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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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易把周氏甩掉之後,以徐渭的名義成立了基金會。他忙著基金會，徐渭這邊參加節目，也是非常忙。
五名導師,四個天王天後級人物帶一個流量，原本請的是蕭盛。蕭盛因為演唱會推了,就換成了沈落。沈落出過兩張專輯,新秀里算是比較有實力的。坐在那個位置上，也不算虛。
徐渭有實力，進初賽沒有問題。前兩期節目都表現的很好,他選的是劉洋導師。進了二十強，力度漸漸加強。
兩兩PK，導師評分的環節。
對手同台演唱，是對手也是夥伴。對手是個女孩,沈落組的。她選的是阿刁，這首歌送到徐渭這裡,徐渭對這首歌並不陌生。試音之後，就定了歌單。
同台的女孩叫趙陽，是個小個子女生。他們同台試音，女孩清亮嗓音響徹,驚艷到讓徐渭頭皮發麻。他的音太低了，徐渭的唱功偏喪。因為要改編成合唱，一些細節有改動。劉洋指導了三天,選擇了放棄,「你就隨便唱吧。」徐渭的嗓音條件有很大的問題。
周日錄節目,徐渭頭一天沒敢睡，一直在工作室練歌。凌晨周斯易過來找他，徐渭站在錄音室背對著周斯易，看著前面的牆壁。
「別太難為自己。」
徐渭緊握成拳頭，漫長的沉默回頭看周斯易，「你信不信我行？」
徐渭以前雖然嗓音條件不好，但不會出現氣短的問題。周琛對他傷害很大，周斯易靜靜注視徐渭，他對不起徐渭。
「我肯定能行。」
「我信你。」
第二天早上徐渭睡了三個小時就直奔練習室，他要跟趙陽練歌。下午四點又有採訪，練歌暫時中止。晚上六點錄節目，徐渭進了演播廳後台。劉洋拍了拍他的肩膀，徐渭是走創作路線，在這裡唱出名堂那就更上一層樓，沒有唱出來，也不會更差。
「心態放平。」
七點徐渭上台，排練過無數次，他從後台走出來。趙陽清亮嗓音響起，徐渭握著話筒，飛快跳動的心臟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全場為趙陽而躁動，燈光落到徐渭身上，他抬起頭，握著話筒。略沙啞的嗓音響徹，那嗓音不算特別通透，卻有另一種味道，歷盡滄桑但又不甘認輸。
現場忽然靜了下來，趙陽看了徐渭一眼，徐渭穿著白色休閑襯衣，藍色泛白的牛仔褲。他英俊的五官在燈光下格外引人注目，徐渭唱到高潮處，提高了聲音。全場尖叫，他唱的是他的夢想。
趙陽被他的情緒帶動，不由自主跟了徐渭的節奏。一首歌結束，徐渭和趙陽擁抱，轉身面向觀眾鞠躬。
今天他們兩個人，贏了進勝者組。輸就進敗者組，和其他幾個人再PK，輸掉的徹底離開舞台。兩人現場觀眾評分持平，剩餘的就是導師評分。
為了給對手面子，劉洋先把分數投給了趙陽，結果沈落也把分數投給了趙陽。天平一下子就傾斜了，沈落靠在椅子上，眯眼打量徐渭，笑道，「我講講我把票投給趙陽的原因，第一她尊重對手，而徐渭全程都在唱自己的，不與搭檔交流，霸場。」
徐渭：「……」
「他們是競爭關係，沈落。」劉洋直接叫了沈落的名字，沈落是他們這裡面最年輕，最沒有話語權，卻是最囂張的。「請注意你的態度。」
「怎麼？護犢子？連建議都聽不進去那去KTV唱歌，沒人會在意他唱的怎麼樣。」沈落說，「他的嗓音條件很不好，這樣的高音對觀眾來說是噪音。」
「那這麼說，徐楓老師膝蓋骨都碎了。」劉洋冷笑，徐楓是唱搖滾，走的高音路線。「就事論事好么？」
剩餘三位導師，其中一位是趙陽的親舅舅，無論怎麼投這個票徐渭都進了敗者組，進行下一輪PK。
錄製結束，徐渭扯掉耳機走向後台，就聽到沈落怒吼，「媽的，靠睡男人上來的東西跟我囂張他媽啊！」
徐渭把耳機裝回口袋，活動手腕還沒衝過去，胡嵐一把揪住徐渭。強行拉著徐渭往外面走，說道，「別搭理他。」
徐渭出門上車，接過胡嵐遞過來的濕紙巾卸妝。胡嵐的助理小悠罵道，「這狗東西還敢買熱搜。」
徐渭抬頭，「什麼？」
「沈落買了熱搜，只放了他懟你的畫面，把自己誇的花似的。」
「他膨脹的不行了。」胡嵐吩咐司機開車，拿出手機打電話。
徐渭打開手機，看到各路話題全部涌了出來，一看就是要搞他。徐渭後台，徐渭背後的金主，徐渭目中無人被導師怒罵。沈落不畏強權，沈落娛樂圈紀委。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可真是活膩歪了。
徐渭坐上車靠在座位上閉眼休息，調整情緒。胡嵐在打電話，怒叱主辦方。徐渭戴上耳機，胡嵐會處理好一切。
八點蔡玉打電話給徐渭，「得罪人了？」
徐渭扶額，屁大的事兒，弄的興師動眾。「有點小過節。」
「那小子搞你？」蔡玉說，「周斯易是死的么？今天沒陪你過去？」
徐渭：「……」
「這個節目還想不想做了？當我們家沒人了？」
蔡玉在文化局有掛職，徐渭連忙攔住，「本來也是過去露個臉，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我跟他們台長打電話。」
徐渭：「……」
蔡玉掛斷電話，胡嵐回頭說，「我讓人把前半段一塊放上去，你不要發聲，我這邊給你處理。」
「這麼鬧合適么？」
「媽的！怕他一個娘娘腔？我今天不弄死他，我就白混了這麼多年。」
胡嵐把徐渭送到住處，說道，「我先走了。」
徐渭上樓到家，周斯易還沒回來，母親在做晚飯。
「我以為你不回來吃飯了。」陳玲說，「怎麼樣？」
「挺好的。」徐渭走到餐桌前坐下，說道，「今天沒出去約會，回來這麼早？」
「我約什麼會？別胡說。」陳玲洗了桃子放到徐渭面前。
「馮律師怎麼回事？」
「就是朋友關係。」
「朋友。」徐渭拿起桃子咬了一口，說道，「誰家朋友天天送玫瑰花？」
「你管著你自己行不行？你管我幹什麼？」
「馮程什麼打算？要追求你就好好追求，搞的跟游擊戰似的。」
「你閉嘴吧。」
門被推開，徐渭抬頭看到周斯易，周斯易穿黑色襯衣進門放下車鑰匙，「回來這麼早？今天辛苦么？」
「還行。」
周斯易摸了摸徐渭的頭髮，洗手過來在對面坐下取了一顆桃子咬了一口，「唱歌嗓子受得了么？」
「嗯。」
徐渭拿出手機刷微博，Z台官方放出前半段視頻，隨後發文道歉。稱節目出現這種突發事件，是他們的責任，向無辜選手道歉。
「老鄭那邊速度還挺快。」周斯易溫熱的呼吸落到徐渭的皮膚上。
徐渭立刻撤開，「你靠這麼近幹什麼？」
周斯易說，「看這件事的處理結果。」
「你插手了？」
「我沒有，我插不進去。」周斯易又咬了一口桃子，說道，「你身邊那些人，誰能看的了你吃虧？」
周斯易沒插手才怪。
官博發出來之後，零零散散有幾個人去罵沈落，這個節目播出時間較短，徐渭還沒有粉絲。徐渭吃完晚飯，沈落那邊已經被罵了一萬多條評論。
徐渭進門看到周斯易躺在床上抽煙發簡訊，踢了他一腳，「煙掐了。」
周斯易掐滅煙，繼續發信息。
「程叔發信息過來問要不要幫忙。」
「讓他打住吧，安分點。」
周斯易看了眼他的團寵老婆，他老婆牛逼壞了。
徐渭拿衣服打算去洗澡，走到浴室門口回頭，「最近他們去哪裡了？」
「進山找中醫了。」
「你還能聯繫上，我這邊電話都打不通。」
「今天你比賽，他們特意下山去鎮上打電話。」周斯易說，「你這邊活動結束我們去看他們。」
徐渭點頭，進浴室洗澡的時候想到個事，剛剛他想說什麼來著？想問問周斯易罵沈落那些水軍是誰請的。
忘記了。
徐渭洗完澡出門，坐在床上擦頭髮，周斯易拿了指甲刀給徐渭剪腳趾，「你這個指甲長得太快，昨晚刮到我了。」
「刮哪裡了？」
「小腿。」周斯易擼起腿給徐渭看，已經結痂的血痕。
徐渭蹙眉，「你騙我的吧？以前怎麼沒把你颳了？」
「你最近換睡姿了。」周斯易說著換了徐渭一隻腳，徐渭渾身上下他都喜歡，腳趾圓潤漂亮，「晚上還卷被子。」
「這麼熱的天，卷被子你也不會凍死。」
敲門聲響，徐渭回頭，「有事么？」
「穿衣服的？」
「嗯。」
陳玲進門看到周斯易還捧著徐渭的臭腳，說道，「他不會剪指甲？還用你剪？」
「他不會磨。」周斯易臉皮特厚。
徐渭把腳抽回來，下床。
「蜂蜜水，晚上記得喝，對嗓子好的。」
「嗯。」
「你周日有時間么？」
徐渭想了想，點頭，「有。」
「我們回老家一趟吧，該去看看你爸了。」
「好。」徐渭看了看母親，對於母親的事他也不想多說什麼。
「那行吧，你們忙。」
陳玲出門，周斯易起身過去反鎖上門。他沒有和父母住的經驗，這邊房子也是小，有時候他想和徐渭做點什麼，陳玲外面一咳嗽，就全萎了。
「回來就搬過去吧？」
「房租還有兩個月。」徐渭放下杯子回去，翻身壓在周斯易身上，埋頭到他的頸窩嗅到花香，「你噴香水？」
周斯易攬住徐渭的腰，咬著徐渭的下巴，「香么？」
徐渭低笑，「騷。」
周斯易越來越騷，騷起來沒邊。兩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周斯易鬆開徐渭，「那個沈落膨脹了。」
徐渭被吊的不上不下，伸手關燈，又壓到周斯易身上，「我們出去開房吧？」
「過去我那邊？」
徐渭正親到周斯易的脖子，兩人一拍即合，穿衣服走人。
出門的時候陳玲在客廳打電話，陳玲放下手機，「你們幹什麼去？」
「家裡的床有點硬。」徐渭胡扯八道，「睡的腰疼，我去試試他那邊的床怎麼樣。」
陳玲：「……」
出門上車，周斯易說，「我家床又大又軟。」
這臭不要臉。
這邊租房隔音太差，兩人搞一次小心翼翼，還不敢大聲。母親發現總歸是不好的，保守的環境，性還是秘而不宣。
車停下來，一前一後進了別墅。
在玄關處就啃到了一塊，徐渭抬手配合周斯易扯掉襯衣扔到一邊，喘息著，「套呢？」
「褲子口袋。」
在客廳沙發就幹了進去，他們同時發出滿足的聲音。
太爽了。
在客廳做了一套完整，兩人又上樓。
「你這裡有人打掃么？」
「阿姨一周來兩次。」周斯易放水讓徐渭進浴缸，說道，「明天沈落會涼，他也是自己作的，大好前途全被作沒了。」
「你以前是不是看上過沈落？」
「沒有，別胡說。」
「撒謊。」徐渭趴在周斯易的手臂上，「你有那麼好心？去捧一個不喜歡的人？」
「欣賞過他的才華，他如果不作死，也是前途無量。」
徐渭轉頭看周斯易，「是么？」
「他的才華你認可么？」
「……認可。」徐渭點頭，他以前也是火烽樂隊的粉絲。
「不就結了，你站在我的位置，也一樣會簽他。」
「他作死在什麼地方？」
「他溜冰，而且時間不短，溜完就濫交。」周斯易說，「那次你撞上就是他遛完神志不清，公司旗下的藝人，遇到這種事總不能不管，管了就一身腥，噁心。」
沈落這個溜冰的經歷，他就徹底完了。
「這次他完了。」周斯易打泡沫，給徐渭洗頭髮，說道，「他真以為攀上蕭二是本事？不是放他一馬，誰敢接他的盤？」
徐渭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周斯易現在也收斂了很多，這次沈落過了。沈落真恨周斯易，就去整周斯易，過來整徐渭算什麼？
何況，他整的了徐渭么？
第二天一早徐渭就接到蕭盛的電話，蕭盛已經很久沒和徐渭聯繫了，徐渭也很意外，「蕭少爺。」
「睡醒了么？」
「嗯。」
徐渭推開身上的長腿，坐起來揉了揉眼，「有事啊？」
「牛逼。」蕭盛笑的囂張浮誇，「你家那位直接把沈落給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