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狠心的忘了
蘇小光恢復的很好,葉辰溪帶著蘇小陽到病房時,他正在喝劉一一早上送過來的湯。
看到蘇小陽,蘇小光雀躍著去拉蘇小陽的手:「姐姐!」
蘇小光現在不能多動,蘇小陽心悸他,連忙過去扶他:「小光,你現在不能多動,要好好休息…」
「我沒事了,姐姐。」蘇小光抬頭乖巧一笑,暖化了蘇小陽心裡的寒冰。
「現在情況還不穩定,不能大意,聽話。」她溫柔的揉著蘇小光的頭髮,如今,好像也只有眼前這小小的一個可以給她溫暖了。
「好了,小光很聽話,不過你,我就想和你談談了…」蘇小陽昨夜徹夜未歸,打電話又不接,劉一一現在有點子事想跟她談談!!
不待蘇小陽反應,劉一一就直接拉起蘇小陽的手往外走,也就在這一刻,蘇小陽一直藏著的手銬露了出來,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小綿羊…」劉一一目瞪口呆的看著蘇小陽手腕上的金屬圈。
蘇小陽一僵,伸手扯了扯衣袖,對著劉一一尷尬一笑。
「你是警察嗎?是不是我們小陽犯什麼事情了。」劉一一慌了,抬著頭慌張的看著居高臨下的葉辰溪。
蘇小光剛做了堪稱天價的心臟移植手術,蘇小陽有多少老底,她一清二楚。所以她好怕…
「你是小西哥哥嗎?」獃滯了一會的蘇小光突然問道。
劉一一懵圈了:「小光,你認識他?」
「你是不是小西哥哥啊?」葉辰溪沒回答,蘇小光不死心的又問了一次。
記得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還是顧若西的葉辰溪特別孤僻又經常遭人欺負,然後蘇小陽就用繩子把兩人的手綁一起,讓他不至於落單也不至於讓他被人欺負。
所以,看到手銬的這一刻,蘇小光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顧若西。
葉辰溪笑著點頭:「好久不見啊,小不點。」
「?」這下蘇小陽也蒙圈了:「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十幾年前就認識了,我記得我告訴過你。」
「所以…你是顧若西?」驚呆的嘴裡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的劉一一反應了過來,不切信的打量著眼前意氣風發帥氣非凡的葉辰溪。
葉辰溪微笑點頭,友好的對劉一一做自我介紹:「那是很久以前的名字了,我現在叫葉辰溪。」
「葉!辰!溪!」這下劉一一更驚呆了:「H.Y的葉辰溪?」
天吶,她沒聽錯吧,葉辰溪欸,A市,哦不,全國女人最想嫁的葉辰溪,哦不,只要認識就很好的葉辰溪。
居然…是她兒時玩伴,哦天吶,她不是在做夢吧。
「怎麼你們都認識!」蘇小陽擰眉沉思,為什麼她腦海里就沒有一點有關葉辰溪或者顧若西的記憶呢?
「呵呵…」劉一一嘿嘿一笑,不知如何解釋的撓頭髮。
皇庭國際茶餐廳內,劉一一一邊如狼似虎的往嘴裡塞著點心,一邊問直坐對面的葉辰溪:「你回來了,是要和我們小綿羊舊情復燃嗎?」
「她對我,有舊情嗎?怎麼復燃?」不久前蘇小陽還為了沈北嘉哭了一場,想到這裡葉辰溪就覺得可笑至極。
那些年的事情劉一一還是知道一點的,趕緊幫蘇小陽說話:「哎呀,你要見諒嘛,我們小陽生病把腦子燒壞了。」
當年顧若西被葉家的人接回去,蘇小陽大病了一場,好了之後就把有關顧若西有關的一切都忘了。
想著反正不會再見面了,這些年劉一一也就沒對蘇小陽提過。誰料想顧若西又回來了,還是以一個新的身份王者歸來!
「生沒生病我不知道,腦子壞掉的確是真的。」葉辰溪贊同的點頭,心情也好了一點。
這些日子不管他怎麼提醒,蘇小陽就是不記得他了,他本以為蘇小陽涼薄,現在看來,還是涼薄,只不過沒那麼涼薄罷了。
「葉總,小光的手術費是不是你付的啊?」
「你以為呢?」葉辰溪偏頭看了一眼聲旁一言不發的蘇小陽,可能是因為沈北嘉,也可能是因為他,這幾天的蘇小陽安靜的可怕。
他記得小時候,蘇小陽是的逗比加話嘮來的…
「沒什麼我以為,一看我就知道是你。我們小陽才工作幾年,哪有那麼多錢給小光做心臟移植啊。」
「我會還你的。」蘇小陽偏過頭,鄭重的注視著葉辰溪!
「呵…」葉辰溪冷冷一笑:「你覺得你欠我的就那點零花錢嗎?要還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啊。」
還他?那這十年的孤獨?誰還?
「好啊,新賬舊帳一起還。還完就兩清。」蘇小陽應允,可能只是為了賭一口氣。
「你說的,別後悔!」
「誰反悔是小狗!」
「額…」劉一一愕然,這才友好幾分鐘啊,氣氛又尷尬了起來。
出了皇庭國際,劉一一收拾收拾就上班去了,蘇小陽還想去看看蘇小光,卻直接被葉辰溪塞進了車裡。
「去民政局!」不容二話,也不問蘇小陽的意見,葉辰溪就直接報了一個地址。
去民政局做什麼?相信不用多說就知道了…
車隊在A市民政局一停下,葉辰溪拿過事先就準備好的資料,就把蘇小陽拖下了車。
「你不是說新賬舊帳一起還嗎?說了就要做到。」
看著民政局幾個大字,蘇小陽退卻了:「不是還錢嗎?…」
「還錢?」葉辰溪譏笑:「你覺得我很缺錢?還是你覺得我的感情很庸俗,庸俗到可以用錢來衡量。」
「我沒欠你感情…」蘇小陽被逼問的啞然,頓時失了底氣。
越是這般,葉辰溪越是生氣:「你不是沒欠,你是忘了!你狠心的忘了!」
「既然都忘了,就不能讓它過去嗎?」她聲音平緩,像是在闡述一個主觀的醫學常識。
一個人忘了,另外一個人就必須要放下嗎?葉辰溪心裡酸澀的厲害,反倒笑了笑:「蘇小陽,過不去的,在我這裡過不去,就永遠過不去。」
如果這麼輕而易舉就過去了,他這十年來的苦苦掙扎又是為何?就是因為過不去,他才回來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