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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因為親跳定太多了呢在看到陳溯身後緊跟而來的張彥瑾,他一收手中的摺扇指著張彥瑾,朗聲道:「大家看,這就是名滿京城的張二郎張彥瑾!」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張彥瑾身上。

張彥瑾早就注意到了這個臉上隱隱泛著油光,有些少白頭的公子哥,他記得那日打馬球球場上就是這人一直緊緊跟在周齊暉身後大聲叫囂著讓他當眾下跪的。

「這是戶部尚書王建之子王儉庭,他一直和周齊暉走得很近,我們還是不要直接起衝突為好。」眼看著陳溯就要衝上去揮拳頭,和張彥瑾他們一起訓練的兄弟們連忙上來拉住了陳溯。

張彥瑾眼睛微微眯了眯,臉上並沒有露出被當眾羞辱之後的窘迫,他給跟來的瑞福了一個眼神,瑞福徑直上前,把幾十兩金子摔在了賭桌上,昂首挺胸道:「押我們二郎贏!」

王儉庭望著瑞福的動作,先是一愣,隨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張彥瑾啊張彥瑾,我可是聽說你邀請去和你一個隊伍的人都走完了,你明天拿什麼和我們比?難不成你一個人和我們比?」

陳溯冷冷地看了張庭等人一眼,鐵青著臉從自家小廝手中接過賭金,放到桌子上道:「我也押張彥瑾贏。」

他那一雙黑眸緊緊盯著王儉庭,一字一句道:「明天,我們定然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陳溯這動作一出,其他幾個人也上前把大量的賭金放到賭桌上,紛紛都押張彥瑾贏。

「原來是你們這幾個人還跟著張彥瑾啊,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明天怎麼贏了我們!」

一直只在一旁看熱鬧的周齊暉走到張彥瑾面前,充滿挑釁意味地一笑道:「我可是已經準備好,你們當眾給我下跪了,到時候可別反悔才好。」

「誰反悔誰是孫子。」張彥瑾不怒反笑,聲音依舊淡定。

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也在人群外響了起來:「我二哥的賭約我怎麼能不參與呢?我押黃金一百兩!」

眾人一聽,當即自發分開,讓外面的人進來。

高大粗壯的張修武快步走到張彥瑾面前,把帶來的金子扔到賭桌上道:「押我二哥贏!」

張彥瑾對張修武過來不意外,但是張博文……張博文也淡淡一笑,:「二弟啊,大哥這可是把全部家當都押在你身上了,可別讓大哥失望啊。」

張博文和張修武,還有張彥瑾和陳溯等人的自信,在人群中引發出了一陣低聲議論。

周齊暉和王儉庭一行人根本就不把張彥瑾幾人當回事,只當是他們在嘩眾取寵。

「押多少,明天就讓你們輸多少!」周齊暉一行人發出幾聲不屑的冷哼,便轉身離開了。

張彥瑾和周齊暉之間的這場打馬球比賽在周齊暉一行人的肆意宣揚之下,可謂是鬧得京城眾人周知。

打馬球比賽本就是京城中子弟們熱衷的比賽,是故比賽的這天早早觀眾席就坐滿了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和娘子們。老百姓們也不甘寂寞,不管是少年還是老人小孩們都站在外面圍觀。

這是京城之中最大的打馬球場,周圍不僅有修繕完整的看台,最外面還有棵棵挺拔的青松翠柏,處處顯露著生機。

今日張彥瑾和周齊暉比賽,賽場上早已立好了擂鼓和張彥瑾,周齊暉兩隊的旗子。

周齊暉的旌期是火紅色的,上面寫著一個大字——周。

在周齊暉的安排下,賽場周圍都插滿了代表他所在隊伍的紅色旌期,秋風起時,紅色的旌期烈烈飛舞,如同在賽場上方燃燒了一圈火一般,煞是壯觀。

相較之下,代表著張彥瑾隊伍的黑色旗子就顯得十分弱小可憐了。

「周家馬球隊入場!」隨著晉王身邊隨從的高聲大喊,與此同時,擂鼓聲隆隆響起。

只見周齊暉一行人個個都穿著火紅色的衣衫,騎在高頭大馬上,昂首從賽場外緩緩走入賽場內,如同已經贏了比賽一般。

看台上的喝彩聲也是接二連三的響起,都是讚許聲,歡呼聲也是經久不散。

周齊暉見眾人如此熱情,得意的他騎在馬上在場內不斷轉圈,眼睛總是不由自主朝著有小娘子的地方多看幾眼。

「這張彥瑾怎麼還不來?」王儉庭得意地笑著道:「該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周齊暉已經從場內走了好幾圈回來了,聽到王儉庭如此說,他冷笑著道:「別以為他小子不來就可以不用履行賭約了,今天他不來我也要按著他爺我下跪道歉!」

「王爺,這張彥瑾和陳溯怎麼還沒有來。」看台上晉王的隨從見張彥瑾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也著急了起來,低聲在晉王耳邊道。

晉王想起那天在自己面前慷慨陳詞的張彥瑾,淡淡一笑,擺擺手道:「時間還沒有到,急什麼?」

不知為何,他又想起了那天張彥瑾在朝堂之上被張仲謙按住當眾打了板子的紈絝樣子,他眉頭微微皺了皺,一個人的轉變會如此大嗎?

「還比不比賽啊?是不是張彥瑾不敢來了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彥瑾和陳溯一行人卻始終沒有出現,開台上也起了一陣小小的騷亂。

晉王的隨從泰然一笑,走到台前道:「大家稍安勿躁,比賽時間這不是還沒有到嗎?」

眾人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香爐之中還有半截香沒有燃完,看台上的觀眾們這才耐住了性子繼續等待。

周齊暉這才隱約意識到自己似乎被張彥瑾耍了,他周齊暉什麼時候等過人?這一炷香的時間都過去了,張彥瑾卻還沒有來!

「張彥瑾居然敢讓咱們等他,簡直是豈有此理!」王儉庭憤懣不已。

周齊暉拉住韁繩的手攥得緊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齒道:「等到今天比賽完畢,我一定要讓那小子好看!」

香爐之中的檀香飄散出一縷一縷的香氣,象徵著時間的流逝,以及眾人耐心的消耗。

直到檀香快要燃盡的時候,門外才傳來一陣喧嘩聲:「張彥瑾來了!」

隨著這聲音響起,眾人的聲音都朝著場外看了過去。

一陣塵土飛揚之中,六個神采飛揚的少年手執韁繩,立於棗紅色高頭大馬之上,飛馳而來,宛若一道道流光閃電,讓人移不開眼。

「張家馬球隊入場!」晉王的隨從一看著實是張彥瑾他們,連忙高聲傳呼道。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張彥瑾便帶著陳溯他們飛奔進入了場內。

場內短暫的安靜之後,便是一片嘩然。

「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人能騎馬騎得這麼穩,這麼快!」

「他們腳上踩的,身下坐的是什麼東西?」

張彥瑾他們身下的馬匹可都是張博文精心挑選的寶馬,此時張彥瑾他們雖然坐在馬上,可他們身下的馬匹卻自發地調整好了各自的位置,肅穆而立,從看台觀眾們的方向看去,這些馬匹竟然都是在一條線上的,煞是養眼。

如此一來,周齊暉他們雜亂的隊伍就和張彥瑾他們整齊肅穆的隊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齊暉氣得臉色都變了,他身後的騎手們可都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馬匹更是如此,可現在居然比不過張彥瑾他們隊伍的精神氣!

他不禁怒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今天我一定要贏了他們!」

晉王饒是經常出入朝堂之上,見過無數的大場面,此時也被張彥瑾他們的速度給驚住了,這著實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過眨眼之間,他就笑著站起身走到了看台中央道:「既然兩隊人馬都到了,這場比賽盛事也早就傳遍了京城之中的大街小巷,也無需本王贅言,那麼現在本王宣布,比賽開始,三局兩勝!」

晉王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陣擂鼓之聲便隆隆響起。

隨著賽場中間的士兵把馬球高高拋起在空中,激烈的打馬球比賽便正式開始了。

張彥瑾是他們隊伍之中的前鋒,他看到馬球飛到空中之後,他一拉韁繩,馬頭一轉,四蹄高揚,便如同閃電一般衝到了中間,也就在這時,張彥瑾雙腳一蹬,踩著馬蹬穩穩站起,手中馬杆一揮,那馬球便被他打飛給了早就在中場等候的陳溯。

同樣作為前鋒的周齊暉眼睜睜地看著馬球從自己的眼前飛走,氣得大喊一聲,便指揮其他人攔截陳溯。

可他的人剛剛朝著陳溯跑過去,就被張彥瑾這邊的人駕馬疾馳過去橫截住了。

陳溯看到球朝著自己飛來,勾唇一笑,看準馬球之後,穩穩地一揮馬杆就把馬球朝著早就等到后場的人打了過去。

最後一個接到球的人,牽馬調整好方向,輕鬆一揮馬杆,馬球便嗖地一聲飛進了網。

看台上的觀眾們屏氣凝神,視線一直圍繞著馬球轉,氣氛可以說比賽場上還要凝重。

在看到馬球快速飛入網中后,現場再次嘩然起來。

大家怎麼都想不到第一個球的較量居然會以如此的方式快速結束,而且還絲毫不拖泥帶水!更重要的是,周齊暉他們居然連馬球碰都沒有碰到!

李容娘又縮了縮:「是……是婦容德功的容。」

張彥瑾問出他最想知道的:「你是哪裡人?」

李容娘聽到這裡,心中有些驚疑,這紈絝好像有些不一樣了,這般問她已然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她也不敢露出任何聲色,繼續害怕地說道:「奴家……襄州陽城人,來京都投奔親戚的。」

「投奔親戚?姑娘家裡沒人了嗎?」張彥瑾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輕飄飄的,李容娘憑空覺得有些冷。

難道是為了問清楚她家裡,好殺人滅口?

隨後,李容娘又自我否定了,他們那樣的貴人,哪裡需要在意她的家世,更何況……她真出事了,她那個要把她賣給商人做妾的兄長們,只怕還會拍手叫好。

李容娘身子抖動更厲害了:「奴……奴……家裡頭還有……兩個兄長。」

張彥瑾心中頓時起了殺意,襄州,兩個兄長,果然是她,他的眼神剎那間銳利了起來,李容娘彷彿感覺到了張彥瑾的殺意,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少女,見著張彥瑾的殺意,她眼裡流露出絕望之色。

李容娘本就生的絕色,此時那雙如同天空星子般的眸子暗淡下來的模樣讓人心生不忍。

張彥瑾沒有錯過李容娘的絕望之色,見著不過是個小丫頭的李容娘,他不斷的問自己,與歷史之中描述的那個手段殘忍,無情殘酷且氣勢十足的女帝相比。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和尋常的女孩子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這般弱小可憐,她現在又沒有任何過錯……難道真的要殺了她嗎?

「你先出來。」

張彥瑾壓下自己心中的殺意,而後便是再次微笑著答道。張彥瑾如今這個模樣,這般微笑,便是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散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此時只能用君子如玉來形容他!

只是李容娘這時候反而心裡更加緊張起來。

隨後,張彥瑾轉過身不再看李容娘,李容娘才略微露出一點劫後餘生的神色。

「瑞福,把她帶下去,找個房間再選套乾淨的衣服,記住,務必要好好照顧她。」張彥瑾退出房間,囑咐瑞福說道。

「是,二郎,我辦事,您放心。」

瑞福恭敬的說道。

屋裡的李容娘怔怔地望著張彥瑾背影,她完全不明白那紈絝為何會在最後改了主意,隨後她很快低著頭繼續縮在角落,她也無力去管,現在她暫時現在確認自己的性命保住了。

回到房間里的張彥瑾嘆了一口氣,現在的李容娘根本不像歷史記載那般。

他不由地來回踱步,心中卻沒有個處置這個李容娘的辦法。並努力回憶那部魏史,魏史裡面記載的寧國公府是什麼結局了?

許是人的潛力無窮,原本只是記得一點張彥瑾腦子突然清醒起來,他記起來了,寧國公府……似乎是爵位一代不傳,張仲謙和他的世子在女帝剛上位,就死了?

而張仲謙的侄子都不聞名,根本沒有記載,也就無從得知會是什麼結果。但是張仲謙和世子張博文都出事了,張彥瑾只怕會更慘!

魏史更沒有記載女帝被寧國公府強搶這一段,不過,張彥瑾不是傻白甜,歷史書寫不可能面面俱到,更別說,對於一代女帝而言,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就算是史書中提到了,可能也想法子刪去了。

他還是真是一個炮灰啊,連歷史留名的機會都沒有。被女帝車裂的前夫好歹還留了個名呢?

想通后的張彥瑾又是有些犯難了。

他終究不是殘忍無比的紈絝子弟,殺人這樣的事情,總是猶豫的。

「罷了罷了,把她放回去,現在也不過一個弱女子。」他不信他對付不了她,畢竟,離她的女帝之路還有三十多年。

這李容娘想做女帝,也得讓她得成為趙國公的義女,再進趙王府遇上那個要將她賞給下人的前夫,後來還要忙著勾搭微服出訪的新君,還得出家為女冠,進而先生下皇子才能入宮為妃。

而做了皇妃后,她還得斗垮皇后和太子,扶持自己的兒子繼位,最後才能以太后之身登基為帝。

想想這段長遠的經歷,張彥瑾心裡頭更有底了。現在的李容娘可憐弱小的模樣,他實在狠不下心去下殺手。

再者說,殺人未必就可以改變什麼,指不定,就是張彥瑾想殺,也只會在此時此刻惹來更大的動蕩。

他剛剛挨打,就是因為這事已經被御史盯著了。若真把這李容娘弄死了,只怕會被御史抓住把柄,他不被李容娘弄死,反而被皇上給弄死了。

這般想著,他再次出了門,準備去向伯父張彥瑾承認錯誤,並請伯父將這李容娘送遠點,先送離開京都再說。

李容娘不在京都,就不會成為趙國公的義女,也不會被送去趙王身邊做妾,那更難勾搭未來的新君了。

他張彥瑾其實只是想做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可是誰想到招惹到了李容娘身上。他嘆了口氣,就直接朝著寧國公張仲謙書房走去。

穿過曲長的迴廊,進入垂花圓門,又穿過三間耳房,這才來到了他伯父張仲謙所處的正房。

一路上均是雕樑畫棟,圍欄拱石上的雕花雖不說是龍鳳麒麟,卻也都是喜鵲牡丹這些下象徵著富貴喜慶的雕花。可謂是處處彰顯著寧國公府的地位。

只是張彥瑾心中有事,無心欣賞。他眉頭輕皺,匆匆穿過甬道,便來到了正方大院的大堂外。

張彥瑾儘管前生也遊歷過不少名勝古迹,此生醒來也在寧國公府邸居住過一段時間,可第一次見到寧國公居住的正房大院,還是讓他被震住了。

大門外垂手而立的小廝提前一步得到瑞福的通報,張彥瑾一來,不等他開口,便將他領入了張仲謙的書房。

張仲謙看到張彥瑾來,便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張仲謙是行伍出身,身材健碩,雙目炯炯,此時身穿圓領錦袍,巾帽放在書案一邊,他看著張彥瑾不辨喜怒。

張彥瑾心裡有些發虛,隨後馬上按照記憶中行了一個大禮,隨後說道:「伯父,侄兒一時狂妄自大給大伯添了麻煩,侄兒知錯了。」

他自知原身犯下大錯,現在麻利點認錯,打好鋪墊,才能說他之後要求的事。

張彥瑾從記憶中知道,伯父張仲謙早年和跟隨還是趙家的二公子的盛元帝起兵反隋,曾連累老家的親兄弟張叔詢一家被隋兵斬殺,而張彥瑾就是張詢唯一留下的子嗣,自此張仲謙一直愧對張彥瑾。

他和太夫人孟氏對張彥瑾比親兒子張博文和張修武都要好上數倍,幾乎是有求必應,這次若非發現這個侄子竟然敢違抗聖旨,他認識到不能再這般縱容侄子,否則也不會下此重手。

就因為張仲謙一向待張彥瑾勝過他的親兒子,如今又因為前身做的事情讓他惹上了大麻煩,張彥瑾實在過意不去,張彥瑾這個人恩怨分明,別人待他好,他的容忍度非常高,反之對他不好的人,休想他吃虧。

張仲謙看了一眼微微低著頭的張彥瑾,似乎是侄兒真的認錯了,好不容易綳著的臉立刻就放鬆下來,然後他嘆了口氣,他起身扶住張彥瑾的胳膊。

「你是我的侄兒,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當作親兒子看待,年輕人少不更事,犯錯誤也有情可原,那天伯父也是為了保住你的性命,不得不按住你,本來伯父想要去看看你,可因為你這件事情朝廷局勢大變,伯父騰不開手。」頓了頓,眼神流露出關切之意,溫聲道,「現在,你的傷可好了罷?」

張彥瑾感受到了張仲謙的關切之意,心裡一松,忙一拱手,低聲說道:「那日是侄兒犯下大錯,才連累大伯,大伯那般做也是為了侄兒性命考慮,侄兒感激大伯還來不及,怎會怪大伯?若是有辦法可以補救,還請大伯告訴侄兒,侄兒定當赴湯蹈火。」

「胡說八道!」前面說的還好,到後面就讓張仲謙哭笑不得。

他搖頭說道,「怎麼會讓你赴湯蹈火?只是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交代罷了。」說完之後,張仲謙意味深長地看著張彥瑾。

張彥瑾的心中一緊,他看著伯父,伯父的目光讓他覺得背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張仲謙見著張彥瑾的模樣,知道他心中不願,但接下來的話,卻不得不說。

第十八章

孫誠也搖搖頭道:「二位剛剛不惜自己挨打也維護下官顏面,下官也就不瞞二位,皇上突然出現在令尹衙門內下官事先也不知。」

張彥瑾和陳溯在孫誠和皇上的對話之中已經猜出了一二,就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三人寒暄一陣,張彥瑾和陳溯這才告辭。

「你下午那會兒說皇上讓你在北征大營里做輜重營的參軍錄事?我剛剛才想起來,這一次北征的大將雖然沒有定下來,但是北征大營的後勤管理卻都是把握在瑞國公手中的啊。」陳溯聽到張彥瑾說皇上讓他快些走馬上任之後,悉心囑咐道。

張彥瑾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嘆氣說道:「看來我這富貴閑人的夢暫時是做不了了。」

「切,別人都想著升官發財,你倒是好,這麼好的機會都不好好把握,凈想著做什麼富貴閑人?兄弟我還想著來日被你提攜呢!」陳溯半開玩笑道。

張彥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人家都是痴人說夢,你這倒好,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時間已然不早了,二人也沒有再多說,告別之後便準備各自回府。

府衙外面,瑞福早就從寧國府中趕了過來,並叫了馬車。

張彥瑾貼心的把李容娘扶上馬車之後自己也坐了上去,李容娘偷偷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可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低下了頭。

張彥瑾也確實有些累了,他靠在車上,開始閉目養神,然後盤算著回去要怎麼給張仲謙交代這件事情。他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擴散開來,不禁頭疼地皺了皺眉頭。

「今天謝謝你……」李容娘的手因為緊張而攥緊了。

張彥瑾快速睜開眼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看到李容娘的耳尖都變紅了的時候,他才有些尷尬道:「你不用在意,我本來就討厭那種男人。」

李容娘偷偷看了張彥瑾一眼,總覺得和自己以前見到的張彥瑾有些不一樣了。

張彥瑾挑開車簾往外面看了一眼,在看到馬車快要行駛到寧國府的時候,張彥瑾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囑咐道:「今天你也看到了,這段時間你還是暫時不要出府比較好,要是非要出去,就告訴我,我派人和你一起,讓人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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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陞官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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