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司馬叔達
此為防盜章~如有不便請諒解,耐心等待么么噠。說到這甚麼「手無縛雞之力」,呂寧姝當真是一點兒都不見心虛。
劉朝見呂寧姝來了興趣,往她那兒湊得更近了些,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說起來倒也奇怪,大將軍既沒道明那女娃的身份,也沒招人畫出那女娃的樣子,神神秘秘的。」
呂寧姝挑眉:「那怎麼可能找得到人嘛。」
「所以說這事兒一聽就不對勁啊。」
劉朝一拍大腿,而後又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了些,忙縮回來繼續對著呂寧姝八卦:「我猜啊……這莫不是大將軍的私生女罷?」
呂寧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啥?」
她敢賭上自己的節操,這具身體絕對不可能是劉朝猜的這個身世!
劉朝見她滿臉的不信,還一本正經地試圖分析:「能得大將軍如此重視,卻始終不肯道出那人的身份,這本來就有點兒問題。而且啊……要說這年齡也是對的上的。
況且你想想,兒女長相多是隨父母的,若是大將軍把畫像張出來……長得像他的女娃,那哪兒成啊,這一來可不就得神神秘秘的么?」
呂寧姝輕咳一聲——為什麼乍一聽還感覺挺有道理的。
她擺擺手,試圖止住劉朝的胡思亂想:「得了吧你,哪有這種不可言說的身份還給掛賞金的。」
掛賞金說明她這顆腦袋值錢嘛!
劉朝「唉」了一嗓子,嘟噥道:「也是啊……」
他還以為自己猜中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呢。
呂寧姝笑他:「你當自個兒是大將軍帳下的那群謀士吶?猜不到也正常。」
劉朝憨笑,伸手搔搔腦袋,卻未曾想到搔下了一隻虱子,他習慣性的把那東西沒人的地方一彈。
呂寧姝一看見這東西就跟避瘟疫似的一蹦三尺遠,捂住鼻端,食指一伸:「你幾天沒洗了!」
劉朝疑惑地朝她眨了眨眼,望天思索:「也就……十日罷。」
他還算愛乾淨的呢,至少他邊上的另一個漢子半月才沐浴一回。
呂寧姝聞言打了個哆嗦,躲得離他更遠了。
好嫌棄。
***
軍中百人為一屯,袁紹定期派人來篩選一批新兵,作為精軍備選之用。
而屯長則被委任負責把挑選上的新兵交接,若遇到上面賞識的,便直接送到戰場的前線延津。
這日,屯長照例挑選那些平日里一看就是好苗子的兵。
毫無疑問,次次完成規定訓練量的劉朝等一干人被選了出來,那屯長在人群中左看右看,疑道:「誰是呂殊?」
這人倒也是每日能完成訓練,只是……
屯長瞧了一眼剩下那群人的身板兒,搓搓手——看著就像一群弱雞啊。
呂寧姝走了出來:「我啊。」
屯長瞪大眼睛,左手一指劉朝那邊:「你能跟他們一樣?」
我讀的書少你不要騙我!
呂寧姝理所當然道:「有什麼問題嗎?」
劉朝耐不住,對著那屯長說道:「他挺厲害的,別瞧他人小……」
「不可能。」
屯長打斷劉朝的話,擺手表示不信。
他皺眉打量了呂寧姝一番,疑道:「長得倒是細皮嫩肉的,莫不是每天的訓練都是別人幫你的罷……」
他瞄了劉朝一眼,又瞄了呂寧姝一眼,那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對頭。
很微妙。
呂寧姝一瞬間就明白了屯長的意思,拳頭捏的咯咯響,用盡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沒讓自個兒的拳頭直接往他臉上招呼。
我呸!!!
你丫才賣屁股!!!
呂寧姝氣道:「你這是不信?」
屯長被人看破了心思,有些尷尬:「你倒是說說,怎麼讓我相信?」
呂寧姝鳳眼微眯。
她左右瞧了瞧,剛巧望見了平日里用來休憩的、校場中的唯一一顆樹。
那樹約摸有幾百年的樹齡了,約摸有十幾丈高,樹榦比兩個碗口還粗壯些。
屯長驚訝地看著呂寧姝往那棵樹走去的背影,嘴巴微張——這是不堪經受歧視,要撞樹自盡了?
呂寧姝冷笑一聲,挽起袖子,兩隻手托住樹榦,屏住呼吸,用了些力道,猛然把那極為粗壯的參天大樹往上一托——
剎那間,葉子落雨般飛下。
由於在此地紮根百年,底下埋著的根系錯綜複雜,扎得極深,頃刻間被她驟然連根拔起,竟產生了地動山搖之感!
塵土飛揚,白日的陽光似乎都被鋪天蓋地的沙石遮蓋。
散落的塵埃撲了屯長滿臉。
而屯長還維持著極度驚訝的表情,直接被呂寧姝拔起的樹餵了一嘴灰,正猛烈嗆咳著。
這還沒完,呂寧姝忽然像是不堪受力似的鬆手,那參天大樹便直直的向屯長倒去!
漫天揚起的塵土間,屯長唯一剩下的念頭便是——完了。
這樹在平日里少說也得幾十個成年男子才拔得起來,至於要完全托住……少說也得五人。
正當屯長覺得自己死到臨頭的時候,那樹忽然就不動了,並且還直直的往上立起,在持續掉落的樹葉間歸回原位。
他定睛一看——那個甚麼「呂殊」又把樹扶回去了。
只見某個始作俑者悄悄地往劉朝身後站了站,滿臉無辜地瞧著他。
屯長還沒從極度的驚嚇中反應過來,只是機械地咽下一口唾沫,猛地揉了揉眼睛。
難道真的是自己讀的書少……
否則為什麼這麼一個看上去像是小白臉的傢伙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拔起幾十人才能拔動的樹!
若說要是劉朝那樣膀大腰圓的體型也就罷了,最有視覺衝擊力的卻是呂寧姝怎麼看都只有七尺的,堪稱「嬌小」的體型。
這也太恐怖了啊!
呂寧姝見屯長回神,朝他乖巧一笑:「抱歉,手滑了。」
屯長:「……」
劉朝默默地給了她一個眼神——這傢伙倒是記仇。
把屯長嚇成這樣,定然是為了方才那道微妙眼神的報復。
即使劉朝在默默腹誹,可他心裡頭卻還是升起了那麼些暗爽。
「主公。」關羽疑惑道:「那呂殊不過是一還未及冠的黃毛小子,有甚麼可跑的,不過是上回斬了顏良,又襲了袁紹而已。依羽之見,那顏良也非我一合之敵啊。現在我們不戰而逃,豈不是輸了氣勢?」
劉備搖了搖頭:「非也。」
另外一位長相白凈溫和的男子嘆了口氣道:「雲長,莫要意氣用事。」
關羽瞧著劉備和張飛二人都神色自若的樣子,不禁納悶:「敢問這是為何?」
——他們又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張飛耐心道:「那呂殊極善攻伐,好出險兵。若我們與其正面交鋒,必然損傷無數。」
劉備也搖頭道:「即便是打贏了也無用,不久之後此地定會引得那漢賊親自攻伐。我此番前去荊州,實欲向劉景升借兵,再做圖謀。」
關羽撫著長髯,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其實劉表和曹操的矛盾這兩人各自也心知肚明,只是現在的關係暫且還沒緊張到那個互相出兵的程度罷了。
在劉表的性格里,守成的這一方面佔了多數,沒有太大的野心,甚至還被郭嘉歸為「坐談客耳」,而曹操則是還未安定北方,暫且沒精力也沒時間盯著他那塊地方。
於是就形成了這麼一個互相對峙的詭異局面。
事實上劉備有野心,野心還不小,他永遠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寄人籬下。
***
儘管知曉身子的情況不妙,呂寧姝領著的軍隊還是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
只是這身子上的毛病她以前從未有過,平日里莫說腹墜感了,就連什麼頭痛之類的毛病都沒有。
呂寧姝很疑惑,但她實在是不敢找軍醫。
……就這麼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