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初代首領
此為防盜章自從少年出現以後,兩個從者之間的氣氛越發古怪,他覺得lancer似乎知道saber的身份,卻又在試探著什麼,兩個人方才的交鋒都有所保留。
男人不禁咬緊了唇,那個傻瓜,完美的錯失了打敗saber的機會。
「什麼好久不見,哼,擅自闖進來真是你的風格!如果被碰巧撕成碎片,就怪你自己莽撞吧!」肯尼斯繼續開口道,雖然被叫破名字,卻也不打算從藏身之處顯出。
藤丸立香抬起手衝上方招了招手,他相信肯尼斯能看見,「抱歉啊阿其波盧德老師,但是我也是被迫的。」
隨著這個動作,他那被拷在一起的雙手畢露無疑。
「御……」阿爾托莉雅口中的稱呼隨著少年的搖頭而頓住,轉而對他行了一禮,「失禮了。」
手起劍落,手銬被一分為二,哐當落地。
衛宮切嗣在狙擊鏡里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不禁咬牙,「那個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僅僅是從者之間的戰鬥的話,沒有必要牽扯到別人。」身姿俊秀的騎士王對夜空質問道,「不管是誰,這種小人所為我等奉行的騎士之道絕不容忍!」
衛宮·小人·切嗣:……
早說了他比較適合Assassin了吧!?他果然和那種萬事講求堂堂正正的騎士合不來!
「御……沒想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您。」迪爾姆德也收起了自己的雙槍,單膝著地行了莊重的禮節。
藤丸立香活動了下手腕,正要出聲就被打斷了。
「lancer你到底在做什麼!趕緊把那個小鬼趕出去,如果他反抗的話允許你殺掉他,這是戰場不是你的遊樂園。」
肯尼斯的命令二度傳來,可迪爾姆德卻一動不動,「我做不到,我的主人。我對你的忠心沒有半分虛假,但並非只有我一人,那邊的騎士王也無法向他揮劍!」
他這樣的說法鎮住了所有正在關注這裡的御主,不由得對少年的身份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透過Assassin的眼睛監視這裡的神父眼中終於多了一份興趣,另外一端也傳來了遠坂家主的詢問,「綺禮,對於那個少年,Assassin知道什麼?」
「saber……」愛麗絲菲爾小聲問道,「那個少年,你認識嗎?」
「是。」騎士王答道,眼中有舊日的歲月結成的星辰,正在熠熠生輝。
肯尼斯勃然大怒,「那你告訴我,我的學生藤丸立香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你這麼維護?」
那是——
「能夠統御諸多英靈的不可思議的御主,即便是身居冠位的英靈也能毫不費力的納入麾下!」
「吾等永遠的盟友,聖劍與其同在!」
「掌握了命運的天運,為惡所虐卻能貫穿善心,擁有高潔靈魂者,也是吾等決意侍奉之人!」
侍奉之人嗎……?
藤丸立香牽起了唇角,如果是真的話,那當時切斷了契約的又是誰呢?
十指之間彷彿還存在著那黏膩的感覺,是瑪修的血。
面對那樣絕望的境地,明明好不容易才獲得了健康身體的她毅然擋在了自己面前,艷麗到刺眼的紅色,鋪散在他身體各處。
張開雙臂保護他的那個女孩子,有如展翅朝死亡飛翔的鳥兒,知道自己的結局依然還是微笑的接受了。
可他接受不了啊!
「但是那種存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愛麗絲菲爾從騎士王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不一般的分量,她的指甲陷入了手掌中,原本飄忽不定的聖杯歸屬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切嗣,他的悲願還能夠實現嗎……
藤丸立香閉上眼眸調整了片刻情緒,接著擺了擺手,依舊是以前迦勒底的那副謙遜模樣,「別聽他們那麼講,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末了又補充了句,「稱我為三流魔術師也沒錯啦……」
誰信你啊。
眾御主的心聲不過如此。
衛宮切嗣對無線電吩咐道:「舞彌,放棄監視Assassin和肯尼斯,確認一下有沒有其他從者在這裡。」
「夫人那邊……」
「有我在,我會讓saber帶著愛麗撤退。」
發布完指令,男人的視線重新回到場地中央,黑髮藍瞳的少年正在和從者們說著什麼,氣氛融洽到詭譎的程度。
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年紀就能夠驅使眾多英靈,那種怪物,他可沒見過啊。
假若他也是御主的話……
衛宮切嗣想到了這個頗為可怕的可能性,他有些後悔沒有選擇先問出情報,但少年的手背上光潔如初,沒有令咒的痕迹,這暫且對這屆聖杯戰爭的全體御主來說是個勸慰人心的好消息。
他抬起手,令咒中的一道漂浮至空中,「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saber立刻帶著愛麗撤退。」
阿爾托莉雅的退場出乎藤丸立香的預料,但仔細思考的話,也能明白衛宮切嗣心裡在想著什麼。
以他和騎士王的羈絆程度來說,男人這樣的命令她多半是會違抗的,只有令咒這種強力執行力才可能約束她。
那方思緒尚未停止,電光火石之間,響亮的落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眾目睽睽之下,由兩頭威武雄壯的神牛拉著的戰車從天而降!
身披紅色斗篷的高大男人一見到藤丸立香便爽朗的大笑起來,「真是稀奇的會面啊,決定了今晚不醉不歸!余晚來了一步,那個小姑娘已經撤退了…算了,倒是小子你陪余暢飲幾杯如何,耍槍的也一起?」
迪爾姆德臉上有清淺的笑意,「看來征服王也一樣。」
擁有與藤丸立香並肩作戰的記憶,對於他們來說,那是瑰麗至極,同時也寶貴至極的一段經歷。
少年撓了撓後腦勺,「饒了我吧,我還沒有到法定喝酒的年紀呢。」
也永遠停留在了這個年紀,他輕快的在心裡補充道。
一個腦袋顫巍巍的從伊斯坎達爾的斗篷里冒出來,語氣抖得可憐,「嗚……笨蛋笨蛋笨蛋!你的做法根本就是胡來!」
男人砸了下嘴,伸手戳了下他的眉心,「再皺眉就要和歐邁尼斯那個傢伙一樣了,小夥子,年輕人就要活潑一點才行啊。」
「活潑你個頭啊!」韋伯怒吼道,「這是你死我活的聖杯戰……藤丸?」
「終於看到我了啊,韋伯。」藤丸立香朝他揮了揮手,熟門熟路靠近神威車輪。
韋伯彷彿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朝他撲了過去,順便帶下來了一個酒瓶,少年撿起來若有所思,「這算是酒駕了吧?」
韋伯小心翼翼,「……日本的警察連這種車都會開罰單嗎?」
「我開玩笑的。」少年聳了聳肩。
青年這才舒了口氣。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偷走了我的聖遺物的小偷。」惱火的男聲傳來,韋伯才放鬆下來的的臉瞬間變白了,「看來我應該為你上一堂特別的課外教學,lancer,幹掉那個小老鼠。」
迪爾姆德沒有動作,而是為難的看了眼藤丸立香,後者了解到那個眼神的含義后答道:「現在是冬木聖杯戰爭,盡情的侍奉現在的主人才是遵從騎士的信念。」
「那麼——」迪爾姆德重新架起了雙槍,面對高居戰車之上的王也毫不畏懼,「主人之命無法違抗,我迪爾姆德能與征服王一戰,不勝榮幸!」
身形碩大的男人置若罔聞,甚至還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喂,笨蛋!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啊!」韋伯幾乎要絕望了,這個王還能不能靠譜點啦!
伊斯坎達爾用商量的語氣對槍兵勸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不如加入余的麾下,將聖杯納入余的手中。」
自己擅自拿走了聖遺物,召喚出來的從者還對肯尼斯的從者勸降。
韋伯決定就地自殺算了。
「恕我拒絕,我所遵從的只有我的主人的命令。」迪爾姆德挽了個乾淨利落的槍花搖頭答道。
男人苦惱的用手指撓了撓臉,「……話是這麼說,但就算是余,也沒有興趣在那個金閃閃的傢伙面前表演打架啊。」
金色的光華從虛空中聚集,身穿黃金鎧甲的身影浮現,人類最古之王傲然蒞臨。
伊斯坎達爾朝人影揮舞了下手,「英雄王喲,站在那種高度上,是體會不到戰鬥的樂趣的。」
「哼,無聊。」吉爾咖美什嗤聲道,「妄想著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本王和你們站在同一高度的土地上?」
很快,他的炮口就轉移開了。
夜空中徐徐展開的王之財寶蔚為壯觀,無數珍貴的神兵蘊含其中,鋒利的兵刃所指之處僅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