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是准提啊!
眼見通天和元始吵得不可開交,池火找機會偷偷溜了。想看三清吵架,那也得有沒有命看。
不過池火還是很好奇升級以後薑汁撞奶的特殊效果。左右無事,池火進廚房搗騰了一碗,正準備親身試驗時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拿走了池火手裡的薑汁撞奶。
池火,「誰?」
她正想罵哪個小畜生不長眼睛,扭頭一看是幾百年不見的羅睺,嘴裡的罵聲強行咽下,硬生生擠出一個笑,「道友好。」
羅睺咽下嘴裡的奶塊,給了池火一個讚許的目光,「手藝不錯。」
眼瞅羅睺把最後奶渣送進肚裡,池火縱使有千言萬語要和羅睺說,她也不敢現在說。
比如這薑汁撞奶是給我吃的。再比如通天吃了以後身上有股奶味。
池火不敢溫馨提醒,她怕死。
羅睺在那邊道,「八百年前吃了你做的龍肝,一直念它的味道,今日遇到你,也算了結我的心愿,你待在此地不要動,我去去就回。」
池火眨眨眼,好半天才明白對方的意思。
羅睺,這是去屠龍了?
果不其然,一炷香后羅睺復返,大手一揮,地上滾落許多龍肝,沖這數量,池火猜羅睺很有可能屠了人家一個小部落。
真的是不怕回頭祖龍報復。
不過話說回來,龍鳳劫后就沒見過羅睺,所以這傢伙是被祖龍摁死了,還是被鴻鈞打死了?
懷著羅睺到底是怎樣死的心情,池火給羅睺做起龍肝。基本上是剛做好一個就沒了影子,等最後一顆龍肝出爐,羅睺吃得也差不多了,見池火在那忙得灰頭土臉,覺得好笑,把這最後一顆龍肝給了池火。
池火感恩戴德接下,不急著吃,問起原因頗為羞澀,「難得遇到一顆龍肝,想留著日後慢慢品嘗。」
這副跟了寶的樣子討羅睺喜歡,往懷裡一摸,順手掏出一顆蛋來,覺得與池火極為相配,直接送給池火。
「這蛋我在山上撿的,送你了。」
池火感激不盡,她摸著這顆又大又圓的蛋,想到了無數種吃法,水煮蛋,煎蛋,蛋羹,蛋炒飯,番茄炒雞蛋,雞蛋餅……想的池火口水四溢,恨不得現在就進廚房做飯。
看池火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羅睺越看越喜歡。想到這丫頭成了鴻鈞的人,心裡不爽,和池火道,「等鴻鈞身死道消,你就跟著我吧。」
池火愣了一下,明白羅睺是想挖人,面上羞羞答答應了句好,心裡頭冷哼一聲,給你做飯,除非天道它腦子抽了。
送走渾身散發奶香味的羅睺,池火迫不及待進了廚房。她見這蛋和前世見過的鴕鳥蛋差不多大小,便棄了一般打蛋方法,直接拿刀打算在底部鑽個小洞,用筷子捅進去攪,這樣的話還能有個完整的蛋殼。
說干就干,池火挑了一把小刀開工。
十分鐘后,連層粉都沒刮下來的池火換上鑽頭。
半個小時后,池火找來了榔頭。
一個小時后,池火直接開鍋煮蛋。
三個小時后,池火從鍋里撈起蛋,放入冰水降溫,拿了菜刀。
菜刀耐久度下降八百,蛋完好無損。
憤怒的池火將蛋砸在地上,企圖用腳踩碎,由於蛋身圓滑,池火直接摔到。
感覺被侮辱的池火飛上雲頭,從七十千米的高空扔下了這顆蛋。
高速飛行的蛋摩擦生熱,宛如一顆流星轉瞬即逝,重重砸在了地上。
火氣稍減的池火下了雲頭,準備在隕石坑裡吃烤蛋時,發現了潔白如玉的蛋。
「羅睺你這個王八蛋!」
最後的最後,這顆只能看不能吃的蛋被池火扔到冰箱里,和烤好的龍肝相依為命。
蛋:……
被池火親切問候的羅睺正與鴻鈞打的不可開交,他發覺今天鴻鈞很怪,雖說兩人關係素來水火不容,可羅睺還是能看出鴻鈞的嫌棄。
又一次交手,鴻鈞很快脫身,離了羅睺三里遠,捂住口鼻,「什麼味?噁心死了。」
羅睺,「……」
大男人都不喜歡的奶香味。
這邊坑了羅睺的池火歇了火氣重新去找蛋,系統給了她雙皮奶的做法,橫豎左右無聊,她打算去做雙皮奶。
過了一個山頭池火見此處樹林茂密,雜草叢生,偶爾還有小動物出沒,猜想此地應有野雞。她正想摸幾個雞蛋走人,遠處傳來一聲問候,那聲音親切誠懇,那語氣激動欣喜,那表情,堪稱淚奔……
池火定睛一看,一頭青牛正以時速八百里的速度向她奔來,呼喚聲由遠及近,「池火真人救我!」
池火認出這是通天的青牛,只是聲音有點怪,怎麼這麼粗壯,她記得青牛是母牛啊。
到了跟前,池火發現不是錯覺,兩腿之間的奶|頭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辣眼睛的『嘩』。
池火連忙撇開眼去,問起青牛尋她何事,青牛道,「我一路西去,本來想尋一個地方修鍊,來了個和尚非說我和他有緣。我說不過他想走,誰知這和尚不願放我走。」
池火虎軀一震,若問洪荒最有名的和尚是誰,恐怕就是西方二人組,這兩貨而且還特喜歡用此物與我西方有緣。加之申公豹的道友請留步,並稱兩大殺器,誰遇誰倒霉。
池火有點想袖手旁觀,本來嘛,這事和她無關,再來她修為不夠看,遇到其中一個就夠喝一壺了,萬一遇到兩個,池火怕她和青牛一起被渡到西方去。
她想和青牛說有事一步先走,西邊忽然梵音陣陣,佛光普照,一位慈眉善目的道人出現在池火面前。
池火頓時頭皮發麻。
道人見了池火語氣和藹,「這位道友,此牛與我西方有緣。」
來了來了。池火深吸一口氣,一巴掌按住牛頭,示意它閉嘴,擠出笑容來,「道友說笑了,這牛是我做薑汁撞奶專用奶牛。」
姜什麼汁,撞什麼奶?
准提雖然聽不懂池火說的甜品,但是專用奶牛還是聽懂了,他面帶微笑,「這青牛乃是公牛,何來奶水一說。」
青牛,「我確實是母牛,只不過吃了黃棘才變成這副模樣。」
黃棘是生長在苦山的一種植物,女人吃了它就不會生孩子。如果是換做其他雌性生物,就是青牛現在這個樣子,變性了。
池火嘴角一抽,為了不被擠奶你還真是拼了。
准提微微一笑,「女身換作男身,想必受了不少苦。」
說完青牛頂著池火的手上下搖擺,覺得准提說的有道理。
池火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准提道,「來我西方可不用受苦,道友還是快快放手,莫要誤了青牛的前途。」
池火挺想放手的,問題這牛一直往她身後鑽,搞得像她不願放牛。
眼瞅准提的笑容逐漸燦爛,池火一個激靈,忙道,「道友且慢,此牛確實不是我的,可它是有主人的,正是三清之中的通天。」
見准提神色微變,池火連忙添柴加火,和准提扯起大道理來,「既然求不得,何苦強取豪奪。使之怨憎會,徒生煩惱。」
這段話池火自認說的很有逼格,同時不客氣警告准提,這牛是通天的,想要帶走還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三清一頓打。
准提神色一變再變,顯然被池火說動。低聲誦讀起佛偈,「如何無我無相,無欲無求?」
他似乎一下子看破,整個人都沉浸佛偈中,對池火拈花一笑,「是我魔怔了,不該強求青牛。」
池火洋洋得意,嘚瑟起自個嘴炮能力強。
「我觀道友與我西方有緣,可願隨我去西方修行。」
池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