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74
此為防盜章過了會,許糯從外面回來。
林疏星側身讓她進來,目光觸及擱在一旁的奶茶,頓了一下,扭頭問許糯,「喝奶茶嗎?」
「不喝了,有點撐。」許糯坐進去,把試卷放在一旁,「這又是哪個追求者送的啊?」
「不知道。」林疏星重新把奶茶放回原位,「我到教室就放在我桌上了。」
「唔,該不會還是之前給你塞情書的三班班長吧?」許糯嘴裡吃著薄荷糖,吐字有些含糊不清,「他還真是痴情啊,明著暗著被你拒絕了幾次了還不放棄。」
林疏星隨手勾著不正確的選項,心不在焉的應了聲。
高一的晚自習七點開始,有三節,第一節學校安排了英語聽力。
快上課的時候,幾個人影從後門晃了進來,都是坐在後排的男生,懷裡抱著籃球,說話咋咋呼呼。
林疏星坐在座位上,回頭看了眼。
徐遲走在最後面,穿著紅色的籃球服,正低著頭回消息,手臂上的肌肉線條若影若現。
似乎是察覺到什麼,他抬頭朝這邊看了眼。
林疏星來不及撤回的視線和他不偏不倚的撞在一起。
徐遲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舌尖抵著下唇,視線對上她的,清雋的臉龐帶著蔫壞的笑容。
林疏星一愣,心神不寧的收回視線。
耳旁響起播放英語聽力的音樂聲。她抿著唇角,把心思放在眼前的練習冊上。
過了會,她又停下筆,有些晃神。
大佬給她買奶茶喝……
好像怎麼想都不太可能啊。
另一邊。
徐遲見她把腦袋轉過去,挑挑眉也沒在意,收起手機在朝座位走過去。
坐在他前面的林嘉讓扭頭和他說話,「周一揚問你等會去不去撞球廳。」
聞言,徐遲把玩著手機,眼皮微抬,「嗯。」
「那我給他說一聲。」
徐遲沒作聲,側目看著窗外。
黑漆漆的夜空鑲著幾顆星星,光芒黯淡,遠處的黑雲帶著壓城的氣勢襲來。
他抿著唇,神情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林嘉讓識趣的沒再打擾他。
時間轉瞬即過。
到了下課,林疏星收起沒做完的試卷,叫醒還在睡覺的許糯,「回家了。」
許糯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著已經走光的教室,起身抻了個懶腰,把抽屜里的書包拿出來,尾音還帶著困意,「走吧。」
兩人去車棚把單車推了出來,坐上去一踩,直接往校門口的方向走
大概是因為下課沒多久,校園裡到處單車的鈴鐺聲。
一路上說說笑笑,到了馬路的交叉口,許糯先拐了彎,回頭和她揮手,「注意安全。」
林疏星抬頭,「知道了。」
到家已經是十分鐘后的事情,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依舊只有二樓的一間小屋子亮著燈。
林疏星徑直回了房間,隨手把書包丟在床上,拿著衣服去浴室洗澡。
隔壁房間傳來砸東西的動靜,安靜片刻后,又傳出女人的哭聲。
林疏星像是習以為常,伸手將花灑開大了些,淅瀝瀝的水聲逐漸將哭聲掩蓋。
洗完澡后,她濕著頭髮,從書包里拿出那張沒做完的試卷,坐在桌邊。
身後傳來敲門的聲音,她停下筆,有些煩躁的搓了搓太陽穴。
林婉如沒等到她應聲就推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切好的水果,嗔怪道,「媽媽敲門你怎麼不應一聲呢。」
林疏星垂著眸,拿著筆在草稿紙上劃了幾下,「在做試卷,沒聽見。」
「是嗎。」林婉如溫和的笑著,把果盤遞給她,「吃點水果。」
她抬起頭,扯了個笑容,「好,我等會吃。」
林婉如點點頭,把東西放下后往外走。
林疏星背對著門口,聽著她的腳步聲呼吸。下一秒,一道人影似風從門口又轉了回來。
林婉如伸手揪著她的頭髮,神情一改之前的溫和,帶著歇斯底里的絕望,「你為什麼不給我開門,為什麼不吃水果,你是不是也想走,是不是?!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還要走!」
「媽媽,我沒有要走……」
陷入癲狂的女人彷彿聽不見也看不見,林疏星弓著身護著腦袋,一片黑暗裡,她絕望的闔上眼眸。
夜這麼黑,她什麼時候能走到頭。
-
轉眼,到了周五。
一大早,天空霧蒙蒙的,到了課間操時間,外面飄起了細密的小雨,學校臨時通知取消跑操。
班裡頓時歡呼聲一片,林疏星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扭頭看了眼四組的角落。
平常一下課就活躍的幾個男生破天荒頭一回安分的坐在位上補作業。徐遲坐在最裡面,背朝著教室趴在桌上,看不出是到底是不是在睡覺。
林疏星收回視線,碰了碰許糯的胳膊,「糯糯,要不你幫我把學姐的情書轉交一下吧……」
「你想我死啊。」許糯給了她一個白眼,「誰讓你答應人家的。」
「誰答應了啊。」
林疏星早上和高二兩個學姐在校門口值勤,結束的時候,其中一個學姐塞了封情書給她,請她幫忙轉交給徐遲,她還沒來得及拒絕,學姐人都跑沒影了。
她嘆聲氣,「學姐跑的比兔子都快,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沒影了。」
「她就不怕我把她情書給扔了么。」
「你敢扔嗎,給大佬的情書。」許糯放下手機,「萬一哪天大佬和學姐在一起了,你肯定是第一個被大佬追殺的。」
「……」
林疏星沒什麼心思和她開玩笑,從書包里拿出那張粉色信封,低頭嘆了聲氣后又給塞了回去。
徐遲身邊成天到晚跟著人,林疏星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一直到下午,她都沒把情書轉交出去。
下午最後一節是體育課,剛下過雨的操場還有些涼,老師沒什麼硬性要求,讓他們繞操場跑了兩圈后就大手一揮,「自由活動吧,不準回教室,下課前來這裡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