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鹿：晚上八點在城南大學校門口見面。

徐來：城南大學？那不是我母校嗎？

思索了一陣，隨即朝著另一個方向走開。

白鹿冒充家長進了學校裡面。發現十五年前的自己並不在班裡面。隨即溜到學校后牆那裡。正看到翻牆逃學的小白鹿。

白鹿：你給我下來！

小白鹿完全不理會她，望見了遠處追來的班主任，急忙跳下牆，白鹿也只好跟著跳了出去。

兩人一追一跑的在街上。畢竟是年紀大了，白鹿在追了幾條街之後，最終還是追丟了。就在她打算放棄的時候，她注意到眼前一個叫「滾蛋」酒吧，眼前一亮，走了進去。

酒吧的唱台那裡，小白鹿已經擺好吉他，朝著底下的人歉意的點點頭。

小白鹿：抱歉，我來晚了.....

酒吧的年輕老闆沖著她搖搖手指，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當小白鹿的琴弦逐漸被她撥弄起來的時候，原本要上前阻止的白鹿最終停下了腳步。

那一曲作罷、白鹿全程等在那裡，看著這個她曾經經歷過的一幕。

酒吧老闆問小白鹿：還是高中生吧？

小白鹿點點頭。

酒吧老闆：先回家吧！再想想，還要不要繼續上學！

小白鹿失落的離開酒吧，白鹿追出去。

小白鹿：你是誰？幹嘛一直跟著我？

白鹿：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連我自己到現在都還在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

小白鹿疑惑的觀察者白鹿。

白鹿深吸一口氣：你還是先跟我一起去見一個人吧！

說完，她期待的看著小白鹿，等待著她的回復。

徐來很快便找到了自己曾經的教室。

那是一個老教授和一個學生的課堂，那老教授是誰......徐來已然不記得，但那個學生。

十五年前的自己還是一個學霸，幾乎沒有誰會跟他一樣一節課不落的去聽的。

徐來就在門外一直等到下課鈴聲響起，跟著小徐來一同離開教室。

徐來跟小徐來先後進了廁所，站在那裡一邊小解，小徐來下意識的瞄了瞄徐來，主動開口。

小徐來：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徐來：如果你沒打算泡我，最好不要用這種話開始一段談話。

小徐來尷尬的點點頭，準備方便，然後離開。

徐來：拋出了問題，不解決完再走......不是你的風格吧？

小徐來扭過頭，再度確認道：我真覺得咱倆在哪見過？

徐來：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但不是過去式，而是未來式。

小徐來：啥意思？

徐來：快八點了，先跟我走吧！不然去晚了、那姑娘又該發火了！

小徐來：去哪兒？

徐來給了小徐來一個「你猜」的嘴型。

......

兩人離開教學樓之後，整個過程、小徐來不斷追問徐來。

小徐來：我們是不是真的見過？

徐來：你最近是不是在考托福？

小徐來點點頭。

徐來：這次別考了！你考不上的！省錢下次再試試吧！（沖著不遠處走來的白鹿和小白鹿揮揮手）

白鹿遠遠看到小徐來，頓時一陣火氣，加快了步子，拉著吉他的小白鹿也趕緊跟上。當白鹿走到了小徐來跟前的時候，當即又是一巴掌。

徐來：（當即拉住她的手！）你打一次就夠了！咋又打第二次？

白鹿：又沒打你？

徐來：我倆有區別嗎？

白鹿：當然有！（啪另一隻手又一巴掌）你疼嗎？

徐來：看著疼啊！

小徐來可憐巴巴捂著兩張臉，一臉哭相。

小徐來：我告老師去！

卻給白鹿直接扯住了后衣領，扯了回來。

白鹿（沖著徐來）：到哪兒去談？

徐來（指著一個方向）：去小亭吧！那裡人少。

徐來同情的瞄了瞄被白鹿強行扯走的小徐來。

白鹿跟徐來面對著十五年前的自己小白鹿跟小徐來。兩個小傢伙一臉詫異的看著兩人。

白鹿咬牙沉默許久，指著小徐來問徐來：告訴我，當年你到底是怎麼有勇氣，昧著良心拒絕我的？

徐來：人總是會變的！當然這是幾年後的事情，所以我既然來了，就會讓這場改變提前一些。（轉移話題的指著小白鹿）看樣子還是高中生吧？你這樣讓她翹課，不太好吧？

白鹿：逃學了......

徐來：怪不得你的學歷是高中。你應該勸她既然喜歡音樂，就應該好好學習，考個音樂學院啥的。

白鹿：還用你講。

小白鹿：打斷一下，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徐來：小妹妹，你是想聽常規一點的解釋，還是非常規的呢？

小白鹿：什麼意思？

徐來：那就用非常規的。（指著小白鹿的琴）麻煩，琴我用一下。

徐來接過了小白鹿的吉他，熟悉的開始撥弄這個琴弦，口中輕聲唱起的正是當初白鹿面試時的那首歌。

小白鹿一臉震驚的看著徐來：你怎麼會唱這首歌？

徐來：這是你寫得第一首歌，也是四年後你參加瀾藝公司面試時唱的歌。而我身邊這位就是你參加面試失敗之後，又過了十一年的你。簡單點說......

白鹿：我就是十五年後的你。

小白鹿狐疑的觀察著眼前兩個人，目光落到那琴上許久。

小白鹿：你真是十五年前的我？

小徐來：那你這十五年的變化也是蠻大的！

白鹿：你閉嘴！（隨即才沖著白鹿重重點點頭）

兩人相視許久后，小白鹿深吸一口氣，連續點了兩下頭。

小白鹿：我相信你是.....

小徐來：這麼倉促？十五年後的你？你不覺得這很扯嗎......

小白鹿語氣肯定告訴小徐來：不！（她看著那把琴）因為剛才那首歌，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白鹿下意識的伸出手拉著小白鹿的手，她沒有一點排斥。見到兩人相認如此順利，徐來暗鬆一口氣。

徐來：現在已經變成四個人聽過了。相信不久的將來，就會有更多人聽到！（看著一旁還在看似發懵的小徐來）至於你......你這麼聰明還用我自我介紹嗎？

小徐來：嗯.....你想說你是十五年後的我？

徐來：沒錯！

小徐來：你們都是搞音樂的？

徐來點點頭。