓方式……」
其餘幾人朝她豎起大拇指:「牛。」
樂櫻煩了大半天,再抬頭去看手機時,發現自己給陸丞發了一條簡訊息。
是剛剛混亂中不小心碰上的,發去的也是亂碼。
樂櫻小心肝一顫,手忙腳亂地拾起手機。
然而她忘了這是簡訊不是微信,沒有撤回功能。
樂櫻扶額,內心哀嚎。
……陸丞應該不會把亂碼放在心上吧?
樂櫻在心裡安慰自己。
安慰沒超過兩秒,樂櫻的手機便開始震動,是陸丞發來的簡訊。
陸丞:兔語?
樂櫻:……
她硬著頭皮解釋:發錯了。
陸丞:噗,手滑點到了我的手機號,又手滑發了條兔語?
樂櫻:……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樂櫻叼著手機爬上床。
聶梅驚訝:「櫻櫻,今天這麼早就睡啊。」
樂櫻含糊道:「恩……以後我要早睡。」
聶梅直接驚悚了。
樂櫻窩在被窩裡,繼續發簡訊。
樂櫻:你受傷了?嚴重嗎?
大概是樂櫻回復得太慢,這回陸丞隔了兩分鐘才回:哎呦喂,疼死了。
樂櫻:……,太假了。
陸丞:呵呵,我這可是因為你受的傷。
樂櫻臉一紅,繼續敲字:可是你連賈浩都打不過,好像也沒什麼可自豪的。
陸丞:……
這丫頭每天少說幾句實話會死嗎。
陸丞強調:是他偷襲,我本來就有舊傷,不然他能偷襲成功?
樂櫻:行吧。
陸丞:……
陸丞:你勉強個什麼勁?
彷彿能穿過屏幕看到陸丞的無奈,樂櫻嘴角不自覺地揚了上去,她咬著唇強迫自己止住笑意,一遍遍手機屏幕上她和陸丞的聊天記錄。
那頭聶梅像發現了新大陸:「卧槽,小櫻櫻是不是談戀愛了啊,她抱著手機一直笑!瘮得慌。」
劉文靜翻了個身,意味深長:「今天楊林川給了她陸丞的手機號哦。」
聶梅驚悚:「天,小櫻櫻,你真的和陸丞有一腿啊。」
安玲探出頭:「那問題來了,小櫻櫻到底是喜歡楚珏言還是喜歡陸丞?」
聶梅:「媽的,嫉妒。」
樂櫻縮了縮脖子,臉紅得發燙。
她沒解釋,也不好解釋,畢竟她現在的確是在和陸丞發簡訊……
好一會沒看手機,陸丞又發了四五條簡訊過來。
陸丞:明天給我接好水。
陸丞:溫的。
陸丞:語文筆記抄一份給我。
陸丞:我要學習。
陸丞:謝謝。
樂櫻:……
謝他個大頭鬼!她就不該對他有任何幻想!
雖然嘴上不太情願,但第二天一早,樂櫻還是抱著水杯屁顛屁顛的去給陸丞接了水。聽他話里的意思,大概今天會回來?
恩,回來就好。
接好水,樂櫻又把自己的語文筆記在陸丞的書上工工整整的重新抄了一份,忙了一整個早自習。
對此劉文靜只有一句話:「抖m。」
虧她前幾天還心疼樂櫻,覺得陸丞脾氣差,不會談戀愛不知道疼人,今天她才發現,這根本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這還是不好聽的說法,換個好聽的說法,這特么壓根就是撒狗糧!
大減價強賣20斤撐到死的那種!
上午的數學課,李銘月神色前所未有的差。
她提起昨晚的事,「你們已經是高二的學生,明年就要開始備戰高考了,有些人還在這給我胡鬧。別覺得自己成績好就瞎鬧,大家都在努力,稍微不注意成績就會掉下來。以後要再發生這種事,別怪我不給面子!」
李銘月扭頭看向前門,沒好氣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班級前門被推開,陸丞手抄著口袋,晃晃悠悠走進來。
他嘴角勾著,似笑非笑,模樣看起來還算正常,沒看到有哪裡受傷。
李銘月不發話,陸丞也不好走,便雙手抄口袋倚著牆壁,仍舊是以前那副常有的懶洋洋的模樣。
跟在陸丞身後的賈浩。
賈浩一進門,全班一片嘩然。
「這……挨打的到底是誰啊,不是說陸丞也受傷了嗎??」
「不是,是洗漱的時候,在公共洗手間里,陸丞先和賈浩吵起來了,然後賈浩氣不過,就和陸丞打。陸丞都沒用手,賈浩被打的可慘了,校領導都來了。這事結束后賈浩覺得丟面子,等到快熄燈的時候,拿著玻璃瓶去陰陸丞,結果陸丞崴了腳,賈浩自己撞牆上去了。」
「那120來是因為……」
「賈浩自己撞牆了啊。」
「……」
樂櫻瞪大眼睛,看看陸丞桌上的水杯,又看看自己剛給他整理好的語文書。
樂櫻:「……」
崴了腳?!
講台上,李銘月還在訓話:「陸丞,你說說你,能不能安生幾天?」
陸丞聳聳肩,漫不經心:「他先動的手。」
李銘月:「你!不管誰先動的手,打架就是不行!」
「對,」陸丞道,「學校是不管誰先動的手,但警局管,您讓警局去調監控唄。」
李銘月更惱火:「你就這麼跟老師說話的?」
陸丞自覺說的有點過分,他微微站直,稍有收斂。
不過陸丞也沒說假話,的確是賈浩先動的手,雖然是他有意刺激的。他和賈浩一打,牽扯到雙方宿舍,一群男生打得昏天黑地。剛一打完,校領導就來了,結果賈浩宿舍集體說瞎話,非得說是陸丞先動手。
雙方折騰了一整晚。
班內男生有的向著陸丞,有的向著賈浩,大部分人是真沒看清,只顧著看戲。
陸丞要求調監控,結果賈浩死活不同意,陸丞實在沒法,直接甩出了楚珏言的名字。
打起來時他注意到,當時楚珏言剛好也在洗手間。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楚珏言宿舍走。
到時楚珏言已經躺到床上,校領導對他是百分之百信任,楚珏言看了看漫不經心不願和他對視的陸丞,又看看氣急敗壞的賈浩,最後扔出了賈浩的名字。
校領導離開后,舍友吵著問:「楚珏言,你還看他們打架了?」
楚珏言翻身下床:「沒看。」
「那你怎麼知道是誰先動的手?」
楚珏言面不改色:「不知道。」
舍友:「……」
他們長得帥的也開始互相袒護了??
昨晚的情況已經基本搞清楚,原本賈浩還有幾個擁護者,但他偏偏作死,等校領導走後又搞什麼偷襲,還把自己搞傷了,班裡的男生也有點不想理他。
畢竟他們是新時代的接班人,打架也要光明正大地打好嗎?
李銘月也不太看好賈浩,和賈浩說話時語氣冷淡許多:「賈浩,你先來念你的檢討。」
賈浩低著頭走上講台,乾巴巴地念。
賈浩念檢討時,陸丞一直用手扶著自己的脖子,愁得慌。
他估計的沒錯,他的1萬字檢討已經榮升成2萬字。
……
還不如直接讓他退學。
賈浩念完,李銘月看向陸丞。
陸丞目光帶了點祈求的意味:「老師,我是受害人,還念啊?」
李銘月要被他氣笑了:「你還成受害人了?」
陸丞理所當然:「又不是我先動的手,班長還讓我腳傷複發了,一個月不能運動。下周有場市裡的籃球賽,您……看著辦吧。」
李銘月很爽快:「行,你不用念了,檢討再加5000字,回去吧。」
陸丞:「……」
陸丞往座位上走。
他走過來時樂櫻注意到,陸丞走起路來的確一瘸一拐。
樂櫻小聲問楊林川:「他真的舊傷複發了?」
「對啊,之前訓練時扭到的,留下病根了,好不了。」
樂櫻的心又揪起來。
陸丞很快走到座位旁,樂櫻殷勤的替他拉開椅子。
陸丞好笑,看了樂櫻一眼,坐下去。
樂櫻笑容溫煦,眼睛也亮晶晶的,「還需要什麼嗎?」
陸丞看了看接滿水的杯子,又隨手翻了兩頁語文書。語文書上只有昨天講的文言文有筆記,字跡秀氣,一看就是小姑娘寫的。都說字如其人,陸丞覺得這話不假。
陸丞伸了個懶腰:「行吧,再接再厲。」
樂櫻:「好嘞。」
……
等等,她怎麼變成小二了?
樂櫻皺起眉,不滿地看向陸丞。
陸丞已經從抽屜里掏出了幾張數學卷子,大概是腿腳不便,這回他老老實實地坐著,長腿沒再肆意飛揚。陸丞一手轉筆,一手撐著頭,看起來已經進入刷題模式。
窗外陽光淺淡,操場時不時傳來響亮的口號聲,陽光落在陸丞半張臉上,暖洋洋的。
樂櫻深吸一口氣,回過頭。
恩……小二就小二吧。
*
陸丞腳腕受傷,籃球不能練,體育課也不能上,他難得在教室里老老實實待了兩天。
賈浩沒再提30圈的事,但成績已出,陸丞還是挑了兩張十分美麗的豬崽子照,其中一張丟給樂櫻,讓她換。
樂櫻聽話地換了。
劉文靜這兩天都帶著手機,一刷新就刷到樂櫻的新頭像,「樂櫻,你倆發明的新歀情侶頭像?」
兩隻長得一毛一樣的豬,就是動作不一樣,可不就是情侶頭像嗎。
樂櫻臉一紅,小聲解釋:「是打賭賭輸了啊,30圈現在跑不了,就先換頭像。」
「噗,誰還記得你們的賭,你問問賈浩,他敢再來提賭的事嗎?」劉文靜仔細端詳著小豬崽子,「不過這隻豬好像你哦,好可愛。」
樂櫻:「……」
長得像豬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陸丞「呵」了一聲,「她是兔崽子,是吧?」
最後是在問樂櫻。
樂櫻不滿:「不是說好了不提了嘛。」
陸丞勾唇挑眉:「恩?」
樂櫻:「沒事,您隨意!」
劉文靜:「……」
她到底為什麼要坐在這裡看倆智障秀恩愛?
劉文靜作為單身狗的自尊被深深地傷害到了。
下午的體育課,陸丞揪著樂櫻去樹蔭下複習。
他說自己的臉因為樂櫻都被打腫了,必須在下次考試贏回面子。
本來是好事,但因為是陸丞給樂櫻補習,事情就不那麼好了。
陸丞腿腳不便,樂櫻得扶著他,陸丞雖然瘦,但個頭在,總重量對樂櫻來說實在不算低,她幾乎要全抱住陸丞才能扶著他走。
樂櫻一邊吃力地扶,一邊納悶:「陸丞,我怎麼覺得你這個腳腕一點沒見好啊。」
陸丞氣定神閑:「是嗎?」
樂櫻點頭,認真道:「不光沒見好,好像還更嚴重了。」
陸丞右手拉了拉樂櫻的辮子:「讓你扶一下,你就這麼能抱怨?」
樂櫻怕陸丞誤會,連忙解釋:「沒有沒有,我是怕你落下病根。」
「哦,」陸丞聲音懶洋洋的,「落下才好。」
樂櫻:「???」
頭一次見主動要求落病根的。
樂櫻扶著陸丞坐下,她個頭矮,彎腰時額頭貼著陸丞胸腔過去,樂櫻的心臟砰砰跳了兩下。
她擦了擦汗,溫聲道:「今天複習哪一科?」
陸丞對樂櫻的態度很滿意,「恩,隨便。」
不遠處,劉文靜一臉冷漠:「陸丞昨天晚上好像還和你們一起打球去了吧。」
楊林川沒什麼底氣:「是、是啊。」
劉文靜:「現在就走不了了?!」
楊林川苦大仇深:「這是因為、因為……間接性犯病!」
劉文靜:「……,我看你倆的病都是間接性的。」
陸丞養病養了小半個月。
轉眼間過了秋季,10月末,冷空氣從東北方向湧來,北城一夜之間冷得像地窖。
樂櫻怕冷,早早地在校服外面套上了棉服,一到班裡,就被陸丞無情地嘲笑:「呦,等到2月份你得裹兩層棉襖吧。」
樂櫻瞪了陸丞一眼。
不過沒敢瞪得太狠,最近腳腕受傷的陸丞心裡也很脆弱,樂櫻稍不注意就會被碰瓷,她得保護陸丞的小心臟。
楊林川嫌棄地白了陸丞一眼,問:「體育課去打球嗎?練練。」
陸丞好久沒碰球,心也癢,他爽快地點頭:「好。」
樂櫻狐疑的目光瞥過去:「你……腳腕不是還沒好嗎?」
陸丞這才想起自己還是「病人。」
他坐直,嚴肅臉:「楊林川,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拿打球誘惑我,是不是想害我傷更嚴重。」
楊林川:「……」
特么的,他昨天晚上跑的比兔子還快好嗎?!
楊林川哼哼唧唧,沒敢揭穿陸丞。他看向樂櫻:「小櫻櫻,明天周末,出來玩嗎?」
樂櫻又換上笑臉,她想了想,道:「明天我沒什麼事,不知道文靜有沒有事。」
「她沒事她沒事,我們出去玩吧,去……新開的遊樂場?在西邊,看著還挺不錯的。」
樂櫻聲音溫溫吞吞的:「好呀,我都可以。」
陸丞越看越不爽,他用筆戳了戳樂櫻:「喂,你沖他笑得這麼溫柔幹什麼?」
怎麼對他就左看右看就是看不順眼了?要不是他腳腕受傷,估計連她一個笑臉都看不到。
楊林川挺挺背:「因為我長得帥啊。」
陸丞:「你瞎我不怪你。」
楊林川:「……,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