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卧龍歸荊

64.卧龍歸荊

此為防盜章~跳訂太多即會顯示,如有不便請諒解么么噠。她朝著親兵小聲嘀咕道:「你剛才說這婦人有些權勢,到底怎麼個權勢法,我現在惹得起嗎?」

親兵瞪著一雙豆眼,攤手表示不知道。

不過這婦人家中據說男寵有很多是真的……

呂寧姝又對著曹丕咬耳朵:「二公子你認識她不?」

曹丕垂眸思索:「此人面熟,好似……與當地的世家大族有些關聯。」

那婦人見呂寧姝這樣的反應,語氣有些不滿:「小郎君想要知道什麼,問我便是,何苦……」

她眯起美目瞧了曹丕一眼——沒見過。

頓了頓,接著便道:「何苦勞煩另一位小郎君呢。」

呂寧姝瞄了一眼她身後帶著的家丁,又望了一眼手中的畫戟,開始思考強衝過去的可能性。

她試圖勸婦人:「姑娘啊,這天底下好看的人多得是,你看我邊上那位不就挺好看的,何苦要為難人呢。」

那婦人見她開口,瞟了一眼曹丕,嬌著聲音道:「他啊,看起來太正經了。」

呂寧姝聞言,一口老血險些沒噴她臉上。

所以她看起來不正經的嗎???

似乎察覺到了呂寧姝微妙的神情,嬌軟的女聲又道:「只是……小郎君生的頗像奴家的一位故人。」

她嘆了口氣,眉睫有淚光閃動,盈盈的水光欲落不落,似乎任誰見了都得心生憐惜:「可惜奴不知他的姓名,當年郎情妾意,如今卻是……一去不歸呀。」

不過她對面的三個人都沒空憐惜她。

親兵是默默擔心自家將軍的清白,沒那個心思去憐惜。

曹丕是心裡頭暗自盤算著叫陳群彈劾這「強搶民男」的婦人,說不準還能借題發揮拔除一些世家大族的羽翼勢力。

而呂寧姝雖然稱得上「憐香惜玉」,但站在她對面的是朵霸王花啊!根本不需要她憐惜的那種!

於是就造成了那婦人的淚水就這麼僵在了眼眶裡,無人理會。

尷尬。

死一般的沉默。

那婦人見這一招沒用,頓時怒火中燒:「帶回去!」

曹丕見狀,冷笑一聲剛想開口。

可還沒等他說出第一個字,呂寧姝就先動了。

她一把解下畫戟,甩了個漂亮的招式,動作幅度極大卻毫無殺氣。雖然她沒有動真格,可還是直教那群人連連後退,更有甚者直接往地下一趴,免得這重物甩到自己。

家丁心裡頭也納悶——怎麼這人看上去比他們還想動手呢……

怪哉!

那群家丁也只是看著有氣勢而已,連黃巾都沒打過,更何況呂寧姝這種剛從戰場上回來、渾身血氣還沒褪乾淨的。

呂寧姝威脅般地耍了兩招后,馬鞭一甩,直接揚塵而去,毫不留情地甩了那婦人一臉灰。

「金氏。」曹丕似笑非笑,對著那婦人留下這麼一句話后也策馬離去了。

分明的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教婦人驚出一身冷汗。

另一邊。

呂寧姝氣呼呼地衝進了新府邸,直奔武場而去。

曹丕見她漲紅著一張臉,疑惑道:「你怎麼……這般反應?」

不過是一個婦人而已,最多樣貌生的周正些,怎麼就值得這麼害羞了?

這小子不會沒見過女人吧……

呂寧姝才不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垂頭喪氣道:「自然不是羞的,是悶的。」

「因何鬱氣?」

「唉,看她在那裡橫行無忌的樣子就知道權勢不一般嘛,說不準還是皇親國戚。」

呂寧姝更鬱悶了:「哪是我一個亭侯惹得起的。」

無妄之災最煩了。

曹丕搖頭:「惹得起。」

「啊?」呂寧姝抬頭看他,滿臉的疑惑。

曹丕一本正經地對她分析:「其一,是她有錯在先,不佔理。其二,她那邊的權勢還沒大到阿翁需要忌憚的地步。其三,就算忌憚,阿翁應當也會保你。其四……」

呂寧姝認真地聽著他的分析,邊小雞啄米般點頭,邊問道:「其四什麼?」

「若是彈劾順利的話,她也等不到用勢力壓人的那一天了。」

畢竟曹操和另外一些人看他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呂寧姝秒懂,肅然一驚。

卧槽大兄弟你好猛!

她還在糾結如何保命呢,這傢伙就直接盤算著如何反咬一口了。

果然還是智商不一樣啊。

像是怕她還不夠安心似的,曹丕又補了一句:「此事今日便處置,你不必擔憂。」

「謝謝。」

呂寧姝樂了,方才的鬱氣早就一掃而空,起身拎了把弓箭給曹丕:「走走走,一塊兒射箭去。」

***

鐵蹄踩在地上,踢踢踏踏發出頗有節奏的響聲。

馬背上的呂寧姝率先開弓,精準的一箭射向了百步外的草垛。

要知道移動中射箭不準是常有的事,而要提高精準度就得在不停的練習中找手感。

曹丕的那一箭剛好和她的位置相同,也是正中靶心。

「準度不差,已經越過我手底下的九成人了。」呂寧姝毫不吝嗇地誇獎。

其實這傢伙一開始的騎射就挺好的,曹操把他丟過來的原因大抵只是為了把他多餘的動作去掉,磨練地更簡潔些。

畢竟呂寧姝的功夫是戰場上練出來的,基本上每招都只是沖著取對面的腦袋而使。

曹丕挑眉道:「那是自然。」

呂寧姝歪頭看他——這神情怎麼看怎麼有種微妙的得瑟。

跟他平日里一本正經的樣子比較起來,這種偶爾的小表情突然感覺還挺好玩的……

若是武藝不好的話,他十歲那年怎麼可能在從宛城的混戰中逃出來嘛!

畢竟那會兒的張綉可凶了,曹操那一仗打的可算是十分憋屈。

呂寧姝瞧著他終於顯露了些少年時期應有的活力與朝氣,滿意的一點頭:「基礎不錯,無需我教,我只能教你些對敵經驗了。」

曹丕對她鄭重一禮:「討教了。」

呂寧姝一巴掌拍向他的背:「走罷,你怎麼又開始一本正經了。」

曹丕抬眸瞧了她一眼。

……他講點禮數又怎麼了。

……

袁紹到底是兵強馬壯,有十足的底氣與曹操僵持,而曹操的兵馬雖然質量上比袁紹的好些,可相較而言數量實在是太少。

又僵持了整整四個月。

建安五年九月,官渡。

呂寧姝最近清晰地感覺到了曹操焦灼的心情。

這幾日曹操每天都與謀士議事至深夜,茶不思飯不想,整個直接人瘦了一圈兒,就連執軍法時都嚴厲了不少。

雖然他們的初戰贏得了勝利,但這顯然不能左右整個戰勢大局,如果沒有足夠的兵力相持的話,因初戰告捷提起來的士氣也很快會低落下去。

袁紹命人建了箭樓,這玩意是用土建的,想燒也不著,只要曹軍一靠近就放箭,死傷無數。

好在曹操這兒還有個叫劉曄的人,製造了投石器反擊箭樓,才取得了一些成效。

又相持了一個月。

曹軍的糧草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士氣陷入了極度的低落之中。

呂寧姝的鼻端充斥著無盡的血腥味,揮舞著畫戟又斬下了一個大將的頭顱。

她隨意抹去臉上沾著的血跡,往後方擔憂地望了一眼。

兵力不足帶來的直面感覺就是——只能望著自己這方的人死傷慘重,卻無法減少絲毫損失。

因為戰爭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一群人的事。

曹營。

曹操負手而立,神色複雜地與其他人一道望著面黃肌瘦的運糧人,深深嘆了口氣。

這些糧草最多只能撐一個月。

望著快要見底的軍糧,就連曹操也不禁心生動搖。

可遠在許都的荀彧卻來信建議他堅持要把這場戰役打下去,而且還要打贏。

「十五日,再給我十五日的時間。」

「主公……」

「就十五日!」

***

就在呂寧姝也禁不住心生焦躁的時候,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曹營漸漸低迷的氣氛。

來人自稱許攸,是袁紹那兒過來的謀士。

呂寧姝認得他,這人還是袁紹發起官渡之戰的謀主之一。

於是呂寧姝目瞪口呆地看著曹操連鞋都沒穿就大笑著直接跑出去迎接了。

忘履相迎,主公這是……太過激動所致罷。

許攸一來就被曹操熱情迎接,然後第二天就爆出了一個大料——袁紹命淳于瓊率萬人護送軍備糧草,就屯在官渡。

這個信息是非常重要且機密的,並且許攸還建議曹操以騎兵去燒了袁紹的糧草。

其實之前曹操已經用荀攸的計策燒過一次袁軍其他地方的糧草,這回如果要燒,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了。

而就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男子,率先向曹操提出了質疑:「此人來自袁營,深受那袁紹信任,如今卻好端端的便跑來我們這裡。

明知軍中兵力不足,卻還勸主公分兵襲足有萬人駐守的烏巢,居心何在?」

「還能有什麼居心?拿了我們的人頭去領賞啊!」又有一人義憤填膺的附和。

呂寧姝始終保持著沉默,而她這會兒也只能保持沉默。

這兩人說的話雖然非常想當然且偏主觀,但其實不無道理,而這也是他們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

首先,曹袁兩軍的主力都相持與官渡,這是不爭的事實。

曹軍本身兵力就少,這時候許攸卻還建議他們分兵去偷襲烏巢,壓根不知道打不打得贏呢。

如果偷襲失敗,那不僅分出去襲擊烏巢的兵力完蛋,官渡這邊也徹底沒了回頭路。

這是孤注一擲的賭局。

許攸不屑地嗤了一聲,輕蔑地望著出聲的兩人,似乎並不欲與他們解釋——蠢貨。

賈詡左右瞧了一眼,見沒人發話,而曹操又正在思量,欲要上前進言建議曹操立即出兵烏巢。

可就在這時,荀攸先他一步開口了:「主公孤軍獨守,外無救援,糧草已盡,此危急存亡之日,若是繼續僵持,則必敗。而若是能燒了袁軍的輜重,不出三日,袁軍必將自潰。」

賈詡斂眸,見荀攸先開了這個口,又默默把剛要邁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繼續在一邊毫無存在感地站著。

曹操終於停止了思索,深吸了一口氣,當機立斷下令——

「出兵烏巢!」

……

曹操既然決定出兵烏巢,過不久曹軍營內空虛的消息肯定是瞞不住對面袁紹的。

呂寧姝的任務就是守住官渡大營,等待襲烏巢的兵馬回來。

眼前儘是殺不完的人。

死了一波,又來一波,四邊皆有人面目猙獰的揮舞著刀,前赴後繼地朝她砍來。

呂寧姝身側的親兵一個一個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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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長得像呂布(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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