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玄幻之靈
吳憂回頭瞥了眼逼來的追兵,暢笑一聲:「走!」
二十個翼人立即衝天而去,吳憂帶上泰納爾德,飛到半空,迅速調轉方向朝遠處奔逃而去。
後方大批人馬趕到,十大人類守護挺有默契地相視一眼。
有人沉聲道:「吳憂殺了黃泉行者親自冊封的鎮守者,絕不能讓他跑了,大家立刻各派一人聯繫各地人馬圍追堵截!」
這些人類大守護紛紛響應,調轉方向朝著吳憂等人逃跑的方向急追。
這次可不是開玩笑,不像之前在那敷衍魍魎,而是真的追殺吳憂。
原因很簡單,因為魍魎已經死了,青川鎮守的天命之位已經空了出來,誰能截殺住吳憂,就是大功一件。
此時若不賣力表現,還在那敷衍行事的話,黃泉行者那邊交不了差!
哪怕做樣子也要轟轟烈烈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望川境,黃泉殿。黃泉行者看過送來的急報后震怒,厲喝道:「我當那魍魎是人才,給他足夠的支持,誰想是個蠢材,區區一個守護者就把他給收拾了,計劃竟然就這麼落空了,讓本座情何以堪,豈不讓地獄行者笑掉大牙!
」
黃泉行者的確憤怒無比,氣的發了半天脾氣后,大怒道:「立即派人去追!」
然而這時候哪還追得到。
吳憂已經通過蟲洞回到了煌城郊區大峽谷。
見吳憂有這等手段,二十個翼人也是鬆了口氣,面面相覷間發現大家幹了這樣的事竟然還好好的活著回來了,突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實在是驚險刺激。
然而泰納爾德卻顯得異常落寞,隨著返回峽谷堡壘的途中,觀眾們發現了他的異常,告訴了吳憂。
吳憂也納悶了,這次得手全憑泰納爾德,不然哪能這麼輕易幹掉魍魎。
吳憂立即閃身而去,攔在了泰納爾德的面前,兩人對視在一起。
吳憂笑道:「這次你是頭功,當重賞。」
泰納爾德的目光盯著吳憂怔怔出神。
「怎麼?」吳憂乾脆也不繞圈子了,只接朝他問道:「你有心事?」
泰納爾德答非所問道:「見到智者后,消了我的天命吧。」
「……」吳憂怔了怔,沉聲道:「為什麼?總得有個理由吧!這世界上不是誰都能獲得天道認可,身入大勢,也不是誰想退出就能退出的!」
泰納爾德苦笑道:「我真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吳憂對秦納爾德很滿意,中意的人才豈能輕易放走,好不容易招攬來的!
他沉吟道:「泰納爾德,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幾年後的魔界狩獵名單上有我的名字,這事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呃……」鬱鬱寡歡的泰納爾德登時一驚,「你開玩笑吧?就你跑到魔界去還不是去送死?」
「是地獄行者親自點名的,我不去都不行。」吳憂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我離開后,這裡需要你幫我守著,希望你能留下來幫我!」
「這是哪個王八蛋在背後陰你?」泰納爾德瞪眼道。
「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誰。」吳憂搖了搖頭,又說道:「但我現在局勢很不利,真的需要你,能不能不要走。」
泰納爾德無語一會兒,看向他的眼神有點複雜,可最終還是搖頭道:「大人,我真的要走了,解除我在綠星的天命吧。」
吳憂臉色沉了下來,「你當天命是什麼,由得你想退出就退出的!」泰納爾德也不生氣,苦笑道:「綠星的天命身份解不解除,其實對我沒什麼影響,解除我的天命是為你好,怕會給你惹來麻煩,不瞞你說,其實我不是綠星的人類,我是偷偷從其他地方跑出來玩的,回家的
時間到了,家裡人馬上就要來找我了,我不回去也不行。」
吳憂聞言微微一驚,早就覺得對方有點不一樣,有著不一般的本事,否則也不會當做人才招攬,不由問道:「那你是來自哪裡?」
「這你就不要管了,不便向外泄露,你就不要逼我了。」泰納爾德苦笑。
吳憂盯著他看了會兒,「是不是因為這次對魍魎下手惹來了你的家人?那就等你家裡人來了再說吧。」
泰納爾德沉默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吳憂苦笑一聲。
觀眾們卻有些吃驚,沒想到還有這隱情。其實吳憂早就有所預料了,因為泰納爾德實在與眾不同,但他並未和觀眾說過,自開始參悟乾坤令后,他對一些因果隱隱有所感知,未來必定還會和泰納爾德有所牽連,而且,以後觀眾也不是那麼靠譜,
所以有些事,他不好明說。
吳憂搖了搖頭,轉身而去,再沒說什麼。
傍晚,夕陽印照的晚霞中在天邊很快掠來一個黑點,很快一隻體型巨大的黑鷹盤旋在了高空之上。
這黑鷹,赫然是吳憂遇到泰納爾德之地離去后的那隻黑鷹。
不止如此,緊接著又有幾隻黑鷹飛來。
孤零零坐在一座山頂石頭上,抱膝吹著山風的泰納爾德抬頭看向空中,嘀咕道:「來得好快啊!」
幾隻黑鷹就盤旋在上空,很快鎖定了坐在石頭上的人。
泰納爾德回頭看了眼遠處的峽谷堡壘,扭頭朝大峽谷中飛快掠去。
「嘰啊!」一聲嘹亮的鷹鳴在高空響徹,數只大黑鷹張翅迎風,滑行方向一致,在高空沖向了泰納爾德。
其中一隻黑鷹背後站著一隻雄健的黑豹,一雙獠牙扣住下顎,夕陽下冷漠的目光,紅嘟嘟的鼻子迎風嗅嗅,似乎確認了什麼。
黑豹昂頭髮出吼叫聲,黑鷹中立刻有一隻調頭而去,急速消失在遠方。
隱藏在某處的灰袍瞬間大驚失色,隱隱目光遙遙望來,吃驚道:「混沌天道,玄幻之靈!這裡怎麼會來這麼多紅星的人?」
灰袍嘖嘖吃驚,似乎怕惹禍,迅速把意志屏蔽了起來,不敢有絲毫異動。遠離了峽谷堡壘建築群后,泰納爾德停在了一個山崖邊,抬頭看天,似乎是留在這裡故意等待著『家人』的到來,有些不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