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伴隨著主持人叫到名字。

白鹿邁著步子，她走過那一個個空座位，在江河的眼神下，腳步從驚慌，變得冷靜。

她沒有因為台下稀少的觀眾而減少任何一個禮貌的動作。

她也用這種堅持，邁出了她破繭成蝶的第一步。

江河站在觀眾席末端，使勁為她鼓掌喝彩！

那一刻，這個一直在迴避一切的姑娘似乎再度找回了那好久不見的感覺。

一次次拒絕，一次次否認像是一把把刀一樣在白鹿的心口上留下傷疤，那傷疤越來越深。

餐廳

靠窗的角落，江河快速的翻著菜單。

江河：今兒必須吃點好的，最近可把我給累壞了！

白鹿拿走菜單，交給一旁的服務員。

白鹿：兩碗陽春麵，謝謝！

江河：我去！我沒收你學費，你連頓飯......（看到白鹿亮出來的錢包）好吧！一碗面也行。總比沒有強。

當面送過來，江河吃了兩口。

江河：你們家很窮？

白鹿：嗯......

江河懷疑的盯著白鹿，她顯然沒有說實話。這時，白鹿目光瞥到了窗外，忽然發現了什麼。

白鹿：我先出去一下！

她快步的衝出了餐廳，江河隔著窗戶看著她衝到了街對面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面前，那男人刻意想要迴避她，但最終還是沒有躲開。

白鹿幾乎是強行攔在了那個男人跟前。

白鹿：爸！

白父尷尬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開口。

白鹿：我跟我一個朋友在這附近吃飯，正巧看到你......。

沉默，使得尷尬的氣氛越來越濃郁。

白鹿：哦！對了！我最近正在給南初公司投簡歷，已經......得到面試機會了。

幾乎在同一時間，白父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一千塊錢塞給白鹿。

白鹿起初拒絕，但等到那錢塞到她手裡面的時候，她最終還是接下了。白父快步的離開，朝著一個年輕女人走了過去。白鹿抓著手裡面的錢，最終走了過去。白父詫異的看著白鹿，白鹿主動跟那年輕女人打招呼。

白鹿：你好！我叫白鹿！

女人疑惑的看著白父，白父手不斷撓著後腦勺。

白父：我......女兒。

女人禮貌的點點頭，沖著白鹿搖搖手，然後提醒白父：該去接兒子了。

白父和女人離開，白鹿再沒有追過去。這時，江河也走了過來，白鹿強人歡笑的站在那裡。

白鹿：有錢了......想吃什麼。

江河將她的錢塞了回去。

江河：你給南初公司投過簡歷了？

白鹿：投過。

江河：被拒絕了？

白鹿點點頭。

江河：那你半年之內，絕對最好不要再投給南初公司。

白鹿：為什麼？

江河：南初公司的規定，如果初次考核失敗的人，在隔開半年之後，再度投簡歷的話，公司會給她一次面試的機會。

白鹿詫異的看著江河。

徐來：為什麼是半年？

江杉：半年的時間，人的耐心會到達一個頂點。在那個時候，我會考慮給一個人機會，但如果這個人連半年都堅持不了的話......那這機會給他也是白搭。

徐來：你覺得白鹿師姐有機會嗎？

江杉：她的歌聲不錯，若是半年後她還能再進步一點的話，我肯定會把她拉到我公司的。

徐來：那你覺得我有機會嗎？

江杉：她的機會只是小，你是完全沒有機會。因為太晚了，你有聽說過哪個鋼琴大師是二十歲之後才開始練琴的嗎？

徐來搖搖頭。

江杉：所以啊！好好學你的習，考研吧！另外，抽空接近一下那個叫白鹿的。反正這段時間我也回不去，閑著也是閑著，順便考察一下她唄。

徐來：好嘞。

江杉：我是去考察，不是去幫你追師姐。你可要搞清楚。

徐來：我有說我喜歡白鹿師姐嗎？

江杉：姐是過來人！踏著你這種蠢貨的屍體走過來的人！

徐來：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嗎？

江杉：有啊！除非......

......

江河：除非你能變被動為主動。

白鹿：變被動為主動？

江河將白鹿手中一千塊錢拿出九百：用剩下的一百塊錢買兩箱泡麵，我有足夠的把握在這些泡麵吃光之前，讓你有新的一筆生活費。

白鹿：你就這麼自信？

江河：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絕對不能懷疑你偶像江杉！因為接下來要用的，就是那丫頭最擅長的事情......

徐來：所謂被動變成主動，就是讓她自己先火起來？

江杉：沒錯。任何一家公司都是勢利眼，包括我的公司在內。一個沒有天賦只有一點努力成分的歌手，如果再沒有一點商業價值的話，誰會簽她？當我們眼瞎嗎？我們是生意人，不會對沒有利潤的事情進行投資。

徐來：可是非要火......起來呢？

江杉：這是體現一個歌手商業價值最簡單最粗略的辦法，也是她以後能跟公司談條件的籌碼！

徐來：可她要怎麼火呢？

江杉意味的笑了笑：那就看她的本事......當然，前提是那個人真的開了竅，選擇那樣做的時候。

女生宿舍。

白鹿：你買這些幹嘛？

江河：包裝！

白鹿：包裝我？

江河：沒錯！這是眼下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法子，同時也是我最不喜歡的法子。在我看來，這無疑是在逼著一個歌姬去賣身一般！違背了原本的原則......

白鹿：但你還是這樣選擇了......

江河：因為在這些年來的事實跟前，我不得不承認她的法子是對的！

江杉：記清楚，包裝很重要！不要以為你能唱兩聲歌就覺得自己一定能紅。記清楚，這個市場不缺少能唱歌的歌手，而是缺少能把一個歌手捧紅的包裝！（雙手拍在桌子上）只要一切到位，就算是碧池我也能把她捧成聖母！

江杉冷冷瞥了一眼江河。

江河：這裡就不錯。

白鹿：我穿成這樣能成嗎？

江河：嗯！現在就開始吧！

白鹿：現在，我還沒有準備好！

江河：你已經沒有時間準備了，不想之後我們餓肚子！

白鹿抱著琴，站在那裡，江河無奈的搖搖頭。

江河：幸好我帶著兩個琴。

江河當即打開另一個琴包，一個非洲鼓掛在了他的腰間。他開始快速的擊打著鼓面，伴隨著鼓聲傳出，越來越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