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次日,祝萱就一直沒出門,卻在下午的時候,兩個人上門了。
「請問有什麼事?」隔著最外面的防盜門,祝萱就直接問他們,沒敢放人進來。
不過她仔細看看兩人的面相,眉目清正,如果不出意外,這輩子都不會作姦犯科,倒是其中一個男子父母宮明顯晦暗。
許扇反射性的露出一個笑容,道:「小姐姐你好,我叫許扇,他叫汪穹,昨天見識了小姐姐的英姿,所以特來拜會……」
祝萱嘴角一抽,目光再次放在汪穹身上,想了想,打開門,說:「有話直說吧,能幫我就幫。」
兩人一喜,走進來,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間,許扇腦子轉的快,當下更加覺得不靠譜了,對著好哥們使使眼色。
一代玄學大師,殺人都不見血的那種,這麼多年,居然還住這種房子?不是說太低端,只是玄學大師被人吹捧,物質上從不缺,就像上次汪家請的,啥也沒看好,也給了十萬出去。
汪穹躲開許扇的視線,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試一下的。
將兩人請到沙發上坐下,順手泡了茶:「茶葉一般,將就一下。」
「謝謝。」汪穹雙手接過,顯得十分拘束。
祝萱坐在另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汪穹放下茶杯,看著祝萱道:「我父親在一個月以前身體開始衰竭,去醫院檢查也沒有任何病,本以為是操勞過度,可是這段時間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反而身體的各項功能都在迅速退化,醫生說都已經和六七十歲的老人一樣了,前幾天請了一位大師,大師說他能力不夠,看不出來,昨天碰巧見了祝大師,希望大師能出手相助。」
他說的很誠懇,許扇聽得咋舌,從未見過如此謙遜的汪穹。
祝萱自然也感受到了,從聽到他的表述,她就大概猜出來了,應該是生機被人奪走導致的,只是具體方法她並不清楚。
「這種情況應該是生機被人奪走。」祝萱沉吟了一下,說:「我可以去看看,但是不能保證,而且我也是最近才懂這些的,你……別抱太大希望。」
汪穹連連點頭,站起身來,禮貌的詢問:「大師什麼時候方便?」
「現在就行,你開車來了吧?」祝萱看看時間,才兩點鐘,在祝爸下班之前到家應該沒問題。
「嗯,大師請。」
「大師挺年輕的,不知師承何處?」坐在車裡,許扇安靜不下來,尤其身旁是一個妙齡少女,還挺好看的,怎麼也不像那種神棍一樣的人物,因此充滿了好奇。
祝萱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並沒有惡意,當下心中的不悅之色減退,隨意的回了一句:「家師不在,也沒告訴我何門何派。」
「哦……好吧~」許扇只當她不想說,有點意興闌珊,忽然眼睛一亮,說:「那大師可否看看我的?」
祝萱道:「命都是越算越薄的,而且要我算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好說!」許扇拿出手機:「沒事,我就算這一次,大師,支付寶多少?我現在就付。給我算算我的另一半什麼時候到就行。」
「只算不改,一萬一次。」祝萱也不客氣,心中估算了一下他的能力,就報出價位,拿出手機,幾秒鐘后就收到到賬提示,她認真的看著面前的人。
「眼尾緋紅,桃花旺.盛,但紅中帶黑,都是爛桃花,正好擋住了你的紅鸞星,五萬塊,將你的爛桃花斬斷,你的正宮應該就快了。」祝萱挑眉,看向他,「要不要?」
許扇忙搖頭,他這麼風流的人,哪裡捨得收心,剛剛不過是實在想不到能算什麼,「不了,看來命中注定我要繼續過著單身貴族的生活,挺好的,挺好的……」
「行,你高興就好。」祝萱意味深長的說一句,今日因明日果,只希望以後他不要後悔。
其實應該說祝萱都看到他的另一半,而且那個女孩即將經歷一下不好的事情,如果兩人快點遇到,避開了這些,以後他的追妻之路會順暢很多,可是現在嘛……
許扇莫名覺得背後有點冷,忙將半開的車窗關好。
汪家離得不算遠,大半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是在高檔的別墅型小區裡面,車子一路開到門口,汪穹先請祝萱下車,然後將車鑰匙丟給許扇:「幫我去停一下車。」
一進去,祝萱就聞到淡淡的中藥味,看了眼汪穹,他面色有點忐忑,禮貌的在前方帶路。
「爸。」房門一打開,聽到響聲的汪父看過來,手中厚重的書籍掉在一旁,汪穹走過去幫他收好,看到哪一頁也做好記號。
「這是祝大師,大師,這是我爸爸。」
汪父眼神平靜,看面相,不過四十齣頭,眼尾下垂,慈眉善目,眼神沉著冷靜,還帶著幾分認命的無奈。
見到祝萱,也只是淡定的點點頭,「麻煩了。」
這一開口就明顯聽出聲音的沙啞,就像七老八十的老人,有氣無力的感覺,應該是喉部的器官也衰竭了。
「大師,我爸都快放棄了,您別見怪!」他怕自家爸爸這麼冷淡讓人不滿了,很奇怪,沒見到之前他還有點擔心這人是個繡花枕頭,可是見到真人了,他卻沒有一點懷疑,這個女孩絕對有能力。
祝萱不在意的搖搖頭,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的胸口,在那裡,她看到一股很細的乳白色氣體慢慢的從他身體里流出來,飄到窗外,不知去了哪裡。
「一個月前,你有沒有收到什麼東西?或者接觸到什麼人?」
目前還看不出具體的情況,在兩人思考的時候,祝萱又環顧了周圍,目光在房間角落的一個鼻煙壺上頓住了。
「我收到過一個鼻煙壺,不過這是我弟弟給的,我喜歡收集這些東西,大家都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就能收到一個品質不錯的鼻煙壺。」
雖然身體衰竭,但是記憶顯然沒有出錯,他排除掉多年都接觸的東西,見祝萱目光看到那裡,當下手不由得握緊,回答道。
他語氣雖然依舊淡定,但是祝萱還是聽出了些緊張,「親弟弟?」
「是的,同父同母。」他說完,想想又補充,「不過我是家裡唯一考到大學的,大學之後就出來.經商,賺了點錢,他一直在老家父母跟前,直到十幾年前,我穩定下來,才將他們接過來。」
「是這個鼻煙壺嗎?」祝萱道,煙灰色的鼻煙壺上泛著淡淡的黑色,偶爾中間閃過一絲金色,仔細看去,正好是一個符號。
「是的,這個……是不是有問題?」
「嗯,這個上面被人畫了符,裡面應該還刻有你的生辰八字,有這東西在,你的生機會源源不斷的流到畫符之人身體里,不過……具體是不是他本人,我也不知道,必須見面才看得出來。」
「大師,那怎麼解決呢?」汪穹在意的是父親的身體,聽了這話,臉上喜意上頭,忙問。
「給我準備硃砂,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