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貧道很帥
氣小純:一人我飲酒醉,醉把教主榻上睡(湊夠訂閱看正文哦)「竟然敢在我華山派門前殺人滅口,你到底是什麼人!」岳不群自認君子劍,劍下有留情,比起殺人,他更想從對方口中套出身份。
寧中則更是猜測,「難道是魔教知道你我二人不在華山,趁機要對華山派不義?師兄,一定要留活口!」她蓮步輕移,走到了李含蘊的身前,探了探灰衣男人的頸部,輕嘆了一聲。
「孩子,你不要害怕,有我夫妻二人在,定能保你無恙。你可知道這人是何來歷?是何原因追殺你們?」她先是安慰了一句,接著向李含蘊詢問事情。之前李含蘊哭喊的聲音,讓寧中則默認了死者是李含蘊的叔叔。
李含蘊抹乾凈眼淚,梗著脖子惡狠狠的盯著和岳不群打鬥在一起的追殺者,說道,「我不知道……我和叔叔只是目睹了他殺別人的真相,所以就要殺我們滅口。」
「啊……這樣啊。」寧中則輕輕點頭,摸了摸李含蘊的腦袋,「今後有什麼打算?」
李含蘊轉移了目光,無助的看向寧中則,搖了搖頭,「不知道,之前聽說華山派很厲害,所以才和叔叔來華山想拜師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追殺者在岳不群的劍招下處處受制,聽到李含蘊的話,朗聲笑了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哈哈哈……」眼神射向李含蘊,惡光不言而喻,明晃晃的看得清清楚楚。
「不好!」寧中則驚呼道,「他要自殺。」
寧中則的話音剛落,追殺者一掌拍向自己的胸脯,五臟俱損,嘔出一口鮮血,摔落在地。
岳不群收劍移步來到寧中則身邊,眼神詢問對方,得到一個搖頭。他也低聲嘆了口氣,「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令狐沖。」李含蘊局促的說道,說完就閉上了嘴,卻眼巴巴的看向岳不群。
「師兄,要不我們收下他吧,我們這次下山不也正是為了收徒弟的嗎?」寧中則建議道。
李含蘊迷茫的看了眼寧中則。
岳不群彎下腰捏了捏李含蘊的肩膀手腕以及腿關節,「根骨不錯,孩子你多大了?」
李含蘊答道,「再過兩個月滿十一歲。」
「嗯……」岳不群沉吟片刻,「年紀有點大了,但只要能吃苦也不是不行。沖兒,你願意拜入我門下嗎?」
「額……您是?」李含蘊問道。
「哈哈哈……」岳不群笑了笑,沒說話。寧中則也小聲笑了出來,替自己師兄答道,「師兄就是你想拜入的華山派的掌門,『君子劍』岳不群。」
寧中則再低聲柔聲說道,「我叫寧中則,我和師兄一起長大,後來成了親,這就是我和師兄的孩子,岳靈珊,珊兒。」
李含蘊點著頭,看向岳靈珊,岳靈珊睜著眼睛看著他笑,這讓他彎了彎眼角,「珊兒很可愛。」
寧中則拍了拍岳靈珊,也發現了自家女兒在笑,「看來珊兒很喜歡你啊。」
靜了靜,李含蘊雙眼含淚跪下,「謝謝師父救命之恩。」
「好好好,起來起來。」岳不群扶起李含蘊,「本來我和師妹下山走一遭就是為了收個大徒弟,等珊兒長大,也能有個師哥照顧。結果一路走來都沒遇到好根骨的,沖兒你真是為師的意外之喜。」
寧中則搖頭笑道,「拜師之禮還得回了華山正式拜入,再耽誤就看不到今天的晚餐了。」
李含蘊偏頭看向已經沒了呼吸的灰衣男人,「我想把我叔叔給葬了。」
岳不群和寧中則對視一眼,均露出滿意的神色。岳不群說道,「我們一起來吧,速度快些。」
「謝謝師父。」李含蘊低聲說道。
葬完了灰衣男人,給對方立了一個無字碑,李含蘊跪下垂著頭,空氣變得蕭索起來。岳不群和寧中則見狀,適當的給了李含蘊一個獨立空間,沒有上前去打擾。
李含蘊雙眼閃爍著詭譎的目光,又微微側頭看向了一旁的另一具「屍體」,嘴角上揚。
他垂下眼復又睜開,輕吐出一口濁氣,站了起來。
他走向岳不群寧中則二人,「師父師娘,我們走吧。」
四人走遠。
「屍體」耳朵動了動,接著睜開了眼睛,捂著胸口坐了起來,側過頭看向旁邊的墳頭,「花了這麼大的功夫,結果卻給一個小鬼做了嫁衣裳!師叔不會放過他的,嘶……師弟,你安息吧。」
眼線死了沒事,只要計劃沒有暴露就夠了。
他似乎若有所感,抬頭看向四人的離開的方向,那小鬼正回頭對著他微笑。寒意沁入心肺,讓他不禁悚然,啐出一口惡氣,站起來踉蹌了兩步,向遠方奔逃。
李含蘊給予警告之後轉回腦袋,嘴角下垂,顯得冷漠起來。
若不是他警惕性高,死的可就是他了。
從一開始灰衣男人向他示好開始,就是對方布的一個局,目的應該是為了趕跑自己,可惜沒有成功。等到血衣男人到來的時候,就是兩人合謀轉而要除了自己了。
只是那兩個人都沒想到,被他搶先下了手。
那兩人隱瞞身份背景,演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莫非是為了算計岳不群?那能有什麼好處呢?
……
有了領路人,李含蘊輕鬆的來到了華山派,再按照華山派的規定正式拜入岳不群門下。
「令狐沖」成為岳不群的大徒弟,成為這一代華山派的首徒。
入門之後,李含蘊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扎馬步,上午兩個時辰,下午兩個時辰,晚上再對雙腿進行按摩解壓。
一個月普通扎馬步,兩個月負重扎馬步,重量是逐次遞增的,這樣才能鍛鍊出下肢的穩定性,不會被別人踢一下就站不穩。
之後就是反覆的練習劍招,一個起劍式可能就要練習上百遍,這也可以讓人的反應能力變強。
等到記熟了基礎劍法,岳不群才教給李含蘊入門內功心法,華山派氣宗最高心法是《紫霞神功》,但是這隻能由華山派掌門以及確定了是華山派下任掌門的人才可以習得。
李含蘊現在是沒有那個資格的,他只是比較關心華山派的《紫霞神功》有沒有他純陽的《紫霞功》厲害,差又差了多少。
不過因為在華山派吃喝不愁,又經常鍛煉身體,本來就正處於發育狀態的李含蘊的個子是蹭蹭的往上竄,終於不用在同齡人里做矮冬瓜了。
在華山派安安穩穩度過了兩年,這一年李含蘊多了兩個師弟,二師弟勞德諾,三師弟粱發。
李含蘊知道勞德諾是嵩山派派入華山派的卧底,這一點岳不群都猜到了。只不過在他記憶里勞德諾是個青年人,怎麼這個勞德諾是個老頭子?並且經常偷偷看他,還是帶著深痛的恨意的。
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有得罪過人家?
三師弟粱發倒是個很樸實的年輕人,做事一板一眼的,很難讓人挑出錯,就是話少。
再過三年,李含蘊又多了三個師弟,四師弟施戴子,五師弟高根明,六師弟陸大有,於此同時岳靈珊也已經六歲了,天天纏著李含蘊玩。
李含蘊越長越大就越發現自己的這張臉和自己原來的臉很相像,但是這不該是令狐沖原來的生長走向,不得已向系統啟用劍三的易容功能,掩藏下自己的真容。
再過一年半,他就十八歲了,就可以轉而修鍊紫霞功,招式方面也需要重新練,甚至是大輕功也要找個空曠的地方練習,這樣一來就無法一直和師弟們在一起練劍了。
於是這一年半里,李含蘊就開始調皮搗蛋,處處違反華山派規矩,不犯大過,但是小錯不斷。還一起帶著岳靈珊陸大有一起去山下偷雞摸狗,這讓一直很疼愛李含蘊的寧中則都氣得不輕,以至於岳不群把李含蘊這個罪魁禍首罰到思過崖面壁都沒有求情。
「大師哥,爹爹真是太不留情面了,居然把你關到思過崖上,那裡可冷了!」岳靈珊噘著嘴不滿道,「大師哥你放心,我一定天天在爹爹耳邊念叨,讓他早點把你放出來。」
去往思過崖除了換洗衣物外,其他的東西一律不能帶,一旦發現一次警告,第二次就要逐出華山了。
另外,一日三餐都是有人來送的,都是岳不群的徒弟們,哪一個願意且不嫌麻煩就可以。當然了,像岳靈珊這樣才六七歲年齡太小的就算自己願意也是不能單獨前往的,在大人陪同下是可以的。
李含蘊在他年滿十八歲前一天成功將自己關到了思過崖上。
他聽了岳靈珊說的話,哭笑不得,本來就是他自己把自己作進去的,哪還需要岳靈珊來求情,這不是讓他的心血白費嘛。
「好啦,你乖乖的練劍法,等你基礎劍法練會了,大師哥就出來了。」李含蘊揉了揉岳靈珊的小腦袋,抬起頭他對陸大有說道,「陸猴兒麻煩你帶珊兒下山了。」
「大師兄這說的哪兒的話,小師妹也是我師妹,這是我應該的。」陸大有嘿嘿一笑,「大師兄那我們走了啊,小師妹我們該回去了,不然師父又要說了。」
「哦……」岳靈珊癟癟嘴,磨磨蹭蹭的被陸大有牽下山。
李含蘊目送一大一小兩道背影,直到成為小黑點。他轉過身,周身氣質變了。
內功的深淺有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自身對於「道」的理解。
總之,和道教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扯到一起,很多東西都很難用常理去比較。
純陽宮的創始人呂祖不正是修著修著就得道飛升了嘛。
李含蘊盤膝坐在思過崖上的崖洞內,放空思想,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想到了純陽宮到底是一群修仙的還是一群習武的問題上面去了。最後他也沒得到一個答案,只能自嘲一下自己便將此事暫放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