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難纏的小舅子
整個徽州大營的人都知道,敖辛如今已是安陵王的王妃。
安陵王新易了主,現在的安陵王便是曾經遺失的蘇家一脈,所有人都以為他早已經死了,沒想到卻潛伏多年,一舉將金陵拿下。
據說,現在的安陵王的母家與威遠侯故去的夫人的母家,實為一家。
難怪兩家會聯兵,並且結了姻親,往後更是親上加親。
蘇昀的模樣對於徽州的三軍來說,並不陌生。只不過曾經的敖家二公子聽說是戰死了,他如今認祖歸宗已經不姓敖,但也無法阻止徽州三軍對他的崇敬之心。
莫說他曾是敖家二公子,光是他在北疆一統北軍,消滅了北疆最大的諸侯王,與魏軍和前安陵王軍相持甚久而不敗,就足以令人心悅誠服。
聽說敖辛他們要來,軍中早已備好了營帳,給樓家兄妹和敖辛、蘇昀歇息。
樓家兄妹先下去安頓了,敖辛同姚如玉相攜著進帳說話。
這營帳裡面相當寬敞,除了不是砌起來的房子,裡面的擺設與家中無異。
姚如玉自打上次被俘以後,回來便一直住在軍中,再加上照顧威遠侯的身體,她在軍中已相當熟悉。
阿生跟著軍營里的武將叔伯們混,在那些將領們中間受歡迎得很。
眼下姚如玉準備的營帳里,屏風床榻、桌案茶几等應有盡有,屏風后還有沐浴用的浴桶。
床榻也布置得十分柔軟,衾被乾淨,區別于軍營里那些堅硬的木板床。
蘇昀在與威遠侯談正事,敖辛本也想去看看威遠侯的情況,但聽姚如玉說他如今已恢復八九了,便放下心來。
姚如玉卻一直放心不下,眼下拉著敖辛問道:「我聽說在南陽的時候,你不願意與他拜堂?」
這個他,自然是指蘇昀。
敖辛低著頭,有些窘然,道:「當時心裡很亂,喜堂內外到處都是屍體血腥,哪個正常人願意那樣與他拜堂。」
姚如玉瞭然,道:「你們那麼久沒見面,重逢之際心裡不確定,實屬正常。那後來呢,在金陵他待你可好?」
敖辛點點頭,輕聲應道:「他待我很好。」
「那我便放心了。」姚如玉憐愛地摸摸她的頭,「丫頭吃了許多苦,受了許多委屈,娘自恨不能代替你受那些,好在往後,有人把你捧在手心,那虎狼之人,定會將你護得周全,怕是別人多看一眼都不行,更別說多碰一下。」
后蘇昀回來,姚如玉便也適時地離開了。
畢竟這營帳不是單獨給敖辛一個人準備的,而是她和蘇昀兩人共居的。
見了姚如玉,蘇昀對她也禮遇尊敬有加,口上依然喚她一聲「母親」,只不過現在成了岳母。
姚如玉點點頭,對於他和敖辛終成眷屬,姚如玉除了祝福,對他也沒什麼意見,只道:「路途勞累,你們好好歇息吧。」
但是阿生這個小傢伙,卻不是個省油的燈。姚如玉叫他不走,敖辛樂意他在帳中玩,便讓他留了下來。
他是第一次見到蘇昀,蘇昀也是第一次見到他。
這個三四歲的娃娃,生得唇紅齒白,十分漂亮。彼時他一看見蘇昀朝敖辛走來,小臉上便生起一股警覺和戒備,矮矮糯糯的身子擋在了敖辛面前。
生怕這個高高大大的男子跟他搶長姐。
阿生眼神明亮,仰著小腦袋望著蘇昀,也不顯怯懦。
一大一小兩個在帳中對峙片刻。
蘇昀只淡淡看著他,不辨喜怒。
還是阿生先開了口,說道:「聽說是你把我長姐搶了去,要強迫她成親是不是?」
蘇昀道:「我們已經成親了。」
阿生一臉嚴肅道:「搶來的不算!她是我的長姐,你不許搶!」
阿生把他攔住,就是不讓他過來。
蘇昀斜挑了一下眉,道:「與我成親后,她依然是你的長姐,沒人跟你搶。」
阿生氣鼓鼓道:「那你出去,今晚我要和長姐一起睡!」
敖辛揉了揉額角:「……」以前在侯府帶阿生的時候,阿生時常跟著敖辛睡。
她覺得好笑又溫暖,沒想到現在他竟然要跟蘇昀搶位置……
蘇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這可能不行。」
阿生還沒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高高地離地。他睜大著黑白分明的眼,巴巴地看著蘇昀毫不費力地直接把他拎起來,轉身把他放在了背後去。
然後他就不能夠再擋住蘇昀的去路了,蘇昀若無其事地朝敖辛走去。
阿生小拳緊握,心裡憤憤然。
他長姐好不容易回來了,結果卻帶著這麼一個礙眼又討厭的傢伙。
以至於後來,阿生對將領叔伯們調兵騎馬全無興趣,他隨時都警惕地出現在敖辛身邊,防著蘇昀。
大家坐在一桌用飯的時候,阿生也要插在蘇昀和敖辛中間……吃得津津有味。
敖辛自然是千百個疼愛這個小弟弟,膳桌上不好說,用完飯後出來,她討好地對蘇昀笑笑,道:「阿生是跟著我長大的,你不要跟他計較。」
蘇昀低頭看她,亦回以一笑,道:「怎麼會,他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我不會跟他計較的。」
他笑得十分和善,真是一副兄友弟恭、心懷大度的樣子,卻不知怎的,讓敖辛心裡發毛。
夜裡巡視了一圈,權當是散步。然後蘇昀便攜了敖辛回帳歇息。
洗漱過後躺上床,他便翻身壓了過來,霸道又強硬地吻她,手上摸索著挑開她的衣帶。
床帳輕晃,敖辛偏頭躲閃,手也推拒,可掙不過他力氣大,沒多久便氣喘吁吁,又嗔又羞道:「別鬧,這是軍營……」
蘇昀低低回應她道:「徽州的軍營與蘇家的軍營不一樣么。」
意思是,之前在軍營里,他們也這樣過。
那濕熱的吻落在她肌膚上,她張口輕喘道:「不一樣……軍中有我爹娘……嗯,他們隔得不遠……」
後來沒再有她說話的機會,蘇昀扯掉了她的底裙,敖辛躲閃不及,便被他握緊了腰肢,就著她濕潤的身子,沉身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