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一但宣布和南亞政府對抗龍刺立刻就會面對百倍，千倍的政府軍。更何況南亞政府到時候很可能藉助外部力量。到那是時候什麼高科技，陣地戰通通都沒用。唯一的求勝之道就是叢林做戰，利用南亞複雜的雨林地形和敵人進行周旋才是上上之策。「我有信心龍刺單兵作戰的能力絕對不輸於任何一支軍隊，我們需要的只是對叢林作戰的適應和經驗。所以我要求在六個月內龍刺隊員必須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附近的雨林就是他們的家。」

雖然不完全明白王偉的真實意圖但是高大個還是絕對服從這道命令，他已經決定從明天開始突擊隊的所有訓練全部在雨林中進行。

「光是這樣還不夠！不準攜帶任何乾糧進去，你們必須要學會在雨林里找到吃的。我的要求是在沒有任何補給的情況下讓你的突擊隊保持足夠的戰鬥力。」

高大個只是大聲的回答了一聲「是」就轉身退出了王偉的房間，五分鐘后高大個帶領龍刺的突擊分隊進入雨林。沒有乾糧，沒有炊具，甚至連宿營的帳篷都沒有。除了武器他們什麼都沒有帶，在高大個的口袋裡裝著一本異常陳舊的小冊子，上面寫著『論持久戰』。就算不明白王偉的真實意圖但是他已經隱約嗅到些氣息，龍刺很快將會面對一場堅苦卓絕的戰爭，而且在那場戰爭中龍刺將會處於絕對的弱勢。「聽我的命令，所有的人按照每五人一隊自由組合然後分散展開訓練。」

這是什麼樣的命令？沒五人一組？那麼指揮官由什麼人擔任？到底是誰和誰進行組合呢？一連串的問號很快佔據隊員呢們的腦袋。「自由組合的意思就是你們可以隨意的尋找自己的組員，只要是每五人一組就可以。至於指揮官也是由你們自己選定，或者你們也可以暫時不要指揮官，過幾天在推舉出合適的人選。」雖然一直認為叢林作戰只是旁門左道但是高大個的軍事知識卻不是蓋的，相關的知識根本就難不倒他。

在叢林中生存和作戰靠單人村是絕對不行的，但是小組人數過多又不利於隱蔽，高大個將每組的人數上限定為五人是因為那是能夠保持戰鬥力的最低人數。用這種方法進行分組待在一起的通常都是關係極為要好的朋友，高大個需要的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多餘的話我就不說拉，先進行兩個星期的野外求生訓練作為適應過程。你們必須自行解決叢林中的生活問題，除了必要的裝備外其他的一率交出來。記住，在這兩個星期內不準生火也不準使用你們的槍。」叢林里確實可以提供足夠的生存條件，但是不能生火和不能用槍卻有點強人所難的味道。不用槍很難捕捉到獵物而不準生火在意味著兩星期內必須過茹毛飲血的生活，在叢林里最好的選擇是吃肉類而不是吃素，因為很多野果都是有毒的。

一名才加入不久的新人疑惑道：「難道我們這兩個星期只能挖蚯蚓吃嗎？」

「我們的主食應該是野果偶爾也可以吃點蚯蚓打打牙祭。身邊頓時激起一陣燦笑聲，如果只是吃蚯蚓的話這次的訓練就太容易的。只要是稍微有點經驗的人都會知道他們要面對的威脅有多少，野獸，毒蟲，成群的水蛭，也許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就能導致發炎潰爛。要在這種狀況下保持戰鬥力並不是很難，但是要完全適應基本上不太可能，除非是世代生長在這裡的土著，否則沒什麼人敢說已經適應了這裡。

與此同時龍刺的常規部隊正式開始對臨海武裝組織的清繳，遵照王偉的要求他們選擇了消耗戰的方法。這樣做是為了讓南亞的政府誤認為是兩個組織產生的摩擦，繼而再將這種小規模的爭端擴大到地區之間。這樣做即可以避開政府的耳目光又能很好摔打隊伍。並且龍刺需要調動的人員數量也很少，受到叛軍的牽制龍刺真正可以調動的人馬並不多，但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之下張克依然沒有忘記隱藏實力，讓龍刺最精銳的突擊隊跑到雨林里去訓練一半是為了訓練一半則是為了隱藏實力。

再次踏上越南土地的我竟然產生一點莫名其妙的親切感，也許是因為這裡比南亞更加像中國。老鬼竟然親自趕來機場接我，這到是讓我受寵若驚。穿上戎裝的他顯得威武挺拔絲毫沒有頹態，又是個鋼鐵般的軍人啊。

「老哥哥，一段時間沒見你可是又胖了不少啊！」

「人老了就不愛運動，當然會胖咯。我現在最大的運動方式就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哈哈~~~~~。」男人都有這個嗜好，現在連我也受到他們的感染，談到女人的時候再也沒有無聊的感覺。

「床上床下都能稱王才是真英雄嗎，說起來我還真羨慕老哥你呢。」夢魂對這種話題似乎完全免疫看不出來她有任何反應。

為了抒發心中如火的熱情我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這是具有歷史意義的擁抱，它預示著亞洲兩個最大的走私集團正在走向合作的道路。在以前我們雖然也有過合作但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佔據南亞，前後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語。只要我們能夠親密的合作亞洲通往外部的走私途徑就可以全部壟斷在手，不誇張的說，如果沒有我們的同意任何人也別想從亞洲走私東西出去，連一顆沙子也休想。

為了讓我盡情的享受這次越南之旅老鬼沒有帶我去他的軍營。「就留在河內吧，我也很久沒有在這裡逗留了。」老鬼在河內擁有一所極其奢侈的別墅，在平時這裡總是空著，幾個工人負責日常的打掃和維護。這是個用象牙，珠寶和女人裝點起來的世界，只要是男人都會對這裡的設施嘆為觀止，用宮殿來形容這裡絲毫也不過分。

「怎麼樣？還算滿意嗎？你可是我的貴客，怠慢不得阿。」其實表情也知道我對這裡的環境非常滿意，老鬼雖然不喜歡炫耀但是開心之餘和我開起了玩笑。

「還會有人對這裡不滿意嗎？能有你這樣的老哥真的是福氣呀。」

「哈哈，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一年的時間老弟就已經風聲水起了。要是月舞還在就好了，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呀」

我這才想起老鬼並不知道月舞還沒有死，當時得知月舞遇難的消息后我在第二天就用電話通知了老鬼，但是後來月舞並沒有死的消息我卻忘記通知他了。沒有想到周琳的嘴居然嚴到這個程度來連老鬼這邊她也是隻字不露，看來黑道也有黑道的習慣，即使再好的關係沒有必要絕不多說一句。

我連忙將月舞的最新消息知會給老鬼，當他聽說月舞因禍得福治癒以前留下的宿疾竟然開心的再次抱住我。幾年的朝夕相處老鬼和月舞的關係情同父女，更何況月舞還曾經救過他的命。「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月舞可以得到幸福，要是我的女兒受到什麼委屈我可不答應。」

就算和月舞的感情再深老鬼也不會把那種關係帶到生意中來，所以他的話半真半假，無非是要表明他對月舞的重視而已。因為月舞的存在可以讓我們的關係更近一層，我含笑道：「還沒品嘗到甜頭就先被你降掉一輩，這樣算起來我不是很吃虧嗎，以後我又該怎麼稱呼你呢？」

「不管怎麼說我這個娘家人是做定了，如果你覺得吃虧的話不如我們結拜成兄弟怎麼樣？不會認為我這個老哥是在高攀你吧？」

結拜成兄弟？天啊，那可是我在高攀了。知識瞬間的驚詫我就立刻醒悟過來，老鬼提出這樣的請求對我來說絕對是天賜良機，我連忙附和「這可是老哥你自己說的，小弟我可是聽進去啦。」

老鬼立刻作出憤怒狀「什麼話？你以為老哥是在開玩笑嗎？三天後我們就正式結拜！」看得出來和我結拜是他已經決定了的事情，老鬼不是隨心所欲的人，也許在我來到越南以前他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因為我們的身份註定這絕對不是單純的結拜，至少代表著我們兩個勢力正式結成聯盟，在今後的很長時間裡彼此都會為這次的結拜調整發展的方向，亞洲境內的一流黑幫都會受到這種調整的影響。

在亞洲黑道來說我也算是站在顛峰上的人物，老鬼的尊貴地位更是不必說了。屆時亞太區絕大部分的黑道巨頭都將會聚在河內，到那個時候這裡將會變成一場小型的黑道高峰會議。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結拜的事情才會被安排在三天以後，對於我們來說結拜即是目的更加是手段，無論是老鬼還是我都希望用最快的時間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

「晚上在這裡舉行個小型的碗宴，到時候我找一些政界的朋友來充充門面。」以老鬼今時今日的地位確實不需要再親自過問什麼事情，所以他乾脆整天和我泡在一起。

『吃不完的宴會，玩不盡的女人。』這難道就是老鬼的生活嗎？除掉軍裝的他無論怎麼看都很難和黑幫或者軍隊聯繫在一起，在我看來老鬼更像是一名政客。

無論黑幫還是軍隊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掌握權利，這和那些站在演講台上夸夸其談騙取選票的政客並沒有什麼不同。利用權利獲取利潤才是商人的最高境界，而現在我手中握著的權利和財富卻完全不成正比，把權利換成錢是我必修的課程。這些知識在書本上永遠不可能學到而且根據環境的不同也沒有統一的模式，要掌握它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進行摸索。

由於對越南語不是很熟悉我只得跟在老鬼的身後由他為我做著介紹，做為他的准兄弟我必須熟識這些越南的權貴。同時我也在感嘆老鬼的實力，作為老牌的黑道巨孽他擁有深厚的根基，這些根基在關鍵時刻能夠幫助他很輕鬆的度過難關。

所謂的根基說白了也就是千絲萬屢的關係，這些關係有些是機緣巧合之下互相認識，比如說我和老鬼的關係，還有和周琳的關係都是出於巧合，但是更多的卻是通過各種不同形式的聚會互相認識，然後在合作中慢慢增進感情。

這些大大小小的酒會通常都帶有功利的性質，身份和地位就是這場遊戲的入場券。像我這樣只是簡單的做過介紹后就不再聯繫根本起不到建立關係的效果，說得直接點我是在浪費機會和時間。

直到離開酒會後我還在思索自己的不足，自從斧頭幫成立的那天起先是有王飛幫我打理幫會的事物，遇到馮老大以後火槍隊開始真正的轉變成黑勢力，並有了質的飛躍。但是真正的起步卻是在遇到王偉以後，老鬼的出現為我提供了絕佳的機會而周琳才是真正將我推向顛峰的助力，一路走來雖然也幾次面臨險境但是卻有驚無險。任何一個三流黑幫的老大有我這樣的運氣也會出人頭地，但是人的成功不能總是靠運氣。隨著鐵血盟越一步一步的登上黑道顛峰運氣也似乎正在離我而去，也許這根本不是運氣而是我的宿命，現在的我必須站出來為兄弟們做些事情，這些事情是我作為老大應盡的義務。

有很多事情王偉和王飛永遠不可能代替我，他們可以替我去流血卻不能代替我做老大。以我現在對老大的理解就是在兄弟們灑血的同時承擔起責任的人。

從宴會歸來后我婉拒了古拉安排的女人，現在的我需要時間思考。在房間里我見到了夢魂，她因為不喜歡那種場合所以留下來等我。「我在進行一場豪賭，要麼風光無限要麼粉身碎骨。有沒有後悔跟著我？」回來的時候和老鬼喝了很多酒所以總想說點什麼。

「你的豪賭只是剛剛開始而已，除非自動放棄南亞否則你的一生都將是豪賭。」夢魂慧眼如炬。當初文森為了能保住自己在南亞的地位不惜重金聘請她，結果還是在劫難逃。

「我是不會放棄南亞的，無論我，鐵血盟還是龍刺那裡都是最後的方舟。如果不能在那裡稱王所有的一切都將會結束。」鐵血盟裡面至少有三個人很清楚這一點，王偉，莫測和我都已經做好背水一戰的打算。黑道是一條不歸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辦法回頭，其實在我門插足東海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回不了頭了。

「既然知道是九死一生為什麼不選擇退一步呢？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叫做退一步則海闊天空嗎？」

「退一步？談何容易。就算我可以放棄現在的一切隱姓埋名，鐵血盟的兄弟怎麼辦？龍刺又能退到哪裡？我現在能做的只有不斷的往前走。」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是不是人到了這種地步都會充滿豪氣？即使是用鐵血盟和龍刺所有兄弟的鮮血做賭注我也再所不惜，不知道在我真正面臨那一天的時候是不是會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