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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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靖的聲音低沉又溫柔:「你要知道,你什麼都會有,所以老天才會先給你磨難。
……就像,有一句諺語說,Fatewhisperstothewarrior,『Youcannotwithstandthestorm』。」
奚溫伶喜歡聽他說話的聲音,沙啞著嗓子,又很奇怪地充滿力量。
「andthewarriorwhispersback,『Iamthestorm』。」
命運對勇士低聲,你無法抵禦風暴。
勇士回應,我即是風暴。
她感受到了這份強悍,與洒脫。
「真好,我喜歡這句話。」
「那是你對我說過的話。」
秦方靖說著,連自己也感到了一絲驚訝。
從沒想過他們兩人的位置有一天會互換,他從沒有過這樣安慰人的經驗。
也正是這樣錯位的體會,才讓他頓時意識到了,她的堅定和睿智,與他想象中的當真一致,甚至是更了不起。
「以前是我倒追你的吧,為什麼你一直不接受?」
秦方靖看著她,眼神溫潤而柔和:「我從來沒有遇見過你這樣的人,也沒想過要和什麼人在一起,愛情這種東西我想也沒想過。幸好你沒放棄,讓我了解到自己有多愚蠢,我就向你求婚了,要一輩子把你綁在身邊,不可能再放你走了。」
奚溫伶能感覺得到,儘管他對自己體貼,可對其他的人與物,沒什麼太多的感情。
「我之前說過,你的『失憶』很可能就是心理防禦機製作用產生的,也會有持續性心境障礙,你害怕無可厚非。溫伶,大家都會關心你、愛你,就算無法恢復記憶,這種感情也不會改變。」
「那萬一我不能再拍照了呢?再也拍不出那麼好看的作品……」
「那是這個世界的損失,但不管你做什麼,我相信你都能做的非常棒。」
奚溫伶淺笑著,推了他一下,兩人稍微保持了一些距離。
「說的什麼話,你當是在哄五歲的小女孩啊?」
「難道不是?那天你媽還問你,現在覺得喜歡爸爸多一點,還是喜歡她……」
聽到這句話,她撲哧一下,徹底破涕而笑了。
「對啊我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我媽還問我這種問題,真的是。」
秦方靖上前一步,讓她依偎著自己。
奚溫伶穿著一條羅紋針織的深藍連衣裙,飾邊用了較深的色調,產生撞色效果,腰間是灣藍的同質地腰帶,正面配有紐扣,眼前的整個人看著柔若無骨。
兩人肌膚相觸,她像被誘惑了,不知怎麼的就摟住了他的脖子,對著男人的唇親了一下。
感受了她的回吻,秦方靖更覺得難以止息那股邪=火,他無意間發現她棗紅色的耳垂,低笑著,向前一步將人抵在牆前。
「網上杜撰的那些消息我也看到了,還說採訪過醫院的醫生護士,大多是無稽之談。那些有眼見的業內人士不會輕易相信。」
恐怕這些平台上面的水軍到底該跟誰姓的,還沒捋清呢,只不過他倆是隱婚,所以他們才不知道奚溫伶的身後是秦家。
奚溫伶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放緩呼吸,渾身都在發軟。
秦方靖繼續說:「有些關係特別近的,知道我和你的婚事,就由我去打發。」
「不必的,是我公司的事,應該讓我扛。」
「我是你公司最大的股東,你要是業績差,我也受影響。」
他說完,在她額頭親了一口,剛要轉身走開,被奚溫伶扯住了胸前的領帶。
她的眸光微閃,側偏著頭,還帶一些模特的天生鏡頭感,有種慵懶、苦澀和曖昧混雜的氣質,別說是男人看了受不了,就連女人也會斐然心動。
「不要走吧。」
「……」
奚溫伶聲音暖潤,只是平時端著老闆的架子,說話刻意壓低嗓子,帶著冰渣,此時卻甜到骨子裡,僅僅不費吹灰之力的三個字,再加一個語氣詞,將他維持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斷。
秦方靖低頭索吻,動作並不溫柔,卻能讓她感到一種呵護與寵溺。
要是認真去想,這一刻他們等同於重新開始,這就是她的另一個「第一次」。
秦方靖想著是否該溫柔一些,久曠未滿的身體根本不讓他放慢步調。
兩人纏到一塊,他瘋狂的想要吸=吮和汲=取她身上的甜美,呼吸相融,男人沿著她雙唇的形狀,一點一點地摩擦,不大的空間滿溢著煽情。
「我回家之前,已經讓公司去網上處理你的事了。」
他的指尖伸入衣服,在她身上揉捏著,另一隻手抬起她的,身子緊密貼合。
「先把那些謠言刪了,再清理場子。」
「嗯……我覺得可以。」
奚溫伶被一種深不見底的氣場誘惑,她曾經被這樣吸引過,也經歷過,即便大腦的記憶喪失,身體也產生共鳴。
他的溫謙,神秘和某種不經意透出的防範,就是這麼不住地吸引她,讓人想要親吻和擁抱。
腦袋昏漲漲的,根本沒法思考了……
更衣室的房門半掩,樓道口有腳步聲靠近。
秦方靖停了動作,聽見韋斯萊在走廊外請示:「秦先生、秦太太,解心寧小姐來看太太了。」
他輕笑了一下,「真該把你這個朋友和奚溫寧一塊送去美國。」語氣聽不出是認真還是玩笑。
奚溫伶愣了一下,急忙將身上的衣服拉扯好。
一時誰也沒說話,滿室只餘下仍未散去的微漾情=潮。
**
兩人下樓的時候,解心寧端坐在沙發上,喝著盛在華麗瓷器里的錫蘭紅茶。
看見他們過來了,她覷了一眼,登時就有點明白了。
不愧是奚總,厲害厲害,失憶了都能這麼快重新好上?
溫伶嘴角微揚,看向幾米之外的年輕女孩。
漆黑柔順的長發似一匹綢緞,卷翹的睫毛不時忽閃,眉眼乖巧伶俐,有種出生大戶人家的溫雅恬淡,偏偏穿一件黑色夾克,搭破洞的牛仔褲,反差萌沖淡了幾分古典的氣質。
「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好周末一起看電影。」
解心寧從沙發起身,走到她邊上,過來抱了抱:「想你了,不行嗎?」
奚溫伶一笑,與這姑娘的肢體互動並不讓人討厭。
傭人為他們添上兩杯紅茶,秦方靖端了一杯遞到溫伶的面前,她接過來,感覺到男人手掌的溫熱,忽然變得有些眷戀這份關心。
三人坐著聊了幾句,秦方靖對她的朋友也很友善。
解心寧和冷杉檢察官都念得一個高中,一個是溫伶的高中同學,一個是學長。
她家裡有點底子,書香門第還出過幾位頗有權勢的軍-官,早先從北京搬來S市,與溫伶一起學了設計,如今創出一個衣服品牌,也和別人合作美妝。
今晚,解心寧也是擔心好朋友,才會特意跑這一趟,現在見著了人,知道她即便這樣沒被閑言碎語影響,才算安心。
喝了口茶,還忍不住感慨:「轉眼你都是秦總的老婆了,當初你在酒吧和我們吐苦水的日子,好像在昨天。」
「哦?我吐槽秦方靖了?」
心寧也算看著他們兩個一路從相識到步入婚姻的,即便如此,很多細節,她至今都覺得諱莫如深。
……
當初,秦方靖連一個微信的好友位都不給她,約他吃飯也被當場拒絕,奚溫伶回頭就把這事兒告訴了好友。
「這男人很會裝,特別喜歡偽裝他的真實情緒。看著是個冷淡人,又很究竟分寸……太講究了。但他對我的反應很真實,很像發自內心的一種情緒,這不就更奇怪了?」
奚溫伶煞有其事地分析給她聽:「說明他根本沒法抗拒對我的感覺。」
脾氣一向溫軟的解心寧都忍不住拿她開涮:「我看,是沒法抗拒對你的討厭吧?」
「是不是真的『討厭』,還很難說啊。」奚溫伶挑了挑眉,「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什麼叫禁慾系?不就是一邊給你講人生大道理,一邊在床上睡你。」
正如溫伶所言,那晚在「圍爐」,秦方靖竟真的赴約了。
她站在明灣的月光下,安靜地聽著蟬鳴,賞著月光,也沒等多久,那男人穿了一身休閑的黑襯衫,姍姍來遲。
他像是一個隔岸觀火的旁觀者,緩步向她走來。
總之他來了,她就覺得高興。
所以才會有一種感覺,叫做乍見之歡吧。
奚溫伶得意洋洋地哂笑,故意把那一絲忐忑不安給掩去了。
「你不是說沒空嘛,秦教授。」
秦方靖一手插在口袋,眉宇清淡,看她:「怕你一直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