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妹子們,通知下,防盜訂閱比是百分之五十,感謝支持正版的妹子們許嬤嬤在閔家等了越一炷香的時間才將賀蘭芷等來,賀蘭芷生的與容氏略有幾分相似,顏色不過爾爾,並未繼承賀蘭家的好相貌,但一雙眼卻極其出彩,燦若星辰,帶了幾許寒光,不怒自威。
許嬤嬤上前請了安,她是容氏身邊的體面人,賀蘭芷自不會怠慢了她,當即看了座,問道:「母親可是有事囑咐?」她倒知容氏的性子,若無緊要的事決不會使人過來。
許嬤嬤忙回道:「夫人請您家去一趟,府里來了貴客,老爺子想將九娘子與他做妾。」
賀蘭芷聞言一怔,柳眉倒豎,怒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話音一頓,一手拍在了桌上:「來的人可是中山王?」她便是足不出戶也知中山王路過洛邑的事。
許嬤嬤道:「正是中山王,夫人說若叫這事成了,誰也沒臉。」
賀蘭芷明白這沒臉指的是誰,她公爹如今還在京城任戶部尚書一職,她娘家妹子若給人做妾,便是王府妾侍,她在府里也難抬起頭來。
「這事大哥可曾知曉?」賀蘭芷沉聲問道。
許嬤嬤輕聲說:「許是未知,夫人也是剛剛得了消息,怕還來不及與大郎君商議。」
賀蘭芷冷笑一聲:「罷了,與他商量又有何用,不過也是一個逐利的罷了,你且先回府去告訴母親,我一會便過去。」
賀蘭芷要回娘家,總是要知會閔大郎一聲才是,閔大郎聽她說這個時候回賀蘭家,不免有些驚訝,他放下手中的書本,溫聲道:「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賀蘭芷雖性格強勢但與閔大郎感情極其融洽,兩人成親六載閔大郎房中卻未收過一個通房,可見對賀蘭芷是何等尊重。
賀蘭芷嘆了一聲,這樣的事有一便會有二,她也是瞞不住的,便道:「中山王駕臨賀蘭家,祖父怕是有意將春娘送與他做妾。」
閔大郎先是一怔,隨即面色微有一變,只是賀蘭仁是妻子的祖父,他為晚輩有些話自不好訴之於口。
「中山王比九妹整整大了十一歲暫且不說,六娘她們還尚未說親,越過她們做親怕是不合時宜吧!」閔大郎說完,便催著賀蘭芷趕緊動身,免得真叫這樁親事做成,鬧得閔家也跟著沒臉。
賀蘭芷匆匆回了賀蘭家,她走的角門,那早已有人候著,見了便將她引去了畫禪居,倒沒有驚動府里的人。
「母親,到底怎麼回事,六娘她們還沒議親,便是想與中山王聯姻,也不該輪到春娘的頭上,祖父到底是如何想的,父親呢?可有說什麼?」賀蘭芷見了容氏便迭聲問道,語氣帶了幾分焦意。
容氏抬手指了指她下手的座位,道:「出了些岔子,你祖父原打的可不就是將六娘她們中的一個送給季卿,可那姓季的倒是有幾分定力,六娘她們三個誰也未曾入了他眼,你祖父便將主意打到了春娘的身上。」
賀蘭芷聞言忙道:「如此說那中山王非是沉溺女色之人。」她語氣中帶了幾分喜色,若如此到好籌謀一番。
容氏卻是冷笑一聲:「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剛剛你祖父使人傳了消息來,季卿已與你祖父交換了信物。」
賀蘭芷沒有緊鎖,她倒是未知季卿已是見過賀蘭春,只當是他野心甚大,畢竟一個庶女怎比一個嫡女身份貴重。
「那依母親的意思該如何做?春娘又是什麼想法?」賀蘭芷問道,她知她那妹妹素來極有主意,不可能任由祖父擺弄。
容氏道:「雖說你祖父已和那季卿交換了信物,可這事畢竟外人不知,我們也只做不知就是了,依著我的意思是將你妹妹和容三的親事定下來,對外只說我和你大舅母早早就訂了這門親事,只等你妹妹及笄便嫁過去,那季卿總不能強納你妹妹為妾,可我瞧著她像是不願,可總不能真因為這事便讓你妹妹絞了頭髮去做姑子。」
別說容氏不舍,便是賀蘭芷也捨不得讓賀蘭春小小年紀便去了廟裡度過餘生,她想了想,道:「春娘不願意嫁去容家便給她尋個旁的人家,此番中山王上京是為了恭賀新帝登基,他必也不想傳出什麼韻事來,這交換信物一事怕是私下所為,不會嚷的人盡皆知,倒有轉圜的餘地。」
容氏亦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人家怕是難尋,若在洛邑找一戶人家,她那公公必是要阻攔的,鬧起來便是壞了春娘的名聲。
「你婆婆她娘家可有適齡的郎君?」
「您糊塗了不是,徐家那樣的人家哪能供養得起春娘。」賀蘭芷搖頭說道,她婆婆娘家倒也是書香門第,子嗣倒是興旺,可也正因如此一大家子過的都有些艱難,不過是七八歲大的小娘就要做綉活補貼家用,這樣的人家嫁過去不是等著受苦嘛!
容氏不以為然,在她看來銀錢上的事都是小事,若春娘出嫁她自是會給她備下豐厚的嫁妝,日子過的自與在娘家時無異。
「咱們尚不知中山王到底是何等性情,若真如傳聞中一般桀驁,您就是把春娘嫁到徐家怕也無用,徐家一家子都是讀書人,哪裡扛得住事,不說如今這世道,便是太平盛世胳膊也沒有擰得過大腿的。」賀蘭芷嘆聲說道。
容氏也是得了已交換信物的信兒急的糊塗了,若不然也不會想出這麼個主意來,她沉思片刻,道:「你二姨母家的秀之你覺得如何?她去年還與我提過想為秀之娶春娘的事,不過叫我搪塞了去。」
容氏二姐嫁的是安陽曲家,也是當地的名門望族,最緊要的是曲家家主任豫州總督一職,手握重兵。
賀蘭芷蹙眉想了想,倒記不起曲秀之是何模樣了:「上一次見他是我出嫁那年了,倒想不起他生的什麼模樣來了。」賀蘭芷記性絕佳,但凡打過交道的人大多會有印象,曲秀之是她的表弟,偏生她記不住這個人,可見曲秀之實是平庸。
容氏正與賀蘭芷說著曲秀之這個人,賀蘭春便了屋來,她也未叫人通報,倒是嚇了容氏與賀蘭芷一跳。
「沒個規矩。」容氏輕斥她道,又讓她坐到身邊來:「你來的正好,你既不願嫁到容家,我也依著你的意思,剛剛我與你大姐提起了你二姨母家的四表哥,你也過來聽聽。」
賀蘭春眼中帶了幾分疑色,看向了賀蘭芷。
賀蘭芷見她這般模樣也知她記不起這個人來,便道:「安陽曲家你可知道。」
賀蘭春自是知道的:「二姨母的婆家我怎會不知。」
「曲秀之是二姨母的幼子,小時候你倆還一道玩過。」賀蘭芷提醒賀蘭春道。
賀蘭春已記不得這個人了:「倒未曾聽過他有什麼美名傳出。」言下之意便是此人可見是一處出色之處了,若不然只憑安陽曲家這四個字,但凡有些才氣也會傳出一些美名來。
「您別亂點鴛鴦譜了。」賀蘭春與容氏道。
容氏氣的擰了她手臂上的嫩肉一把,罵道:「我這都是為了誰,你可知你祖父已和那姓季的交換了信物,說不得不等你明年及笄,待他從京中歸來便接了你走。」
納妾不比娶妻,哪裡那麼多禮數可講,容氏越想越慌,生怕叫她一語言中。
「不行,你趕緊做一個決斷,待姓季的前腳一走,我就將你的親事定下來。」
賀蘭春是哪個也不想選,此時不免有些記恨季卿,若非他來洛邑也不會給她惹出這場禍事來,叫她陷入兩難的境地。
「我哪個也不中意。」賀蘭春道。
容氏叫她氣的直撫胸口,罵也不是,哭又哭不出來,賀蘭芷見狀便低斥了一句:「春娘。」
賀蘭春的臉上的表情帶著有別於那張嬌美面容的鋒利,像刀鋒一般,她握住容氏的手,說:「您氣什麼呢?不管是容家還是曲家都不是我的想要的,您應明白才是。」
「那你想要什麼,莫不是想去給人做妾。」容氏厲聲喝道,她心中生出了悔意,若非她由著春娘自幼看那些史書,與她講昭帝之事,也斷不會叫她女身男心。
賀蘭春唇角勾出冷笑:「他想的美,這樁事您別管了,我心中已有思量,便是真進中山王府,我也不會叫人在名分上壓我一頭。」
容氏生出無力之感:「我不管誰管,你就不能聽我一勸?曲秀之雖算不上才德兼備,可性子溫和禮讓,你嫁進曲家也不會受什麼委屈,那中山王妃是魏王嫡次女,他季卿便是在抬舉你難不成還能停妻另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