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5章
此為防盜章,購買比例不夠的小天使,請耐心等待初白無聊的在車內打了個滾,一片陰影籠罩下來,罩住了它。
有人站在車外,透過車窗在打量它。
它懶洋洋的抬眼,是個男人,同樣的黑色正裝三件套,卻穿出了和陸年完全不同的感覺。此刻他正低垂著頭,看著它。
是剛才晚宴廳內和它對上視線的男人。
看什麼看,沒見過貓嗎?
小奶喵又滾了下,張嘴打了個呵欠。
楚恆之隔著車窗看了小奶喵好一會兒,突然伸手貼上車窗,低低的喊了一句:「初白?」
他的聲音很悅耳,帶著一種讓人眷戀的溫暖。小奶喵覺得整個心臟突然收緊了一下,有點悶痛。
它抬起爪爪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好半響,才嫌棄的撇嘴。
剛才陸家主在晚宴大廳內說了它的名字,現在是個人都能隨便喊它的名字了。
「陸大少的貓,竟然起名叫初白。」
楚恆之緩緩俯身,似乎想要將車內的小奶喵看清楚。
那樣子,簡直就像是想要將小奶喵抓出來,仔細端詳一般。他的眼睛很漂亮,看著初白時,卻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
「你怎麼能叫初白呢,一點都不像,一點都不配,沾污了這個名字,還是早點死了的好。」
看的越久,他的聲音越平淡如水,神色自然的彷彿只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車內的初白眯眼,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等它想明白,忽然看見外面的男人將手握拳,陡然用力砸向車窗玻璃,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楚恆之這一下沒有留力,一拳砸出去,指骨關節處甚至破了皮。
他看了一眼,將手放到唇邊,伸舌舔了舔破口的地方,輕笑:「還是防彈玻璃,陸大少這麼怕死么。」
說著,他彷彿毫不在意防彈玻璃的堅固度,繼續一下一下用拳頭砸著車窗。每砸一下,他手上的傷口就多了一分,就連車窗上都開始留下血印子。
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直緊盯著裡面的小奶喵。
初白愣了,看外面的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防彈玻璃的牢固度,怎麼可能是赤手空拳就能打碎的。而且因為這男人的舉動,觸碰了車子內的自動警戒系統,從剛才開始就『嗶嗶嗶』的響個不停,想必不一會兒就會有人來。
可他渾然不在意,明明是衣冠楚楚的模樣,行為卻如此詭異。
『咔啦』一聲,隨著楚恆之又一下的強力猛擊,放防彈玻璃上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紋。
他神色愉悅的彎了彎唇:「嘛,陸大少這車窗玻璃質量不行啊,我之後會記得給他推薦一款更好的。」
車內的初白盯著那裂紋,視線緩緩移到男人臉上。
現在要是還不明白,它就是個蠢的。
這人,顯然也是特殊圈子裡的。起碼這種力道,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
這一拳的力度,都能打死牛了。
彷彿知道小奶喵在想什麼,楚恆之笑眯眯的彎腰湊近,「怕嗎?別怕啊,我就是個普通人,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伴隨著他的聲音,是他再次擊打車窗玻璃的一拳。
這一次,車窗玻璃從那一小條裂紋處擴散開來,呈蛛網狀碎裂成小塊。
顯然,要不了多久,這玻璃就無法攔住他了。
初白蹲在座椅上,想著一會兒要怎麼從男人手裡脫身。
就在這時,遠處原來一陣騷動,是酒店方發現了這裡的異動,派了人尋了過來。
楚恆之抬眼判斷了一下時間差,這個距離,那邊的人用不了兩分鐘就會趕到。
「真沒辦法,本來不想這麼粗暴的。」
他的聲音很輕柔,再一次出拳的力道陡然增大。這一下,車窗玻璃終於不堪重負的碎裂開一個洞,玻璃渣子飛濺的到處都是。
車內的初白堪堪躲過幾片飛濺的玻璃渣,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扣住了喉嚨,直接將它從車內拽了出來。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它忽然渾身不能動,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甚至就連神智都無法保持清醒。
最後一眼的印象是,它被男人拎著,上了一輛陌生的跑車。
*
晚宴廳內,陸莫掛著謙和的笑容應對完,和陸二爺打了個招呼,拉著陸筠去了僻靜的陽台。
接下來是陸家主和陸年的專場,他不想呆在裡面看眾人對陸年的吹捧。
這裡是晚宴廳外側,露天的陽台很寬敞,不會被人偷聽的位置,一眼能看到頭。
陸莫扯著陸筠走到陽台外側,才鬆開手,冷著臉問:「你對陸年,起了什麼心思?」
「我……」陸筠眼神飄忽,臉頰紅暈。
見她這樣,陸莫心裡一沉,知道不是自己想多了。心底湧起一股憤怒,陸年,又是陸年。怎麼人人都覺得陸年好,哪怕是他們家的養女,都被陸年迷了心竅!
見陸莫沒說話,陸筠怯生生的解釋:「哥,如果我能嫁給陸年,那陸家那邊的消息我們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陸莫看了她一眼,見她一副嚇壞了的模樣,小臉煞白。
他的神色稍微軟下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雖然你是我們家收養的,但不必為了這個家做到如此地步。是不是爸爸暗示你這樣想的?沒必要,陸年那一家子,可不是那麼好相處的。」
「哥,不是的,是我自己……」陸筠咬了咬唇,眼神閃爍。
「好了,你不用想那麼多。陸年一個活不長久的病秧子,沒必要讓你將後半生賠進去。你放心,你的事情我會讓母親做主,給你挑一個門當戶對的結婚。就算你是收養,那也是我們家的女兒,不會委屈你的。」
「哥。」
見她還要辯駁,陸莫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我說了,你的未來會讓母親替你安排好,不會虧待你。你要是還盯著陸年不放,就別怪我不客氣。」
陸筠被嚇到了,她沒想到自己盤算好的事竟然無法說服陸莫。在她的預想中,只要她搬出一切都是為了陸莫好,就算嫁給陸年也是為了陸莫鋪路。
只要這一條有一丁點能成為現實的可能,她那個名義上的養父,血緣上的父親,陸建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她送給陸年。
可現在,竟然在陸莫這裡碰了壁。
陸筠咬了咬唇,思考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難道陸莫真的是個為她考慮的好哥哥?
她哪裡知道,在陸莫看來,他厭惡一切喜愛陸年的存在,想要接近陸年的人,喜歡陸年的人,他都討厭。更何況是他自己身邊的人,掛著他妹妹的名頭,卻想要嫁給陸年。
開什麼玩笑,這和直接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別。
所以對於陸筠的心思,陸莫何止是不喜,要不是看在她一貫很乖巧的份上,他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陸莫冷著臉想著,果然不是親生,就連心都開始向著外人了。
突然,晚宴廳傳來一陣騷動,過了幾秒,陽台的側門被推開,陸二爺臉上帶著喜色站在門邊道:「陸莫,進來主持大局。」
陸莫一愣,接下來的發表致詞都是陸家主和陸年的事,這是慣例,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徵。有這兩人在,就永遠都輪不到他。
可現在……
見陸二爺不像是在開玩笑,陸莫快步走過去,低聲問:「這是?」
陸二爺毫不掩飾自己的喜色,挑眉哈哈大笑:「你小子的運勢到了,怎麼都擋不住。上台可要好好表現,撐起大局,讓帝都的人看看,陸家可不是只有一個陸年。」
說著,他壓低聲音補了一句:「陸年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剛才沖了出去。陸軍華攔都沒攔住,現在人已經沒影了,只能讓你上了。」
陸年為什麼突然發瘋,陸二爺絲毫不關注,他甚至覺得走得好。每年晚宴,除了陸家主致詞之外,還需要陸家小輩代表,也是下一代繼承人致詞。
往年都是由陸年來,結果今天陸年抽風跑了,那這致詞人自然就由陸莫頂上了。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機會,表現的出彩的話,能讓圈子內一些大佬刮目相看。
再加上陸年不靠譜的對比,這下外界一些勢力該知道支持誰了吧。以後陸莫走出去,份量自然也就不同了。
陸莫心領神會,因為陸筠而冷沉的神色終於舒緩,他微笑點頭:「二爺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陸二爺笑著拍拍他,一老一少相伴著往晚宴廳內走。
至於身後的陸筠,這兩人沒一個想起來。不過是個養女,誰會放在心上。
而對陸年的舉動,陸莫到是多了一絲懷疑,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對陸年來說比致詞更重要的,生怕晚了一步就會徹底失去的……
*
陸家就是其中的翹楚,還是極其富貴顯赫的一支。
據說陸家祖上在建國前就是大富商,建國那會出錢出力出人,政治態度十分正確。雖然在動蕩年代也吃了點苦,但根正苗紅,沒受太大損失的挺了過來,到了現在是這四九城裡赫赫有名的家族。
陸家的分支不少,但主支這一脈很神奇的代代單傳。因為每一代就這一個單蹦蹦,所以陸家上下都看的很重。
這一代陸家的家主結婚很早,卻一直到了三十多了才有了兒子。本來陸家主都有點絕望了,打算實在不行的話,就從旁支過繼過來一個。
結果一直等到三十五歲時,他的妻子終於懷上了,一脈單傳懷上的果然是個兒子。
這讓陸家主欣喜不已,據說聽到老婆懷孕那天,他扔下洽談到一半的大筆生意,氣得合作夥伴砸牆,就這樣光棍的跑回了陸家。
雖然當天損失了一大筆生意,但自從老婆懷孕后,陸家的生意做得特別順,那段時間經常能聽到陸家主逢人便說。
「我兒子一定是個有福氣的。」
結果等分娩之後,醫生告訴他,他兒子早產,先天體弱,恐怕就算精細的養,也很難活到成年。
陸家主心裡咯噔一下,看過兒子后,也知道醫生沒誇大。不過這先天體弱並不是因為早產,而是陸家血脈的緣故。
陸家之所以能混到現在可以在四九城橫著走,不僅僅是因為當初出錢出力出人,站對了位置。更重要的是,陸家血脈屬於有特殊能力的那種。
比如:優於常人的五感和身體素質。
再比如:有的陸家人還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擁有普通人難以置信的力量之類的等等。
因為這特殊的血脈,陸家人大多分佈在國家各個重要部門。一般身體素質和五感強化優異的,大多是進了部隊和地方上的特殊部門。
能力更強的,都在龍組裡,那是國家秘密組織,專門針對普通部門無法解決的問題。
因為陸家這特殊的血脈,暗地裡幫上頭解決了不少事,所以陸家的地位很特殊。表面上是做生意的富商,內里其實是上頭倚重的一把刀。
知道陸家真正底細的人並不多,但每一個知道內情的,都分量十足。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秘密,包括很多隱秘神奇的存在,都是只有站在足夠的高度,才有資格知道的事。
陸家主打眼一看就知道兒子的問題在哪裡,他們主支一脈單傳的血脈自然是族裡最強大的。而他兒子這血脈力量估計是陸家截至目前為止最厲害的,但也因為這力量太過強大,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才會讓兒子看起來像是先天體弱,養不活的樣子。
這狀況,讓陸家主很發愁,也讓陸家某些人起了心思。
……
陸家主之前一直沒兒子,其他人想著也許是陸夫人不能生呢,為了攀陸家的關係,沒少往陸家主這裡塞女人,陸家旁支里也有人塞了。
陸家主那會年輕氣盛,一次兩次三次抵抗住誘惑了,四次五次六次終究還是有那麼一兩回推了其他女人。
那些女人不清楚陸家真正的底蘊,但光看在陸家的財力上,都拼了命的討好。
就這樣,陸家主身邊留下了一兩個女人,他也想過,如果能生齣兒子,那就是他陸家的單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