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輝煌的戰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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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他醒來時記不清他和丸井到底為什麼搶蛋糕,反而對那蛋糕的味道有些印象。
以至於那天他忍不住去離家三條街外的蛋糕房買了蛋糕,還正好趕上買三送一的活動,拎了一袋子回家。結果一份都沒吃完。
還好姐姐和媽媽都挺愛吃甜點的。
想到這裡仁王撇過頭去看了丸井一眼。
他的夢越來越真實了,或者換個說法,是越來越身臨其境了。
那次莫名其妙在夢裡學會了零式削球以後,仁王就對他失控的夢境重視起來。
他現在基本上把夢境的規律弄明白了。
一周七天,至少六天會做夢,六天里能有一天到兩天能記清。而如果做了能記清的夢,他第二天就會格外沒有精神,提不起勁來,也沒有力氣。
感覺像是在不知不覺中覺醒了什麼能力。
可仁王一點兒都不高興。
這不是他主觀想要掌握的能力,還需要付出代價。
況且他現在都沒有弄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會做這些指向性明顯的夢。
總不可能真的是預知未來?
如果預知未來,那他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少了一些。
看到的所謂「未來」也太有局限性了。
「喂,仁王。」丸井啪地吹破了一個泡泡,「回神了。」
仁王點了點頭又微抬起下巴,丸井便嘖了一聲先往球網的方向走去。
仁王微弓著背跟在他身後。
他去看他們的對手。
臉很陌生。
旁邊的裁判的介紹……
名字也很陌生。
「你們是看不起我們嗎?!」
大概是神色太過輕慢,冰帝的人在握手時忍不住道。
仁王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對,便乾脆地點了頭。
「你!」
「別這麼快就惱羞成怒啊。」丸井呼地吹了個泡泡。
他收回手背在腦後:「至少也要見識過本天才的厲害,才能認輸呀。」
「你這傢伙!」
這場比賽的輸贏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以至於仁王終於有了一個參照物。
我原來已經很強了。
即使是冰帝這樣的豪強,即使身處在關東大賽決賽,即使面對著的是比自己還大了一屆的對手,他也能輕易地贏下比賽。
這種感覺,可真棒啊。
「Gamewonby立海大,6-0!」
裁判的哨音落下了。
仁王從后場往前走,準備去網前做賽后禮儀。
前場的丸井已經一蹦一跳地往前去了,眉飛色舞地對著對面變了臉色失魂落魄的兩個「前輩」說你們看吧,我天才的光芒簡直照耀全場。
仁王:……這台詞,噫。
他們回到準備席,身後觀眾席的第一排就是正選預備役。
丸井直接走到桑原旁邊去了,說傑克啊你快點進正選哦,在賽場上勝利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仁王眨了眨眼,想我要不要也——
他看了一眼柳生,溫文爾雅的少年轉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仁王嘖了一聲,左右看了看剩下的空位。
真田旁邊就算空著也不坐,而丸井已經一屁股坐在了柳旁邊,那正好在桑原前面。剩下的位子……
一條和瀨戶要準備上場了,他們的位子就空了出來。仁王看了一眼靠坐在座位上面無表情的毛利,想了想還是坐過去了。
他盯著幸村的後背,想他什麼時候才能坐到那個位子去。
他坐下來沒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一股視線非常明顯。
順著方向看過去,是對面冰帝的準備席里一個捲毛的少年,眼神亮晶晶的,盯著……盯著……丸井?
等等,自稱天才居然真的能吸引粉絲?
仁王微眯起眼,隱隱覺得不爽。
他見場內的雙打一陷入僵局,開始自顧自想心事。
網球的實力比起想象中更強一些。平時每周總有那麼兩天提不起力氣,連訓練都完成的艱難。要不是他發現在那種情況下堅持做完訓練后實力有明顯的增長,他就找個寺廟去問問看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亂做夢了。
但這樣一來,他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畢竟自古以來都認為夢是有力量的,而夢境的力量也代表著人自己的力量。
仁王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也沒被鬼神之說嚇到過,甚至從來不相信靈異事件的存在。
所以他對夢境的異常有自己的理解。
那也是一種力量吧?
寫作精神力也可以,寫作靈力也可以?
漫畫里畫出來過的,未必是假的。仁王也是看過幾場比賽的,一年多以前有一場全國國小網球聯賽,決賽就是真田那傢伙和他偶爾會念叨的手冢。在那場比賽上,手冢不是用過什麼「千錘百鍊的極致」嗎?
其實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借力打力,非要取個古古怪怪的名字。
就算有光效,也是物理能分析出來的東西啊。
所以呀,pupina.
仁王掏出負重護腕帶上,計劃著去買幾本科普類書籍,再去錄像帶買一些霍金的講座。啊,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也要買,買正版,買原版。還有什麼呢?
他原先對物理也不太感興趣,但顯然物理比數學更能解釋他的夢。
他想要掌握這份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掌握。
仁王想起一個多月前,他邀請柳生入部時驟變的心情,這麼下定了決心。
掌握力量的第一步該怎麼做呢?
先弄清楚這所謂的力量,到底是什麼東西。
大概是仁王列書單做計劃時表情變得豐富了許多,才吸引了他身邊並不那麼專心看比賽的毛利的注意。
這小孩在想什麼?
毛利隱晦地彎起嘴角,覺得有點意思。
在仁王想事的時候,雙打一的比賽也結束了。
比分拖到7-5,但終究還是贏了。
瀨戶坐下來時大大鬆了口氣,也不見外,就抬手拍了拍仁王的肩膀:「好險,萬一輸了可就裡子面子都沒了。」
被拍醒的仁王:……?
一條哼了一聲,站著擦汗:「輸了你也別坐了,到後面去呆著吧,涼快。」
「怎麼說我呢?不是還有你嗎?」
一條難得被說得一愣,發現並不能反駁。
他翻了個白眼,走過來。
毛利正好要準備上場,位子就空了出來。
仁王沒反應來就發現左邊換了人,右邊多了人。他被夾在兩個剛下場還一身汗的前輩中間。
仁王:puri,弄得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尊老愛幼深受前輩愛護的好青年了。
毛利上場,也不存在輸的可能。
他平時確實不怎麼來訓練,但幸村也不怎麼管。仁王也好奇過,但看了幾場比賽就知道毛利的水準不可能是不練習就能達到的。
大概是覺得統一訓練沒有太大效果,才自己練習。
也不知道被他那樣推崇的「冰帝的前前部長」到底是什麼水平。
至少要比現在這個對手,好很多吧?
下場時毛利也沒出什麼汗。
他看了一眼坐在對面準備席里的金髮少年,有些可惜沒能和他對決。
沒辦法和「前前部長」一決勝負一雪前恥,至少和現部長……嘖,可惜沒機會了。
關東大賽的決賽要打滿五場。
立海固然提前鎖定了勝利,也還是要把兩場單打打完。
原本躁動的觀眾席,在毛利的比賽結束后安靜了許多。是冰帝那邊沉默了下來。
而立海在兩次有規模的歡呼后,也沉靜下來。
幸村每周的動員會都要談一次目標,他們太過清楚關東大賽絕不是他們的終點,全國大賽才是。
在這樣的氛圍中,柳走上了場,拿下了第四場勝利。
仁王這時候反而精神起來了。
他微微挺直了一點兒背。
一條有些詫異:「你看到什麼了?」
仁王搖了搖頭:「真田要上場了。」
「那又如何?他不會輸的。」
「但是跡部也要上場了。」仁王勾起唇角,「場面一定會很有意思的。」
「就算跡部要上場,比賽到了這個程度,也沒有翻盤的可能了。冰帝那邊,也要放棄了吧。」一條說。
但毛利先反駁了他的話:「放棄?」
「有什麼不對嗎?」
「你想一想,如果今天輸了四場的是我們立海大,最後只剩真田一個人,或者幸村一個人沒有上場,你會放棄嗎?跡部和他們是同一種人。不僅不會放棄……」毛利停頓了一下。
一條一臉的你是誰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居然替冰帝說話。
啪。
響指聲在頗為寂靜的球場內傳來。
而循聲望去,握著球拍信步走到球場中間的金髮少年臉色並不是很好,卻依然微抬起下巴面對著正在場邊做準備的真田。
「啊恩,都啞了嗎?還要本大爺來教?!」
他並沒有刻意放大聲音,但帶著驕傲意味的聲線就這樣從場內擴散開來。
「冰帝,冰帝,冰帝,冰帝!」
稀稀落落的聲音響起來,越來越大,又逐漸匯聚成一束。
跡部又打了個響指。
於是應援聲應聲而換。
「勝者是,跡部!勝者是,跡部!勝者是,跡部!」
瀨戶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啊,偶像表演嗎,粉絲公然演示如何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