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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哼,沒有交夠定金,我的寶貝弟弟們才不給你們看!「我我我······才不要呢!我要去找我的主人!」人魚女孩頓了一下,有些驚慌地說著,扯著鎖鏈,摺扇一合,在江雪左文字不好的預感之下,扇尖指向了他,「他說他要帶我去找主人的!」
男子隨意地掃了一眼江雪左文字,有些嫌棄地收回目光,將聲音放得溫和一些,輕聲道:「我也可以陪你去找呀。」
人魚女孩遲疑了一下,還是有些堅定地搖了搖頭。
男子嘴角一抽,回首看向了江雪左文字,從上到下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眼中顯出了幾分嫌棄,摺扇隨意地點了點他,再度轉頭看向了人魚女孩,皺起眉頭,沉穩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疑惑,「你確定要找這一位僧人?一看就不像是個靠譜的存在,」他這麼說著,還若有其事地點點頭,「而且,這個傢伙還是個面部肌肉衰退的,連表情都是面無表情的狀態。」
他這麼說著,突然挑眉,雙眼中帶上幾分驚訝,向江雪左文字走近了幾步,「這種肅殺之氣,你是付喪神?刀劍付喪神?」
人魚女孩聞言,有些驚訝地看向了江雪左文字,扇面半掩臉,「刀劍付喪神?就是傳說中從刀劍中誕生的物品神靈?」
「對神靈還是保持一下敬重之心比較好。」男子身形一閃,摺扇一敲人魚女孩的頭,「你確定要和一個刀劍付喪神一起?真不怕被對方直接切成了魚片?」
江雪左文字保持著漠然,臉上顯不出半分其他的神色,只是內心早就起了巨大的波瀾。
喂喂喂,你給我解釋一下看起來就不可靠是什麼東西?我哪裡不可靠了!我好歹還是一位有著兩個可愛弟弟要養的歐尼醬呢!
而且,你是不是對我這個刀劍付喪神有什麼誤解,誰會沒事拿我這種太刀來切魚生啊!我是用來上戰場的······雖然我不喜歡戰爭。
他偏了偏頭,有些無奈地想著,要不是腳上那個鎖鏈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砍不斷,自己早就走了,本來就決定好採摘完明日葉就走人的,結果耽擱了這麼久。
男子可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仍舊在努力地勸說人魚女孩,「一刀一人魚種族不同,不能談戀愛的!」
人魚女孩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吃他這一套,搖搖頭,將一縷棕發捋至耳後,隨後目光瞄向了江雪左文字,「可是我們是真愛啊!」給他使勁使眼神。
江雪左文字和男子同時產生了啞然的感覺:你當我們瞎呀,剛剛不是你自己突然把鎖鏈拋出來綁了我(這傢伙),會有現在這麼多事情?!
但是這句話男子怎麼可能會說出口,他只能無奈地順著人魚女孩的意思回頭看向了江雪左文字,一個威脅的眼神扔了過去:你自己看著辦。
江雪左文字在腦中腦補了一句「是生是死看你的回答了」,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藍發披散肩頭,滑落胸前,輕輕地掃過他的臉頰,睫毛顫了顫,在心中默哀了一下自己經過了幾次出陣和出征后仍舊低級的練度,乖巧地表示:「不是真愛,我不認識這位施主。」
說著,雙手合攏,認真地行了一個禮。
男子滿意地回頭,而人魚女孩表示這個男的簡直就是個榆木腦袋!
「總而言之,趕緊放了他,和我回去吧!」男子伸手握住女孩的手腕,認真地說著。
人魚女孩抬眸,不經意間與他的那雙真摯藍眸對視,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似有些害羞,但是手上就是不肯放開。
「我不喜歡你的宮殿!」人魚女孩把手從他的手裡掙脫開來,微偏頭,低聲道,「我······我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外面很危險的,而且我也可以陪你去的呀。」男子嘴角一抽,覺得這種柔和手段是沒有效果了,於是他沒有再顧忌什麼,手一抬,一個水球在手心凝聚而成。
在人魚女孩有些驚慌的目光注視下,他一個水球丟向了江雪左文字。
下意識地舉刀劈向攻過來的水球的江雪左文字被淋了個正著,一身濕透,海青與內衫貼在身上,隱隱透出肌理。
腳下的地面出現了震動,江雪左文字疑惑地低頭,只見腳下的地面破開,一束水柱直衝而上,將他擊至空中,巨大的衝力帶來的傷害尤其大,騰空時,他盡量地轉身,不讓自己背朝地地落下,勉強半蹲式落地。
一口血腥在口中含著,江雪左文字手撐著插地的本體,一手捂在胸口處,猛然咳嗽了兩聲,一絲血跡沿著嘴角滑落。
江雪左文字,中傷!
「咳咳······」江雪左文字口中吐出一口血腥,染紅了這一片濕潤的沙地,他輕輕地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痕,眼中有些茫然,囔囔道,「肉體受傷的痛苦什麼的······和心中的痛苦比起來······!」
「快離開那裡!」人魚女孩叫著,她手上的鎖鏈垂在一邊,盡頭處早已在攻擊的巨大衝力下斷裂破開,身子向前探去,似乎打算出手,卻被男子攔住,只能悲傷地看著那邊的情況。
江雪左文字雙眸中神色有些暗淡,茫然地看向了他們所在的方向。
嘴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出什麼話,又是一次破沙而出的巨大水柱將他直接衝上天空。
已經難以抵禦,江雪左文字有些無力,仍舊死死地握著刀柄,本體不可丟!絕對不可以丟!
刀刃上一點點地碎裂痕迹逐漸地擴大,有些密集,崩下的幾塊碎片隨著水珠濺灑至四周。
江雪左文字被巨力衝擊上空后又直接下落,他的眼神有些迷濛,手指動了動,卻已經無力握緊雙拳,胸口與背後染紅的一片,袈裟上猶似火燒一般的,滿眼都是紅色。
他覺得時光好像有些緩慢,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緩緩地落地,側倒於沙地上,一片血紅與沙子的黃色相交織,血液蔓延與海水相融。
嘴角滑落的血絲江雪左文字已無力去顧及,睫毛顫了顫,一滴血珠滑落,點在沙地之上,形成一個小小的紅色水汪,身上的佛珠的繩子斷裂,佛珠染血灑了一地。
江雪左文字,重傷!
入眼是大片的紅色,採摘明日葉的物吉貞宗無意間地往下面一瞥,本想看看江雪左文字的情況,未曾想到看到的竟會是這樣的場景,震驚地睜大眼睛,驚呼他的名字,直接將採摘藥草這件事情放在了一邊,腳下一轉,轉頭直接從這斜坡上奔下。
太郎太刀和博多藤四郎也聽到了物吉貞宗的聲音,茫然地抬頭一看,連忙隨其奔向江雪左文字所在的方向。
雖然是物吉貞宗最先跑下來,但是作為極化短刀的博多藤四郎的速度更加迅速,他拔刀而出,一邊警惕著眼前的男子和人魚女孩,一手迅速地查看了一下江雪左文字的情況,「是重傷,必須馬上回去本丸治療!」
「真是······一次遠征都能這麼出這樣的事情······」物吉貞宗雖這麼說著,但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沒有停下來,飛速地轉動著時空轉換器,定位本丸的情況。
他感覺自己的好運好像在江雪左文字這邊一點也沒有成功,說好的可以保佑全程呢?難道是距離太遠保佑不到?
太郎太刀在一旁先簡單地進行儀式,希望可以幫助他緩解一下傷勢。
男子微皺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付喪神居然這麼弱的嗎?」他沉默了片刻,感覺自己剛剛一個衝動做的事情不好,又補了一句,「我是荒川之主,此事是我不對,之後我會補償的,有事情請儘管叫我。」
說著他一手抓住人魚女孩的手,「椒圖,總而言之,趕緊跟我回去。」手上一拉,也不等椒圖的回答,直接拽著就飛回了海中。
博多藤四郎憤懣地看著他們消失的身影,他們現在還不能找這個叫做「荒川之主」的傢伙麻煩,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江雪左文字得到治療!如果斷刃的話······
他的眼神一暗,接過太郎太刀從自己的衣物上撕下的布條,簡單地進行止血。
時光轉換器散出了金光,光芒四散,在閃動中將他們都籠罩其中,眾人消失不見。
沙灘重新恢復了原本的平靜,只余那沙灘上的血跡與散落的佛珠彰顯著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海水輕輕地一次次盪過沙灘,將一切的痕迹都抹去,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陰暗的房間內,一個女孩穿著一身巫女服,地面上的法陣散發出幽暗的藍光,她的手按在法陣的中央,靈力傾巢而出,直接沖入法陣其中。
她似乎還有什麼顧及,看了幾眼禁閉的大門,抿嘴,遲疑了一下后,將力量徹底湧入法陣之中。
四周的空間微微扭曲,黑色的氣體從女孩的身上散開來,她將黑色的氣體凝聚在指尖,形成錐形體,尖銳的矛頭對向眼前的空間。
身上驀然出現金色的符文,符文纏繞著她的全身,波動著,偶有破碎的情況,又被簡單地復原,如此反覆。
女孩的臉上浮現了一絲蒼白,有些眩暈,又有些頭疼,她仍舊保持著動作,不願放棄。
眼前的空間驟然破碎,女孩的眼睛一亮,黑色的氣體正要撲入其中,一隻黑色的獸被黑霧團繞著,從破碎的空間冒出了一個頭,對著女孩一聲嘶吼。
巨大的威壓頃刻壓下,女孩的身體晃了晃,黑氣在背後凝成一個有些虛晃的身影。
黑獸的額間藍色的佩玉閃爍著藍色的光芒,它抬起爪子一揮,隨後散於空中。
女孩的身子晃了晃,嘴角滑落一抹艷紅,倒在了地上,身後的黑影也灰飛煙散。
破碎的空間重新復原,地上的法陣也消失不見,看不出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
清爽的微風拂過田地,綠油油的禾苗搖曳著有些脆弱的身姿,白鳥揮展雙翅,撲朔著,與田間的一道白色身影共同起舞著。
宗三左文字直起腰板,手一抹額上的汗水,劉海隨風飄逸,他掃了一眼那邊將工具丟棄一旁的鶴丸國永,雙眸成死目眼狀態,有些無奈地扶額。
鶴丸國永展開雙臂,一臉享受的模樣,在田野中奔跑著,時而轉圈,長長的袖子飛舞起來,宛若白鶴的雙翼,與周圍的白鳥一同起舞。
不過宗三左文字才不管他是不是在跳舞,手下意識想要摸到自己腰間,一個探空,方才意識到自己著內番服是沒有佩戴本體的,畢竟帶著本體不方便作業。
他拿起手中的鋤頭,高舉,簡單的一個瞄準,就這樣拋了出去。
大概是弓兵附體,居然就這樣直接命中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身子一歪,鋤頭正中他的後腦勺,緩緩地滑落,上面自帶的泥土將他那頭潔凈的白髮玷污,那身白衣也隨之染上污濁。
吃痛地摸摸自己的頭,鶴丸國永收手一看,自己的手心中滿是泥土,瞬間炸毛,轉頭向宗三左文字大喊一聲:「變髒的話就不是白鶴了!」
喊完這句話,鶴丸國永有些茫然地看著不遠處一直抬頭望天的宗三左文字,對方保持這個動作已有一段時間,根本不理睬自己。
宗三左文字慢慢地把手抬起,捂在胸口處,藍眸中帶上一絲水氣,迷濛中更多的是茫然與不解,一剎那的心悸是什麼呢?
他有些驚慌,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突然出現這樣的感覺,就算是一剎那間的感覺,也讓他難以忽視。
宗三左文字突然轉身,在鶴丸國永的驚呼中邁開腳步,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泥濘,飛奔而出。
兄長……兄長!請一定不要出事啊!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宗三左文字扶著門楣喘著氣,微微抬眸,只見三日月宗近正一臉笑意地端坐在庭院正對的房間內。
「三日月……」宗三左文字鬆開手,幾步走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身邊,低聲地叫道,聲音中帶著忐忑和緊張。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還未答話,便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小夜左文字也出現在了門口,眼中含著與宗三左文字無二的擔憂。
「兄長……」小夜左文字慢慢地蹭到了宗三左文字的身邊,任他摸頭安慰自己,歪了歪頭,蹭蹭宗三的手心,似乎想讓彼此都安心。
宗三左文字深呼吸一口氣,轉頭看向三日月宗近,「三日月,我……應該還有小夜,剛剛有一種不對的感覺……」
三日月宗近端著茶杯,眼眸中彎月帶著金色的光輝,他輕笑一聲,眼中倒滿是認真,「無論如何,請待他們歸來吧。」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三日月宗近還是對宗三左文字的話信了六分,畢竟他們臉上的焦急和擔憂並非有假。
迅速在腦里進行了「如果出現意外情況的應對措施」的演練,三日月宗近縱使覺得遠征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心中仍舊是放心不下,畢竟江雪左文字他……並不是這麼簡單的啊。
他斟酌著,將茶杯放下,微皺眉,抬袖,另一隻手伸入袖中,摸了摸其中的東西。
抿嘴,三日月宗近恢復原本的端坐,一隻手探向了身邊的本體,將它持在手中,另一隻手仍舊慢悠悠地品茶。
「嗯?三日月,是有什麼異變嗎?」宗三左文字注意到他持刀的手,疑惑地問道。
「哈哈哈……老人家實在是有些不堪重負了呢……」
三日月宗近笑著,猛的把茶杯放在桌上,手順勢一撐直接起身,快步向門口處走了幾步。
巨大的鈴鐺下粗/壯的繩索,細碎的繩毛隨風動著,而縱使風吹動著,他整體上都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游廊之上,鈴鐺之旁,一片乾淨,不見分毫事物。
三日月宗近快步走出房間,反手便是一個拔刀而出,將一個身影攔截在了鈴鐺之前。
鋒利的刀刃阻止了對方探向繩索的手,三日月宗近微微眯起眼睛,沉聲問道:「姬君,有何貴幹?」
審神者若無其事地抬頭看他,斂眸,淡淡地掃了掃自己的衣袖,「無事。」
「若無事,還請姬君回房休息。」三日月宗近繼續說道,態度表明了不容動搖與反駁。
審神者皺眉看著三日月宗近,從他的神色中看出對方此話的認真,她的手一頓,用一種「你在無理取鬧」的語氣道:「三日月怎是如此?待會就有事了啊……」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了幾聲,隨後聲音壓低,「縱使有事,我相信也不需要姬君出手的。」
審神者無奈地嘆了一聲,聳肩,「縱使是和江雪君有關的事情嗎?」
不等他的回答,審神者擺擺手,轉身抬腳似乎打算走人,「既然你們也不在意,那我還是走吧……」
「這與姬君搖鈴並無關聯。」三日月宗近抬袖的動作一頓,掃了一眼從房間中走出來的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知道他們的意思。
無奈地嘆了一聲,三日月宗近表示其實自己也是很在意的,但是,怎麼可以在審神者的面前表現出了弱勢。
於是他仿若不在意地笑道:「哈哈哈……姬君你會關注江雪君不也是有目的嗎?」
審神者走人的動作一頓,轉頭冷哼了一聲,「你們敢說自己看到江雪左文字出現的時候沒有因此而慶幸和欣喜?」
三日月宗近搖搖頭,笑道:「這二者是不一樣的,我們和江雪君是夥伴,而姬君……可不是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嘆,悠長的尾音餘味無窮。
審神者眯起眼睛,盯著三日月宗近,最終甩袖直接走人。
三日月宗近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宗三左文字和小夜左文字,微微低頭,「抱歉。」
他們搖搖頭,其實彼此都知道,審神者定是知曉什麼,但是,對方也在謀求著什麼。
若是詢問對方,止不定對方會提出什麼要求,相比之下,就算是急迫地想要知道江雪左文字情況的小夜左文字和宗三左文字,也會選擇讓對方離開,而不去詢問。
宗三左文字將目光投向了庭院內並無任何動靜的時光轉換器,目光中帶著擔憂與悲傷,握緊雙拳,他抿嘴,伸手握住身邊的小夜左文字的手,低聲道:「沒事的。」
也不知究竟是在安撫小夜左文字還是在安慰自己。
金光在庭院內閃現,引來他們的關注,縱使是遠去的審神者也停下了腳步,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小夜左文字突然握緊宗三左文字的手,偵探能力極高的他首先發現的不是隱於金光之中他們的身影,而是血腥味!
非常重的血腥味!有人受傷了!而且傷勢不清……
他飛速地下了判斷,藍色的雙眸中更多了幾分悲傷與痛苦,心中祈禱著自己和兄長所感覺到的事情不會降臨在江雪左文字的身上。
庭院內的金光散去,首先入眸的是一道飛速移動的身影,機動全開,宛如騎上小雲雀,令游廊上的他們下意識退了一步,讓博多藤四郎飛奔而去。
疑惑地掃了一眼對方几個呼吸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身影,他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庭院。
隨後入目的才是物吉正宗和太郎太刀,他們的身上都染上了血跡,但是很明顯,那些都不是來自他們的,而是來自於被他們攙扶著,現在整個身體都倚靠在了太郎太刀背上的江雪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瞪大了眼睛,嘴唇動了動,道不出分毫的話語,竟是失言。
與小夜飛奔而上,把江雪左文字小心翼翼地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顧不上自己被染紅的衣物與長發。
「兄長……」他的眼角不自覺的濕潤,宗三左文字幾乎將這輩子最快的機動都用了出來,甚至與小夜左文字達成了同步,直衝手入室。
江雪左文字微微抬眸,有些疑惑,剛剛自己完全發散心思,簡稱神遊,並不知道眼前這位剛剛說了什麼東西。
眼見審神者似乎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江雪左文字繼續發散心神,心裡念著希望自家弟弟快點到來,自己就不用這麼尷尬地呆在這裡發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