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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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定主意之後，秦奮便向路人打聽去寶芝林怎麼走。

見他打聽寶芝林，路人居然都認識，可見它名氣不小。

秦奮邊打聽邊走，半小時后，便來到了寶芝林。

就見它位於一處窄巷中，看門臉並不算太起眼。

門前擺著兩隻石獅子，門上掛著一幅對聯。

因為寫得是繁體字，秦奮不是全都認識，只認得「天氣瑞X覘國運，人心熙X樂時雍」等幾個字。

看這做派，倒不像是一家武館，更像是一座士紳府。

秦奮沒敢擅入。

他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清楚，就貿貿然前去拜師，那可實在太唐突了。

最好是先打聽一下，知道人家的規矩，免得做個愣頭青。

這就像去公司應徵，總要先做好準備，摸摸底細再行動。

秦奮在巷口找了一個涼茶攤，向老闆打聽寶芝林的底細。

這茶攤就在寶芝林近前，想來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

「你是從哪裡來的呀，打聽寶芝林做什麼？」老闆上下打量著秦奮，不是特別熱情的道。

秦奮的穿著、髮型、口音都非常古怪，讓人自然難免有些警惕。

「我是剛剛從南洋回來的，聽說黃師傅武功高強，所以特地來拜師學藝的。」秦奮陪笑道。

他也知道自己衣著、髮型、口音都與這時代的人不同，所以便推脫自己是從南洋歸來。

「噢，我說你怎麼穿得這麼古怪呢。」老闆恍然大悟道。

「是，是，老闆，您跟我講講寶芝林的事吧。」秦奮陪笑道。

「哎呀，我現在這麼忙，哪有功夫閑磕牙，客人還是去別處打聽吧。」老闆卻是擺擺手道。

秦奮看看這空無一人的涼茶攤，不禁一愣，隨即微微一笑，「老闆，來碗涼茶。」

「哎，好咧，客人請坐。」老闆一聽，頓時露出笑容，熱情的招呼道。

秦奮買了一碗涼茶，又要了一碗爛肉面，但一口都沒敢吃。

這涼茶攤衛生狀況堪憂，他分明看到有蒼蠅圍著面鍋起舞，都不知道吃下去會不會鬧肚子。

秦奮的儲物箱里自備著麵包和礦泉水，犯不上冒險吃這裡的飲食。不然真吃壞了肚子，這個年代可沒特效藥。

不過他沒胃口，街角的幾個乞丐卻是望著那碗爛肉面直咽唾沫。

「老闆，這會兒有時間說了吧？」秦奮笑著問道。

「好，客人想問什麼？」老闆點點頭，湊上前來道。

這一碗茶一碗爛肉面也值五文錢，值得他費一番口水的了。

……

「我就想知道寶芝林拜師有什麼規矩，黃師傅這人又有什麼性格、喜好？」秦奮問道。

「客人，您聽我說，您如果真有心習武的話，我不建議您去寶芝林學。」老闆卻是擺擺手道。

「噢，這是為什麼？」秦奮好奇地問道。

「寶芝林學武的規矩大著呢。黃師傅為人剛正，輕易不肯收徒弟，唯恐他品行不端，學會武功去害人。

所以要想拜他為師，一定要有保人作保，還要當一年的學徒。一年之後，考驗合格，才會傳授武藝。

客人您打扮古怪，又不是本鄉的人，很難拜黃師傅為師的。您若真想學武，不如去別家拳館。只要給錢，他們都教的。」老闆解釋道。

秦奮聽完，不亞於一盆冷水澆頭。

他原本還想拜師黃飛鴻的，但沒想到寶芝林的門這麼難進。

難怪電影里黃飛鴻的武功那麼高，佛山人人敬仰，但入門的徒弟卻只有那麼幾個人，想來就是他收徒的規矩太嚴所致。

秦奮在這舉目無親，人生地不熟，根本就找不到保人。更何況即便入門，還要當一年學徒，他也根本等不了。他的母親還等他回去治病呢。

「客人，我認識忠義武館的岳師傅，他的岳家刀也好厲害的，七路刀法打遍十九省。您如果要想學的話，我倒是可以幫您引薦。」老闆又笑道。

秦奮一愣，馬上想到了《黃飛鴻之壯志凌雲》中，跟鐵布衫嚴振東交手的岳家刀掌門。

他拿著刀都打不過赤手空拳的嚴振東，可見岳家七路刀法再厲害都有限。

「不必了，你還是根我說說黃師傅的脾氣和喜好吧。」秦奮擺擺手道。

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他不是太相信老闆的話。即便老闆的話都是真的，他也決定親自去試一試，不然怎麼都不會死心的。

老闆見秦奮沒興趣去岳家武館，不禁遺憾的咂了咂牙花子，一筆中人費泡湯了。

「好吧。」老闆隨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給秦奮好好的說了一下黃飛鴻的事情。

秦奮翻來覆去問了兩遍，見老闆回答的都對得上，知道他沒有胡說八道，當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

「好了，結賬吧。」他伸手進懷裡，其實是偷偷喚出儲物箱，從裡面取出了一根銀條。

「客人，您這面不吃了？」老闆驚訝的問道。

那一碗爛肉面，秦奮連一口都沒動呢。

「不吃了。」秦奮搖搖頭，隨後取出銀條來，笑著說道，「找錢吧。」

「哎呦！」老闆見秦奮居然取出一根銀條來結賬，不禁眼睛瞪得好像銅鈴一樣大，「這……我這小攤今天剛開張，您這麼大根銀條，我哪裡找得開呀……您這是真的么？！」

說著，他將銀條接過來，放到嘴裡狠狠地咬了一口，「哇，是真的！」

街對面的乞丐們一隻眼巴巴的看著這邊，見秦奮那麼大碗爛肉面都不吃了，不禁饞得都流出哈喇子來。又見他取出那麼大根銀條，至少都有一兩重，眼神中都露出了貪婪地光芒。

「客人，您稍等，我去前面銀號幫您兌了去。」老闆滿臉帶笑的說道。

「不必了，你找個剪子絞下一塊兒就好了。」秦奮擺擺手道，他可信不過這老闆。

這整個涼茶攤，杯盤碗碟、桌椅板凳加在一起，估計也不值一兩銀子。老闆萬一拿錢跑了，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前世，那些騙子騙人的手法多了，秦奮都被騙走過一個手機。所以吃一塹，長一智，他現在可不會再上當了。

老闆見秦奮這麼說，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尷尬的點了點頭，「那好吧。」

他隨即將銀條放在地上，又從案板上抄起刀來。

秦奮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右手則伸進兜裡面去，把點三八手槍取出來，偷偷地對準了老闆。

雖然他沒學過槍法，但如此近的距離，只要老闆敢行兇，絕對會被打中的。

就見老闆一刀剁在了銀條上，剁下指甲蓋大小的一塊銀子。

「哎呀，手上沒準，剁得多了。」他一臉懊惱的道，「客人您別急，我再砍砍。」

「算了，就這樣吧。」秦奮擺擺手道，懶得跟老闆計較。

「哎，謝謝您了，您真是貴人啊！難怪我家油燈昨晚爆喜花，果然是我今天遇貴人啊！」老闆笑逐顏開，沒口子的道謝道。

他砍下得那塊銀子至少有兩錢，起碼值兩三百文呢，而那碗涼茶加那碗爛肉面才五文錢而已。他可是發了一筆大財。

秦奮不再理他，接過剩下的銀子，隨即離開了茶攤。

……

他剛一走，就有好幾個乞丐沖向了涼茶攤，確切的說，是沖向了他留下的那碗爛肉面。

「滾開，滾開，都給我滾開，臭乞丐！」老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碗爛肉面又倒回了鍋里，並揮舞著菜刀驅趕眾乞丐道。

與此同時，有兩個乞丐則悄悄地跟在了秦奮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