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替身10】
閻一一有些聽不懂,說:「你們在說什麼,這個女人你們以前見過?」
蘇遠琛用食指在手機屏幕敲了兩下,說:「這個女人叫什麼,做什麼工作的,你應該知道吧?」
他當然問的是閻一一了,閻一一一聽,瞬間差點原地爆炸,說:「秦涑的相親對象,我怎麼會知道!」
蘇遠琛笑了,一看就很不厚道的樣子,低聲說:「你未來的師娘,你都不了解?」
薑餅沒聽清楚,說:「蘇先生你在說什麼?」
閻一一炸毛了,連忙說:「他什麼也沒說!」
蘇遠琛在旁邊很淡定的問:「所以到底知道不知道。」
「額……」閻一一不情不願的說:「稍微……稍微了解了一下,不是很清楚。」
蘇遠琛說:「稍微?那她叫什麼,是做什麼的?」
閻一一真是被蘇遠琛給氣死了,明明他是來找薑餅幫忙的,被蘇遠琛看了笑話不說,現在還被逼問,老臉都丟光了。
閻一一猶豫了一下,又不情不願的說:「好像是個唱歌的,拍過一些配角什麼的。叫……高歆涵。」
蘇遠琛笑了笑,說:「家住哪裡?」
「我怎麼知道!」閻一一瞪眼。
這一點閻一一真的不知道了,他還沒來得及打聽呢,只是偷聽了秦涑和高歆涵的相親對話,所以才知道這些。
這些都是高歆涵自我介紹的,還說自己喜歡看電影、郊遊什麼的,但是平時工作比較忙,所以才沒交男朋友。
閻一一回想起來就磨牙,氣得肺都要炸裂了。
蘇遠琛這個時候就很善解人意的說:「那我做一回好人,幫你打聽一下這個高歆涵。」
其實蘇遠琛不過這麼說而已,這個高歆涵和寧彤倩可能是認識人,所以蘇遠琛也想要調查一下,再給閻一一一個順水人情。
薑餅也覺得,可以從這個高歆涵著手,查一查關於寧彤倩的事情。真的不知道寧彤倩把那條手鏈放到哪裡去了。
蘇遠琛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說:「所以秦涑第二次約會的時間,你應該知道吧?」
這麼一問,閻一一又要炸毛,說:「什麼約會,那叫相親!相親而已!根本沒有定下來關係啊。」
蘇遠琛友好的說:「第二次相親的時間。」
閻一一說:「明天……」
「明天?」薑餅驚訝的說:「今天相親完了,明天繼續見面嗎?」
薑餅果然是插刀教的,那手法快准狠的就又捅了閻一一一刀子。
閻一一說:「是高歆涵提出來的啊,她說明天有空,約秦涑再見面,說正好是周五晚上,可以晚點回家,周末不需要早起,想要繼續進一步的了解秦涑。」
閻一一越說越咬牙切齒,說:「你說她說的什麼意思,第二次見面就約了男人大晚上看電影,大晚上啊,還說可以晚點回家,真是的。」
蘇遠琛看了一眼薑餅,說:「不如明天我帶你去看電影?」
薑餅驚訝的說:「我們也去?」
「嗯。」蘇遠琛說:「要不要去?」
薑餅還沒有去看過電影,瞬間覺得很新奇,當然了薑餅也不笨,他知道估計是蘇遠琛想要接近一下那個高歆涵,所以才提出看電影的。不過薑餅還是很高興,一個勁兒的點頭。
閻一一發現自己今天真是來錯了,被插刀不說,還要看他們秀恩愛,簡直不讓人活命。
閻一一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說:「我也要去。」
「你也要去?」蘇遠琛很直白的說:「我們是去約會,你要一個人去?」
閻一一氣得瞪眼,拽了一下旁邊的薑糖,說:「我和薑糖一起去。」
薑糖很不給面子的搖頭,說:「不行,我要留下來看店的,明天是周五,客人肯定比較多,不能去看電影。而且看電影好無聊啊,要坐兩個小時,我會憋壞的。」
閻一一:「……」
薑糖耿直的一點也不給閻一一台階下,閻一一差點氣到翻白眼,說:「那……那我叫鬼使三和鬼使七跟我一起去。」
蘇遠琛說:「反正不要來當我們的電燈泡,其他我們就不多管了。」
時間晚了,大家簡單的說了兩句,然後各自散了,全都去休息。
薑餅在甜品店的卧室比較小,當然不可能和蘇遠琛的卧室相比,但是東西還是一應俱全的,而且卧室里很整齊。
蘇遠琛進了卧室,就去看了看薑餅的那張床,之前他其實已經躺過了,是個雙人床,但是其實並不算大,兩個人躺著的話,看起來有點小,不寬敞。
不過蘇遠琛覺得,不寬敞正合適,太寬敞的反而讓人不爽。
薑餅說:「蘇先生,你現在要洗澡嗎?」
蘇遠琛點頭,說:「要去,你和我一起。」
「我把浴巾和……」薑餅正要拿東西給蘇遠琛,話說一半就傻眼了,兩隻眼睛瞪得都圓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蘇遠琛,說:「一起?」
蘇遠琛點了點頭,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特別的坦然,說:「薑餅不想和我一起嗎?」
薑餅有些奇怪,說:「為什麼要一起洗澡啊?」
「進來不就知道了嗎?」蘇遠琛說。
蘇遠琛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一樣,滿臉都寫著不是好人,也就薑餅看不出來他心懷不軌了。
薑餅以前可沒和別人一起洗澡過,但是覺得這樣實在是不太好,讓人有些難為情的感覺。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蘇遠琛已經走過來,一把就將薑餅抱了起來。
薑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一打挺,蘇遠琛笑了一聲,乾脆將他扛在了肩膀上,說:「壞孩子,老實點,不然你可要掉在地上了。」
薑餅驚訝的說:「蘇先生,你把我扛起來幹什麼!」
蘇遠琛已經扛著薑餅進了浴室,然後將人放在浴缸里,大長手一伸,來了個完美壁咚。
薑餅還穿戴整齊,就坐在了浴缸里,還被困在一個小角落,抬頭瞧著蘇遠琛,說:「不是說過了嗎?我教你接吻,你教我做那種事情。」
薑餅一聽,連連揮手,似乎嚇了一跳,說:「不行不行!」
蘇遠琛露出一臉失落委屈的樣子,說:「薑餅不喜歡我?」
薑餅又連忙搖頭,說:「怎麼會呢,我喜歡蘇先生。」
「那為什麼不行?」蘇遠琛挑眉問。
薑餅支支吾吾的說:「是……是因為……因為……」
不過薑餅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蘇遠琛看著他雙唇開開合合的模樣,忽然發現,自己的耐心可能有點薄弱,這會兒已經不想等下去了。
蘇遠琛在薑餅還期期艾艾,要說不說的時候,突然低下頭,就吻住了薑餅的嘴唇,先是在上面飛快的咬了一下,然後啞著嗓音低聲說:「要好好學,知道嗎?」
「唔——」
薑餅來不及回答,也來不及拒絕,又被蘇遠琛給吻住了。這一次的吻可不是鬧著玩的,薑餅瞬間覺得招架不住,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應付才好,但是也沒有拒絕,還盡量配合著蘇遠琛。
蘇遠琛感覺到薑餅的青澀,但是這也足夠撩撥他了,讓他呼吸越來越急促,胸腔里那團火焰,似乎已經壓抑不住。
薑餅被吻得暈暈乎乎的,感覺自己馬上要窒息,好不容易才被放開,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靠在蘇遠琛的懷裡喘息著,半天都沒恢復過來。
蘇遠琛在他耳邊笑了一聲,又輕輕的吻在他臉頰上,額頭上,動作非常小心翼翼,就像對待一件寶貝一樣。
薑餅感覺自己的心臟七上八下的,有喜悅也有擔心,複雜的說不出來。
蘇遠琛瞧他失神,一邊安撫的吻著他,一邊伸手想要解開薑餅的衣服。不過薑餅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立刻抬手擋住。
薑餅有些緊張,死死抓住蘇遠琛的手,說:「蘇先生,真的不行。」
蘇遠琛摟住他不鬆手,說:「薑餅,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知道嗎?為什麼不行?」
蘇遠琛瞧薑餅拒絕,心裡實在不舒服。以前薑餅一直默默的看著他,最後為他挫骨揚灰。雖然現在恢復了,但是沒有記憶,說不定對他的感覺早就沒了,還會喜歡上其他的人。
蘇遠琛一想到這裡,感覺怒火一下子就衝到了頭頂上,雙眼不受控制的都變成了血紅色。
薑餅感覺到周圍的氣壓,似乎變得壓抑了起來,他對氣息很敏感,能感覺到蘇先生在生氣。
薑餅有些著急,覺得蘇先生肯定是誤會了,說:「我喜歡蘇先生,真的。但是……」
薑餅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忍不住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蘇遠琛自然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也低頭看了一眼薑餅的手心。
這一看,蘇遠琛似乎明白了什麼,薑餅並不是不喜歡他,或者喜歡上了別人,而是薑餅不想害了他。
薑餅見蘇遠琛再看自己的手,立刻縮了起來,緊緊攥拳。
蘇遠琛速度很快,握住了薑餅想要縮起來的手,還在他手心裡吻了一下,說:「乖孩子,這沒什麼,不用擔心。」
薑餅心想這裡有一個咒法……
蘇遠琛自然沒有忘記,只要和薑餅發生關係,就會自動簽訂契約,而且還是非常不公平的契約,幾乎要成為奴隸一樣的存在,完全不能違抗薑餅的話。
當初蘇遠琛正式蘇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薑餅手心裡有這麼一個咒法。這種咒法看似無解,其實也不算是無解,但是以蘇遠琛現在這樣的肉體凡胎來說,的確拿它沒辦法。
蘇遠琛還以為薑餅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個咒法,沒想到其實薑餅也發覺了。
薑餅一臉要哭的樣子,說:「我也不知道這個咒法什麼時候出現的,反正……反正就是不行,我不想害蘇先生。」
【替身11】
咒法是方尊下的,當時薑餅並不知道,後來察覺到的時候,就覺得很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弄上的。
不過薑餅的確是察覺到了,所以非常堅定的拒絕了蘇遠琛。
蘇遠琛自然記得薑餅手心裡的咒法,但是他仔細的想過了,薑餅不會害自己,也不會利用自己去做什麼,所以他大可以放心。
蘇遠琛瞧薑餅很傷心的樣子,連忙低下頭來吻了他好幾下,還在他背後拍了拍,說:「薑餅,你又不會害我,所以這個沒什麼的。」
薑餅搖頭,說:「不行,那也不行。我的修為那麼低,萬一我要是被人操控了,那怎麼辦?肯定會連累蘇先生的。」
蘇遠琛笑了一聲,說:「怎麼會?我一步也不離開你,我會時時刻刻保護你的,不會讓別人有機會接近你。你還不相信我嗎?」
薑餅說:「我當然相信蘇先生。」
蘇遠琛一聽就笑了,低聲在薑餅耳邊說:「那不就行了。」
蘇遠琛可是故意把自己的聲音壓的很低,搞得特別沙啞有磁性,心想著絕對能一舉征服他的小甜餅。
不過就在蘇遠琛信心滿滿的時候,薑餅還是堅定的說:「那也不行。」
蘇遠琛:「……」
蘇遠琛嘆了口氣,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耍賴撒潑一樣的說:「怎麼還不行?薑餅你是不是有別人了?」
薑餅說:「我相信蘇先生是一回事,擔心蘇先生又是另外一回事啊。而且我們現在要給蘇先生找骨頭,我不想拖累蘇先生,所以不行。」
蘇遠琛:「……」
蘇遠琛還想要再接再厲,扮個可憐樣兒來博取薑餅的同情,誰知道薑餅很果斷的把他給推開了,自己出了浴缸。
薑餅說:「浴巾什麼的都掛在這裡了,蘇先生快洗澡吧,再不休息就要天亮了,我先出去了。」
「嘭——」
蘇遠琛:「……」
蘇遠琛真是哭笑不得,薑餅走的那麼果斷,竟然把自己一個人扔在浴室里了。他本來還信心滿滿,想著今天一定要讓薑餅知道,到底誰懂得比較多。
哪知道……
蘇遠琛越想越氣,臉都黑了,當然不是氣薑餅這麼果斷的拒絕自己,而是氣方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方尊見過蘇遠琛暴戾陰霾的一面,他見過因為蘇遠琛一句話血流成河的模樣,也見到過他的主人自刎謝罪的模樣。
所以方尊從心底里畏懼蘇遠琛,知道蘇遠琛要蘇醒的時候,心裡著實害怕了,怕他會醒過來找梁毅帆報仇,所以才騙了薑餅,在薑餅的手心裡下了一個咒法。
後來蘇遠琛醒過來了,方尊有些驚訝的發現,他再見到的蘇遠琛,和以前那個可怕的惡鬼,似乎有點不一樣。
蘇遠琛的確很想報仇,但是他並非沒有理智。他明白自己要找誰報仇,至於梁毅帆,那已經是陳年舊事。說起來蘇遠琛和梁毅帆都是受害者,都是被人騙了,也算是同病相憐。在梁毅帆當年自刎謝罪的時候,蘇遠琛已經打算放過他了。
而且蘇遠琛並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高調,他是受罰進入輪迴的,現在提前蘇醒,如果形勢太過高調,恐怕天庭的那些人就會出現。如果蘇遠琛低調一些,那些人也不想惹他一個瘋子,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是蘇遠琛氣得不行,全都是因為方尊,薑餅竟然拒絕自己了。
蘇遠琛覺得,不給方尊點教訓,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多麼嚴重的事情。
如果蘇遠琛找不全骨頭,恢復不了仙骨,一直保持肉體凡胎,那麼是無法破解咒法的。咒法破解不了,薑餅恐怕會一直不答應,而仙骨被分割的那麼細小,完全不知道一共碎成了多少塊,找起來彷彿大海撈針一樣,簡直沒個頭。
蘇遠琛這麼一想,薑餅恐怕要一直這麼拒絕下去了。
自己不好過,方尊還想好過?
蘇遠琛默默的洗了個澡,然後穿著浴袍就出來了,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裡面的電話薄。
薑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說:「蘇先生,你先睡吧,我也去洗澡。」
蘇遠琛笑的特別親和,說:「好,我去床上等你。」
薑餅害怕蘇遠琛生自己氣,沒想到蘇先生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薑餅鬆了口氣,就進浴室去洗澡了。
他可不知道,蘇遠琛都要氣炸了,氣得眼珠子都變成血紅色了。
蘇遠琛聽到「嘭」的一聲,薑餅將浴室門給關上了,他就拿起手機,撥了梁毅帆的電話號碼。
現在已經是深夜,不過梁毅帆其實也還沒睡下,他當然和方尊在一塊,也是因為方尊,這麼晚了根本沒辦法睡覺。
梁毅帆被方尊折騰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聽到電話鈴聲還以為自己幻聽了,說:「方……方尊!我的電話響了。」
方尊不爽的說:「這種時候你還管電話?看來我不夠賣力。」
蘇遠琛打了兩通電話,梁毅帆都沒有接。蘇遠琛也不生氣了,乾脆給梁毅帆又發了一條簡訊,然後就不去管手機。
那面梁毅帆被折騰的昏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方尊已經給他清洗好了,剛把他從浴室里抱出來。
梁毅帆累的毫無力氣,本來準備睡覺,但是突然想起來,自己有幾個未接電話,而且還有簡訊,也不知道是什麼要緊事情,這麼晚了打過來。
梁毅帆顫抖著胳膊去拿了手機,結果一看,整個人都懵了。
方尊正準備關燈,然後睡覺,就看到梁毅帆一下子坐起來了,整個人很緊張的樣子。
方尊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梁毅帆急的不行,就要下床。但是他全身酸軟,根本沒什麼力氣,這一著急差點就栽下去。
方尊趕緊接住他,說:「到底怎麼了,有事情我可以幫你。」
梁毅帆著急到兩眼通紅的模樣,拉著方尊,說:「是,是我家方方不見了!」
「什……么?」
方尊一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腦子裡直發懵。方方是……
蘇方方,當然就是方尊的另外一個形態了。因為方尊要留在梁毅帆身邊,知道梁毅帆喜歡又萌又可愛的東西,所以特意變成小包子來博取梁毅帆的關注。
不過後來,方尊成功以真身出現,而且和梁毅帆的關係一日千里,現在已經成功進化成戀人了,所以蘇方方就要慢慢謝幕。
這些天,方尊騙梁毅帆,說蘇方方回家去住了,也就是回到蘇遠琛那裡去住了。
方尊有點發懵,方方不見了?豈不是說自己不見了?這是什麼意思?
方尊奇怪的說:「方方不見了?是誰說他不見了?」
「是蘇遠琛!」梁毅帆急的要哭,說:「他剛才打了兩個電話,肯定是要說這個事情,都怪你,我都沒有接,蘇大少這才發了簡訊過來告訴我。」
方尊:「……」
方尊一聽,瞬間明白了,這不是擺明了是個騙局嗎?這大半夜的,簡直不讓人活命了。
方尊連忙說:「你冷靜的,沒準方方其實好好的,完全沒有危險。」
梁毅帆很著急,根本不聽他勸,立刻穿衣服就要出門去找蘇方方,還瞪了方尊一眼,說:「不是你家的孩子,所以你一點也不擔心,是不是?」
方尊:「……」
方尊不知道怎麼解釋,也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只好穿上衣服,和梁毅帆一起出門去找蘇方方了。
別人不知道,方尊可是知道,這麼去找蘇方方,找一百年也找不到啊,簡直騎驢找驢。
薑餅可不知道蘇遠琛犯了個壞,出來之後就睡覺了,因為時間很晚,薑餅也有點困了,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蘇遠琛躺在薑餅身邊,抱著薑餅也睡了一夜,感覺睡得還挺好,再睜開眼睛,已經是大天亮。
蘇遠琛醒過來,這才拿手機,給梁毅帆又發了一條簡訊,告訴梁毅帆蘇方方找到了。
那邊梁毅帆和方尊找了後半夜的人,當然什麼也找不到,連個鬼影子也見不到。
方尊聽梁毅帆說找到了,忍不住干抹了一把臉,完全不知道蘇遠琛是什麼意思,誠心耍人嗎?
梁毅帆鬆了口氣,說:「方方也真是的,太不聽話了,等我見到他,一定打他屁股。」
方尊小心的問:「怎麼了?」
梁毅帆說:「蘇大少說,方方昨天偷溜出去玩,怎麼也找不到人,原來是在狗窩裡睡著了,真是讓人白擔心了。」
狗窩裡……
方尊肯定,蘇遠琛是在罵他。
方尊沒辦法解釋,乾笑了一聲,說:「是嗎,方方也太皮了。」
梁毅帆說:「就是的,等會兒中午,我就去蘇家教訓他。」
方尊嚇得一個激靈,蘇方方可不在蘇家,就在梁毅帆面前。
方尊說:「去找方方?這……」
梁毅帆說:「蘇大少拜託我的,說方方不聽話,讓我去教育他一下。」
方尊:「……」
方尊很肯定,果然是蘇遠琛故意跟自己過不去!所以才用了這麼陰損的辦法來整自己。
如果梁毅帆中午跑去蘇家,蘇方方「又」不見了,那才叫雞飛狗跳……
方尊連忙說:「我中午有點事情,你中午去見方方,我就不陪你了。」
「你有事情?」梁毅帆奇怪的看他,說:「今天周五,你是要翹班嗎?」
方尊乾笑說:「是急事,下午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梁毅帆又狐疑的看他,說:「不會背著我去偷腥吧?」
方尊:「……」
【替身12】
蘇遠琛成功的陰了方尊一把,薑餅醒過來的時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覺得蘇先生心情很好。
蘇遠琛見薑餅睜著眼睛,不過一看就知道肯定還沒睡醒,眼神很專註的模樣,正獃獃的瞧著自己。
蘇遠琛乾脆低下頭,給了他一個早安吻,說:「起床嗎?」
薑餅看了一眼時間,趕忙坐起來,說:「都已經這麼晚了?」
蘇遠琛說:「是啊,再過一會兒,恐怕可以吃午飯了。」
兩個人昨天睡得很晚,自然起的也不算早了,他們洗漱了一番,從卧室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閻一一又在甜品店,彷彿昨天晚上就沒離開一樣。
閻一一很是熱情的招手和他們打招呼,說:「你們起了!」
薑餅說:「一一,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啊。」
他們說好了,晚上在秦涑約會的地方見面,不過沒想到才上午,閻一一就跑過來了。
閻一一咳嗽了一聲,說:「哦,我在旁邊辦事,所以順道來看看你們,順便……問問那個叫高歆涵的,查到她的資料了嗎?」
蘇遠琛笑了一聲,說:「原來是專門過來問這個事情。」
閻一一差點炸毛,說:「不是專門,是順路,是順路!」
蘇遠琛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韓助理倒是給我發了資料,不過我還沒來得及看。」
閻一一瞧他不急不慢的,就說:「那快看吧,不然我幫你看。」
蘇遠琛不把手機給他,反而遞給薑餅,讓薑餅先瞧。
閻一一急的要命,想要湊過去一起看,但是蘇遠琛在薑餅旁邊,簡直像個門神一樣,閻一一有些不敢湊的太近,只好在旁邊抓耳撓腮的。
韓助理從蘇遠琛的公司調了一下資料,這個叫高歆涵的女人,果然認識寧彤倩,不只如此,而且還認識陳思艷,都是一個公司的,都簽約在蘇遠琛的影視公司下。
寧彤倩,陳思艷和高歆涵之間的關係,仔細一瞧,還真是挺複雜的。
寧彤倩和高歆涵都不怎麼出名,畢竟才入娛樂圈不久,沒什麼名氣很正常。不過寧彤倩上學的時候,和高歆涵是閨蜜,據說關係很好的那種。
後來兩個人一起被公司簽約,最先要去當陳思艷替身的,其實應該是高歆涵。高歆涵初試成功,就很高興的告訴了寧彤倩,誰知道狗血的事情發生了。
高歆涵複試失敗,沒當成陳思艷的替身,她白高興了一場,很失落的和寧彤倩一起去酒吧喝酒,當時寧彤倩還安慰她。
但是一轉眼,幾天之後,高歆涵就聽說,那個最後被選中的替身,竟然是她的閨蜜寧彤倩。
寧彤倩聽說高歆涵去應聘陳思艷替身的事情,然後偷偷翻了高歆涵的手機,找到聯繫人,也去面試了,很幸運的初試複試都過了。
薑餅一瞧,有些瞠目結舌,說:「原來這麼複雜。」
閻一一不明所以,聽了薑餅的解釋,立刻就說:「這個高歆涵,眼神不太好吧,這樣的人都能當閨蜜。」
這件事情之後,高歆涵和寧彤倩就鬧掰了,畢竟寧彤倩這一招截胡,也很是陰損了。寧彤倩當了替身之後,片酬高了不少,通告也多了起來。
高歆涵很不服氣,揚言要去網上爆料寧彤倩的醜聞,說寧彤倩被人包養等等。
高歆涵的確在網上發了一些帖子,不過很快就被都刪掉了,寧彤倩買了一些水軍,還反咬高歆涵誣陷。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高歆涵又和陳思艷認識了。陳思艷不喜歡寧彤倩,正巧高歆涵對寧彤倩恨得咬牙切齒的,這兩個人似乎有共同語言,一起去吃了幾次飯,陳思艷還帶著高歆涵做了幾次通告。
高歆涵人氣好不容易高一些了,寧彤倩就爆出了高歆涵人品低劣,是個小偷,專門喜歡偷朋友東西的醜聞。
薑餅驚訝的看著資料,指著照片說:「蘇先生你看,就是這條手鏈!」
蘇遠琛一瞧,寧彤倩說高歆涵偷了她的東西,是一條手鏈,當時網上鬧的沸沸揚揚,兩家粉絲雖然都不多,但是戰鬥力爆表,都把對方罵開了花。
寧彤倩丟的手鏈有照片,就是那條骨頭手鏈。
蘇遠琛皺了眉,說:「被高歆涵偷走了?」
薑餅說:「韓助理拿來的資料是這麼寫的。」
這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並沒有結果。只是時間長了,大家也就淡忘了。所以最後手鏈是不是高歆涵偷的,到底有沒有找到,最後手鏈在哪裡,都沒有結果。
薑餅說:「手鏈不在寧彤倩的房間,也不在遺物之中,說不定真的在高歆涵手裡。」
閻一一這個時候就又來吐槽了,說:「我就說這個高歆涵不是什麼好人,眼神不好,竟然還偷東西。」
蘇遠琛說:「今天晚上見了高歆涵,或許能知道。」
高歆涵約了秦涑晚上在電影院見面,說是看了電影,然後再去吃夜宵。
今天是周五,並不放假,尤其秦涑這樣的職業,一般都是不會請假的,下了課才離開學校,到電影院的時候,都已經八點多了。
他們約了九點的場次,看完電影要十一點多,吃完了夜宵恐怕要凌晨。
大家一起從甜品店出門,往市中心的電影院去。
一路上閻一一就在不停的吐槽,說:「一個女的,第一次約男人,就約晚上九點鐘,你們說她是不是不懷好意?」
薑餅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車後座的閻一一,說:「說不定你想多了。」
閻一一說:「我是想的太少了!沒準她更壞。」
蘇遠琛笑了,說:「你不是說要帶鬼使三和鬼使七來,怎麼不見人?」
閻一一說:「他們會在電影院等我的。」
閻一一昨天回去,已經通知了鬼使三和鬼使七,讓他們來救場。但是鬼使三和鬼使七經常去開家長會,秦涑是認識他們的。閻一一特意讓他們易容之後,再過來救場。
閻一一氣哼哼的說:「我估計他們應該已經到了,我讓鬼使七假扮成我的男朋友。」
「啊?」薑餅有些吃驚,說:「假扮男朋友?做什麼?」
蘇遠琛笑了,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閻一一,把閻一一看的直發毛,說:「假扮你的男朋友,你覺得有用嗎?是來刺激秦涑的?」
秦涑要相親,可把閻一一氣壞了,閻一一覺得這樣不行,自己也要弄個交往對象,然後「不經意」的在秦涑面前遛一遛。
當然了,意圖就是刺激秦涑。不過被蘇遠琛這麼一說,閻一一有點心裡忐忑不安,畢竟秦涑會不會被刺激到,這就……說不準了。
薑餅奇怪的問:「鬼使七假裝一一的男朋友,那鬼使三呢?」
閻一一說:「老三那麼不靠譜,我怕他假扮我的男朋友,會雞飛狗跳的,我讓他在地府待著,但是他非要跟來,沒辦法,那就讓他跟著算了。」
鬼使三聽說鬼使七要去假扮老大的男朋友,嚇得真是汗毛倒豎,而且心裡很是不舒服,說白了就是吃醋,非要跟著。
蘇遠琛又笑了,說:「兩位鬼使一起假扮你的男朋友,我覺得秦涑被刺激到的可能性還挺大的。」
閻一一:「……」
一下變出兩個男朋友,恐怕秦涑要把自己叫到辦公室去談心了!
他們到電影院的時候,才八點三十分左右,還沒有到秦涑和高歆涵約定的時間,那兩個人還都沒有來。
蘇遠琛去買了電影票,然後分給閻一一,說:「幫你挑了秦涑旁邊的位置。」
閻一一一瞧,三張電影票!
閻一一無奈的看了一眼旁邊添亂的鬼使三,說:「你就不能先回陰曹地府?」
鬼使三不走,說:「老大,我不會添亂的。」
蘇遠琛買了電影票,又帶著薑餅去買小零食,爆米花和飲料,還有熱狗什麼的,薑餅簡直「左擁右抱」就回來了,看起來真是超興奮,好多女孩都羨慕的瞧著他。
薑餅左手拿著飲料,右手抱著爆米花桶,蘇遠琛幫他拿著熱狗,不只是喂他吃熱狗,還喂他吃爆米花。
閻一一瞧了若有所思,指使著鬼使七說:「你也去買爆米花。」
鬼使七很無奈,頂著面癱臉就去了,也照樣買了爆米花和飲料,鬼使三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買了兩份熱狗,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然後自己吃左手的,把右手的餵給鬼使七吃。
閻一一瞪著眼睛看他們兩個「你儂我儂」,差點給氣死,說:「老七,你到底是誰男朋友?」
那邊薑餅忽然連連給閻一一打眼色,小聲說:「來了來了!」
閻一一探頭一看,果然是來了,秦涑先到了,因為是約會,所以穿的比較正式,西服白襯衫,還特意打了領帶,在閻一一眼裡,那真是帥的天昏地暗的。
閻一一連忙拉了一下鬼使七,小聲說:「快快,你也喂我吃爆米花!」
鬼使七差點對著天翻白眼,很無奈的掏了一把爆米花,準備塞進閻一一嘴裡。
閻一一說:「你餵豬呢,這麼一大把。」
鬼使七不解風情的說:「一顆一顆的?那這麼一大桶,要喂到什麼時候去?浪費時間。」
閻一一:「……」
薑餅在旁邊聽著,忍不住有點想笑。
蘇遠琛說:「小壞蛋,笑什麼?」
薑餅說:「忽然覺得,鬼使七說的挺有道理。蘇先生,你手酸不酸?」
蘇遠琛拿了一顆爆米花,低頭瞧了瞧,說:「的確挺酸的。」
薑餅說:「那換我喂你吧。」
「不,」蘇遠琛笑眯眯的說:「還是我喂你,但是我有不手酸的辦法。」
他說著,就把爆米花放進了自己嘴裡,然後低頭吻了下來,快速撬開薑餅的雙唇,將爆米花推了進去。
薑餅嚇了一跳,不過特別乖的配合著張開雙唇。
蘇遠琛低聲問:「甜嗎?」
薑餅點頭如搗蒜一樣,說:「甜。」
閻一一:「……」
閻一一都看傻眼了,心說惹不起惹不起,蘇遠琛瘋起來惹不起,黏糊起來也真是惹不起。
眼看著秦涑已經來了,似乎還看到了閻一一,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畢竟閻一一說自己病了,還有假條,請假一周,很長時間沒來學校,今天卻突然在電影院看到他,秦涑自然要驚訝一下。
閻一一一瞧,眼疾手快,一把挽住鬼使七的胳膊,又連忙抓了一個爆米花,塞進鬼使七嘴裡,假裝和鬼使七很親密的樣子。
鬼使七皺了皺眉,旁邊的鬼使三立刻就說了:「老大,小七不喜歡吃甜的,他會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